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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进阳光里,看不清他的身影,唯有伤痛的双眸落进她眼中,刺得嫣然心口生疼。
猛地清醒过来,车早已在沈廷焯的命令下嗖的窜出去。
“停车,停车!”
嫣然怒喊着,但阿辉显然没准备听从嫣然的命令,车子以更快的速度飞速行驶在道路上,连路边的花草都被惊动的趴在路边避免误伤。
“停车,阿辉,我让你停车!”
她怎么可以把彦之一个人扔在那里,对,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可恶的男人破坏了她的婚礼,嫣然转身,怒目而视那个始作俑者。
“沈廷焯,放我下车!”
沈廷焯眉端一挑,手放在唇片咳了两声。
“那个,老婆……”
“谁是你老婆,沈廷焯,我们早就离婚了离婚了!你凭什么冒出来抢婚,凭什么!”
嫣然根本没等沈廷焯说完就歇斯底里的吼道,她甚至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火气,只知道如果不发泄出来她肯定会憋死。
“我没有抢婚。”沈廷焯很无辜,他真的没有抢,他只是……
“我只说了两句话,拉了你的手而已,是你自己跟我跑出来的……”
他摸摸鼻尖,邪气的笑容被隐藏在手心里,朝着身边的儿子挤挤眼睛,怎料那小子完全不给面子,直接扔他个卫生球。
沈廷焯,革命尚未成功,两万五千里长征你连脚都没迈出去!
“我,我……”嫣然一时语塞,是吗,她跟着沈廷焯跑出来的?就算是那样,“那,我也没有要上你的车吧?你停车,我要下车!”
“是吗?但是,我说开车的时候你也没有反对嘛!老婆,你看这路上不许停车的,停车要罚款,你老公我现在是网络在逃犯,如果被警察拦下车找到我是可能惊动全称警力的,我们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就没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了,何况,你忍心让老公我在监狱里面对着铜墙铁壁吃着没油水的饭菜苦苦思念你们母子吗?你忍心让我们才四岁的儿子看着别的小朋友有爸爸接送而可怜巴巴的只能羡慕别人吗?你……”
“等等!”嫣然伸出手捂到沈廷焯脸上,她,为什么从前从来不知道沈廷焯居然这么多话居然比唐僧还烦?她现在脑子已经够乱了,再听下去肯定会发疯。
“什么网上在逃犯?”
嫣然眉端微拧。
“你不是跟白晓冉在京里吗,难道你把白晓冉给杀了?”爱之深恨之切,一怒之下劈了白晓冉。
呵!他倒是想,害他的然然成这样,没有亲手杀掉那个疯女人反而让她跑了就是他的失败。
沈廷焯骤然冷的骇人的脸顿时令嫣然又清醒了几分。她在问什么傻话,他马上要和白晓冉结婚了,他有白家做靠山,不会变成在逃犯,那么做,只不过是想博取她的同情罢了。可是,他博取她的同情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以为顾韬光还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吗?
“沈廷焯,我没有其他保险箱了,你没必要装可怜。”
她冷冷的道,目光望向窗外。阿辉根本就是在无意识的开车,走的全部是无法停车的道路,还真是辛苦他煞费苦心。
保险箱?沈廷焯苦笑,他到底失败到怎样的程度让她认为他回来就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东西?他只是,真的不想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只是无法忍受她成为好兄弟的女人。所以明知危险却必须要走一趟。
本想着哪怕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怎料隐蔽得站在门口居然被儿子找到,和小宝疑惑希冀思念的大眼睛相对的瞬间,听到儿子稚嫩的声音问“你是我爸爸吗,你是沈廷焯吗?”的时候,他心如刀绞,听着礼堂里响起婚礼进行曲,听到儿子急迫的声音“喂,沈廷焯你快去呀,你老婆我妈要嫁人啦,新郎都不是你诶!”
“不去了,妈妈幸福就好。”
他俯身,抱起儿子的小身子,怀里那温温软软的小身体,却令他怀念起她的身子,也是那样柔软,温馨。他想那年夏天闻到的香气,必然是她肌肤散发出的。
“对着沈廷焯照片哭的女人,会幸福吗?”
对着沈廷焯照片哭的女人!他望着儿子的大眼睛,占有欲开始作祟。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所以只好,可笑的拿儿子当借口。结果就是这样,最终选择了抢婚,选择了对不起兄弟。
朋友之妻不可欺,他这样,应该也不算。
“然然,你看我这样像装可怜?”
他无奈,是啊,他对不起她。他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那些日子他甚至没有陪伴在她身边。他亏欠她。
“像。”
嫣然冷冷的扔下一个字。不是装可怜,难不成是真可怜?可笑!
算了,他可怜与否跟她没关系,她,早已经学着忘记他,她的世界里也早不该有他。
沈廷焯一时无语,她的漠然是他没有料到的,打他骂他恨他他都料到,独独没有想到她就像是不再爱他般冷漠。不再爱了吗?他带她离开,知道她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还胸有成足啊!
“那我装可怜,你也心疼了吧,啊?”
沈廷焯眸光一敛将那份失落藏进去,舔着脸凑到嫣然身边,她馨香的气息扑鼻而来,瞬时将他包裹在过去的时光里。
曾经,他就是因为贪恋着她的香味多少次想着放弃,只做个普通人陪伴在她身边。可是顾韬光的自杀终究断了他最后的奢望,他不能再糊涂得过下去,不能再在她问他为什么的时候无言以对。
“哼……”
嫣然冷笑,目光始终望着窗外。
她心疼,她的心早就不会疼了,若是会的话,此刻已然是撕心裂肺。
“然然……”
他好似并未觉察她的冷意,双臂环住她的双臂收紧,凌冽的男性瞬间将她围绕在温暖的依靠里,嫣然神色恍惚片刻,终究是撑开细弱的双臂,将他的手推开她身边。
“沈廷焯,以后别这样叫我,彦之会误会。”
“他误会?”
你怎么就不觉得我会误会?沈廷焯眉端一沉,心中苦涩如口含莲子。
高傲如他即使爱着她也从来不肯低三下四的请求,心中有愧所以才对她如此纵容,没想到她还真是变了,满脑子居然只有陆彦之,他又算什么,轻而易举就可以忘记的旧情人?他不甘,却更明白不选择忘记,她这些年会过的更苦。心中的不快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对她无限疼惜。
“是,沈廷焯,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好听点是抢婚,不好听是欺负兄弟的老婆。你们男人不是讲究兄弟之妻不可欺吗?怎么,你连这点最基本的人格都没有了?”
嫣然在他怀里转身挑眉,漆黑的双眸直逼他的眼睛。
小叔叔说,他们的眼睛很像,若是除了眼睛的形状外看的话,他们简直是亲兄妹甚至是一个人,瞳孔漆黑的颜色,生气或者高兴时候的变化,都几乎一模一样。她那时也曾自以为了解他如同了解自己。可后来才知道,错了,真的错了!他的眼睛,他的心,是她永远都不可能看懂的。
不过还好,她已经不准备继续探索,她没力气了。
“你……”沈廷焯气得半响说不出话,他的人格有问题,朋友之妻不可欺?是,他倒是想问问陆彦之,朋友的老婆不能欺负,就能欺骗了吗?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去问,他的然然若没有人家,或者,都不是今天的样子。
“我怎么了?”
她冷笑着反问,生气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违背过他,无论是他哄着骗着还是凶巴巴的对待她,她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话,那是习惯,从前的习惯。
“我承认,不该在今天出现把你带走。但是,我无法做到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嫁给别的男人……”
“看着我幸福?”嫣然眸光紧敛,唇角的冷笑刺进沈廷焯心口。
“是啊,沈廷焯你现在是在逃犯,白家败了,你的白晓冉无家可归了,所以我连幸福都不能了是不是?”
他眉端紧蹙,再也无法忍耐。
“然然你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白晓冉,难道必须要我告诉你我根本从来没有爱过她你才能相信吗?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从来没必要沟通这种问题!”
简直可笑,他爱白晓冉,他恨不得杀了她!
“对,也是。”
嫣然好似赞同的点头。
“白家一无所有什么都不能给你了,你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能爱她?我差点忘记,当初你为了升官发财可以害死我爸爸,如今抛弃白晓冉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她只是你的绊脚石而已。”
“顾嫣然!”
沈廷焯几乎怒吼,若不是看着她满脸悲戚的神色,他此刻已经忍不住要发脾气。可是她不屑的目光,几乎瞬间将他所有的勇气蹂躏得无影无踪。他苦笑一声,握紧她的手腕反问“所以,你觉得我回来是因为突然发现你是崔家的女儿,想继续升官发财?”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吹进来,吹乱了嫣然的发丝,她伸出手抚开的瞬间,粘在伤疤上的黄花凋谢落在她手心,嫣然捏着那片凉薄的花瓣,突然就裂开嘴笑了,笑容一直咧开到伤口,疼的嗓子窒息。
沈廷焯错愕的望着那张曾经美丽的小脸儿,记忆回到她受伤那刻鲜血淋漓的脸颊,心底有什么东西翻江倒海的涌起来,他要找到那个女人,他要让她痛不欲生!握着嫣然手腕的手发紧,她痛得微微蹙了眉端,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你放手。”
她垂眸,吃痛的注视着那只大手。
沈廷焯忙松开些,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即使明知道车厢封闭她逃不掉,但不想松开是本能,是渴望更加靠近她些,那里,有她跳跃的动脉,时时刻刻告诉他他没有做梦,她就在他身边。
嫣然笑容凝结,她抬眸时,目光如冰。
“看来,我真是没有说错。怎么样沈廷焯,看到我现在丑陋的样子很恶心吧?已经开始后悔所做的一切了是吧?”
他握着她的手骤然一紧,俊朗的眉端高高扬起肆意中带着邪恶的笑容“错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我甚至庆幸!”
不知为何,看着那样的沈廷焯的时候她突然又开始不知所措,慌乱的别开被他注视的目光却依然能感觉到背后的灼热锋芒在背,她捏紧小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再那么傻了,绝对不能。
“有什么好庆幸的?”
她蹙眉,怎么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句话!可心里分明有个笑声叫嚣着讽刺着“顾嫣然你别装了,你就是想问!”不不,她不想问,一点都不想!
暧昧的气息不知从何而来,嫣然凝眉寻找才发觉不知何时沈廷焯竟然靠她那么近,他的唇片几乎贴在她腮边的伤口上,温热中带着凉意的气息缱倦缠绵在那里燃气她脸颊酡红的羞涩颜色,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握在掌心,湿热出汗得肌肤下,骨头像是在一寸寸的被燃烧殆尽,化成水。
“我庆幸,暂时没人抢你。”他俯身,竟是吻住她的唇片“更庆幸,你还留了一条艰难的路,让我陪你走。然然,谢谢……”
暖风微醺,嫣然能感觉得到自己在他柔软的窃窃私语中一寸寸软化成水。那颗封冻了不知多久的心轻而易举的觉察到了春天的气息,已经是这样温暖的春天了啊!她错开他的吻仰起头,碧绿的爬山虎爬满了围墙。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资格。”
“既然知道不是你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