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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笑着把作业本递给她,“别把口水洒上面。”
阿娇再次被伤了,“季苏北!”
阿娇是双胞胎,姐姐陈阿凤不跟她们一个班,苏北很纳闷,为什么同一个受精卵分裂出来的两人差距会这么大。
不过挺佩服她们的父母的,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据阿娇说是因为他爸爸很喜欢林凤娇,所以打算生个女儿的话就叫陈凤娇,结果没想出来一下蹦出来两个,所以就叫陈阿凤和陈阿娇。
没过几年,香港出了个Twins,刚出道的时候,阿娇还很得意,说自己跟明星同名。但如果她能料到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艳照门横扫突袭的时候,她一定会在懂事之后就强烈要求去改名。陈阿娇——陈冠希的阿娇…
不过刚认识阿娇的时候,苏北很想问她,难道她们家没人知道那个被汉武帝废掉的皇后也叫陈阿娇吗?金屋藏娇。
“好了好了,赶紧对吧。语文不能保证,但数学英语应该没问题。谭磊帮我查过了。”
说到谭磊,阿娇立马像打了鸡血,两眼都瞪圆了,接着笑得一脸奸诈,“你们整个暑假都呆在一起吗?有没有那个啊?”说完还眼睛一闭,嘴巴一撅,对着空气么了两下。
苏北像看异类一样的看着她,满脸嫌恶,“哎呀,你恶心死了,都说别喷口水了。”
本来还一副看戏的神情,听到苏北的话后差点气背过去,握紧两只拳头,怒气冲天,“季苏北,我要是再跟你说话,我就是猪!!!”
“咦?你不是吗?”
……
谭磊离开了南外,曾经被传得轰轰烈烈的“谭季恋”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无论在哪个时代,你都必须承认八卦的所向披靡。当旧的传闻被湮没的时候,必然有新的八卦供大家娱乐。
渐渐开始有男孩子给苏北塞情书,递礼物。阿娇自封经纪人,负责接受转交情书和礼物,当然没有好处的事她是死也不会干的。苏北也随她去,不过偶尔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那姑娘还真把她自己当老鸨了。
阿娇很有职业操守,既然苏北默许了她收好处费,那她就当然要对得起苏北。所以每次收到情书的时候她都会先过滤一遍,筛出一部分人选再给苏北。当然,大多数时候苏北看都不看,礼物也不收,随口一句“你留着吧。”
刚开始阿娇还很不好意,哪能收了人家好处费,还吞了人家的礼物呢。不过苏北说如果她也不要,那就退回去吧。那她当然照单全收了,又不傻,不要白不要。
下午美术课的时候,阿娇洋洋洒洒几笔一挥,便完成了她的“大作”。剩下的时候又无聊了,开始骚扰苏北。美术课总是很热闹,聊天的聊天,看小说的看小说,睡觉的睡觉,老师也不管。
攒了两个礼拜的情书,又是一摞子,阿娇逐个拆开,然后开始筛选,虽然结果很可能是徒劳,但她每次都还很兴致勃勃。嘴里还没事就念叨,比如什么“怎么他的字这么难看,丑死了。”“要不是你的蛋糕很诱人,我绝不收你的情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想吃我们家天鹅。”“靠,错别字这么多也敢写情书。”
“哎,这个不错,字好看,还是情诗哎,我看看谁写的,哦,原来是他呀。北北,我给你念念。喂,你有没有在听啊?”阿娇自言自语了半天,忽然很不满苏北居然一点儿反应都不给她。
苏北很认真地画着素描,随便嗯了一声,表示在听。阿娇很无力,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激情,“我念啦,你给我认真听啦。嗯哼,在我心中荡漾的,是一片漂浮的云,你尽管说吧,说你爱我或者不爱…咦,恶心。。。你尽管去选择那些难懂的字…”
阿娇忍住肉麻的恶心声情并茂地念着,幸而教室乱哄哄的声音盖住了她,不过周围还是出现了不和谐的偷笑声。阿娇回瞪一眼,准备继续念。
苏北这时已经画完了,边收拾桌面边说,“不用念了,你看最后一句是不是‘可是朋友,漂流在恒星的走廊上,想你,却无法传递,流浪者的心情啊,朋友,你可明白,爱你,永远’?”
急速扫到信纸的末尾,阿娇瞪着眼睛张大嘴巴,“你已经看过了吗?不可能啊,我刚拆的啊。还是他又给你送了一封?居然没经过我,好啊,这小子。”
苏北摇摇头,“我没看过,不过我知道这是席慕容写的《爱你》,我爸当年给我妈写的情书里就有一封是抄袭的这首。”
“靠,这么巧?这家伙也太没水准了,居然抄得这么没水准,抄名家的诗不是找死吗?也太小瞧姑奶奶的文学造诣了,他以为会逃过我的火眼金睛吗?”阿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苏北一首撑着下巴转头笑看她,“你不是还说他写得不错吗?”
“我说的‘他’是指席慕容好不好!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席慕容写的了…”
放学的时候苏北推着车出了校门,其实她刚刚就已经看到了一个人,不过她自认这人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所以自动无视了。
“喂,季苏北。”
转过头看向他,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神情明显不耐烦,好像在说有屁快放,没屁快滚。想不到一段时间没见,他竟这么高了。长长的腿被宽松的运动裤包着,瘦削的身板穿着墨绿色的T恤,上衣被斜斜搭在车龙头上,一看就知道是南师附中的校服。
郁言看着她的表情,本来就很烦躁的心情更加烦了,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天我姑生日,让你晚上过去吃饭。已经给你妈打过电话了,她答应了。”
“郁老师生日?我妈答应了?可是我还没有买礼物。”
“人去就行了,少罗嗦,跟我走就是了。”
“我干嘛跟你走?我又不是不认识郁老师家。”其实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苏北一定不会没事儿找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他不对盘,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两人就结下梁子了吧,虽然后来在郁洁家也见过几次,但从没说过话。
郁言不耐地撇了一眼,蹬起脚踏,“爱走不走。”
扶车站在原地,看他离去的方向,苏北想这家伙还是这个德行,一点也不讨喜。可是,郁老师家不应该是朝反方向走吗?
腹诽了一阵子,还是骑车跟了上去。如果有人问此时的苏北的攻受体质,那答案是很肯定的,别扭受!
不过苏北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得扭头就走,因为郁洁根本就不是在自己家设宴。到了酒店门口,看到酒店放置的门口的牌子,苏北才恍然,原来郁老师已经四十了,时间过的真的很快。
郁洁穿着一套白色套裙,头发绾了一个发髻,淡淡的妆,如果不是酒店摆出的迎宾牌,旁人很难相信如此淡雅的女人竟已四十了。陪郁洁在门口接待客人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精致的妆容透着干练,苏北猜,那个应该就是郁言的妈妈。
其实他跟他妈妈长得还是蛮像的,难怪模子这么好。不过不知道这怪脾气是遗传的谁的。
“北北来啦?你妈妈晚点就到,郁言,你先带北北上去吧。”
郁言没说话,径自进了大厅。郁洁看侄子这样,笑着拍拍苏北的背,“去吧,跟郁言先上去坐着吧。”转头又对旁边的女人说,“你们家儿子越来越会耍帅了,你也不管管,就他这样以后把姑娘都吓跑了,讨不到媳妇就完了。”
苏北笑笑,转身跟了进去。果然是郁言的妈妈。
“他我倒不担心,我现在就担心你,早点把你嫁出去我才放心,不然我睡都睡不好。”
郁洁无力地喊了声,“嫂子,拜托!”
谁与争锋
跟着郁言进包厢,豪华大包,里面只摆了四桌,客人还基本都没有到。
苏北在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没有跟郁言一桌,对于此人,苏北还是觉得尽量少接触为妙。
乘这会儿人少,挺安静的,她干脆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写,反正也没多少。郁言在另一桌,低着头一直玩GB,游戏机里不时发出的声音让苏北微微皱眉,不过还是静了静心,将最后一道数学题写完。
到了快开席的时候苏北妈妈才赶到,风尘仆仆的样子。
包厢内还有个小舞台,供客人唱歌娱乐用。快到点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上了台,拿着话筒致辞并宣布宴席开始。
苏北只觉这人面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郁言的爸爸,因为他下了台便坐在了郁言妈妈和郁洁中间。大概是他和郁洁长得还有有点兄妹相,所以才觉得眼熟吧,苏北也没太在意。
思云同志很善于交际,明明这桌没几个认识的,一会儿功夫都能说上话了,笑着脸跟周围的人拉家常,谈工作。
直到郁洁和郁言一家来敬酒的时候,苏北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郁言的爸爸。这面孔可不就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郁志强省长,J省最年轻的省长。
郁洁端着酒杯笑盈盈地走过来,挽着苏北妈妈的胳膊,“哥,嫂子,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杨思云,旁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她女儿北北,也是我的学生。思云,这是我哥和嫂子。”
郁志强笑着握了握思云同志的手,“思云好久不见啊,想不到你们家姑娘都长得这么大,越来越亭亭玉立了。首长最近身体怎么样?好久没去探望他老人家了。”
旁边的郁洁很是惊讶,敢情她刚刚都白介绍了,人家压根就是认识的。杨思云笑着说,“首长身体很好,多谢郁省长关心,一定转告。这是我女儿,北北,快叫叔叔阿姨。”
苏北乖乖地服从指示,笑着叫了声叔叔阿姨好。郁言的妈妈笑着点点头,“还是女儿好,贴心小棉袄,哪像我们家郁言,越大越难管。”
被点到名的郁言下意识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面瘫。不过这么小的一个表情变化还是被苏北抓到了,她想他肯定又不耐烦了,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也许是感应到了苏北的目光,郁言忽的抬起头,居高临下般睨了她一眼。苏北莫名,她又哪儿惹到这位大少爷了,招他如此讨厌?
郁洁和省长夫妻又跟桌上其他人互相问候了几句便转到下一桌去了。坐下来后思云同志不住地夸奖,“想不到郁家这孩子长得这么俊,个头串得比他爸都高了。”
苏北低着头吃菜,不发表任何评论。那人就是个披着华丽外表的骗子,其实性格极其恶劣的。女孩子称之为耍酷,男孩子称之为装逼。跟他一比,苏北觉得还是谭磊可爱多了。
散席后,苏北把自行车塞到后备箱,然后坐思云同志的车回家。一路上苏北从妈妈的嘴里知道,原来郁省长是部队出身,很早以前是季司令手下的一名警卫员兼司机,后来转业回到地方便从小的科员干起。
当然不能否定他的努力,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他娶了郁言的妈妈后仕途可谓是平步青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