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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继续追问下去,季予漠已经径直关上房门。
安聆怵在闭合的房门前整整愣了数秒。
半个小时后,他身着着昨日的西装,神清气爽地步出卧房。
小宝宝在他的怀中,她自他的手中接过小宝宝,小宝宝忽然撅起小嘴哭了起来……
她开始检查小宝宝的小屁屁是否干爽,这才发现小宝宝全身香喷喷的,显然,方才某人是在帮小宝宝洗澡。
她很感激地瞥了一眼正兀自进食的他,心底涌起淡淡的欣慰。小宝宝虽然很乖,可他没有照顾婴儿的经验,昨晚,她一度害怕他不懂照料宝宝,现在看来,他和小宝宝相处得真的很愉快……
小宝宝显然是被饿哭了,她哄着小宝宝来到厨房,赶忙帮小宝宝冲奶粉。
一吸到奶嘴的小宝宝瞬间停止了哭泣,他在母亲的怀中安逸地吮吸着。
安聆抱着小宝宝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小宝宝吸奶的模样甚是可爱,她苍白无色的脸庞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数分钟后,他来到她的面前,平静地对她道,“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住在这儿,你收拾好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儿!”
黯然地敛下眸子,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颔了颔首。她早就预感到他会这么做……
她将怀中正在吸奶的小宝宝抱给他,迈开步伐欲进入卧房收拾东西。
孰知,在她尚未进入卧房时,他已经淡漠逸出,“你不需要收拾太多的东西,只要随身的证件就行!”
他依旧抱着孩子,她提着手袋关上公寓的房门。
房东陈婶住在她的隔壁,她来到陈婶的房门前按下门铃。
在她等待陈婶前来开门的数秒,他的语调却在她的耳畔传来,“你都不用早餐的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选择了沉默。不是她不用早餐,而是她根本没时间去弄,很多时候,她都要照顾宝宝,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这时候,陈婶微胖的身子出现在安聆的面前。
陈婶的语气依旧是一贯的热络,“安小姐啊,怎么了?”
安聆自手袋中拿出一叠现金,递予房东,“陈婶,谢谢您这段时间给予我的照顾……我可能要离开这儿了,这里有未来三个月的租金,就当我提前退房的补偿。”
陈婶怔愕地瞪大眼眸,“安小姐,你要走啊?就算走也不用给我这么多钱啊……”陈婶连忙推手拒绝。
安聆将现金塞在陈婶的衣服口袋中,“您就收下吧,谢谢你们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陈婶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候,陈婶的眸光突然注意到安聆的手中没有抱着小宝宝,疑惑之余,陈婶的眸光迅速转移至站在安聆不远处的高达男人。
从来没有见过大人物的陈婶一见到季予漠,眼眸瞬间泛光……
要知道,陈婶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俊逸且西装笔挺的男人。
“呃……”陈婶轻轻拉了拉安聆,眸光仍停留在季予漠的脸庞上流转,“安小姐,这人不会就是你丈夫吧?”
陈婶的嗓门天生很大,不大不小的疑惑声正巧传入季予漠的耳畔。
“他……”言语顿了顿,平淡道,“他是我朋友!”
“啊?”陈婶显然有些不相信。
“陈婶,我先走了,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生怕陈婶继续追问下去,安聆连忙道。
陈婶只能纳闷地颔了颔首。
蓦地,就在安聆随季予漠离去时,陈婶突然追了上来,并狠狠地揪住季予漠的手臂。“我知道你一定是安小姐的丈夫,我告诉你,你可别再欺负安小姐,女人一个人独自生下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知道安小姐为了生这个孩子吃了多少的苦吗?你这挨千刀地,现在才来找她……”
安聆完全没有料到陈婶会追着季予漠厉声责备,她连忙将陈婶拉向一旁,“您误会了,他不是……”
“安小姐,宝宝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你别骗我……我告诉你,这种好看的男人最信不得,你若跟他回去,你可要考虑清楚……”
陈婶足足叨念了数分钟,这才同意安聆与季予漠离开。
十多分钟后,安聆抱着已经熟睡的宝宝坐在季予漠宽敞的豪车内,季予漠则充当司机发动引擎。
车子慢慢驶离小区。
安聆不舍地望了一眼居住过大半年的环境,这才敛下眼眸,淡淡道,“方才,对不起……陈婶他们并不清楚我和你的关系。”
季予漠冷冽的眸光始终望着前方。
感觉到他不太想同她说话,她自此保持沉默。
他载着她来的酒店。
酒店的使者见到她,起初是露出惊异的神色,数秒后,便热络地帮他们介绍酒店的房间。
“季总,这间总统套房在您的隔壁,窗户对着阳光,顶层的空气亦很新鲜,适宜母子居住……”
“不用了,这间套房只住孩子……你帮我请个可信的钟点工,买齐婴儿所需要的用品及玩具,过两日我会带他回美国!”他淡漠地命令道。
“是。”侍者连忙躬首。
然而,安聆却在听见季予漠这一声命令后,整个人好似突然间失去了血色……
他在说什么?他要带宝宝回美国?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和她商量?而且,听他的语气,他似乎没有打算让她住这儿……
她住不住这儿她并不在意,她只是不想和宝宝分开……
侍者离开后,他径直踏入自己的套房,她抱着宝宝追上他的步伐,“季予漠……你准备带宝宝离开中国吗?”
扯了扯领带,他好整以暇地望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鼻子猛地一酸,眼眶在这一刻迅速染红,她哽着声缓缓道,“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但是,宝宝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你要带他走,你至少该询问我的意见……”
忽地,他不悦地蹙起眉头,站起身,“我需要询问你的意见吗?”
她的脸色倏地刷白。他这话时什么意思?
“当初,你欺骗我流掉孩子,你有考虑过我是宝宝的父亲吗?如果我没有去寻找你,我是否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有个儿子被人当做私生子一般看待?”他怒火中烧的语调不由扬高。
他犀利的言辞犹如利刃在她的心头凌迟,剧烈疼痛瞬间袭来。
“季予漠……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该影响到宝宝,他还很小,他需要我的照顾,我求你不要带他回美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她是极力顶住哽咽才能说出这番话的。
“不用了,我会请最好的保姆照顾他!”他断然拒绝。
她的心愈加疼痛。
垂下眸子,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倏地,她淡淡地启唇以商量的语气道,“我只剩下宝宝……等宝宝再大一些,我们再商量宝宝的抚养权,好吗?”
“不用再说了!你不是总想着离开我吗?现在,你可以走了……”背过身,他毫无感情地对她道。
如此无情的语调自他的口中逸出,她的身子几乎无法站稳。
未等她再开口,他已经兀自按下内线。“请这位安小姐出去,我还有事!”
仅仅数秒,保镖已经出现在安聆的视线当中,其中一位保镖甚至径直抱走安聆怀中的小宝宝。
安聆清澈的眼眸逐渐被水雾迷蒙,她的手仍旧维持着抱着宝宝的姿势,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季予漠冷清的俊颜,她心底的失落与痛楚已满满写在她那双黯然的眼眸中。
蓦地,她咬着唇瓣,竭力迸出完整的话,“我不会离开宝宝的!”下一秒,她挺直身躯步出了套房。
安聆离开后,季予漠自保镖手中轻柔地接过小宝宝,继而冷声道,“你帮我将苏素找来!还有,通知所有的媒体记者,我与苏素将有重大的决定要宣布。”
“是。”
安聆站在了酒店的天台上,天台上的冷风贯彻着她单薄的身躯。
她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抽泣出声……
她不断地问自己,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冀,她只不过想要好好的抚养宝宝长大成人,即使在他明确地告诉她他已经不可能再接受她,她亦没有感觉到如此刻这般的疼痛……
天知道,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经历过万般的艰辛才能够健康地生下,他怎么能够如此残忍地让她远离自己的孩子?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她只想和她的宝宝生活在一起……
就在她痛哭流涕的时刻,天台上突然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
她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视线中,一位全身黑装的保镖站在她的面前。
“安小姐,,总裁让我送您到机场!”保镖极其谦恭道。
“机场?”安聆不解地瞪大水眸。
“是的,司机已经在酒店外等候,请您跟我来吧!”保镖全然一副公事口吻。
“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安聆激动地扳着天台上的栏杆。“他没有权利控制我的自由,我和他还没有谈完!”
眼见天台的栏杆被安聆不安的手摇晃得发出响声,保镖连忙道,“安小姐,您先别激动……总裁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招待会结束后,他亦会赶至机场!”
“我不要……”安聆的情绪愈加激动,“季予漠他在骗我,他一定是想骗我离开宝宝……你替我转告他,无论他怎么做,我都不会离开宝宝……”
安聆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保镖被安聆吓得胆战心惊,连忙打电话禀告季予漠。“总裁,安小姐她……”
“是,好!”保镖得到季予漠的指示后,将手机递予安聆,“安小姐,总裁要和你说话!”
安聆考虑了片刻,半响才自保镖的手中接过手机。
安聆还未听清楚,他冰凉淡漠的男音已经传来,“如果你不去机场,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的儿子!”
“季予漠,你到底想怎么样……”安聆话还未说完,季予漠已经狠狠地挂上电话。
自安聆的手中夺走手机,保镖依旧恭谨道,“安小姐,请!”
最后,抵不过季予漠的“威胁”,安聆坐在了前往机场的保姆车上。
保镖将安聆送至机场后,并没有告知安聆搭那辆飞机,只是让安聆坐在候机室里等候季予漠。
安聆根本就不相信季予漠会来,她不断地看着时间……
她告诉自己,只要半个小时后,季予漠若是没有给予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会不顾一切地奔回酒店带走她的宝宝……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身后站着的保镖就像一个木头般屹立着。
终于,时间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她再也按耐不住,霍然起身。
“安小姐,你要去哪?”保镖第一时间拦截住她的步伐。
“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报警告你非法禁锢!!”安聆毫不客气地咬牙道。
“请你稍安勿躁,总裁就快来了……”保镖的语气甚是恭敬,但却牢牢地守在安聆欲逃脱的方向。
“我不管你们总裁来不来,我现在要回酒店,你再拦我,我现在就报警!!”安聆刻意扬高的语调吸引了周围诸多的乘客。
乘客开始将质疑的眸光投向保镖……
保镖的内心颇感不安,毕竟,他被这么多人以“犯罪分子”的身份打量着。
就在保镖因周围的压力而有些松懈之时,安聆第一时间冲开人群,奋力迈开步伐朝向候机厅入口。
待保镖反应过来时,安聆娇小的身影已然奔至入口。
保镖深抽了口气,撒开腿欲追上安聆。
这时候,安聆单薄的身子却突然被一股气力撰住……
“啊!”手臂被突然出现的某人捏得生疼,安聆竭力甩开他,“季予漠,放开我……”
他戴着墨镜,黑眸被掩盖在墨镜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