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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烟卷，张壮依旧象每天一样，在批发市场里面转了一圈，和熟悉的商贩打着招呼，现在批发市场的生意很好，连带着张壮团伙的收入也在稳定的增长，秀才跟在他的身边，一双眼睛不时的从陌生的人的身上扫过，自从秀才伤好之后，他和张壮的关系变的更加牢靠，秀才现在不但是团伙里的首席打手，更是张壮的贴身保镖。很多时候，象替别人要帐之类的活，都是秀才领人去办的，他办事张壮还是很放心的。
“走，咱们出去转转。”张壮扭头对秀才说。秀才点点头，和他走出了市场，缓缓的在街道上走着，现在是上午比较热的时候，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两个人边走边欣赏着道路两旁的景色，秀才突然问：“三哥，最近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张壮楞了一下，随手从路边的柳树上拽下一片树叶揉搓着，碧绿的汁液染的他的手也变的翠绿，“也没什么，可能是最近过的太平静了，我总感到不是件好事！”风起云涌的H市黑道最近突然变的很平静，但往往这样平静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暴，就象大海一样，一旦太过于风平浪静反而是海啸开始的前兆。
秀才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也觉得风头不对。”想了想他又说道：“三哥，听说最近那个孙大马棒回来了，就是上次在酒吧里你打折胳膊的那个孙大马棒。”
张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秀才接着说：“三哥，孙大马棒现在和光头程进混呢，听说很得程进的赏识，他放出话来了，要清算一下以前的那笔帐。”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三哥，其实以前在道上出五万块要买你一只手的人就是孙大马棒，那时我和三道街的弟兄们也眼红这份花红，想把你给办了，没想到最后……”秀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壮回头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当初还真存了把我给废了的心啊！呵呵，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孙大马棒整的这一出，咱们两个怎么可能认识呢，从这个角度上讲，我还得感谢那小子呢。”说完这些话后张壮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腮帮子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他当然不会把孙大马棒放在他的眼里，不过一旦H市黑道赫赫有名的光头程进掺和进来，事情就变的比较复杂了，虽然说他现在决不是当初那个两手空空的小白人了，但综合实力和混迹江湖时间很长的老炮子比起来，差距还是不小的，张壮还没有自大到以为天老大他老二的地步。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妈的，比起玩命的功夫来，张壮自认在H市的黑道上自己还是排得上前几位的。
打定了主意，张壮的心反而放了下来，悠闲的看着四周的风景，秀才也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突然张壮的脚步停住了，站在他身后的秀才看到张壮的身子象木头一样钉在地上，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透过他穿的衣服，秀才能明显的看到张壮的胸膛起伏很大，呼吸急促起来，混身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但秀才还是看的很清楚。秀才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右手飞快的伸向腰间，握住了插在那的日本战刀的刀把，眼睛迅速的来回扫动，寻找着附近潜藏的危险，也不能怪秀才紧张，毕竟张壮团伙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要是没人惦记着他们才是怪事。
秀才悄声问：“三哥，是不是有情况？”张壮象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目光错综复杂，嘴角微微的抽动，秀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前方的几个人，从穿着和行动上看是一群混混，其中一个妖艳的女孩穿着暴露，染着金黄的头发，脸上画着浓妆，猩红的嘴唇似乎能滴下血来，纯白色的吊带隐约的透露出胸罩，她的胸膛不是很大，但却骄傲的挺立着，极短的裙子下面一双洁白晶莹的修长美腿，秀才的第一印象这是个小姐。美丽的鸡，这样的人在H市多了去了，平常张壮根本就不屑一顾，要是大马牙出现现在这种状况，秀才是一点都不奇怪，但张壮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出忽他的意料。
过了一会，张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开大步向他们走去，秀才的嘴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出声，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来到这几个人的跟前，张壮却没有说话，只是死盯着那个女孩看，几个混混感觉到了这两个年轻人身上露出的那种杀气和狂傲，立刻收起打闹的声音，缓缓的围了上来，有的人手伸到怀里，显然是准备动家伙了，张壮象是完全没有感觉，仍是盯着女孩，将近一年没有看到她了，但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曾经满腹才华。清醇可人的夏红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有着精湛厨艺的美丽善良的小女孩会用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一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厚厚的粉底掩饰不住她依旧美丽的面容，透过她的眼睛，张壮看到了隐藏在她内心最痛的伤痕。秀才把眼睛一瞪，凶恶的目光慢慢从几个混混的脸上扫过，沉声说：“都他妈的别动，谁动谁就死！”秀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带一点感情色彩，即没有拔高音量，也没有装腔作势，但这几个混混却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迎面而来，一种肃杀之气弥漫在空中，几个混混也算是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物，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年轻人说的绝对是真话，站在那里别动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终于，张壮说话了，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根本不象他平常的样子：“夏红，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句话脱口而出。
夏红用眼角瞄了他一眼，从包里摸出一盒香烟，是555牌子的，拣出一根，熟练的点燃了，吐了一个烟圈，不在乎的回答：“你是谁啊！管的着我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挺好啊，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睡就睡，再也不必象以前那样每天厚着脸皮去找谁，把自己的心肝都挖出来也听不到一句好。”说完后在张壮的脸上吐了一口烟，手指向身边的几个混混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也可以说是男朋友，不能说是夜夜换新郎也差不多了，哈哈哈。”她清脆的声音里透出一种绝望的悲哀来。
第二十四章 心痛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心痛的感觉
听到夏红的这句话，张壮的心猛的往一起一聚，两眼发黑，脚步站立不稳，身子晃荡了几下，“为什么？你为什么怎么作践自己？那个周龙呢，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他的话问的很无力，也很虚弱。夏红晒笑一下：“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有事情就往别人的身上推，周龙在这一点上比你强的多了，最起码他还知道利用我完之后明白的对我说，而你就是个虚伪的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你知道么，现在我很瞧不起你！”
张壮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脸色刷的变的雪白，身体剧烈的摇晃，他的心就象是突然被扎了一刀，痛。钻心的痛，他一把推开要扶自己的秀才，抬头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他们根本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他们是什么人，你知道么？是一群混迹街头的混混！一群没有任何前途的小流氓！你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起，你应该有你应该有的生活，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呢，你。你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这个肮脏的阶层！你知道么？”说完这些话，他抓住夏红纤细的胳膊用力的晃着她，声音是那样的嘶哑和绝望。
夏红冷冷的推开他，根本就没费多大的力气，说：“你是你，我是我，我有我生活的自由，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不觉得我过的不好。”说完把头靠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黄毛混混肩膀上，“波”的亲了一口，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鲜红的唇印，黄毛混混嘻嘻的笑了两声，随手在她的胸膛上摸了一把，尖声说：“对啊，你个小子是那来的，我们丫头就喜欢和哥们在一起，你又不是她爸，你他妈的跑到这里来管什么闲事。”其余的几个混混也跟着笑起来，“小红，今天晚上你可得陪我了，他妈的昨天二鬼子一直独霸着你，把我都快整疯了！”，“要不今天晚上咱们一起来个狂欢怎么样？你个小骚货就陪我们哥几个好好乐乐，我他妈的还真没玩过这个节目呢！嘿嘿嘿。”这几个混混已经缓过来了，眼见这两个人一直都没什么举动，不禁为自己刚才被一个小子的一句话就给吓住了感到害臊，尤其是在夏红这样的美女面前，更感觉特没面子。几个混混急于在夏红面前表现一下，开始不停的刺激起眼前的这两个人来，甚至在脑海里幻想起这两个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的年轻人在地上痛苦恳求的样子来。
“滚吧！”“滚啊，把爷爷们惹急了，把你的卵蛋摘下来当球踢！”几个混混放肆的叫嚣着，秀才出人意料的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几个不知道死活的混混，要是大马牙在这里，早就一通大飞脚把这几个小子揣的满地找牙了，秀才的原则是不动则已，一动伤人。
张壮的嘴动了动，但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无神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夏红，这时黄毛混混显然开始不耐烦了，伸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血立刻从张壮的嘴角和鼻孔里流出来，张壮却象是完全没有感觉，仍是傻傻的站在那。秀才暗暗叹了口气，他在跟张壮的时候，张壮已经和夏红分开了，所以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张壮已经失控，完全没有那个横刀立马。啸傲江湖的气概了，不是那个谈笑之间取人性命的令道上的混混闻风丧胆的三哥了。其实秀才刚才完全可以出手阻止黄毛混混的动作，但他生生的忍住了，手掌在腰间隐藏的日本刀的刀把上握的咯咯做响，他要张壮自己清楚男人一定要能够挺住任何的坎坷和打击，否则在H市的黑道上早晚会尸骨无存的，江湖就象是丛林，只有最强者才能够更好生存下去！秀才的眼睛开始变的通红，他静静的看着呆在那里的张壮。
黄毛混混看见自己没有把张壮打倒，微微感到一些意外，心里的火气立时上来了，全力一脚揣在张壮的肚子上，嘴里骂道：“妈的，还真有不知道死活的，还不滚！”张壮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要把心里的所有悲伤倾吐出去。
“兄弟们，大家上啊！今天就拿这两个傻逼练练手。”黄毛混混叫道，立刻几个混混围了上去，把张壮和秀才打翻在地，拳头和皮鞋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夏红洁白的牙齿紧紧咬在嘴唇上，一丝殷红的血从嘴唇上淌下来，身子不停的战抖，几次想上去阻止这场一面倒的打斗，但每次都忍住了。
秀才将张壮紧紧的压在身下，替他抵挡着攻击来的拳头和脚，很快鲜血就从他的嘴里，鼻子里和身上流出来，身上的衣服几乎快被鲜血染红了，他大声的对张壮喊：“三哥，你要清楚我们是干什么的，你还记得你和我说的话么？我们要在整个H市的道上称王称霸！我们要一起打下一片锦绣的江山！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带领我们去干大事业！连眼前的这个女孩你都保护不了！”
张壮听到这句话，猛的抬起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秀才，看着秀才的鲜血一滴滴的溅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眼睛突然充满血丝，神情狰狞可怖，低声说：“称王称霸。锦绣江山。夏红我都保护不了！！”说完后猛的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一拳击在一个混混的鼻子上，将他的鼻梁骨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