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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你认识吗?”
“还是以前去你家玩的时候见过一次。”
“那已经是前几年的事了,”骆言姬也记了起来,“他早就搬出去住了。”
冯娆没再作声。
看着冯娆那羞涩的面容,骆言姬觉得有趣,于是故意说道:“我看你还不如嫁给我哥,做我嫂子。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吗?”
冯娆说:“别瞎说。”
“我没瞎说,我是说真的。”
“我跟你一样大,怎么好做你嫂子呢?”
骆言姬听出她丝毫没有不乐意,就说:“别说你跟我一样大,就是小我几岁,只要跟我哥结婚了,就是我嫂子,你还怕我不肯喊你?”
“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说的是正经话,你要是肯跟我哥,那真是天生的一对。”骆言姬笑嘻嘻地说,“我哥这人话不多,长相也还算可以,开了家电脑公司,这你知道。虽说公司规模不大,但总算有了一片自己的舞台,'奇。书'你跟他生活在一起,肯定会非常幸福。”
“可他不一定会看上我。”
“干嘛这样缺乏自信呢?我敢保证我哥肯定会看上你,只要你能够看上他。”
冯娆的脸又红了。“你怎么知道他会看上我?”
“咳,自己的亲哥哥我怎么还不了解呢,我真的敢保证他会看上你。现在的问题是你会不会看上他,你说你看得上他吗?”
“我还没跟他正儿八经接触过呢,你叫我怎么说?”冯娆悄声嘀咕着。
“这容易办到,”骆言姬说,“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安排你们见面,等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你跟他一起去看《悲惨世界》,不就行了?”
“我想还是以后另约时间吧,今天跟他见面有点仓促,毕竟我还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
百老汇音乐剧(3)
骆言姬想了想,说:“也行,那就以后另约,反正机会多的是。”
骆言姬的车子停在楼下,是一辆崭新的红色POLO,上海大众汽车厂生产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冯娆说:“这车子是你老公帮你买的吗?”
骆言姬说:“不,是我自己买的。”
“这车子挺女性化的。”
“是的,我看中的就是这个。”
车子开出嘉里洋现代生活小区,开上高架路,朝南浦大桥驶去。
“说真的,你要肯嫁给我哥,两人一定会过得很幸福。”骆言姬说得既像玩笑话又很当真,“我这人很笨,怎么以前就从来也没想到呢,你们两个真的非常般配。”
“要真做你嫂子我可就占了个大便宜,”冯娆也半开玩笑地说道,“到时候你真会改口叫我嫂子?”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哥,约个具体的见面时间。”
“你还真的当真?”
“那当然啦,我都有些懊悔了,怎么拖到今天才想起来,否则的话你肯定早就是我嫂子了。”
冯娆扭过头瞅着车窗外没吱声。
“叫他这个礼拜天跟你见面好吗?”
冯娆有些忸怩,说:“随你。”
“那在什么地方见面呢?去你家里?”
“这恐怕不妥吧?”
“让我想想,”骆言姬说,“那就找一家咖啡馆,正好你们俩都喜欢喝咖啡,就叫他在咖啡馆跟你见面,你们公司边上的那家上岛咖啡馆行吗?”
“有什么行不行的,反正由你一手安排啦。只要你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就行了。”
“我哥哪是火坑啊,是福窝还差不多!”说完,骆言姬拿起手机拨她哥哥的电话。
去浦东租房
去浦东租房(1)
天快断黑时,她从客房内走出来,戴着一顶米黄色的太阳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半个脸。走出酒店大堂,她让门厅的服务生给叫了辆出租车。服务生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她没理会,而是径自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往复兴路上开。”即使坐在车上,她也仍然戴着帽子。
“复兴路哪里?”司机问。
她像是想了想,说道:“复兴中路。”
司机便不再问什么,只顾开车。
大街上霓虹灯闪烁,车流如织,夜晚的街头看上去比白天更为繁华热闹,她坐在车上穿行其间,几乎有着梦幻般的感觉,毕竟她远离这一切已快有两个月了。
她被阿森囚禁在那座仓库里,与这城市彻底隔离开来,如今一下子投入其中,便产生一种不真实感。我还以为再也别想逃出来了呢。只要一想到被阿森囚禁的那些日子,她就想哭,感觉就像是惊弓之鸟。只有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她才意识到自己受的惊吓有多深。
她整个儿被这种后怕攫住了,以致待在酒店不敢出门。自从昨天夜里住进这家酒店起,她除了迫不得已溜出来在几步远的一家商店里买了一身衣服,就一直待在客房内,只是考虑到夜晚比较隐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壮着胆再次溜出来。她给自己鼓气,只是来到复兴中路,她的勇气一下子耗掉半截,她害怕了。
“复兴中路到了,”那司机说,“在哪儿停车?”
“停在前面那家便利店门口,停近些。”
车子在那家小型便利店门前停下,她付了钱,司机扯了一张车票给她,她拿在手上,朝车窗外左右环视,迟迟疑疑像是不肯下车,司机纳闷,回过头瞧了她一眼,她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还没等那辆出租车开走,她就已经快步溜进这家便利店。
她站玻璃窗那儿在货架前挑挑拣拣,只是眼睛一个劲朝对面的胡同口看去。
那是一条老式胡同,很窄,胡同内挤满了高低不一大大小小的民房,模样有些破败不堪。早就听说这儿要拆迁改造,可不知为什么到今天还不见动静。胡同口进进出出的人也很朴实,这从他们随随便便的穿着就可看出。看来还是受外在环境的制约,这些老城区的人无论在打扮上还是精神面貌上都有些落伍。
当然她无心欣赏这些。她盯着买菜的倒垃圾的遛狗的闲逛的人依次看过去,看得很仔细,生怕哪一位是阿森乔装打扮的。特别是那些戴帽子的男人,她看得更为仔细,一个也不放过。阿森如果想在此捕候她,就有可能伪装一下,至少会像她这样戴上一顶帽子,她想这是肯定的。只是那进进出出的人她全看到了,并没看见阿森,也没看到哪个男人的模样值得怀疑,她知道阿森不笨,为此她一再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
她站便利店里装着要买东西的样子又至少观察了一刻钟,还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对象,这才起身朝那胡同口走去,心想应该不会有事的,但内心仍免不了有些惶恐,万一他躲在某个角落,那可是一件麻烦事。然而她已经走到了那个胡同口,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把帽檐尽量压得低些,一路小跑着走过去。在胡同内她又拐了个弯,朝一个院子走去,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赶紧关上。什么事也没有。但她早已紧张到了极点,她倚在关着的门上,心脏噗噗地跳得厉害,如此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院子里亮着灯,房东张姨在浇花,见她这样就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生病了吗?”
她摇摇头,说:“没。”她知道张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刚才太紧张了,她用右手捂着心口,浑身直打哆嗦。
她也没再多说,径自朝楼上租住的房间走去。楼梯很窄,她打开灯,咚咚咚地上了楼。楼梯的声音很响,可能跟水泥板浇得薄有关。打开租住的那个房间,她走进去,发现房间内的东西都原样不动地摆放着,跟她走的时候差不多。张姨那儿还留着一把钥匙,她相信她不在的时候她肯定进来过。最初租住在这儿,她就知道张姨没把钥匙全给她,尽管张姨再三声称一把钥匙也没了。她有些不快,且小心提防着什么,有许多次她都确信张姨进来过,但从未动过她的东西,便放心了。张姨这人不坏。再说她如果是房东的话,也可能会留下一把钥匙,相信每个房东都会这样。她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住了一年多时间,和张姨相处得也还可以。
她打开箱子,找出存折,放进随身带着的拎包里,然后又挑了些衣服塞进箱子中。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姨上来了,她便站着没动。
“怎么啦,又要上哪儿去了?”张姨疑惑地问。
她歉意地笑笑,说:“我打算另租房子住。”
张姨像是早就料到了,说:“租到哪儿去?”
“还没考虑好。”
她取出钱夹,点了几张一百块的递给张姨,说:“这是这两个月的房租。”
张姨也没客气,当场收下了。“这些天你上哪儿去的?怎么一直没见你的人影?”
“我住在一个朋友家里。”她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她。
“你一连这么多天没回来,可把我急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张姨说的是实话,她相信,因为上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热心肠,特别会关心人照顾人,尽管他们在钱的问题上一点也不含糊。
去浦东租房(2)
“我忘了跟你说了。”
她想立刻动身离开,可张姨像是还有话跟她说,就只好缓了缓。
“你不在的时候,”张姨说,“有好几个人来找过你,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来过好多次,他们都很着急,总是问我你回来了没有,我说你一直没回来过,他们听了就更是着急。”
“那一男一女都很年轻是吗?”
“是的,以前你在家的时候他们也来过。”
她噢了一声,知道是谁了。
“还有一个男的比他们都大,40岁出头,以前好像从没来过,但他今天早上就赶了来,在这儿等了好长时间,我说你不在,他还不信,偏要在这等,吃过中饭又过来等了一下午。”
她知道张姨说的无疑是阿森。她立刻感到一阵紧张,忙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快吃晚饭的时候才走。”
“他说什么了吗?”
“他只是说你肯定回来过,说我在骗他,别的倒没说什么。”
她不想再在这耽搁了,就草草地告辞,说:“那我走了。”
“怎么这么晚还走?不好住一夜吗?”
“不了,我现在就走。”她心想阿森很可能还会赶过来,说不定马上就要来了,她不能拖延。
“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吗?”
张姨边说边朝房间内看了看,她的确还有好多东西没拿,一只箱子装不了那么多。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要了,她不能仅仅为了拿这些东西而给阿森逮着。
“那些东西我不要了,”她说,“你看如果有用的你就留下,没用的就麻烦你当垃圾扔掉。”
张姨眨巴着眼看着她,显然不理解她这是为什么。
“那你就以后再来拿吧,”张姨说,“我给你保管着,等你租到房子,就叫一辆车过来全部拉走。”
她想了想,说:“也行,那就谢谢你了。”
“没事,”张姨说,“东西放在我这儿很安全,你放心。”
从张姨屋子里走出来,提着那只大皮箱,她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泰隆大酒店。
她不敢给吉米打电话,不敢跟任何人联系。自从被阿森带走那天起,她就一下子失去了自由,希望能有人来救她,她把这一希望押在吉米身上,只有吉米清楚她是在阿森这儿。然而后来她就不抱希望了,她想吉米肯定不知道阿森住在哪儿,否则怎么迟迟不去救她呢?她也想过应该给吉米打个电话,告诉她阿森是一个怎样的人,告诉她她终于逃了出来,她已经拎起了话筒,可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她害怕会由此暴露目标。
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