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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爱蹙眉,5个?
洛佩兹说完开场白,顿了一下,看向众位:“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
妮尔不解:“洛,我们见过多少恶劣的案子了?”
洛佩兹努努嘴:“相信我,即使是你们,也会觉得。。。。。。阴森。”
这句话让室内的气氛在不经意间绷了起来。
第一段视频是在四面白壁的地下室,一位丰。乳的少女浑身赤条条的,双臂大开,绑在粗厚的十字架上。白玉般的身躯上全是皮鞭电击等各种不明物虐待过的痕迹,双腿间更是鲜血直流。
她垂着头,长发披散,头皮顶端少了一块圆形,光秃秃的,露出森森的颅骨。
甄爱看得肉都在疼,屏幕里传来一阵机器变音:“我的孩子,忏悔吧。”
少女绑在十字架上,无力地颤抖:“如果我忏悔,是不是就可以结束了!”
机器声没回答,重复:“我的孩子,忏悔吧。”
少女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哭诉:“大学的时候,我兼职给一家人带小孩。对不起,那时候我太年轻不懂事,小男孩太调皮,我一生气就还把他扔在街上,害他后来走丢,受到了恋。童癖的伤害。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错了,请他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视频断开。
第二段在同样的地下室,甄爱吃惊地发现,视频中的人竟是苏琪口中失踪的幼师小姐。她以同样的姿势绑在十字木架上,同样饱受虐待。
头皮没事,胸部和嘴唇却被切掉了,惨不忍睹。
提示音响起,幼师没了嘴唇,声音模糊,每说一句,鲜血直流:
“不怪别人,全是我的错,忏悔也不够了。5年前,N。Y。T公立幼儿园,5岁的活泼小女孩Megan Zora失踪,是我利用这个孩子的信任,把她骗走,送给了恶魔。她或许早就被那些男人们虐待死了。如今的一切,都是我活该。我忏悔?还有用吗?”
第三段视频里的女人更凄惨,面目全非,看不清脸面,像受过古时的凌迟极刑,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堆,全身上下竟没一处完好的肌肤。
甄爱看着这个红色的血人,心惊肉跳。
可女人还活着,被绑在十字架上,嗓子早哑了:
“我忏悔!忏悔我这一生行为放荡,不付真心,屡负真心。”她的嗓音嘶得像地狱的鬼,“我抢了很多好友的男人,我和无数已婚男人偷情,还背着妈妈和继父搅在一起。作为人的同类,我感到羞耻。对不起,我忏悔,请你饶恕!”
机器声不满意:“我的孩子,忏悔吧。”
从屏幕上泼了一盆滚烫的热水过去,女人撕心裂肺地惨叫:“老天啊,是我错了!我插足检察官的婚姻,污蔑他的妻子有婚外情,还推他怀孕的妻子下楼,我真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不知道。。。。。。”
再次掐断。
甄爱用力摁着太阳穴,一段比一段凄惨,一段比一段可恶,她已经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看看周围的人,言溯轻蹙着眉,照例一副认真思考时的表情;其余的侧写员们也都认真看着,仿佛没有看到苦痛和邪恶。
第四段视频出乎意料的并不血腥,受害者换成了男人,消失的作家先生。
镜头只拍到作家的上半身,留着鞭打的累累伤痕。看不到下面,但他紧握着拳头,全身都紧绷着,肌肉一簇一簇,让甄爱想到实验室里通电的青蛙。
他望着镜头,眼神涣散:“我没什么可对你忏悔的。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欺凌女人;作为一名警察,我没有利用职权侮辱他人。”
这个回答似乎让人不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作家剧烈地抖了一下,汗都出来了:“我杀了我的男孩,虽然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这是我一生唯一的罪过。”
第五段视频出现时,有人轻轻抽了一口冷气。
大大的十字架下搭着凳子,小小的女孩子踩着凳子被绑在十字架上,她也没有穿衣服,身上全是掐痕吻痕和鞭痕。她蒙着双眼,黑布下边,两行血迹划过小小的脸蛋。
小孩儿的声音稚嫩而懵懂:“我忏悔,我和吉米吵架,把他从车上推了下去。妈妈说我把他送去天堂了,我很难过。”
她的声音很乖,说得在场的人心里一揪一扯的。
屏幕一白,结束了。上面蹦出一行黑字:
“S。A。; are you enjoying now?”
S。A。你享受吗?
甄爱一愣,这又是给言溯的?
言溯却脸色平静。
其他人也没什么异样,唯独莱斯神色复杂地看了言溯一眼,问:“你有什么想法?”
言溯不知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没,回答:“视频里的人,现在应该都死了。”
莱斯神色更微妙:“你怎么知道?”
室内的气氛变奇怪了,甄爱不喜欢他的语气,可言溯不介意,看了莱斯一秒,疑似玩文字游戏:“这里的人都知道。”
莱斯眯眼,他只是BAU小组的上级行政领导,并非侧写员,他不知道。
Rheid接过言溯的话:
“我们上年度的统计数据显示,98%特定目的虐待狂会在达到目的后杀死受害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明人物折磨这些人,是为了让他们忏悔。现在他们忏悔了,不明人物的目的达到了。这些人忏悔完毕的那一刻,他们的存在全都失去了意义。”
库珀神色凝重:“在这个人看来,他折磨受害者的手段不过是逼他们认罪的正当方式。他把他们绑在具有宗教意义的十字架上,像耶稣受刑。他在举行仪式,而他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司仪。”
Rheid转着圆珠笔,补充:“他从头到尾只重复一句话‘我的孩子,忏悔吧’。用这种口吻,他以为他是谁?救世者?神父?还是上帝?”
妮尔也参与讨论:“有几个受害者说‘请你宽恕’。这个‘你’,指的是嫌疑人。说明他在施虐过程中,和受害者有交流。可录像的时候,当受害者不按他的意志忏悔时,他没有回答没有训斥,而是重复那一句话。这说明什么?”
“他在和他们保持距离,”史密斯接下来,“为什么?他太高傲了,把自己当判罚者,高高在上,不屑与他们交流;还是说他不善交际?”
甄爱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言溯从很久以前就没开口说话了,他端坐着,背脊笔直,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肃静。
她知道,他在倾听,在深思。
妮尔推测:“这个不明人物在惩处邪恶。”
洛佩兹听言,及时打住:“这些都是我们的初步推断,在受害者的具体情况还没出来之前,先到这儿吧!”
其他人都没异议,莱斯是外行人,不懂行为分析最忌讳先入为主和经验主义,还纳闷刚才那么厉害的脑力交流怎么就戛然而止了。
Rheid很赞同洛佩兹的观点,可脑袋里想着别的事情,不由得敲着手中的马克笔,自言自语:“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向言溯,眼神很直,表明他在思考,“不明人物没有录下折磨的过程,看上去,他的目的就是这些人的忏悔。他的行为,就像我们在其他案子里遇到的‘自诩卫道者’一样。注重仪式,清除黑暗。不过。。。。。。”
不过什么?
他在自说自话,但结束讨论的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而一直没有参与犯罪画像的言溯却突然开口,接过了Rheid的话:“不过,为什么受害者里有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明嫌疑人想充当卫道者的角色,他的目标是逼迫他眼中的罪人忏悔,那这个小女孩并不符合‘犯罪者’的角色。
即使小女孩意外伤害了伙伴,但把它定义为‘犯罪’,太过牵强。”
“对!”Rheid眼中闪过一道光,“就像。。。。。。”
“就像他在误导我们。”言溯语速极快,仿佛思想都碰撞出了火花,“这个人很聪明,他会设置误导选项,”
“双重的误导选项!”Rheid此刻只和言溯交流了,“他在玩游戏,不,不仅是玩游戏,还在编写游戏!”
“是的。他在操纵游戏,而且他懂行为分析和侧写。”言溯接得密不透风,“很有可能刚才分析出来的一切,他都猜到了。”
“不止是猜到,”Rheid同样的语速飞快,“他甚至在引导我们做分析。”
两人一来一去,像两把机关枪,不,机关枪都快不过他们的思维。
一番对话叫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不知多少秒。
好半天,会议室里落针可闻;直到再次有人敲门,当地的警官来说,失踪者的家属准备好,可以提问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陆陆续续去做准备。
甄爱慢吞吞跟着言溯,心里有点儿感动。
言溯一垂眸,脸色微僵:“你这副家长一样欣慰的表情是要干什么?”
“哦,”甄爱解释,“我是觉得上次希尔教授训斥你后,你表现好乖。”
言溯:……
莱斯长官走在最后边,看着言溯离开的身影,忽然问洛佩兹和库珀:“你们或许很懂行为分析,但你们是不是忽略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什么?”
“那段音频,这段视频,都是发给S。A。先生的。”
洛佩兹不以为然地往外走:“我们没有忽略,莱斯。但干我们这一行,要明白一个道理:变态不是因为你的行为而堕落成变态的。他想挑战你,难道是你的错?
与其怪罪谁,不如多花心思找到犯罪者。”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想了想,小海螺比小蜗牛更适合甄小爱,所以就把小蜗牛改成小海螺了,生菜改成。。。。。。紫菜了。。。。。。(⊙o⊙)
小动物系小剧场(三)
小海螺望着草丛外高高的蓝天,紫菜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却早已没有了紫菜的身影。
“甄小爱,一定要找到哥哥哦!”
小海螺想起这句话,有些心酸。她抽抽鼻子,背起重重的壳,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草丛里穿梭。想找哥哥,先要从草地里走出去再说。
可她从小就住在海里,对陆地很陌生。泥土坑坑洼洼,上面还有石块。她的身体又软,,走得磕磕绊绊的,走没几步就划得到处是伤。
走着走着,一溜蚂蚁排着队从她身边走过,踏着正步,走得飞快。
小海螺回头一看,呀,太阳都下山了,她才从一根草走到另一根草。
蚂蚁队伍里有一只话多的蚂蚁,指着她就喊:“呀,快看,有一只奇怪的蜗牛!”
小海螺吓一跳,唰地躲进壳里,在里面回嘴,还有嗡嗡的回声:“我是海螺螺,不是蜗牛牛。”
“海螺是什么?蜗牛的一种吗?”
小海螺探出头来,气了:“说了我不是蜗牛。”
“那你走得那么慢,我们出门干活的时候你就在这里!”
“我是小海螺,我要去找我哥哥的。”小海螺一字一句地声明。
“哥哥?”有只蚂蚁听见了,忙说,“刚才我们经过的地方,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家伙,兴许是你哥哥呢!你快去找吧。”
“真哒?”小海螺很开心,问了详细的路线,就背上壳去找。
小蚂蚁们在身后你一言我一语:
“她哥哥在哪儿?”
“就在车轮印子的大河旁边,只有几分钟就可以走到了。”
“她走的话,要一天吧?”
“两天?”
小海螺:……
小蚂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