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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场景,囚着一个女人。
言溯的左边,黄绿色栅栏后布置着爱尔兰风格的房间,放着白风车,一位穿格子裙的棕发绿眼少女坐在床上发呆,有人走过也浑然不觉。
深紫色栅栏后身材火爆的拉美裔女郎;
粉红色房间里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孩。。。。。。
无尽的走廊两旁,汇聚了世界各地的精彩。。。。。。与绝色美女。
室内风格不同,配备却大同小异,床,梳妆台,不戴遮帘的浴缸马桶。
有位肤白貌美的东南亚女子立在浴缸里冲澡,见了人来也丝毫不羞不躲,早已习惯了橱窗生活。
在这儿,羞耻早被磨平。
和监狱不同,这里的牢笼干净得一尘不染,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闺房”前甚至有女孩的姓氏名牌。
有人冷漠,有人微笑;有人介于驯服和挣扎之间,只直直望着。
言溯无法描述那是怎样一种眼神,不像等待恩客,也不像期盼逃生,一眨不眨,悲哀又空洞。像在向他祈求,却不言不语。
一瞬间,走廊变得很长,走了似乎很久却没有尽头,迎接他的总是另一个装饰精致的笼子,关着一个供人玩弄,没了表情的活人芭比娃娃。
伯特问:“有你喜欢的类型吗?”
“没有。”言溯平淡回答。
“我相信你的品位。”一句话轻而易举地藐视了这里所有苦命的女人,伯特话锋一转,“得到过最好的,自然再看不上别的。”
言溯抿唇不答。
“你很爱她?”
“是。”这次他开口了。
“为她死,愿意吗?”
言溯淡淡一笑,道:“好像没有选择了。”
前方陡然传来尖叫,有人拼命拍打铁笼:“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她圆弧对面笼里的女人们漠不关心地看一秒,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早已习惯。
言溯的心微微一沉。
贾丝敏。名牌上写着Jasmine Van De Bilt。
伯特道:“你妹妹很不听话!”
言溯无声看过去,她的状况比他想象中好,换了身名贵的晚礼服,没伤没痛地关在暗黄色的栅栏后。
见到言溯,贾丝敏怔住,几乎是惊呆了,眼泪汪汪扑到栏杆后,凄凉地哭:“S。A。,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伯特讽嘲:“你认为他救得了你?”说完,不作停留地继续前行。
贾丝敏梗住,言溯也被抓起来了?
言溯脚步顿了一下,看着她,贾丝敏眼泪哗地就下来,她被化了妆,睫毛膏给泪水打湿成黑乎乎的。
声音很轻,没了歇斯底里:“S。A。,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我吗?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死,宁愿死。如果你不能救我出去,你就杀了我。”
言溯不带任何情绪地收回目光,沉默前行。
弧度拐角更急,才走几步,就到了终点——
白色房间装饰得像城堡里的公主房,欧式的帷帐蓬蓬床,椭圆木制梳妆台,放着糖果盒子和小兔宝宝。
白裙子女孩坐在镜子旁梳头发,面容白皙又清美。
言溯看着镜中她的容颜,不经意眯了眼。
事到如今,他要重新评估伯特的变态等级了。
她安安静静的,暗色的眼眸一抬,撞上他的目光,忽的就扔了梳子起身跑过来,小手抓着坚硬的栅栏,哀哀看着他。
言溯却依旧淡漠,不为所动。
伯特问:“这个呢?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不是。”言溯声音冷清,半晌,从容淡淡道,
“她是不能复制的,伯特。就算你整容出几百个面貌身形都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来,我也能一眼看出,我的那个,在哪里。”
后边不远处的席拉安珀和贾丝敏都怔住,笼子里和甄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人也愣了,渐渐收敛了刚才做作的神态。
言溯走过去,把反放的名牌翻了过来:Cherry Lansport谢丽·兰斯帕德,名字都是仿造的。
“你连一个真名都不给这位小姐。”
这名字是伯特造出来的,可叫这名的人换了多少批?就像做实验,造出来一个谢丽,过几天他不满意了,毁掉旧的换新的。
可没有一个会让他满意的,因为无数的谢丽都不是他想要的谢儿。
“这世上只有一个Cheryl Lancelot谢儿·兰斯洛特。”伯特把手伸到铁栏后边,那个有着甄爱脸庞的女孩立即顺从地跪下来,捧着他的手仆人一样亲吻。
那张脸。。。。。。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言溯挪开视线。
伯特轻轻抚摸她的嘴唇和脸庞,喃喃自语,“Cheryl~Bella~Lancelot她的名字,每一部分都好听。”
他斜睨跪在脚下的女人,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嫌恶,猛地抽回手,拿出随身携带的消毒纸巾狠狠擦了一遍,阴沉着脸:“第15个,还是不够好。”
纸团砸在她身上,谢丽吓得缩成一团。
席拉和安珀倒不敢小看谢丽,毕竟这个女人还能近身碰到伯特的人。
伯特不快地看她一眼,问言溯:“今天是星期天,俱乐部的客人们都在等。S。A。,你说选哪个女人出去?Jasmine还是Cherry?”
几个女人全惊住,Cherry也要对外开放了?她从来只是跟在伯特身边看戏的!
谢丽愕然,一下瘫软在地上,呆滞半刻,突然扭头看向言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眼泪汪汪。到了这个时刻,她还记得,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言溯看着“甄爱”,神色不变。
贾丝敏呆若木鸡,直直地瞪着眼珠子:选谢丽,S。A。是她哥哥,他不能选她,他必须选另外那个女人。
可言溯说:“我不会选择送她们任何一个去受虐。”
贾丝敏听言几乎崩溃,疯狂地拍着铁栏杆,大哭:“S。A。你怎么能不选她?你为什么不救我?就因为她和那个女人长得一样,你就想救她?S。A。,你疯了!你怎么能不选她?”
走廊里瞬间充斥着女人凄厉的哭喊。
言溯不做声。贾丝敏不懂,这和甄爱无关。不管谢丽长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做这种选择。
伯特手指轻扣白色栅栏:“我以为这位先生会救你呢。Cherry,很遗憾,虽然我讨厌那个聒噪的Jasmine,但我答应了C小姐不虐待她。我想讨C小姐的欢心,而Jasmine的声音太难听了,一点儿美感没有。所以Holy Gold的最后一场盛宴,以你为女主角。”
贾丝敏愕住,甄爱给她求过情?她陡然如蒙大赦,再也不敢“聒噪”地发声。
而谢丽仗着伯特平时待她不错,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现在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垮掉。她仰着绝美的小脸,望住他哀哀地哭泣:“不要,先生,不要。”
她的声音和甄爱并不相似。
伯特淡淡挑眉:“真奇怪,分明是一样的脸,看着却一点儿都不心疼。”
随从打开铁栏去拖谢丽,女孩无助地大哭:“先生求你了,我以后乖乖听话,我一定乖,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求我?果然一点儿都不像。”伯特眼眸阴暗,唇角的笑容缓缓扩大,“Cherry No。15,以前你和我一起观看表演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地笑着说好玩吗?今天让你玩个够。”
15号女孩惊愕地瞪大眼睛,像是整容后没定性,面容扭曲得突然不像甄爱了,尖叫着挣扎着,却摆脱不了被拖去刑台的命运。
“你没必要这么对她。”言溯脸上已是说不出的冰冷。
“特地为你准备的。客人来了,当然要看一场大戏。”伯特狡黠地笑,带他出了长长的走廊,沿着石阶往上走,停在白色的栏杆前。
这是一处圆形大厅,头上是高高的穹顶。
言溯他们站在半空中的圆形走廊上,俯瞰下方。
下方一片漆黑,谢丽一身白裙,手脚固定在黑色桌子上。灯光太刺眼,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她幻化成了白雪公主。可公主没睡着,一直在哭,一直在挣扎。
这样的哭叫只会让围绕着她的十几个穿黑袍带面具的男人更加兴奋。
那张脸……
言溯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
伯特却揉着耳朵,嫌弃:“真难听!”
他无奈地叹气:“我不想碰她们,我只想找到好听的声音,可为什么这么难?”
和幼师小姐的视频不同,这次没有导师教学。每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早已学成高手,聚拢在桌子前,几下撕扯,裙子碎成雪花。女孩儿的身体白得像玉。墙壁上器具闪着银光,个人选择各自最喜欢的。有人松开谢丽手脚上的束缚,女孩一下弹跳而来,往桌下逃窜,却被无数双粗大的手抓了回去。
她尖叫,挣扎,却唤起了男人们心中更猛烈的兽。性和邪。欲。
很快,男人们嘶吼而发泄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就连那个女孩,虽然声嘶力竭,也屈哀又不受控制地呻~吟起来。空气里全是奢香靡萎的气味,还有男人女人体。液的腥味。
有随从受不了画面和靡靡声音的刺激,脸红发热,裤子之间硬硬地撑起来。
伯特回头看一眼,意味深长地笑:“喜欢哪个?去吧。”
一群人好似得了恩赐,遮掩着裤子,飞快地跑去了弧形走廊。
伯特几不可察地扫了一眼言溯的西裤,笔直服帖,没有任何异样。
言溯咬着下颌,眼神极度的阴郁,却偏偏没有收回目光,一直看着。
伯特很满意,轻笑:“我知道你会喜欢。”
言溯没理,俊脸冷肃,紧紧盯着那群人身上的每一处不寻常。
有个男人的皮鞋后跟沾了一枚黄叶;有人不小心露出袍子里的衣领,那上面的白色粉末是什么;有人在激烈的动作下露出了头发,夹在碎发和面具之间的羽毛是?……数小时的路程,刚来时的奇怪气味……
他已经摸清楚这个俱乐部的内部结构了,可具体位置是在哪里?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上方的穹顶,夜里明亮得像是来自天堂的光。
他知道了。
言溯平静地收回目光:“在你的原计划里,她本来就是要死的,何必再让她受折磨?”
客人不看戏了,伯特也奉陪:“哦?我的原计划是什么?”
“你本来想在我家里栽赃证据,不巧我家被FBI监视,无法下手。至于现在,你想杀了我,然后杀了Holy Gold里所有女人。不止性幻想一个案子,你还要把Holy Gold性爱俱乐部幕后主使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让我彻底名声扫地。”
言溯神色清冽,预言着自己惨烈的结局,却始终云淡风轻,“但除此之外,你需要更牢靠的东西给我定罪。就像性幻想一案,你说得其实很清楚了,‘S。A。 are you listening?’‘S。A。; are you enjoying?’你想让我,像那些受害者一样忏悔。”
伯特手指轻敲栏杆,眼中的笑意,渐渐放大:“S。A。,我喜欢你这样的对手。”
言溯侧脸白皙俊逸,并不看他:“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对手。”
伯特离开圆形栏杆,带他去下一站参观。
言溯很快看到了视频中的白色房间与黑色十字架。
伯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溯脸色冷清,透着坚定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