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溯低头就见,甄爱蜷缩成一团,纹丝不动地坐在门边,埋头抱着自己,全身上下罩着细细的冰霜,像是一尊雪娃娃。
只是一眼,他的心都要渗出血来,立刻上前把她抱出来,她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毫无自觉。言溯疾声问管家:“哪个房间里有热水?”而女仆早已迅速地推开了旁边的房门。
她脸色青白地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又像是化不开的冰雕,周身散发着冷气,冰寒彻骨,全扑到言溯心窝里,痛得他的心缩成了点。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放她在如此低温的环境下待了那么久。
女仆迅速打开浴室的水龙头调温度。
“恒温35度!”言溯把甄爱抱进浴缸,脱下她的外衣和布裙,拿过花洒,从甄爱的头顶往下浇。她的身体青白而冰寒,温热的水一碰到她便骤然冷却,凉丝丝地滑落。
他望见,她双眼紧闭,睫毛上还覆着冰霜,她哭过。。。。。。
当时她一个人蹲在冰窖里是怎样绝望而恐惧的心情,他不敢想,心痛如刀割,毫无分寸又手忙脚乱地拉开自己的风衣和里衫,把冰凉透骨的她狠狠摁进他光露的胸怀里。
温水哗哗地流,怀中的人还是冷得透心。
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见状全惊得目瞪口呆。
作家见言溯脸都白了,赶紧去拉他:“她现在体温太低,泡在水里就好,你这样抱着会把自己冻伤的……”律师和主持人也来拉言溯。
“滚开!”言溯怒喊一声,甩开他们,瞬间爆发的怒气惊呆了所有人。
言溯衣衫凌乱,湿漉又狼狈地跪在浴缸里,怀里搂着昏迷的甄爱,像极了走投无路的受了重伤的困兽。虽然脸色苍白,在看不见的某处伤痕累累,却固执,不可侵犯,带着一触即发的仇恨,就像一只守护同伴的狼。
绝对,不离不弃。
他一贯淡然的眼眸竟露出凶光,看着面前的众人,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刚才,你们当中有一个人一定见过她,并伤害了她。”
他唇角苍白,清俊的脸阴森森的,有种古怪的美感,“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以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呵,因为你对她下手,我反而知道你是谁了!这下你可以安心等待了,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嗓音低沉的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心里冷飕飕的,却又不知他空洞的眼睛究竟看着何人。
众人面面相觑,言溯已收回目光,看向女仆:“升温,40度。”
后者立刻照做。
管家留下女仆,带着众人去搬被子和热水袋。
水位缓缓上升,言溯坐在浴缸里,紧紧搂着他的甄爱。
贴贴她的脸,还是冰冰凉凉的,让他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身体渐渐软下来,绵绵的凉凉的,趴在他怀里。虽然还是凉丝丝的,但明显有了回暖的迹象。
“升温,43度。”
女仆照做。
彻骨的寒意渐渐消散,可他心头的恐惧一直萦绕,他害怕得牙齿打颤,直到某一刻……
怀里的她动了动,人还意识不清,却喃喃地唤他:
“阿溯。。。。。。”
言溯内心巨震,说不清是怎样一种庆幸的感觉,脑子里紧绷的弦啪地断开,可低头看她,她又蒙蒙地闭上眼睛了。
他扶住她的头,将她整个泡在满满的热水里,又道:“热开水!”女仆立即递来玻璃杯。
他轻轻吹散热气,含住一口热水,凑到她嘴边,一点一点送进她嘴里。熨烫的水缓缓流入她的身体,温暖如春风化雪般拂遍全身,渐渐流窜到四肢百骸。
甄爱再度缓缓地睁开眼睛,虽然意识迷蒙,却知道自己回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她泡在暖暖的水里,还有他的怀抱;侵入体内的严寒也逐渐驱散,慢慢被一种温热的感觉替代。
面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脸,苍白而英俊。他吻着她,和往常一样,干净的香味,温暖的鼻息。
而言溯喂她喝完半杯热水时,感觉她的眼睫毛在他脸上闪了一下,又轻又痒。
他猛地抬眸,就见她眼珠漆黑,像水洗过的黑曜石,纯粹而专注地看着他。嘴唇依旧苍白,却微微笑了:“阿溯,别担心我。”
他呆呆的,看了她一秒,如获至宝般欣喜若狂,再度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隔了不知多少秒,说的却是:
“恒温,47度。”
怀里的女孩忍不住轻轻笑了声,呼吸很浅很慢,声音断续而柔弱:“我不会有事。”她仰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笑:你这么着急,我怎么会有事?
他托着她的后脑,还不忘把她泡在温热的水里,胸腔里隐忍着莫名的情绪,嗓音哽咽:“Ai,再叫我一声,我的名字。”
她一愣。
看不到他的脸,却竟然听到了哭音?
她的心像被谁狠狠扯了一下,很乖地照做,只是声音还有些虚弱:
“阿溯!”
“诶。”
“阿溯!”
“诶。”
“阿溯!”
“诶。”
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觉得眼睛里的冰像是融化了,酸酸的盈满了眼眶。
他才不会不来找她;
他从来不会放弃她;
有他在,她怎么可能下场凄惨?
管家和众人带着被子热水袋来了,幼师还很细心地替他们拿来了干衣服。
言溯却不太领情,绷着脸接过各种东西,一句话不说把大家关在了浴室外。
甄爱虽然醒了,但体温很低,四肢也使不上力气,言溯给她脱衣服擦身体的时候,起初还不觉得,只认为这是一种正当的救人方式。
因为教科书上说,缓解冻伤接下来的步骤是脱了衣服把身体擦干,再睡进温暖的被窝。
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点一点褪去衣衫,光溜溜地呈现在他面前,言溯给她脱衣服的手不自禁地抖了,脸也渐渐红起来。目光到处飘,仿佛偌大的浴室找不到安置之处。
甄爱坐在水里,尴尬又愣愣地瞪着眼睛看墙壁。现在这里还很危险,她必须尽快恢复体温,尽快钻进放满了热水袋的被子里。
可穿着湿衣服是显然不能的。
上衣和丝袜都脱了,她现在就像坐在浴缸里的内衣女郎。她的心跳得一团糟,无奈体温还低,脸都红不起来,真是厚脸皮……
两个人都困窘地不说话,言溯极短暂地瞥了她一眼,女孩纤细又性感的身子还是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里。
他不自在地咳了咳:“要不,你自己脱剩下的这两小件……”这个措辞好像有点儿奇怪,他望天,飞速摸摸鼻子,“剩下的小湿衣服。”
甄爱低着头点啊点:“好啊。”
她酸痛地抬起手臂,前扣式的胸衣不难脱下来,手一松,小衣服掉在了浴缸外。言溯低头,看着脚边白色的圆圆的胸衣,当时的心情真的是……难以名状。
可脱内。裤的时候,甄爱遇到了麻烦,她根本坐不起来,也没有力气腾空,双手笨拙地搓了半天,也没有把小小的内裤揪下去。
他侧身立着,也是感觉到了她的困窘,突然弯下腰,单手伸到她的臀部托她起来,一手拎着她身上最后的一小块布料,轻轻一拉,白色内裤就退到了膝盖处。
她条件反射地在水里并拢了双腿,慌忙拿手去遮,另一只手赶紧拦在胸前。可即使是短暂的一秒,他已经把她看遍了……
胸前和两腿之间的风光,都存了档……
他扯了一条浴巾扑在地毯上,又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放在干燥的浴巾上面。
出了水,她蓦地浑身一抖,他知道她是冷了,迅速用大毛巾裹住她,搓搓她的头发,又开始擦拭她的身子,像擦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可她和小狗不一样,手臂拘谨地揽着前胸的两团莹白,腰肢纤细,肌肤滑腻,两条腿修长得叫人挪不开目光。
她低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前胸,像一只赤条条的小白鱼。白皙,柔软,虚弱,滑腻。言溯身体里的血直往脑子上窜,刚才抱着她全身冰凉,此刻却浑身发热。尤其是腹部,像是被毛毛虫刺了,又痒又辣。
他极其地克制,擦干她的上身,拿毛巾裹住,又擦拭她的腰际,臀部和那里。他的手掌隔着毛巾,很轻很小心地从她两腿之间的私密之处和股沟划过。
甄爱惊得浑身轻颤,埋头在他胸口,都不敢抬头了。
他默念了无数遍克制,用毛巾盖住她的腰,又用另一条大毛巾缓缓擦干她的双腿。
他低头给她擦脚时,她的肌肤还是凉丝丝的,像从冬日的溪水里捡起的玉,可他的手心烫得像夏日正午阳光下暴晒的柏油路。
他潜意识里贪恋她肌肤之上沁心的冰凉,而她渴望他手心似火的热度,两人的心跳都在不动声色间加快。
他大手握着她的脚,连脚丫里的水滴都悉心地擦拭。
她觉得痒,微微一缩,小脚像鱼儿一般从他手心挣脱了。
言溯缓缓收回手,拿毛巾裹着甄爱,小心翼翼抱起了送到垫着热水袋的被子里。她从毛巾里溜出去,缩在被子中,乖乖地不动了。
他再摸摸她苍白的脸颊,觉得还是有些凉,便换了条干毛巾,给她搓头发。
甄爱安逸地闭上眼睛,有种极其舒服而惬意的痒。她真喜欢被他爱抚着摩挲的感觉。
直到把她的头发擦得半干,他才起身给自己换衣服。
四周好热乎,甄爱朦胧想睡时,脑袋上温柔的抚弄停止了。
他走了?
她挣扎着清醒,有些困难地抬起头仰望他,却见他脱光了衣服正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从她的角度,他立在朦胧的灯光下,身形俊美,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裸。体雕像,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臀部。。。。。。非常性感。
他侧背对她,歪着头,只是简单地擦头发的动作,却牵动全身的肌肉线条,精实而不突兀,仿佛蕴含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
甄爱的心烫烫的,深感这件令人骄傲的艺术品是自己的,于是满意又赧然地收回目光。没想他不经意地略微侧过了身子,她的目光刚好从他腰间掠过,一眼看见了某件粗粗的肉色,前端带着极淡的类粉色,桀骜而嚣张地立着,像某种蛰伏等待捕猎的兽。
她的心像突然被捶了一下的鼓,差点儿从嘴里跳出来,她赶紧缩回去闭上眼睛。
虽然平时和他亲密接吻时会蹭到,但亲眼见到是头一次,她真想戳自己。
慢慢的,脸上开始有热度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换了干衣服,坐过来她身边,静静守着;而她也平复了做贼似的心绪,见他只穿着薄衣,有些心疼,说:“你来和我一起吧,被子里面很温暖呢。”
言溯听了,第一反应居然是有点儿懊恼,他怎么那么快把衣服穿上了?
但他还是知道给自己争取最大的福利,所以很快钻进去搂住他心爱女朋友的身体。
甄爱看他脸色不对,问:“你怎么了?”
言溯不懂隐瞒,实话实说:“为什么我们总是不同时一起裸睡?”那语气还有点儿怨懑。
甄爱:。。。。。。
她移开目光去,小声说:“外面还有人呐,这里不合适。”
言溯皱了眉,不理解:“我说的是纯粹意义上的裸着身体睡在一起,不是和你发生性关系。你认为我会那么没品味,让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古堡的浴室里?”
甄爱眨巴眨巴眼睛瞪着他,谁说要和你啥啥啥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