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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坐在那里,觉得浑身不自在,眉头苦皱着。忽然转身对老板道:“来一瓶白酒!”
起盖,一人一杯倒满,李刚举杯仰脖,一饮而尽,而后抹了抹嘴道:“她喜欢我。”
方天林挑了挑眉,大哥居然开窍了,能察觉女孩子喜欢自己,不容易啊。他咪了一口酒问:“然后呢?”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我已经有小瑶了啊!”
“哦,”天林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他那意思,“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说什么?她都没跟我说,我怎么开口跟她说?只好假装不知道呗。”说着他又倒了满满一杯酒,负气般喝尽。
原来是这么回事,女孩子对他暗送秋波,他在这里态度不明,究竟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连个回应都不给,就这么半生不熟地悬着,怪不得会惹火人家呢。
“那你把小瑶领到她跟前介绍一下不就完了?”方天林给他支了个招,不料他道:“她俩早就见过了。为这事儿小瑶还警告我来着,让我少管她的闲事,免得让人误解。”
“你听她的啦?”
“听啦!打那以后,我就不管她了。她逃学也好,抽烟也好,耳朵上穿七个洞也好,我都不管,就当没看见!”李刚一甩膀子,说得很是决绝,可又似乎透着股无奈。
让他对自己的小师妹不管不顾,他纵然依言做了,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他觉得对不起师父。小师妹那么做,让他觉得全是因他而起,如果有朝一日,师父知道了这一切,该会如何看待他。
“可你明明看见了,还担心对不对?”方天林一语中的,“所以你每次都要送她回去,怕她晚上出去鬼混,搞得不好收场。”
“兄弟……她到底是我师妹啊,我师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出点乱子,我真就!哎……”他长叹一口气,又开始倒酒。
方天林寻思了下,对他说道:“她这是在跟你赌气,要说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都是你害得。你明明关心她,却假装不理她,她知道这点,所以才要出去闯祸,做一些让你不得不关心的事情。大哥,这样是不行的。”
“那我该怎么办?”李刚愁眉苦脸地问道,对感情事,他还真是拿捏不住。
“不管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都要跟她说清楚。你心里装着谁,就是谁。然后你想怎么管她就怎么管她,把自己当成她哥哥,没什么好忌讳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让她怕了你,觉得你管她是理所当然的,这就行了。等她长大,她自然就明白孰对孰错了。”方天林劝解完,也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咂舌道,“不过,在那之前要跟小瑶说清楚啊。不然那母老虎发起火来,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倒不是虚言了。
李刚琢磨了下他刚才那番话,觉得这么做才更合理,点了点头答应了。末了方天林又掏出两张票子来递给他:“首映式的入场券,约嫂子一起来吧。你们一南一北的很少聚一块,兄弟看着都急。”
刚子也不矫情,道了声谢就接过。既然破了戒,两人索性敞开了喝,酒桌上话题就谈开了,于是越谈越热烈,越喝越投入。李刚的酒量比方天林要高去不少,况且今天兄弟相见,让他兴致起来了,所以也没顾着方天林的酒量多寡,就一个劲地干杯。
第二百零四章 暗香
等到李刚略带醉意的时候,硬撑了良久的方天林其实已经喝高了,只是他行姿气度犹在,看上去绰绰有余罢了。
李刚看了看眼前七个白酒瓶子,心道兄弟这几个月不见,酒量涨了不少,能跟我拼酒了还。要不是明天还要上班,今儿个真想跟他分个高下嘿……
瞅着时间不早了,两人便就地分手,李刚是推着车打着酒嗝离开的,方天林目送了他一段,然后靠在电线杆子旁弯腰就是一顿吐,再也忍不住了!
就在他呕吐的时候,不远处的街角就闪出来三人,围在他身旁两米的位置,注视着四周的环境,生怕有人趁他弯腰时发动偷袭似的。
方天林直起身子,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退下,他们便飞速地消失在阴暗中。
这些人,是老爷子方永瑞“送”给他的护卫团,名为“随影”。秋启严那件事,因着秋家主动求上门,本着瞒下不瞒上的原则,方天林给几个家长报了。老爷子他们倒也不惧,只是为防不测,强加了这个护卫团在方天林身边而已。
这群人的特点有二,足够忠心,足够强悍。出身都是在方家服侍了好几辈子的门人后裔,自幼便接受强化教育。成年后送入军中,都凭着自身本领成为一方兵王,又被选入特殊部队服役,完成过各类无法想象的艰巨任务。就是这样一批人,被视作军队精英的人,全选择了在巅峰期退役,而且几乎是同时。
只是因为主家传唤,他们便脱下军装,从各支部队集合到一起,组成了这支任何世界首脑都足以称羡的护卫队。
若说杀人能力,方天林绝对不会输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说到杀人技巧,就拍马也赶不上了。
他们的感觉非常敏锐,能够预知危险。而且这支护卫团自从出现在方天林身边时,便如影随形。不过他们会自动过滤,该发觉的他们一定会发觉,不该他们发觉的事情,他们看到了也会自动忘记。
其实每一代家主都有一支“随影”卫队,但是通常都是在他们继任家主之位的时候出现。永字营的那帮老鬼现在都还在老宅护着老爷子周全,明着是扫地的,看上去慈眉善目,实际上一个个都杀人如麻。人字营的大叔们护了方人豪十几年,少说挡下五次死局。
现在轮到天字营出世,不知能不能跟历代“随影”一样,护卫家主至寿终正寝,光荣完成任务。
方天林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二十分钟后夏竹骑着一辆女式摩托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为了方便她买菜,所以他替她买的,还教了她怎么使用。
夏竹将他载回了住处,很费力地扛着他上楼,开了门便瞧见穿着睡衣的小阳守在厅里。
“哥哥怎么了?”
“呼……”夏竹把他放到沙发上安置好,急喘了几口气,“少爷他喝多了,小阳你先睡吧,老师来照顾他就行。”
方天林一直闭着眼睛,脑袋涨得厉害,但神智还清明着,沉声道:“小阳你回房吧,有夏竹在,我没事,你别出来了。”
他双目紧合说着这番话,屋里两个女人都想到一处去了。小的乖乖地回房,大的则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立即去吃药,还是先服侍他洗漱更衣。
“药箱里有解酒药,去取一些来。”他吩咐了句,夏竹应声去取,顺势携了药带在身上。倒了水,服侍他吃完药,方天林又躺倒在沙发上。
他没有吩咐,夏竹自然不敢动,就一直立在他身旁,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忐忑地很。他的呼吸一直很平稳,只是面色通红看得出是醉意正浓,歇了片刻后方天林终于睁开眼,道了句:“浴室。”
夏竹应了声是,便先进了浴室,放水,试水温,待一切备妥,再出来扶他进去,动作自然地替他宽衣。这些工作她曾经做过一年多,熟练地很,只是这次调来却是头一回。时隔一年又一次见到少主的躯体,已与当年初见时的光鲜白净有了很大不同,健硕有力的肌肉纠结在一起,每一处都像雕塑一般完美。
除去他的衣衫时,无意碰触到那坚实而有弹性的身体,便让她指尖颤栗,她觉得自己喘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烫,好像要把自己的嘴唇烧着了似的。
方天林自己踏入水中坐下,泡在池子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缓缓地扭头看了眼夏竹,问:“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少爷。”夏竹分辨了句,眼神闪烁。她以为自己发呆惹了他不快,慌忙取了毛巾来准备替他擦拭。方天林抓住了她的手:“不必了,泡一会儿就行。”
夏竹道了声是,怏怏地收回手,方天林盯着她的脸,又问:“你身上带药了?”
“嗯?”
他嗤笑了下:“不用装傻,我既然知道药箱里有解酒药,自然知道里面还有什么。”
她吓了一跳,脸上顿时飞起两酡红晕,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这是家里的规矩,我知道,所以算不得你僭越。只是,那孩子聪明得很,你瞒不住她。我不想她误会什么,往后还是把那些东西寻个妥当地方收起来吧,反正也用不上。”
说完最后一句,他又把眼睛闭了,浸回池子里。夏竹稍稍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快收敛心神应了声是。少爷和自己料想的一样不是个随便的主子,这让她意外之余有丝心喜,那样她便不必处处防备着了,过得可是累得慌。
原本没存着要近侍的心思,所以她淡然得很,只是方才身子有些自然反应罢了,心里还是隐隐有丝抗拒的。到底不是世代门人出身,就算打小教养了,自己的主见还存着多些。若是方天林借着身份对她用强,她必然遵从,但是骨子里还是反感的。
浸泡了会,方天林觉得通透舒坦了,便从池子里出来,夏竹替他擦拭身子,已是麻利许多,丝毫没有扭捏。方天林还微微有丝醉意,闻着她身上隐隐传来的一阵香气,经她触碰,竟也有些心痒。轻轻拂开了她,道了声自己来,便囫囵擦了下,裹上浴巾出去。
走出浴室感到一阵温差,他便一阵目眩身子晃了下,夏竹急忙在他身旁将其扶住。软香在侧,方天林鼻子灵醒了下,抬起眼,注视着这个于他亦姐亦师的女子,问了句:“你身上的香从何而来?”
夏竹眨了眨眼,醒然道:“啊……这香水是二奶奶自制的,这次出来前她赠了一瓶给我。因为太过珍贵,一直舍不得用,只是今天,恰好涂了点……”因为怕屋子里泛着香气惹少爷生气,也没敢多涂,只是轻抹了两滴。
方天林觉得一阵脸红,真是醉了,居然被“她”的香所惑。
她又紧着说了句:“少爷若是不喜欢,我就再也不涂了。”
“没事,”他摆摆手自己站定,“只是你身上本来不是这味,一下变了,有些奇怪罢了。以前那香便挺好,今儿为何突然换了?”
夏竹红了红脸道:“以前,以前没用过……”
原来之前只是她的体香,刚才方天林那般说,似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似的,让他自己也颇觉尴尬,轻咳了一下,吩咐她回房后,便自行回屋了。
回了房,夏竹宽衣睡下,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叩门。她披了一件外衣起来,走到门边问了声:“谁啊?”
“我。”方天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引得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攥紧了外衣口袋里那盒药。
第二百零五章 补充协议
开灯,开门,引了他进屋,再问:“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方天林淡淡地说了句:“睡不着,乏闷,来陪我手谈一局。”
夏竹这才松了口气,迅速着穿戴整齐,摆了棋盘与他对弈。说是乏闷,实际为何只有他心里清楚,坐在下风处,慢悠悠地落子,时不时地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传至鼻尖。他专心地看着棋盘,不去看对手一眼,仿佛似在与另一人下棋一般。
他一直微低着头,终究还是乏累了,就在那静怡的香气中悄然入睡。夏竹一直等着他落子,见他迟迟不抬手,才发现他手里捏着棋子居然已经睡着了,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再看着棋盘上这势,心里叹服:大半年未见,判若两人,真是判若两人。
她先将棋盘收拾了,而后轻轻摇他:“少爷,醒醒……这边睡不得,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