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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和他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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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岳路廷枯坐在车里,他垂首,显得有些失落。双手把在方向盘上,迟迟不发动车子。
半晌,他才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小院子,卧室里的灯亮堂堂的。他缓缓地吁了口气。她不知道,他经常就在她家门口外等着她的一个电话,这样他就可以像大变活人一般出现在她的家门口,可是她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在生气,生气她同五年前一般,还是不爱他。
他伸手找出一只烟,‘嚓’一声燃起烟,蓝色的火光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明显,他深深地吸了几口,呼出了一大片白雾,用力地咳咳了几声,就要呛到肺里。
☆、几番往事几番爱 8
直到他启动车子,把车子开远后,许暖暖才缓缓拉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地望向窗外,她兀自一笑,抬起头看了看钟,指钟刚刚滑向一点钟。
她打开书橱望向那本《百年孤独》,她还记得那天,他把那本《百年孤独》递给她的一瞬,弯着唇,笑了笑:“介意留个电话号码吗?”
她仰起头望了望他,他的眼眸如晶钻般耀眼闪烁,他斜着的嘴角;漾着的笑容有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她也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就把电话号码一个一个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而他在那一瞬,突然从哪里掏出了一支钢笔,一声不吭地,手一挥,就在她怀中的那本书的背面上唰唰地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一脸愕然地盯着他的侧面看,弯弯的睫毛似乎都镶着肆意的笑意,而他身上的气味更是容易让任何一个女人心动。
他终于收起笔来,轻轻弹了弹肩上的层,满意地笑了笑:“好了。”
“你干嘛?”她有些吃惊,低头一看,他在她书的背面上写下了三个大字:岳路廷,后面跟着一串的电话号码。他的字很好看,阳气十足却不乏柔和,每一笔每一划的勾勒都飘逸到恰当好处。
他皱了皱眉,样子看似很认真,但是嘴角溢出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的戏谑:“这样你的书再不见了,我就能为你找回来啊。”
许暖暖关了床边的壁灯,翻了个身,却仍然没有倦意。她一直在想她刚遇见岳路廷的那一幕,他那样一个人,如果她早一点,早那么一点遇见岳路廷,结果一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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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打开收音机,收音机放着些很久的英文老歌,已是深秋,他摇下车窗,静谧的夜里,缓缓淌过的夜风也带着深秋的味道。
放在位置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戴起蓝牙耳机,“喂”了一声。
“路廷。”
声音熟悉,他再次看了看来电显示,微微一讶,说:“微漾。”
“一个人?”电话那头的向微漾问道。
“那你觉得呢?”他微笑地反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向微漾爽朗的笑声,半晌她才收起笑意,说:“看你这个口气,一定还没收复许暖暖的心。”
他目视着前方,薄唇微动:“我这么不安定的人,不需要收复谁的心。”
“是吗
?”向微漾反问道,顿了顿,她又说,“你知道,我还是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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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一大叠文件,笔记本电脑的任务栏开着一个又一个文件的窗口。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窗户没有合上,突然卷来了一缕风,吹开了蓝色的窗帘。关翊东的样子看似很疲劳,他的手支撑着重重的脑袋,好像就要睡着,猛然间,他像被什么声音打扰,突然抬起头,戴子杨正背着他,一只脚踩的老高,然后又轻轻地着地,另一只脚又抬高,再跨出一步,整个动作活像个小丑。
“我看你不适合做律师,比较适合做贼。”
戴子杨猛地听到身后的声音,慌忙转过身,深深地呼了口气,说:“关哥,小弟的心脏都被你吓出来了。”
戴子杨是关翊东的师爷,也是他的表弟,从小跟着关翊东长大,长大后随着表哥选了律师专业,毕业后就进了关翊东的律师所。小时候,戴子杨就像是关翊东的小跟班,没想到长大后,他还是像个小跟班一样跟着关翊东。
关翊东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无力地说:“是上次那个官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是玥姐最近看你精神不好,让我多照顾你。我看你睡着了,所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戴子杨又道。
关翊东的表情有些凝滞,或许是前些天他半路下车,抛下宁玥一个人回家的事情吓到了她。
“关哥,玥姐真是没话说……”
“明天上庭的资料准备好了吗?”他打断了戴子杨的话,凝定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突然抬起来,黑漆漆的眸子里尽是冷寂的光芒。
戴子杨一怔,这位表哥一向公事公办不通情理,他只好乖乖地退出办公室,顺便谄媚地笑了笑:“要帮你倒杯咖啡吗?表哥……”
戴子杨故意把‘表哥’二字拉长,一个大男人一副故意作一副娇媚的模样,让关翊东有些受不了。戴子杨见关翊东神色有些不对,慌忙伸出右手放在额头方向,一副歉意满满的模样,乖乖地退出了办公室。
门被合上,他站起身。拉开窗帘,那是一面硕大的落地窗,十八楼的高层建筑下,密密麻麻的的人群和车辆都成了小如蚂蚁的生物。而街的对面是A城V电视台大厦。三十三层的高层建筑里,应该有一间是她的办公室。他租下这幢写字楼的一间作为律师所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够离她近一些。
《
br》 他不是没有想找过她,不是没有想找她解释
只是他们距离的那么近,却好像相隔了那么远。很多次,,他故意把车停在电视台的附近,终于有一次,他等到了她从电视台出来。
她穿着一身碎花的连衣裙,朴素却不失典雅,远远地望着她,清纯的就像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女生。
那天,她没有开车,同事散去后,她拎着个包站在原地,抬了抬手表,好像在等某个人,后来她接了个电话,嘴角挂着清浅却不失温柔的笑意,电话讲了很久,她才含着笑把电话挂了。
他透过车窗看着她,有些警惕和不安,生怕被她发现,而另一面又不断地在猜测电话那面的人是谁,可以把她逗得如此开心,她过的如此好,他该放心了,可是他心中却涌起了一种嫉妒的感觉。
他开着车一路尾随她的后面,她还是喜欢吃蛋糕,一个人走进蛋糕店,带了一个黑森林,穿过街道,她突然站在了一个婚纱店门口,橱窗里的模特穿着一袭婚纱,简洁的头纱,长长的裙摆,白色的缎面在阳光下泛着珍珠的光芒。
他想,她如果穿上这一袭婚纱一定美到让许多女人嫉妒。
她站在那里许久,缓缓淌过的阳光无声无息漫过她的身上,而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到眼睛终于疼的发酸,他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沉思的瞬间,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噗噗作响,他拾起手机,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关大律师……”
“路廷?”关翊东微微讶异。
“周末有没空,出来打网球?”
他没有想到岳路廷会找到他,三年前他们在美国网球会所相遇,因为都是网球的爱好者,又是中国人,所以他们特别投缘。当时,互相交换了号码,约好回国再见,只是后来都没了联系,上次在医院,是他们在国内见到对方的第一面。
他放下手机,开始犹豫是否要去赴约,因为他竟然有些害怕会再遇见许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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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心情坏,惨的就是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岳路廷已经一天没有出过总裁办公室室,中午的时候,第一秘书Joanna只能把外卖奉上,就乖乖地退出办公室。两个总裁女秘书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吓得有些胆战心惊,一言也不敢发。直到杨远浩到了,第一秘书Jo
anna才怯怯地望了望总裁室,有些忐忑地使了个眼神。
杨远浩微微地呼了口气,能把岳大少惹的如此不开心的,世上除了许暖暖,再无第二人。
他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句:“进来。”杨远浩才推门而入,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黑漆漆一片,只余办公桌上电脑微弱的光亮,每个窗户的窗帘都被岳路廷给拉上。
杨远浩觉得有些不适打开墙壁上的灯,办公室一下就亮堂起来,岳路廷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直到杨远浩走到了跟前,他才微微向办公椅一靠,抬起晶亮的眼眸望了杨远浩一眼,唇沿微弯:“来了?”
“你心情不好,全公司上上下下都阴沉沉的。”杨远浩往靠椅上一坐,一脸悠哉地说。
岳路廷微微扬眉,不以为然道:“我有心情不好吗?”
“OK,你心情好,那我不打扰你了。”话音落下,杨远浩耸耸肩,要起身,还没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喊道:“等等。”
杨远浩一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还是担心许暖暖的。”
“废话少说,说重点。”他燃了一支烟,夹在指间,并未抽。
“快递都没有留下邮寄人的地址,用的快递公司也很多家,看来很难查。”杨远浩又道。
他微微吸了口气,似乎若有所思,把未抽的烟掐灭了,没有吭声。
“会不会是先前那个嫩模林晓西干的?”杨远浩突然想到什么,提醒道。
这个假设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如果为了报复,她应该把矛头指向自己才对。现在许暖暖变成了替罪羊,他如果知道是她干的,只会让她在这个圈子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而已。
“要不报案吧……”杨远浩见岳路廷不吭声,建议道。
他的眼眸变得幽深,半晌才说:“先别报案,她是公众人物,影响不好,暂时也没证据。多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你和许暖暖的关系?”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许暖暖和岳路廷的关系,杨远浩一直是旁观者。他一直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一直是一个人追,另一个人跑,永远不会聚到一起。
“什么关系?”岳路廷扬起半边眉毛,自问自答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
是吗?她难道不是为了感恩?”杨远浩不留情面道。
☆、一厢情愿的爱情 9
‘感恩’这两个字显得有些伤人,岳路廷正欲发作的瞬间,杨远浩慌忙嬉皮笑脸道:“我的的意思是你在背后做那么多事,她又不知道,有必要吗?”
原来一厢情愿的爱情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他斜睨了杨远浩,嗤之以鼻:“这是我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不用生闷气生这么久了,你不就是怪许暖暖没把这事和你说吗?”杨远浩一针见血道。
“你有空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追求你的初初。”岳路廷浅勾唇角,调侃道。
杨远浩这才想到了什么,说:“靠,岳路廷,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
“喏,”岳路廷大手一挥,把一个文件夹丢到杨远浩的面前,斜着嘴角,魅惑地笑了笑: “这是关于初初的所有资料,关于她的喜欢的食物,爱去的地方以及爱好,还有追求这类女孩子的全攻略。”
估计只有岳路廷能想到这个法子,杨远浩满意地收起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