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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竹一愣,汽车已开动起来。
万和城白天
汽车开到了万和城楼下,庞建东转脸向季文竹:“到了,是这儿吗?”
季文竹气得双目含泪,将面孔扭向一边。庞建东掏钱扔给司机,对季文竹说了句:“那我不打搅了。”然后拉开车门下车大步走了。季文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望着庞建东头也不回的背影,又低头看看留在车座上的那盆文竹。
万和公司白天
刘川被那帮大吵大闹要求上班的下岗工人纠缠了很久,总办主任和人事经理都进来帮忙,许了很多愿才终于把他们打发走了。工人们刚走,总裁办的秘书端着一盆花又进来报告,说有一位小姐求见。刘川这下学精了,一通摆手说不见不见,话音没落那位小姐已经不请自进,刘川一看,神经马上松弛下来,说:“季文竹,咳,是你呀。”
秘书一看刘川的眼神瞬时兴奋起来,继而又腼腆起来,立刻知趣地退出了房间。刘川关好房门,刚一回身,就被季文竹拦腰抱住。
季文竹说:“刘川我想你!”
刘川吓了一跳,张皇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双手胆怯地也抱住了季文竹。
万和城餐厅晚上
烛光幽幽,刘川和季文竹在餐厅内一处情调幽雅的亭台水榭中共进晚餐。桌上摆着那盆文竹。刘川看着季文竹甜美的笑容,心里感到莫大的幸福。
刘川:“你为什么喜欢文竹,是因为它和你同名?”
季文竹:“也许吧,这是一个朋友送的,你喜欢吗?”
刘川:“当然喜欢,你带它来,是要送给我吗?”
季文竹:“啊……可以呀,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刘川:“看见它,是不是就想起你了?”
季文竹:“随便你吧,你要愿意想,就想,不愿意想,就别想。”
刘川:“你希望我想还是不希望我想?”
季文竹:“随你吧,人的思想,谁也强迫不了。”
刘川:“好,那我就想。”
服务生撤走了他们面前的最后一道菜,然后在他们每人面前摆上了一只精美的果盘,并且殷勤地询问他们喝茶还是咖啡,季文竹要了咖啡。刘川看看手表,说:“哎哟,我不要了,我有事得早点走呢。”
季文竹有些意外地:“这么晚了你还有事,是公事吗?”
刘川不知该如何回答,语塞一阵,说:“我奶奶生病,我得早点回去。”
季文竹:“你奶奶生病了?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刘川:“啊,不用不用,我奶奶不让我这么早交女朋友,你去了她又该问半天了,我不想惹她生气。”
季文竹:“那好吧,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没事呢。”
刘川:“我其实,其实特想和你在一起,去酒吧坐坐,去看看电影,哪怕就是开车到郊外逛逛什么的,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特舒服,真的。”
季文竹:“那你就别走了,咱们再多聊会儿。”
刘川:“不行,我……我得走了。”
刘川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座。
第四集(3)
街上晚上
刘川驾车来到一座立交桥下的停车场,把他的车停在这里,然后走到街边,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美丽屋晚上
刘川下了公共汽车,向美丽屋急步跑去。
这天晚上刘川迟到了,赶到美丽屋时已近晚上十点,老板娘芸姐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几点啦!这儿有一台客人等你半天了。”
芸姐一边埋怨,一边带他走进一个包房。刘川既已迟到,不敢多加扭捏,身不由己进了房间。包房里已经坐了四个女客,八只眼睛虎视眈眈,看得刘川毛骨悚然。直到她们开口才得以分辨,四人中只有一个是花钱的老板,另外三个不过是她的随从和玩伴。
位居中间的那位老板,年纪比曹小姐显然小些,样子也不恐龙,脸上浓淡相宜,衣着稍嫌娇艳。她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招呼刘川:“坐这边来。”声音并不张扬,口气却是命令。
刘川一声不响地过去,屈身坐下。女的问:“你就是刘川呀?”见刘川应了一声,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见刘川摇头,她身边的随从说道:“这是杨总,是你们这儿的常客。”
那位叫“杨总”的女人一直盯着刘川,说:“我好一阵没来了,昨天听说这儿又来了一个新人,所以过来看看。他们都说你像陆毅,我看并不怎么像嘛。陆毅太甜了,你好像比他小一号,不过比他更爷们儿。男孩还是更爷们儿一点好。”
刘川说:“噢,是吗。”
无论那女人说什么,刘川都是这样点头应承,无可无不可的。
女人问:“你会喝酒吧?”
刘川答:“不太会。”
女人问:“会唱歌吗?”
刘川答:“不会。”
女人问:“会聊天吗?”
刘川反问:“聊什么?”
女人说:“你什么都不会你干吗来了?”
刘川无话。
女人几乎哄着他似的,又问:“那你会打牌吗?”
刘川:“不太会。”
女人直吸气:“那你会什么!”
刘川:“你们要玩儿什么牌,可以教我。”
女人:“那玩儿二十一点吧,这个好学。”
于是四个人一起赌牌。那位“杨总”不玩,她让刘川替她玩,她教他规矩,看他出牌,说好一局三百块钱,刘川赢了钱她收,输了钱她付。她坐在刘川身后,双手搭着刘川的肩看他出牌,给他支招。不支招的时候手也不老实,不停地在刘川肩上脖子上摸来扫去,刘川难受得都顾不上打牌了,身上腻歪得一层一层地出汗。
于是刘川就总输,能赢的牌也往输里打,尽管那位杨总一个劲儿地喊“不对不对,错了错了”,但他仍然胡乱出牌,把那三个女的全都乐歪了。没多久就输掉了三千多块,直逼得那位叫“杨总”的女人不住地骂他:“怎么不听话呀,你这臭手怎么这么潮啊,嘿!你这是成心吧?算了算了,今天不玩了,咱们还是唱歌吧。”
于是收了摊子,唱歌。
刘川唱歌,嗓子也潮,故意唱得跟碎玻璃磨地似的,听得那几个女人龇牙咧嘴,一通讽刺挖苦。刘川充耳不闻,面无表情,顾自胡唱……
那天“杨总”走前,让自己的随从给了刘川一千块小费。
刘川接过钱时“杨总”说:“其实你真不值这么多钱,除了你这张脸还算合格,其他的你说你会什么?我们来这儿都是服务生逗我们高兴,你倒好,得我们逗你高兴。这一晚上我就没见你笑过,老这么端着架子。今天幸亏我高兴,不高兴早把你退台了。”
刘川辩了一句:“没有啊,我端什么架子啦。”
“端淑女架子啦!我今天给你留面子,先不投诉你了,下次来注意点,再这样再说!”
被称为“杨总”的女人在刘川脸上拧了一把,笑笑,走了。刘川猝不及防,只好用手擦着脸,看着她们走远。
芸姐过来,关切地问:“怎么样啊,这杨小姐有一阵没来了,对你还满意吗?”
刘川转身进门,嘀咕了一句:“她满意了我不满意。”
芸姐追上来问:“怎么啦又?”
刘川答:“操,这女的比曹小姐还疯。”
第四集(4)
刘川家白天
刘川早早就让闹钟把自己叫醒,醒后匆匆忙忙地洗漱打扮,然后匆匆忙忙下楼,直看得奶奶一愣一愣的。不知刘川为何今天如此行色匆匆。
奶奶:“哎,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啊,公司有事?”
刘川未及答言,人已出门而去。
酒仙桥季文竹家白天
刘川驾车赶到季文竹家。他下车上楼,这时手机响了。刘川接了电话:“喂,啊严主任……啊,这个会我不参加了,你跟娄总说一下,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在外面有事呢。好,那就这样……”刘川挂断电话前又想起什么,又对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嘱咐道:“哎,严主任,我奶奶要来电话问我你就说我来过公司了,说我又出去办事去了,啊。谢谢。”挂了电话,刘川索性把电话关了,然后上楼。
某餐厅白天
刘川开车拉季文竹到此吃午饭,他拉着季文竹的手在海鲜池挑海鲜。
水上游乐场白天
刘川与季文竹一起玩儿水上跳伞,两人在空中齐声欢笑。
酒仙桥晚上
刘川送季文竹回家,季文竹和刘川告别时主动亲吻了刘川,她在刘川的嘴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推开车门跑进楼门。
刘川一时反应不过来地摸摸自己的嘴唇,然后看着季文竹的背影,面含微笑开动了车子。
美丽屋外晚上
刘川从公共汽车上下来,走了几步忽然看到景科长和一个东照公安的便衣正在一个杂物摊子上买烟。
景科长看了刘川一眼,然后向街角走去。
小巷晚上
刘川尾随景科长走进一条小巷,巷内无人,两人站下来,简短交谈。
景科长:“怎么样这两天,打你手机怎么老关机呀。”
刘川:“你不是让我关机嘛。”
景科长:“让你晚上关机也没让你白天关机,你以后白天把手机开着,万一有急事找不到你不是耽误了吗。”
刘川:“啊。”
景科长:“这两天你去后院看了没有?”
刘川:“这两天特忙,还没来得及去呢。”
景科长:“你抓紧,单成功自从进了那个小院以后,到现在没见他出来过,我们的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这么长期盯着,所以你得抓紧。”
刘川:“啊。”
第四集(5)
美丽屋晚上
刘川来到美丽屋上班,他坐在吧台上,心里想着季文竹,模样百无聊赖。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递给他一张字条,说:“刘川,那边一个客人给你的,是她的手机号码。”刘川朝服务生努嘴的角落看看,那角落里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客,正在交头接耳地说他,他和她们目光相接,不得已点头打了个招呼,将写了电话号码的字条塞进裤‘兜,还没回过头来,另一个女客端着杯酒坐在了他的身边。
女客:“咳,你就是刘川吧?”
刘川疑惑地看她:“您是谁呀?”
女客:“我姓王,我早听说你了,我一猜就是你。”
刘川:“听说我什么了?”
女客:“听说美丽屋新来了一个男孩,帅得不行,也傲得不行,光陪酒陪聊,不陪闹,更不出台,听说你后来牛掰到连摸都不让摸了。不让摸人家花钱点你的台不是白花了吗?”
刘川:“你说什么呀,我就是一个服务生,摸我干什么。”
女客一笑:“可我们这帮女的就这么贱,还是大把大把地往你身上扔钱,还请你出去吃饭。是不是?”
刘川说:“没有,我就是一个服务生,客人是我们的上帝。”
女客:“现在你成上帝了。我告诉你,有些女的可贱呢,结婚的感觉不如恋爱,恋爱的感觉不如偷情,偷情的感觉不如偷不着,你说对吧?”
刘川:“我不懂,我又没结过婚。”
女客:“你什么不懂啊,我看你最瞳装傻了。现在你这么大的孩子,什么不懂啊,别跟我装了,哎,明天中午有空吗?”
刘川:“干吗?”
女客:“上帝想请你吃饭呀,上帝的奴仆不会拒绝上帝吧?”
刘川还未答复,里面有服务生叫他:“刘川,三号房客人问你来没来,你去看看吧。”
刘川顺势离座:“对不起,那边有人叫我。”
女客:“哎,明天去不去?”
刘川没有回答,他走到走廊入口,问叫他的服务生:“哪个客人?”
服务生:“就是前天和三个男的一块儿来的那个,挺胖的那个女的。”
刘川:“你就说我没来。”
刘川说着朝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