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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法让你学乖,只怕这样下去,你还会做出更加不堪放纵的事情来,令世人不齿家族蒙羞!”
“正是!若是如此,就该叫老爷不去为你求情,也好让你多得些教训,方才是为你好!”甘雅灵一番话,让罗氏也抖擞起来,一脸正色的瞟了一眼上首脸色惨白的嫂子,更是难掩从心底透出的得意。看看,她的女儿也不比别人的差嘛!
“说的好,雅灵小姐这一番话倒是义正言辞,令人佩服,芷娘受教了!”几重指责下来,芷娘却是一点都不慌,她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得意的罗氏母女:“不过,芷娘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雅灵小姐。”
“什么?”甘雅灵下意识的一接话就后悔了,眼前的这一位怎么会正正经经的来请教她问题嘛?分明是有诈!
“雅灵小姐一而再再二三的强调,只有颂歌一个妹妹,那么芳若小姐又该置于何处呢?”芷娘微微一笑,神色忽的一变,一派凛然的直视着甘雅灵:“若说令世人不齿,那雅灵小姐你这种不认手足的行为,又该做何解?”
第十九章 打脸
甘芳若是庶出,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依旧是叔叔的女儿,甘雅灵就算是再瞧不起,她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等浅薄的话来!
当然,芷娘并不指望这个小漏洞能唬住眼前这一对来势汹汹的母女。和不要脸面的人讲规矩说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挑痛处下脚,若论到什么面前这位婶婶最在意的东西,银子应该当仁不让的排在前几位。
所以不等婶婶罗氏和甘雅灵回击,芷娘又开口笑道:“我方才听婶婶和雅灵小姐一直将族长责罚我挂在嘴边,想必是两位误会了什么,若是族长要罚,又怎么会吩咐叔叔取三百两银子来给我们家置办年货呢?”
“什么?给你们银子置办年货?这,这怎么可能?”
“是呀,分明是你嚣张无礼大不敬在先,族长怎么可能不罚你反倒给赏?而且,就算族长要维护你们,凭什么要我们家掏银子?”
果然,芷娘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轰的一声,将在场的众人都震了个目瞪口呆。甘雅灵原本还存着的几分表面功夫此刻也飞到了九重天外,一直以来对芷娘压着的敌视和不满如同泄洪之水一般倾泻而出:“我不信,肯定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诓骗我和我娘!”
“雅灵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家问问叔叔,看看那三百两是给还是不给。”芷娘对着直到她鼻尖的手指却是一点也不以为意,略略后退数步,依旧保持着矜持有礼的笑容,连眼皮子也未曾眨一下:“至于为什么要叔叔破费,我想大约是族长觉得叔叔如今的年纪,吃太多不容易消化,消消食有助于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吧!”
“你!好,甘芷娘,你且等着,待我与娘亲回去问了父亲,若是你敢蒙骗我们,别怪我即刻就去回了族长,看你再如何脱身!”甘雅灵被芷娘的话气得气血上涌,俏脸憋得通红,一咬牙,扔下一句便拉着母亲要往外走。
“站住!作为下辈,我娘还在上头坐着呢,雅灵小姐就这么走出门去,等不到你回家,咱们现在就去族长那里坐坐如何?”既然已经翻脸,芷娘也不怕再就势多补一巴掌,扭身冲着婶婶罗氏福下身去:“论理儿,长嫂如母,婶婶一向教导咱们小辈凡事儿要懂得礼数周全,芷娘一直谨记在心,从不敢忘。”
“芷娘长大了,真是听话懂事儿又孝顺。”罗氏心底虽是咬牙切齿,脸上却不得不挂着笑,冲着上首坐着的刘氏虚福了福,恨恨的又瞪了一眼芷娘,才拉着勉强行完礼的女儿,快步向外走去。
“芷娘送婶婶,雅灵小姐。”芷娘勾着唇角,款款的冲着罗氏的背影福下身去。直到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芷娘才彻底松懈下来,膝下一软,整个人便往地上跪下去,好在一边的甘旭云动作快,一边扶着芷娘往一边的椅子旁走,一边心疼的念她:“真是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么倔?明明就是掐不住还要硬撑!幸好是她们熬不住你的激将走人了,要是再呆一会儿,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芷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等芷娘在椅子上坐定,刘氏才扶着苏氏,颤巍巍的扑到芷娘面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次决了堤:“刚刚你婶婶说,你被罚跪,还要被逐出族去,难道,难道都是真的?”
“罚跪是被罚了没错,可是逐出族谱这完全是婶婶她们的臆测啦。”芷娘扶着母亲到甘旭云搬来的圆凳上坐下:“若是族长真的要罚我,怎么会吩咐叔叔给我们三百两红利过年呢?”
“你说族长要你叔叔给三百两咱们家,这,这怎么可能?”芷娘说的这个消息,别说是刚刚走了的罗氏母女,就连眼前的刘氏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的:“今天你婶婶一上门,我就猜测到定然是你叔叔找机会去族长那里告了你一状,若真的依她们所说,只是路人看到然后传到了族长耳朵里,怎么会知道你得的是五十两这么精准?可是她们既开了口,娘也不能反驳什么,本打算将那五十两还过去息事宁人,你们就回来了。”
“娘,你要是将那五十两银子还给叔叔,芷娘我这顿跪啊,可就算是白跪了!”芷娘揉着酸疼的膝盖,一边低声对母亲抱怨道:“刚刚我还和哥哥说值得呢,你看跪了一出,就赚了三百五十两,去哪里找这样赚钱的好差事儿去?”
“胡闹!娘哪怕是吃糠咽菜,也不愿意你去遭那份罪受那份险!”刘氏听了芷娘的话是又心酸又心疼,自己的女儿以前何等的养尊处优,可是现在却……
“好啦,娘,我逗你开心的。”芷娘握住了刘氏的手,轻轻的安慰道:“您放心啦,这次族长帮咱们,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只因父亲以前的一位至交如今到榕城来做学政了。马上大考在即,族长怕是想着为族里的考生寻点庇佑。”
“说穿了,也就是求点心理安慰而已。”一直站在一边的甘旭云适时补充道:“这次学政的事情,只怕也只是个开头。父亲为官多年,如何也会存有一些关系网的,族长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些无形的财富,所以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至于长远,儿子一定会努力读书,求一个功名回来,母亲和妹妹也就不用如此的忍气吞声了。”
“我的儿,你能如此自然是……”
“请问,刘夫人在家吗?我家夫人小姐来访求见。”刘氏正想对甘旭云说什么,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小厮有礼的请示,一时间让屋里的几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特别是芷娘,更是一脸迷惑和不解——她们自从回到榕城以来,除了叔叔一家,鲜少和人来往,怎么可能有人突然来拜访,而且还是在她刚刚受罚回来的现在。
第二十章 旧识
竟然是她?
芷娘没见过那位扶着小丫头从车上下来的中年妇人,想着兴许是母亲的朋友,也就没有多在意,只安静的跟在母亲身后行礼问安,却是随后下车的那位小姐,让芷娘真心有些意外。
那位小姐竟然就是今天在族长家替她解围的甘润雅。她先前不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吗,怎么这时候却和自己的母亲一起来拜访她们家?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碍于场面,芷娘也不好多问什么。便和依旧一脸淡漠的甘润雅互行了礼,跟着两位的母亲进了房中。
苏氏见客人进门,忙迎上来行礼请安,才又扶着刘氏坐到了首位上。随即便绕过中厅,出门备茶去了。芷娘瞧了瞧,哥哥甘旭云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因为来的是女眷,所以不方便迎客。
“我本该早些就来看妹妹的,只是上月头风犯了,润雅说宅子里人多烦杂,便让我去了庄子里静养,若不是今日回来听了润雅提起芷娘,我还不知道妹妹你竟然……”
落座的夫人还未全开口,已经是止不住泪流满面。这让坐在一边当陪客的芷娘更是觉得稀奇,往常到她们家来的亲戚本来就少,即便是来了,也是要么炫耀要么嘲讽,拿着她们家的辛酸来自我满足,像这样一进门便如此落泪的,这还是第一个。
“芷娘,润雅一路上都和我说,你帕子上绣的花样儿好看,这会儿我和你母亲说说话,你便带了你姐姐去寻寻花样子吧!”
经着刘氏和身边婆子的劝,总算是让夫人止了哭泣,又扯了一会子闲话,芷娘正觉着无聊,就听到那位夫人轻声唤她。芷娘知道这该是两位要谈些正事儿了,见到润雅已经起身,也就不做推迟,领着她便出了房门,往自己住的偏房走去。
“你不要多心,我母亲是一片诚意而来。”跟在芷娘身后,润雅突然开口,让心里疑窦横生的芷娘微微一愣,随即便苦笑着回头冲润雅福了福身。
“我娘性子软,这段时日已经是疲于应付,是芷娘多想了。”
“我知道,当年我父亲离世之初,我也是和你一样,什么事儿什么人都防着。”润雅只淡淡的一笑:“走吧,既然来了,若是不带个花样子回去,怕是叫两位母亲多想了。”
“你倒是上心。”进门瞧见书案上抄了一半的经书,润雅的笑意更浓了:“我昨日儿得了一串上好的檀香木佛串子,本还琢磨着配个什么一起送出去好。你既然在抄经,明儿我便让人取过来,你配着正好一并送上去,既雅致又不单薄。”
“这……”芷娘正要开口推脱,就听到润雅轻轻一哼:“别说什么这怎么好之类的话,我若送你,你便收着!推来推去的反倒越发生分拘束了!”
“妹妹的字儿好,以前只说雅灵那丫头的字巧,老祖宗喜欢,今儿见了你的,我才知道她的字儿真只能称个巧。”润雅随手拿起一张抄好的瞧了瞧,又点了点头:“妹妹的绣工也是极好的,只是时日赶了些,老太太手上的帕子向来是极讲究的,只是花样单薄了些!也不知道今年颂歌有没有新鲜样子,博老祖宗一笑。”
“颂歌姐姐心灵手巧,自然是可以的。”芷娘抬头与润雅相视一笑:“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什么样的图案都好,妹妹聪慧,挑出来的样子自然是旁人不能及的。”润雅也不再多说,走过来坐到了芷娘身边,随着她一起看本上的绣样儿,忽的似发现了什么一般,抬头四下瞧了瞧,有些疑惑的看着芷娘:“好香呀,妹妹这房里可是养着兰花?”
“是养着一盆,这几日花正好开了,屋子里才散着香。”芷娘见润雅脸上有着期待,便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花样儿,去里间将一盆长势极好的寒兰捧了出来:“姐姐若是喜欢,妹妹今儿就鲜花赠佳人,虽然俗气了些,却也是名至实归。”
“呀,这花虽是普通,却胜在生机蓬勃,妹妹既然送了,我也就不推了。”润雅的样子果然是喜欢的,她伸手摸了摸垂在她面前的叶片:“我哥哥也是爱兰的,只是这些年好的兰花越发难得了!即使是在榕城,也难寻到一盆像样的,即使是寻到了,也多半归不到自己手里。”
“为何?难道有银子也买不到吗?”听到润雅提起兰花,又看她爱兰的样子,芷娘心知她一定是知道些兰花行情的,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探一探花市的虚实。
“银子?那些达官显贵拿权势一压,银子又算得了什么?”润雅轻嘲:“钱,哪里有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