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这么平心静气的接触下来,李清河的性格倒也不让我讨厌。我们两个都被一个男人伤害过,不能说同仇敌忾,但多少也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李清河小心的看了眼远处站着的姨妈,低声对我说:“你姨妈,好像有点问题。”
“你可别多想,我一点没有挑拨你们之间关系的意思。”李清河的表情十分坦诚:“上次我在超市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时,我就觉得她眼熟。后来又见过几次,我才想起来。你姨妈,她经常和卢生的爸爸在一起。卢生他爸爸来我家住那几天,我撞见过几次。”
我脑海中的一些零散的碎片,瞬间被串联在一起。姨妈和卢生的爸爸在一起……这么说的话,我初一去姨妈家时碰到的那个和卢生很像的男人,应该就是卢生的爸爸,卢志。
卢志,我只是在第一次遇见卢生时见过。因为年头太久,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印象中只是觉得他和卢生很像。我和卢生结婚那会儿,卢志在外地被拘留说赶不回来。我当时让黄家赫托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可一切都办妥后,卢志却拿着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姨妈为什么会和卢志在一起,这我不得而知。我估摸着,应该也不是太见得人的关系,不然的话李清河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注意。
不过这简直是太奇怪了,姨妈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她好面子爱虚荣,一般男人很少能看上眼,跟卢志在一起……这简直是让人无法想象。
走廊上人声嘈杂,有出车祸送来抢救的病人从我和李清河身边被推过。我们沉默的靠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走廊里由嘈杂又转为安静时,李清河再次开口:“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就是,倪菲她……”
“清河!”脑袋上粘着胶布的卢生跑过来,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回头问李清河:“爸呢?他怎么样了?”
李清河估计已经懒得理会卢生的做戏了,她不耐烦的指指身后的病房,又温和的对我说:“我先去看我爸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卢生说要看李宇,但他却站着没有动。他应该是想开口和我说话,却苦于找不到很好的切入点。我没理会卢生,也没给他拦我的机会,小跑着融入到人群里快速离开了。
宫宸已经走了,只剩下姨妈在等我。李清河说的事儿,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别扭。这一次我没让姨妈和我一起进到诊室里去,而是让她在外面等着我。姨妈笑着应允,但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
路博文是姨妈裙下之臣的典型代表,对姨妈,他完全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无论我什么时候来复诊,他都很热情。但我这个病毕竟不同其他,慢性绝症,除了等死别无他法。
拿好路博文开的药,我默默的往外走。药吃了不少,但怎么都没见好转。姨妈也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同以前了,她除了嘱咐我要按时吃药,也没提送我回家的事儿。
姨妈走后,我一边看药瓶上的洋文,一边排队等着打车。正当我努力冥想瓶身上写的是德文还是法文时,排队的长龙突然产生一阵骚动。
有人高喊着:“出车祸啦!出车祸啦!救护车压死人啦!”
072 律师先生
看热闹的多了,排队等车的人就少了。车刚开出医院的主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一眼,是姨妈。
“姨妈,怎么了?”我问。
姨妈语气怪怪的,听起来好像很遗憾:“诺诺,你回去了吗?”
“嗯。”我稍微摇下点车窗,说:“我已经从医院出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姨妈话说的怏怏不睬:“哦,我是看医院门口有出车祸的,我担心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没什么事儿,你平安就行了,先挂了。”
这电话打的,真是让我心里不太舒服。姨妈失望的口气,好像十分遗憾我没有死似的……我告诉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姨妈虽然贪财,但怎么她也是我的亲人,她不会盼着我死的。
折腾了一大天,我到家天都快黑了。我脱鞋进屋时,黄家赫正半躺在沙发上面。太阳西沉,窗外天际一抹艳艳的橘红像是给黄家赫镀了层金边。他眯着眼睛看我,身上的正装还没有换。
黄家赫宽肩窄腰,肌肉紧致四肢修长。他双脚交叠放在茶几上,看起来散漫而又慵懒。黑漆漆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
我坐到黄家赫旁边,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掌将我拉起,声音温润的问:“今天去医院了?”
“你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儿。”黄家赫见我惊讶,他嘴角漾出浅浅一笑:“去复检了?医生怎么说的?你最近状态很好,应该还不错吧!”
路博文医生说,我现在的状况虽然好,但情况却不乐观。医生说了太多的专业名词,我基本都没听懂。不过他有一句话我听懂了,他说我体内的病毒数已经达到了快要爆发的量……黄家赫看我一直低头看着脚尖,他故意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怎么会呢!”我烦躁的将头扭到另一边,掩饰着打开电视问黄家赫:“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事务所的事情都忙完了吗?我听说……”
黄家赫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动作轻柔的将脸贴在我的胸口位置。他胳膊裸露的位置和我的贴在一起,含糊的说:“有点想你,就早回来了。”
“啧啧啧,大律师,你这样可不好。”黄家赫突如其来的温情让我觉得不太好意思,我想要拨开他却好似没有力气,玩笑着说:“你的那些徒弟知道你这样吗?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你当师父的威严不就荡然无存了?”
“我不要威严。”黄家赫猛的抬头,一字一顿的说:“吕诺,我要你。”
黄家赫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温和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惆。他眼眸似湾透着忧伤:“吕诺,我想要你。很多时候,我总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感情……但我还是想要你。”
话音刚落,黄家赫伸手抱住了我的脖颈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唇依旧干涩,唇瓣上细碎的皮屑磨蹭的我有些痒。在我的唇上辗转厮磨了片刻,黄家赫的吻一点点的深入。他伸出舌尖闯进我的嘴,温情绵长。
吻着吻着,黄家赫箍在我身上的力道开始加大。他呼吸变的粗重而急促,我被他牵引着倒在沙发上。
我的脑袋被黄家赫吻的发晕,心底酸酸的。脸上布下的绵密啄吻,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溺毙在黄家赫的温柔之中。甚至我都开始幻想,我们要是能这样死在一起或许也……可当我偏头时,却意外的看到了刚才的车祸报道。
“今日下午三点,市五院门前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在这场事故中,有一名女子脊椎骨被撞断,当场死亡。据警方透露,该女子名叫李清河。今天下午,她的父亲李宇在医院门口因心脏病发昏倒。李清河是在为父亲回家取住院用品时发生的意外,事故的具体原因,警察还在调查之中。欢迎知道线索的朋友拨打电话……”
黄家赫见我对他的吻没有反应,他抬手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我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黄家赫有些担忧的问:“诺诺,你想什么呢?不会又是……”
我抬手捂住黄家赫的嘴,怔怔的问他:“黄家赫,刚才新闻上说死的女人,是李清河吧?李宇的女儿?卢生的太太?”
“应该是吧!”黄家赫让我倚在他的怀里,用下巴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脑顶:“你看,这不是有照片吗?”
我被黄家赫抱着,大脑却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实在是奇怪,不久前还和我说要离婚的女人,现在居然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无意识的呢喃:“李清河死了,那卢生……哎呦!你掐我干什么?”
黄家赫皮笑肉不笑的冷哼:“李清河死了,卢生单身了。你是想回去找他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重重的打了黄家赫一下,说:“我只是下午碰到李清河时,她和我说了些事情。”
我将李清河同我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学给黄家赫听。当然,我刨除掉李宇侮辱和卢生见面的那部分内容。黄家赫听的时而眉头皱紧,时而浓眉舒展。直到我讲完,黄家赫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根据我这么多年接触案子的经验来看,李清河的死,应该不是意外。”黄家赫颇为专业的点评完,又故弄玄虚的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我也觉得有蹊跷,但我实在是懒的去想。黄家赫乐意讲给我听,我倒是乐享其成。再说,能让我们两个暂时忘却我病情的事儿,说说也是好的。
黄家赫一提到案子,他眼睛里兴奋的都在冒光:“第一,救护车的状态。一般停在门前的救护车,大部分都是来送抢救病患的。李清河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实在是太可疑了。就当是她路过好了,她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不小心钻到车轮底下去的?”
黄家赫越说越亢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像判案的福尔摩斯。开始我还能听明白一些,等到越往后听,越是感觉云山雾罩。
像是鬼上身一般,在黄家赫说的最起劲时,我突然问他:“黄家赫,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073 别扭
“一模一样么?”黄家赫突然一顿,迷瞪着一双眼看我:“要达到这种程度,估计只有双胞胎可以了吧?但是我是不可能了,我是独生子。”
在黄家赫专注的目光下,我坦言:“我今天在医院见到一个医生,他叫宫宸……你先别臭脸,喂!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吃醋啊!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
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只注意自己,黄家赫自然也不例外。可能因为得来的不容易,所以他总是格外的珍惜和小心。一旦我用不一般的词语形容别的男人,黄家赫总是会臭脸。
对于黄家赫这种行为,我总结为心理年龄不成熟。不过黄家赫要是吃宫宸的醋,我觉得还挺有趣的:“那个叫宫宸的医生,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却跟你长的非常非常像。”
“一模一样?”黄家赫皱眉。
“差不多吧!去骗其他人,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我实事求是的说:“他认识我姨妈,听说是我姨妈同学家的孩子。也怪了,这个宫宸长的和你像吧,倔脾气和你也像。要不是我对你熟悉,恐怕也会被蒙骗了。”
黄家赫皱眉,他似乎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有过一个双胞胎兄弟。
“别想了。”担心黄家赫想傻掉,我好心提醒着说:“我问过我姨妈了,她说宫宸要比你小一岁……说正经的,你爸爸是不是有情人什么的?我看前一阵子有外地的法官嫖妓养二奶的,你爸爸应该也有吧?没有血缘关系会像成这样,简直是没有天理。”
黄家赫扯了扯嘴角,笑涡时隐时现:“我爸你还不知道吗?他这辈子只爱你姨妈一个人,而且是那种爱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说完,黄家赫笑的欠扁,补充说:“这点我和我爸爸很像。”
用“走火入魔”四个字形容黄家赫爸爸对我姨妈的爱,这一点都不夸张。
听我妈说,姨妈年轻时的追求者可以说不可胜数。黄家赫的爸爸黄继龙,算是追求者中最执着的一个。在我姨妈第一次结婚时,黄继龙甚至对我姨妈说,我等着你离婚。
姨妈以为他是在说笑,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