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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低着头:
“先生,先生…。小少爷一直哭闹,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就喂他们吃安眠药。”楚子狂冷冷的命令,走过去看了孩子一眼。
那个金色头发、淡绿色眼睛的小家伙正咧着嘴哭得正欢,下嘴巴一张一合像只可爱的青蛙。他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粉嘟嘟的皮肤,翘翘的小鼻子,任是谁见了也要心疼的。可是楚子狂竟不为所动,甚至烟雾的皱了皱眉头。
他讨厌这个孩子,因为他有着和他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眼睛。甚至,连他蹬腿的样子都和自己一样倔强。所以,楚子狂讨厌他。他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仿佛就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是一段多么不愿提起的回忆。
楚子狂厌恶的扭头,又看了隔床的孩子一眼。
那是个黑眼睛,黑头发的小家伙。或许是兄弟连心,见旁边的哥哥哭了,他也正手舞足蹈哭的带劲。只是他一边哭,还一边把小手捏成个小拳头放到嘴巴里,沾了满手的口水。他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了楚子狂一眼,一扭头,又开始了和哥哥的二重唱。可这一眼,却霎时动了楚子狂的心。
这家伙,像语城。他的头发,他的眼睛,就是和语城一样的黑色,还有他翘翘的嘴唇,也和语城一样可爱。楚子狂不知不觉蹲了下去,像孩子伸出手。小家伙什么都不懂,竟然拉住楚子狂的手指头,当成奶嘴吧唧吧唧吮吸起来。
从手指上传来小宝宝粉嫩的触感,楚子狂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多像语城啊………
可是,他们的母亲竟然背叛了我,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想到这儿,楚子狂又厌恶的把手指头抽了出来,冷冷命令说:
“以后他们再哭,就给他们吃安眠药。我讨厌这么喧闹的声音。”
经过离野一再的劝说,语城终于答应和他出去旅行。只是她一路上的强颜欢笑被离野看在眼里,离野觉得十分心疼。他们先来到了越南的河内,住在这儿最豪华的酒店里。离野真的如他所讲,已经不同往日了。有许多便服的保镖随身保护他,语城偶尔看到他们整理衣服时露出的武器,也是最先进杀伤力最强的。这叫语城觉得安心了一点。
在订房间的时候,离野温柔的指着房间的平面图问语城:
“小家伙,你喜欢住哪一间?这间好不好,这间能望到很远处的风景哦。”
语城摇摇头,牵着离野的手不说话。
“不喜欢?那这间吧,这间安静,还有个很大的阳台。”
语城还是摇摇头,怯生生的看了离野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是不喜欢啊?哎,小家伙心思可真难猜了……要不,这间?这间就…。”
“我能和你住一间吗?”
语城终于吞吞吐吐,低低的问了一句。
“和我住一间?”离野诧异的楞了楞,心底还是不想趁着语城伤心的时候占她的便宜。他爱她,于是从心底里尊重她,不想勉强她一丝一毫。即使是她先提出来,离野也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她同睡一间房。
“………。。我不想一个人住。我害怕。”语城怯怯的,捏着离野的手都还是冒汗了。
原来是这样,可怜的小东西。离野心头一酸,赶紧拍了拍语城的肩膀:
“那行。咱们住一间。”
他们把行李放到房间里,随性的手下立刻拿出各种精密仪器对房间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甚至还有便衣的狙击手楼上楼下查看地形,安全措施相当严密,整个一接待总统的规格。
见到有这么安全的保护,语城顿时安心了不好。
自从她醒来之后,她只字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从不问她的母亲,也一个字都不曾提到自己的孩子。她似乎是完全遗忘了那天发生的事,似乎她一醒来就是该和离野在一起一样。可是离野知道,她只是不说而已。
为什么每晚她都哭湿了枕头?
为什么每天她都长久的发呆?
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忘了,她甚至记得比谁都清楚,她只是在痛苦的压抑自己。
离野心疼的抱抱语城,细心的替她拉好窗帘。小家伙性情改变了不少,亮堂堂的房间会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带你出去看看越南的风土人情,吃当地的小吃好不好?”离野轻轻刮了刮语城的鼻子,爱怜的捏捏她粉嘟嘟的小脸,拿起衣服走进来浴室。
语城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缩在沙发上,电视闪烁着不知道上演着什么样的人间悲喜,反正她也看不懂。
电话突然响了,语城被乍来的刺耳的响声吓到,老半天才意识到电话原来就在身边。他们第一天住进来,会是服务台的电话吗?
语城迟疑着拿起听筒,可是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喂?是服务台吗?”语城细细的用英文询问,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一个低沉而性感的男人的声音:
“干什么?你和晋离野在一起都习惯说英文了吧?”
天哪,竟然是楚子狂!!语城犹如被雷击到一般,傻在了原地。
“你现在在越南吧?河内,机场路上的大宇酒店,十七楼。对吗?”楚子狂漫不经心的对着电话幽幽的说,语城顿时觉得每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离野做了这么严密的保密措施和安全保卫,就是一个苍蝇也飞不出他的控制,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子狂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语城觉得害怕极了,她知道,他是个魔鬼,而天底下没有他楚子狂做不到的事。
“别害怕,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知道吗,宝贝,你要是怕我我会伤心的。”感受到电话那头惊惧的气氛,语城惊恐的小脸似乎就近在眼前,楚子狂的心有一霎的刺痛。
她竟然怕我。我深爱的女人对我竟是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楚子狂默默叹了一口气,却不叫电话那头的语城听到。
“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会怪你的。就当你腻了,自己跑出去玩了一趟,我不会怪你的。”楚子狂说。
语城没有回答。
“要我去接你吗宝贝?明天回来好不好?不,不好,不要明天,就今天吧。我现在去接你,好不好?”楚子狂继续对着电话自言自语。
语城还是不说话。
忽然一声刺耳的孩子的哭声就响了起来。语城终于忍不住了,握着电话急促的问:
“孩子怎么哭了?孩子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楚子狂满意的听着语城的声音,按下了身边录音机的暂停键。
“孩子,你还记得孩子吗?那我告诉你,他们不好。快死了。”
“你说什么?”
“快死了,听不懂吗?你还是决定不要回来吗?你确定?”
“楚子狂!!!!”语城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咬紧了牙齿,恨恨骂道:“你这个疯子!你休想!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你杀了我的父母,毁了我的生活,我绝不会再回到那个地狱里!”
“…………是吗?”楚子狂冷笑两声。
“别以为现在找到了好码头就敢和我大呼小叫的。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还是一个未知数。”
97
语城听着楚子狂熟悉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刺骨的恐惧。他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过来,仿佛他魔鬼般的面庞就近在眼前。语城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握着话筒的指节都开始发白了。
“回来吧宝贝,我发誓我不会怪你。”楚子狂用他优雅而性感的语气诱哄着,又变身为一位温柔耐心的完美情人。可是语城知道,疯子的思维是毫无逻辑的,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变得歇斯底里。
“小家伙,我忘了拿毛巾进来,你给我递一下吧。”
离野忘了东西,打开浴室的门探出脑袋,笑着冲语城大喊一声。哗啦啦的水声从门缝里传出来,也传到了楚子狂的耳朵里。
他,顿时就发作了。
“是谁在说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晋离野吗?语城,他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楚子狂愤怒了,冲着电话疯狂的大喊,刺耳的声音犹如音响发出的啸叫,几乎刺穿了语城的耳膜。
“你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该死的对不起我!你们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楚子狂情绪完全失控,他只恨不得能顺着电话线伸出手去,掐住那个男人,把他碎尸万段。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情绪烦躁,思维混乱,满脑子就只有晋离野那句话在不断的回想,他的眼前出现了晋离野拥抱着语城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真切,他开始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想象了。
他抱着她,他胆敢亲她的脸!不可以,他们不可以!
“去死,给我去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我要杀了你,不,还不够,我要叫你痛不欲生………。”
啊,天哪,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楚子狂眼前不断闪现晋离野和语城亲热的画面,他的呼吸变得窒息了,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喃喃自语着,即使是隔着千山万里,只有一条小小的电话线,语城也能感觉到楚子狂又失控了。她不知道楚子狂嘴里的“你”是指谁,我吗?还是离野?
可是,你早就已经杀了我了。我已经是生活在地狱里,痛不欲生。
语城轻轻挂上电话,神经质的把电话机推开老远之后都还是觉得恐惧与无助,她拿起毛巾被整个把电话裹起来,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离野从浴室走出来,露出精壮的上身,水珠一颗颗挂在他健硕而美丽的身体上,古铜色的皮肤在水珠的映照下显得野性而性感。他下半身随意的裹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两条长长的健美的双腿。他的身材无一不体现着军人的坚毅和俊美,连走路的样子都那么坚定潇洒。
他走到语城面前,看到语城脸色发白,满头冷汗,连忙心疼的抱住她:
“怎么了?你在和谁打电话?”
他的拥抱不同于楚子狂的强势,楚子狂的拥抱总是叫人觉得窒息,而离野的怀抱温暖又柔和,他淡淡的男性体香也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安。语城犹如溺水的孩子,紧紧搂住离野的腰,趴在他的前胸痛哭起来。
“离野,离野……。”
“乖,是我没保护好你。下次我会更加小心,不会再叫他找到了。”
“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们走,换个地方好不好?不,我不要呆在这个城市,去别的城市吧。”
“都听你的。”
他们连夜辗转,离野做了周密的安排,两人又去了胡志明市。可是就在他们隐蔽的住下的当晚,语城又接到了楚子狂的电话。
“干什么?河内不好玩吗?又跑到胡志明市干什么?”楚子狂在电话那头嘿嘿笑着,语气轻松又欢快,似乎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语城终于崩溃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啊!
他总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所在,甚至精确到哪条路上的哪个房间……。
这太可怕了,语城觉得自己渺小的就像是粒沙子,而楚子狂就是个在半空中俯瞰众生的魔鬼,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同这个魔鬼抗衡。
“没理由啊,难道是我的人里有内奸?”离野紧皱着眉头,对这个事实觉得十分诧异。他的人都是经过极为严格的训练,反侦察和反跟踪技巧世界一流。他的仪器也极为先进,任何一点小小的异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在这样犹如钢筋铁桶的保护下,楚子狂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语城的所在?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如魔鬼的纠缠和不断电话骚扰的手段终于把语城给逼疯了。语城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她一开始就该认命,不该奢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