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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畅没理会他二哥,径直就走进了书房,对着正在慌忙收拾桌上银子的小三儿笑着问:“小三儿,数银子那么开心吗?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偷着乐呢?”怎么看他刚才都是一副小财迷的样子,之前为何没看出小三儿那么贪财的?可是上次的金钱攻势也没打动到他,难道自己出的价没二哥的高?
陶陶一边将银子小心地放进口袋里,一边低着头,翻了下白眼,心想谁见了银子会不开心的?虽然她是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一想到好日子一步步地朝自己款款而来,能不兴奋吗?
陶陶抬起头看到叶畅和枕浓,就有那么点儿不自在,她那天无意中撞破了他们,有些害怕被他俩知道她就是门外的那只“猫”。很不自然地对叶畅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忙站起了身立到一旁。
叶猛走进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装模作样地理着自己的袖口,不时瞥上三人一眼。叶畅见小三儿似乎对他爱理不理的,这才转过身对叶猛说:“二哥,我是来找你的。”不过哥字后面拖了个长长的尾音,令一旁的陶陶浑身鸡皮又一次集体出来示威游行了。
叶猛一脸漠然,目光扫过叶畅的脸,没出声。叶畅立马拉着他的
袖子,晃了两下:“二哥,你听说了吗?聂丞相的孙子回来了。”
叶猛眼底流过一丝异样,很快便消失在了他淡漠的目光中,他冷冰冰地问:“关我什么事?”
叶畅似乎很兴奋,一个劲地拉着自己二哥的袖子晃着,几乎快跳起来一般:“聂旸啊!难道你忘了?”
叶猛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皱着眉头说:“我知道是他,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是这些废话,那你可以回去了。”这家伙明显此时提起那人,根本就是有意图的,说话说一半的人,他也懒得浪费时间去搭理,他可不喜欢去揣摩别人心里的心思,做他肚子里的那条虫。
叶畅拖过一张凳子,与二哥面对面地坐着,将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他今天派人到府里来送了两张帖子,是请你和我今晚去镜花水榭的。你去吗?”说完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上去挺无公害的。心想,你就答应了吧!
叶猛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他身后的枕浓,冷笑一下:“是你想去吧?”分明已经将那渴望的眼神暴露无疑了,还故意想让他说出来。
叶畅呃了一声,嘴角有些微微的抽搐,嘿嘿笑道:“二哥,你知道的,如果我说要出去,爹和我娘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所以……”二哥说话从来就是这么直接的,他的小心肝好受伤,为什么不给他留点儿面子呢?好歹面前还有两个书童不是?
叶猛轻哼,挑眉:“所以你想拉我下水?”这家伙终于都肯承认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了吗?和他说话还真是费神,刚才直接表明来意不就结了?
叶畅笑了笑,颇有点儿讨好的味道,“二哥,如果是你要去赴约,爹和大娘一定不会阻拦,你就当成全三弟吧!”说完又眨了两下眼睛,让一旁的陶陶怀疑,他进门时是不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叶猛想也没想地就说:“没兴趣。”
叶畅愣了下,他二哥这时的样子还真是“冷酷无情”啊!他又伸手拉了下凳子,坐得离叶猛更近了些,头一偏便倒在了二哥肩上,额头贴在叶猛的脖子上,神情十分亲昵,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狗。
“二哥——”那声长音,顿时让陶陶觉得头皮发麻,心想这小子难道对他二哥也有意思染指?
叶猛耸了下他枕着的肩头,眉头皱得老紧,几乎想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咬牙切齿地怒道:“坐好!”不觉有点儿怀疑屋里进了凉风,寒寒的。
叶畅不情不愿地嘟着嘴,慢悠悠地支起身子,瞟了陶陶一眼,顿时让陶陶觉得毛骨悚然,还好他立刻转回脸看着叶猛了。
“二哥,刚才你在……”
叶猛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点儿心虚看了看小三儿。
“算了,不过我坐会儿就走。”这家伙居然威胁他?但现在他还没打算对小三儿说什么,做什么,可不能从他三弟嘴里说出来,坏了他的事儿。
叶畅从凳子上跳起来,十分兴奋,拉着叶猛就说:“谢谢二哥。”说完转头对小三儿眨了下右眼,转身开心地就离开了。看来小三儿还真是二哥的软肋,以后就不用这样辛苦地绕弯子了,有个小三儿在二哥身边真好!
陶陶下意识地伸手搓了几下自己的胳膊,差点就龇着牙咦出了声,但瞥见叶猛黑漆漆的脸色,立刻就规矩了起来。她很识趣地问:“少爷,晚上要出门吗?”
叶猛漠然地嗯了一声,走到了书案边儿做起自己的事情来。陶陶耸了下鼻子,心想这小祖宗看来今天心情不靓丽啊!只怕又要小心点儿了。究竟谁又惹到他了,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黄昏,叶猛换了身衣裳,带着小三儿慢悠悠地走到府门外,叶畅已经和枕浓一起在门外等着了,见到二人立刻迎上便道:“怎么那么慢呢?”
叶猛负手微微扬了下头,眼里全是冰冷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嫌慢?好像我突然想起有点儿事情要做,那还是请三弟自己去吧!如何?”他就不信求人的反而把被求者吃定了!
叶畅立马换了张笑脸,伸手就拉过二哥的手说:“二哥,人家和你说笑呢!你怎么就老是这么正经的?这样会令人觉得你这人十分无趣的。”说着就故意瞥了小三儿一眼,似乎在对叶猛暗示什么。
叶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小三儿,冷笑一声,问道:“我很无趣吗?”
叶畅立刻住嘴,再和他纠缠下去恐怕今晚就真的不用出门了,他拉着二哥的手,半拖半哄地说:“谁说的?谁敢说我二哥无趣,我立马扒了他的皮。我们还是走吧!”
叶猛轻笑,不再和他拌嘴,甩开他的手,自己上了马车。四人在车里坐好后,叶猛对车把式说:“镜花水榭。”
马车缓缓跑了起来,陶陶伸手拨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她从小就在一个小村庄里长大,即使被卖到叶府以前也很少在这样的古代“大城市”里走动,有些好奇。
叶家居住的这个地方据说离京城只有两天的车程,算是直隶的范围以内,当然也算得上本朝的一座大城了。此时华灯初上,车窗外古朴的青石街面在马车的车轮下渐渐地向后倒退着。街道两旁的景色如走马灯似的换着,越来越多的商铺和酒肆替代了之前的民居、府邸,陶陶知道他们已经进了这座古城的“商业中心”。
昏黄的余辉中,许多商铺开始打烊,店里的伙计正收拾着店前的招牌,显得有些懒洋洋的。陶陶开始幻想,兴许将来不种田,开间小铺子也是不错的,但卖的东西一定要和别人的不一样,究竟做什么好呢?
马车经过一条长街,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四周传来声乐的韵律,她探着头看向窗外几所特别亮的屋子,愣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红灯区”?她家的两位少爷是来这烟花巷里寻花问柳的?
还好马车停下的时候,眼前的那处宅子没有脂粉的味道,陶陶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叶猛起身,顺手拉了陶陶一下,低声说:“呆会记得跟着我,哪儿也不准去。”
陶陶茫然地点点头,心想,她是跟他出来的,她还能去哪?就不怕走丢了,没了饭碗儿,饿死街头啊?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丐帮可以收留她的。就算有,她暂时也不想无故就沦为流民,好歹叶府有吃有住,勤快点儿,将来还能种种田、做做小生意。倒是他别把她弄丢了才是!
四人下车后,门边儿站着的两个人立马迎了上来,俯身行礼道:“想必是叶家的二少爷和三少爷吧?我们家少爷已经和两位的几名同窗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
叶猛背着手,稍稍停顿了一下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前院儿的一间较大的屋子里传来了几人的谈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畅少叹气:“二哥真是个无趣又呆板的人。”
猛少怒问:“碍着你了?”
畅少感叹:“你若再这样无趣下去,迟早小三儿会喜欢别人。我只是替你担心。”
猛少冷冷地问:“象你这样成天赌钱,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就能哄到别人开心?”
畅少立马问枕浓:“我好还是二哥好?你更喜欢谁?”枕浓沉默……
猛少抓过陶陶问:“你喜欢我,还是喜欢老三!你说!”
陶陶惶恐:“我……我喜欢……喜欢我自己。”谁要做他们之间的小三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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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少爷喝醉酒了
叶猛领头走进前厅,屋里面的人瞬间都转过头来观望,均愣了一下,似乎都有几分意外。这些人陶陶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印象的,好歹都是两位少爷在书院里的同窗,除了书院放假,几乎每天都能见上几面的,他们的惊讶,陶陶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立在人群中间的一个陌生少年往门边迈了两步,几个本围着他的少爷纷纷侧身让出了一条道。这陌生的少年一身淡绿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一件较深色一点儿的鹤氅,精雕细琢般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暖笑。他愣愣地看了看叶猛,似乎有点儿意外地说:“我下帖子时还在想,恐怕请不动你,没想你竟赏脸来了。”
叶猛将手负于身后,微微仰头,反问:“怎么?不欢迎?”表情冷冷淡淡的,仿佛那人只要说声是的,他就会立刻转身离开。
那陌生的少年轻笑一声,“怎会?只是害怕即使我亲自去请,你也未必肯赏面而已。”
叶猛没说话,站在原地,挑眉看着他。
少年呵呵笑道:“既然叶家二少爷肯来与我这故友一聚,何不入座?一起畅谈下这别后的日子?”说完便侧身,示意叶猛上座。
叶猛没和他客气,走到主位下首的那个位置上顺了下自己身前的长袍就坐了下去。陶陶跟着他,不敢离开半步,他刚才下马车的时候可是专门提醒过她的。叶猛落座后,少年转身走向主位,路过叶猛的桌前,停了下来,转头探究地看了陶陶两眼,问道:“这是你的小书童?我记得……”
“时过境迁。”叶猛缓缓抬眸看向他,打断了少年的回忆,接着说:“连你我都不是旧时的样子了,换个书童有什么稀奇?”
少年笑笑,点头说:“说得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有时候换个新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他转身朝陶陶走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我是你家二少爷昔日的同窗好友,姓聂,单名一个旸字。”说着便对陶陶微微笑了一下。
陶陶很有礼貌地对他行礼,“聂少爷。”这姓聂的挺有礼貌的,陶陶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叶猛对他似乎十分冷淡。
聂旸转身坐回主位上,对还站着的几个同窗招呼道:“都请入座吧!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客气。”那群包括叶畅在内的少爷们都纷纷找到自己该坐的座位,却不再象刚才那么喧哗了,气氛一时间有点儿沉闷。
聂旸对门边候着的人暗暗示意,很快便有人进来奉了酒水和食物,待仆人们纷纷退下后,聂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