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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猛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腰酸背疼的。小三儿已经不在身边的椅子上了,身上却多了一件披风,他嘴角泛起暖暖的微笑,站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软的胳膊,活动了几下筋骨,走出房门,见到小三儿在院子里忙活着,似乎在洗什么东西。
陶陶听见脚步声,回头见到叶猛从屋里走出来,她忙站起身,擦了下手上的水,“少爷,你怎么不披件披风?早晨比较凉,容易感染风寒的。”这样会影响他的身体,村里本就不太平,这小祖宗还不注意□子怎么行?
叶猛皱起了眉头,走到她跟前,低下眼眸,故意凶巴巴地看着她,“昨晚和你说的事情,你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这丫头的记性还真差,得提醒提醒。
陶陶嘴角动了一下,啊了一声,“什么事情?”
叶猛伸手捉着她的小下巴,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你叫我名字。”他还没听够呢!这丫头怎么那么吝啬的?和他装糊涂,那就先忍住自己的笑才是,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的。
陶陶忙打开他的手,嘟了下嘴,他还真是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少女”啊!以为是在叶府的园子里吗?真是不省心。
两人正打情骂俏的,陶大妈从外面回来,见到两人的神情笑了笑。对叶猛行了个礼,吱吱唔唔地说:“叶少爷,我……想让陶陶帮我做点儿事。”刚才两人亲密的举动她可是看在了眼里,恐怕女儿迟早都是他的人,心里有些开心。
叶猛将手负在身后,装模作样地对小三儿点了下头,“去吧!”
陶陶白了他一眼,转身问娘:“什么事?”
陶大妈忙说:“昨晚村里来了个道士,说是能驱走瘟神。你赶紧和我扶了你爹去看看,说是他的符水很灵。”
陶陶皱起眉,说道:“娘,你可别信这些江湖术士,他们的伎俩都是骗人的。如果真的能治病,还要大夫来做什么?再说爹现在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
陶大妈应道:“可有人喝了他的符水病就好了。”这可是她亲眼所见的,那几个人现在生龙活虎的在那边道谢呢!
陶陶问:“那几个人可是村里的?”
陶大妈摇摇头,“那倒不是。”
叶猛也听出了点儿问题,伸手拉了陶陶说:“走。先去看看。”
陶陶愣了下,怎么连他也有兴趣?她忙叫住叶猛,自己跑回屋里,拿了两个自制的口罩,走回叶猛身边,仔细替他戴上。叶猛有点儿不习惯,觉得捂住鼻子挺不舒服的,但这是小三儿亲手给他做的,他没拒绝。
两人向陶大妈问明方向后出了门,走了好一阵子,果然见到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身穿道士服饰的人。那道士正装模作样地在那儿比划着,将一张张符纸烧了以后丢进水里,拿给那些给过钱的病人喝。叶猛皱了下眉,思量一阵,低声问小三儿:“你怎么看?”
陶陶嘟了嘟嘴,她可是经过现代科学熏陶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她还能怎么看?于是说:“只怕是骗钱的。那些符水真能治病,神仙也太忙了点儿吧?”每张符纸他都要去祈福,天上即使真有神灵,难道都是专门给他打工的?
叶猛点点头,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村民都信了他的话,不能硬来。”这些生病的人,对任何一点儿希望都不会放过,如果就这样说他们是骗子,未必有人肯信,指不定还会惹来麻烦。
陶陶愣了下,他也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吗?思想还有点儿前卫?嘴里却嘟囔着:“但也不能让他这样害人。虽然符水喝下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可他用的水都是附近河里的,指不定是带有疫症的水源。现在这些人,病急乱投医,那些没染病的人可能也想求个安心。会影响很大的!”叶猛为了她留在了村子,村里的病情他们还没来得及控制呢!竟然有人来添乱。
叶猛一把拉起陶陶的手,道:“跟我来。”
陶陶啊了一声,他就这样走了?可叶猛拖着她,她也没机会去“多管闲事”,只能悻悻地回头看了下那道士的摊子。叶猛领着她来到村边,见到县衙已经派人封了村,他放开小三儿的手径直朝几个衙役身边走去。陶陶还担心着村里那些村民,没跟过去。
叶猛在远处和那几个衙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才又走回小三儿身边,浅笑着说:“走!跟我去做场戏,让那妖道乖乖现行。”
两人又回到之前的那条街上,陶陶回头时见到刚才和叶猛说话的那几个衙役偷偷跟在了他们后边儿。她不知道叶猛想做什么,但也知道他可能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离道士的摊子近了,叶猛忽然伸手揽住小三儿,低声说:“扶我过去。”
陶陶愣了下,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皱着眉说:“不行。要扮也是我扮,你不可以喝那符水的。”
叶猛心底暖了一下,低声说:“谁说我要喝了?你没见那么多人,他都忙不过来了,难道还会看着我喝下去?只要收了银子,他才懒得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到小三儿手心。
陶陶想想也是,这才扶住叶猛,缓缓朝那摊子走过去,嘴里还不停叫着:“让让!麻烦让让。”
道士看见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朝他的摊子过来,忙丢□边的一群人,朝二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叶猛的气色,故意很焦心地说:“这位公子怕是病得不轻啊!”
陶陶在心里暗骂,你才病得不轻,你全家都病得不轻。连叶猛是装病都看不出来,还在这里骗人。心里虽然不爽,但却没表现在脸上,反而扮得十分着急地说:“我家少爷恐怕不小心染上了瘟病。你快救救他吧!”
道士嘴角颤了一下,忙叫人端了碗“圣水”过来,“公子,你的病可不能象他们一样只喝一碗普通的符水,我这就特地替你请一道符。不过价钱嘛……”
陶陶故作有点儿着急地样子,大声说:“你放心,多少钱我们都给得起。”
道士听了心花怒放的,立刻谈好价钱开始“做法”,嘴里念念有词。烧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丢进了那碗水里。他递给陶陶,陶陶伸手接了过来,顺手给了他一锭银子。叶猛暗暗对陶陶使了个眼色,呻吟般说道:“扶我到那边去坐会儿。”说着咳嗽了两声。
陶陶会意地端着水,扶着叶猛到一处墙角,见那道士又回头去忙活了,四下也没人注意,顺手便将水倒在了一旁的水渠里。
叶猛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嘴角扯了两下,目光深邃地看着小三儿,“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她挺激灵的,他一个眼神,她便知道自己的意思了。这就叫心有灵犀吧?
作者有话要说:枕浓偷偷告诉畅少:“少爷,二少爷如今过得很滋润啊!”
畅少忿忿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丢下我,却和陶陶郎情妾意,我迟早要让他后悔的。不怕,他们才开始。”
猛少挑挑眉:“三弟,你认为以你的功力能和我斗吗?”
畅少瘪嘴:“咱走着瞧。”
陶陶很纠结:“这两兄弟咋回事?就不能消停消停?”
猛少很**有木有?陶陶很委屈的……
下集预告:二人与道士周旋……
77住进小三的家里
叶猛在路边儿靠着小三儿的肩,假作休息了一阵子,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忽然捂着肚子大声呻吟了起来。
“唔……好疼!小三儿……我肚子好疼。”说着他就故意钻到小三儿的怀里,像撒娇一般蹭了几下。
陶陶翻了下白眼,这家伙分明是借机揩油,但他已经开始了,她又不能不配合,只好伸手搂着叶猛的身子,嘴里不停问着:“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冲他耸了耸小鼻子,嘟嘟嘴。简直可恶!
叶猛在她怀里暗笑,却仍装得挺像的。陶陶又放大了点儿音量,希望早点儿引起路人的注意,免得这家伙趁机使坏,“救命啊!谁来帮帮我。”心里却在大呼,这里有只色狼,救命啊!
没一阵,旁边的人开始注意起这边的动静来,叶猛扮得更像了一些。有少许人开始朝他们的方向围了过来,陶陶“着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会这么好,不过怀里的家伙更好,她都不知道他怎么弄得满头“冷汗”的。
此时,那几个衙役也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问两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陶陶见那道士有些心虚,好似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立刻指着那边说道:“我家少爷就是喝了他们的符水才变成这样的。”说着伸伸手臂擦了下泪水。
其中一个衙役十分惊讶地看了看叶猛,“失声”叫道:“呀!这不是叶巡抚家的二公子吗?”
其余几个衙役立马叫住那几个人,将领头的道士带到两人身边,丢在叶猛面前,十分生气地问:“你究竟给叶公子喝了什么东西?他怎么弄成这样?最好老实点儿,否则你就算丢了这条命也赔不起。”
道士哪里知道自己得罪的人竟然是本省巡抚家的公子啊?此时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无路可逃,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小的……小的没给这位公子喝什么,都是……都是符水而已。再说……再说这位公子来的时候已经身染重病……”
陶陶抹着眼泪,哭诉道:“本来今早我还陪我家少爷去看过大夫,大夫开了药方,说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如果不是少爷要赶着回家找更好的大夫治病,来不及煎药给他喝,又见他吃不下东西,很着急,否则也不会来找你试试,就是喝了你的水,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可现在……我回去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啊?”说着哭得更凄凉了些。还想装?叶猛根本就没病,这都看不出,可见这伙人的功力也不算高。
衙役们都纷纷目露凶光,那道士有些慌了,在地上大声喊冤:“小的……小的只是给他喝了点儿化了符纸的水,没别的,就算治不好病,也不会死人。恐怕……恐怕是公子的病……”
陶陶抢白道:“你在水里放了什么?我家少爷……呜呜……大夫明明说治得好的。你的符纸肯定有问题!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妖术,想从我家少爷这里再骗点儿银子。”就赖你,怎么滴?
叶猛在陶陶怀里忍得很辛苦,小三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的,说谎都不用打稿子。他好像笑,却又不能笑,脸都憋红了。道士不经意瞥到他的脸,以为他真的病得不轻,慌乱中说道:“小的……小的的符纸不可能让公子变成这样的。小的用的都是这村里的井水,符纸也是从道观带来的,如果真有问题……也是水有问题。”
叶猛眯了下眼,虚弱般问道:“就是你使的法术有问题……”就小三儿的话,估计这家伙还会砌词狡辩,看来得他本人出马了。只要他也将罪责归咎到他身上,他就跑不掉了,这家伙在如此重压下还不立马现形?
果然,那道士见一直没出声的当事人都质疑他的符水了,惊慌地说:“公……公子,小的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只是想用这井水和符纸挣点儿钱,怎么害你啊?”
叶猛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从小三儿怀里支起身子,站了起来,负手冷冷盯着他,“这么说,你的符水是不能治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