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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复健与休养上,直到了第二年,江澄海养回些元气,阎麒才开始实现他的承诺─带他去各处看海。
两年下来,他们旅行过的国家并不多,且多数都离台湾不远,但对江澄海来说,有阎麒陪著悦历这些他以前都没见过的美景,他的心便已非常地满足;而对阎麒来说,他们的将来还很长,只要江澄海活得好好的,身体健健康康,那些美好他们会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饱览与经历。
「喏,起司蛋饼。刚刚晨跑的时候买回来的。」阎麒将早餐盒子搁置到江澄海面前的玻璃桌上。
这一幢屋子是阎麒一年前新添置的。他知道江澄海喜欢清幽的环境,所以这栋位於宜兰县的临海别墅便被他购了下来,每当他閒暇的时候,就会携他离开繁华的都市,到这来静养。
江澄海白皙中带著透明感的脸上仍残留著淡淡的红晕,像是隔著块美丽玻璃望红色灯光发热发亮,看起来有一点不真实。
「对不起,本来说好要陪你一起去的。」
「是我要跟你说对不起才对,说好的一次变成了三次,把你累坏了。就是你起的来陪我晨跑我也舍不得。」
江澄海本来就要入口的一块蛋饼自木筷中掉落。
阎麒哈哈大笑,伸手轻轻捏了捏江澄海发烫的右颊。
这麽看,似乎会认为阎麒有些过於兽欲,但其实在与江澄海的性事方面,他一直都很有节制,且在激情中也是万分谨慎,就怕给江澄海带来一点心理或生理上的不适。昨夜他虽然做了超过次数,但动作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所以今早江澄海除了疲累了些,倒没有哪里让他感到特别的难受。
「好了,不闹你。你赶紧吃,等会回去补眠的时候再替你按摩会儿。」
「……嗯。」
「邻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好不?」
阎麒搂著刚刚让他放松完筋骨而软了身子的江澄海,询问。
「……嗯。不过,怎麽突然想要放风筝?」
江澄海的意识正一点点模糊,听见阎麒的问句,直迟了好几秒才回应。
「昨天下午经过公园的时候看见许多人都在草皮上放风筝,突然就想到从前你曾经说过要教我放的。怎麽了,忘记啦?」
「没有忘,只是以为你现在没有兴趣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在那充满回忆的绿色草原上,两名还不懂人间嫉恶的纯真少年閒聊著,突然就谈起了童年趣事。
江澄海是给乡下外婆带大的,小时候总跟著农舍人家的孩子们在大自然中四处跑。当时候的小溪水是乾净且清澈的,一群孩子总喜欢卷起裤管在那里透抓鱼抓蝌蚪,还有人尿急了来不及跑茅厕就直接解放在溪水里。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另一项休閒娱乐,那便是在休耕时的田园里放风筝。看著那五颜六色的风筝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像是不同种的鸟儿在争夺地盘,孩子们可乐歪了,常常为了比较谁飞得最高最远而跑得浑然忘我,一时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吃屎甚至是三三两两撞到了一块。
可阎麒就不一样了,他有的虽然是昂贵得一般孩子都玩不起的玩具,但那种可以尽情地与玩伴们跑得汗水淋漓,笑声回盪在空旷农田里的回忆他根本没有过。阎麒听了可觉得有趣了,所以当时候两人就约好,下次放长假的时候要回那外婆家教他放风筝。
可这个约定,足足晚了二十年都还没有实现。
「不过,过了这麽久,那些技巧都忘了,可能也教不了你了喔?」
「没关系,那边总有很多小朋友,大不了厚著脸皮去问问就会了。」
听著阎麒无所谓的言语,江澄海轻轻笑了出声。这时突然感觉阎麒的本质其实与从前相比真的没有改变太多。
「不吵你了,睡吧。我在这陪你。」
阎麒的右手一下一下抚摸著江澄海的後脑勺,像是在安抚新生婴儿。
而江澄海埋在那看似单薄实则宽厚的阎麒的胸膛里,感受他带给他的宠溺与安全感,渐渐地入睡。
江澄海坐在雕花刻镂的公园长椅,望著天空中翱翔著的各式各样的风筝,有些眷恋地笑了。
「小海,来吧,我们组风筝。」
刚自路边摊贩走回来的阎麒唤了声。
阎麒拆开了包装,拿出了各个元件。
现在的风筝改良不少,但总地构造并没有改变太多,江澄海凭著记忆弄了弄,很快就组出了只完整的风筝。
不过,接下来就让他们两个伤透了脑筋。
两个已过而立的大男人试放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风筝总是只离地一小段距离,又落回草地上。
「太久没有放了,真的都忘了阿。」
江澄海微微歪著头苦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笨拙又有些可爱。
「没关系,我去问问那孩子。」
阎麒指了指前方的小男孩,一点也不觉得丢脸的说。
小男孩一开始还不怎麽搭理他,还说什麽大叔不会玩小孩子的玩具很丢脸之类的话,但阎麒一只双淇淋就把他收买了,最後那小孩连指点都免了,直接帮他们把风筝放到高空中去了。
「阎麒,对不起,没能让你学会怎麽让它飞上空。」
「道什麽歉呢,反正小弟弟都放上去了,我们就享受拉著它跑的快乐就好。等价交换嘛!」
花不了多大力气就换来一根妈妈一直不肯给他买的霜淇淋,那小男孩兴奋之馀,一直都没忘记要提醒他们该怎麽做才不会使空中的风筝掉下来,跟一开始阎麒还没拿礼物引诱他时简直判若两人。
风筝飞得很高很远,他们两人也愈跑愈快,最後终於离大草皮离得远了。
那公园东方有个荷花池,池上有个美丽的石拱桥。因为是平常日的关系,游客本来就少,再加上这处风景又较偏僻,现下竟也只剩那放风筝放到这来的两人。
阎麒见江澄海有些累了,就推著他坐在桥上歇息。风筝已经飞得相当稳,在空中飞腾著,像只自由自在的鹰儿。
「唔,体力真的跟从前差了好多,跑没多久就累了。」
「小海,你这语气听起来真像老人。」
「是,是,你最年轻,跟那孩子一样呢!」
阎麒一会就反应过来,知道江澄海刚刚是在玩笑他。
「好哇!敢笑我像小孩,看晚上回去怎麽整顿你。」
可阎麒根本没打算等到晚上,便用另种方式─疯狂地搔痒,直接在这把人就地正法。
「阿。」
江澄海一个猝不及防,突然被阎麒压上桥面,手上没来得及握紧,那线轴竟脱离了手掌,整只风筝就这麽飞远了。
「糟糕了,它飞走了。」
阎麒也知道这里毕竟是户外,太过亲密总不太好,所以便自江澄海身上离开,转而并肩与他一起躺在桥上看著那只在空中渐飘渐远最後成了一个小黑点的风筝。
「放心,它有风护著,一起去天涯海角了。」
「呵,张老师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你的中文变得这麽好了。」江澄海口中的张老师是他们国中时期的国文老师,每次见了阎麒的作文总是脸色铁青然後像是忍无可忍似地破口大骂他是「文盲」。
这次阎麒也没回嘴了,就让他轻呵呵地笑。想起从前那段青涩却快乐的回忆,阎麒心里也觉得甜。
「其实,我从前一直觉得你像风,总是这麽潇洒、这麽不受拘束。」
阎麒久久没有回话。江澄海偏了偏头,以为会看见在打盹的阎麒,却没料到看见他正专注地望著头顶上的那弧苍穹。江澄海觉得他正在将那片辽阔的天空压缩进他的眼里。
「可是,我现在有了归属,不会、也不情愿再这麽潇洒恣意了。」
阎麒突然望向了他。
「小海,你是我最温柔缱绻的羁绊。你若是刚刚那只风筝,我就会是那阵陪你到天涯海角的风。」
「……阎麒,你好肉麻。」
逐渐开朗的江澄海越来越有学生时期的样子,除了那份温柔从前就已存在,现在的他更是与当时候相同,喜欢偶尔用言语损损阎麒。
「傻瓜,我说得都是实话。」
阎麒用曲起的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江澄海的额头,可眼里尽是宠溺。
「走了,时候有些晚了,我们回家吧。」
「嗯。」
家。
出狱後的那段日子,他孤苦无依、四处漂泊,家对他来说变成了一个很遥远也很抽象的名词,可现在,台北那栋豪华大宅、这栋阎麒为他买的临海别墅都是他的家。又或者说,只要有阎麒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就像那只风筝,有了那风不离不弃的追随,便是天地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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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甜到快要把我恶心死了,我怎麽写得出来呢!!!!!!!!!!!!!
Cherish 总共会分4个小章节,是在叙述某个假日两人在临海别墅的生活。虽然平淡却也幸福。
下两个小章节都有肉唷~(我要苦恼了= =)
海湛蓝 番外:Cherish 浴。欲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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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自头顶洒落,你说它们会将一日所沾染上的脏污都给带走。
你的双手抚过我的胸口,你说那里头还残留著的伤痛都交给你来消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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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的风筝被搁进了柜子里。
回到了别墅里,江澄海随意炒了几道菜,菜色虽简单但却相当可口,令阎麒在确认了江澄海是真的吃饱後便将所有菜都给扫了盘。
吃饱喝足後,两个人一同窝到了客厅,放了部影片观赏。江澄海的身子前几年折损得相当厉害,虽然这两年来被照顾得很好,可体力与元气还是比平常人差了不少,因此在影片播了约二十分钟左右便打起了瞌睡。阎麒见状,温柔且宠溺地笑了笑,便将声音给转小了,然後轻轻将他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给取下,并拿过了一边的外套,轻轻覆上江澄海单薄的身子。而因为太过疲累最後陷入沉睡的江澄海没有注意到阎麒的这些动作,也没有注意到,阎麒原本与他轻轻相靠的手悄然地抬起,最後覆上他的手背,而後紧紧地与他十指交扣。
「小海,起床了。」
「唔。」
模模糊糊听见阎麒的轻唤,江澄海睁开了还有些迷茫的双眼,直过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