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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柏到场的时候,胖导正呵责一个新来的小场记,他剧本本子“啪”的一声拍人头顶,“小小事情都做不好,我这儿可不养蠢人。”
黄珊缩着短脖子,颇有些感同身受,“哎哟,我都觉得疼。”
偏偏胖导对徐安柏疼爱有加,见到她来,立刻屁颠颠地一路跑过来,问:“Amber怎么来的这么早,今天没安排你的戏啊,知道你嘴破了上不了妆,好好休息,没有关系,戏要慢慢拍,路要慢慢走。”
黄珊心想这可真是要潜的节奏啊。
徐安柏倒还算是坦然,“没事,又不是伤了腿不能走路。听说郗兮一会儿也过来,想看看她的戏,学习学习。”
胖导竖起大拇指,“真是好学,Amber,你放心好了,这部戏给你好好拍,务必要出彩,到时候一公映引起轰动,你复出即大火,好极了简直。”
奉承太过,捧得太高,徐安柏自然要怀疑,然而直到胖到拿一脸忧郁的神情问她“短发是不是不习惯”的时候,才终于相信是杜咸熙搞的鬼。
他不喜欢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自流。
所以才对短发的她横生怒气。
所以才在扔掉她的时候毫不犹豫。
又在想什么呢,徐安柏摇摇头,务必清醒一点。
都过去多久了,还值得这么耿耿于怀?
让他知道,会不会觉得痛快一点,他厌恶的这个女人还在想他。
黄珊却突然跳起来,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怎么也不肯说事。
她拉扯着徐安柏往一边走,徐安柏不耐烦,“怎么了?”
黄珊咽了口唾沫,“现在听我说,不要插嘴不要问问题,听完了就直接去做,明白了?”
徐安柏心尖已经跳了跳。
“我先走,你五分钟后回去,直接回宾馆,就呆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也不许偷偷跟过来。”
“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林凯蒂将门整个打开来,做出个欢迎的手势,“放心吧,咸熙不在,今天有几个会要开,可能一直能忙到晚上。”
权旻东这才放心走进来,很闲适地往沙发上一坐,说:“我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我和你早就分手多年了。”
林凯蒂冲他翻白眼,愤愤骂着“十三点”,“八百年前的事情还翻出来说,你不是也这么告诉过杜咸熙了吧?我说他最近这么对我冷淡点了,原来是你搞的鬼!真是的,多少年都不回国,一回来就惹事端,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现在是一心一意和咸熙在一起的。”
权旻东摸一摸下巴,有些为难地说:“可我是执意要追你回来的。”
林凯蒂瞪大了眼,妩媚地一甩头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
“是啊,最喜欢你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谁也不把这些话当真。
林凯蒂说:“办正事吧,去趟我房间。”竖着大拇指指了指次卧。
权旻东两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终于要办正事了,白费了那么口舌,这次是你在上头,还是我在上头?”
林凯蒂一掌拍到他后脑勺,打得权旻东一个劲求饶。
可见到林凯蒂住的次卧时,他又忍不住要打趣道:“这么长时间都还不睡一块儿,是他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难道你也还想着我?”
林凯蒂恨得跺脚,“说你十三点你还来劲了,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破烂事。他这是男人的涵养,对我的尊重,阐明了要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观点,绝不用那什么随随便便拿下半身思考的态度,这叫纯爱,柏拉图式恋爱,懂不懂?”
权旻东点头,“我懂啊,也知道咸熙的能耐,就怕你哪天忍不住了要扑上去。”
林凯蒂苦笑笑,心想和这人交流困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怎么抬杠也说不过他那张嘴,索性就不啰嗦,把折得工工整整的围巾放去他手上。
“喏,你的围巾,怎么落这套房里了。一看就知道是你的,边角上有你的大名呢。你那妈妈还爱往你的东西上绣你的名字,多大的人了,还当孩子养。”
权旻东笑道:“是啊,她昨晚还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我说有意向了,她伤心的要去找主聊一聊,祈祷主晚点再将他儿子送去别的女人身边。”
可他心里正觉得奇怪,围巾本是给徐安柏的,怎么好端端就跑到这儿来了。
只是碍着林凯蒂和杜咸熙的关系,多说恐怕让他们徒生间隙,所以压抑住了,等日后问徐安柏。
如此想着,没料到林凯蒂自己说出原委。
“有意向了,是谁啊,不会是Amber吧?她可真漂亮,剪了短发之后精神多了,以前是冷艳女王,现在偏那么点御姐风。”林凯蒂扁扁嘴,“不过前几天我过来,她居然就在这套房里,咸熙也在,说是走错房间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之前到底认不认识呀,有没有说谎骗我呢?”
权旻东一字不漏地听进来,心想这倒有些不简单了,杜咸熙这个人深不可测,他说的话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
可林凯蒂傻乎乎的,拿这样清明的眼睛注视他,他倒不好多说,只是打哈哈,“你不是说你们是纯爱嘛,还柏拉图,现在就开始怀疑他了?”
“不许你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家咸熙,我就随便那么一问,谁让你正经回答了。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清楚。”
女人还真是奇怪。
权旻东拿着围巾要走。
时至中午,林凯蒂便和他一道上餐厅吃饭,挽着他的手,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压他身上,边走边笑。
可到了一楼却出了点小状况,黄珊风风火火地从他们身边跑过,权旻东特意调头去看了看。
“认识?”林凯蒂问。
“不认识。”但心里知道这是徐安柏的经纪人。
难道徐安柏也在这儿?
徐安柏一分钟前还在。
她心无旁骛地走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酒店。
心下焦急,脑子里又想着别的事,拐过喷泉的时候没注意到急速驶来的一辆车。
等到汽车鸣笛,刹车声尖锐的响起,车轮在地面划出长长的一道黑色印记,徐安柏方才惊醒过来,一连退了几步,却被低矮的护壁拦下。
她下`身不稳,上身仍旧往后,重心早已经偏离,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手轻轻一拨,整个人翻倒进喷泉池里。
水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填入她的鼻腔和耳朵,空气告竭。
她张嘴想去呼吸,水却涌进来,灌入她的口中,用手去抓,却只有虚空,毫无倚靠。
往下坠,她用手去撑,却摸到那池底的油腻腻的水藻,和无数看不见的尘埃。
她吓得要喊,水仍旧放不过她,冰冷的液体逼得她头痛欲裂。
以为就要这样痛苦地死去了,却突然被一双手牢牢抓住,下一秒,她被带出池子。
她像条鱼一样被扔在地面,暴晒在阳光底下。
吐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脱离了那地狱,却还是有一种快死的感觉。
直到她被人抱起来,背上被轻轻的拍着,耳边有声音说:“好了,我在呢。”
他怀里有浓浓的暖意和淡淡的烟草气味。
她忽然就想到许多年前的那些下午。
她和母亲围坐在壁炉前烤火,母亲用那双柔软的手去抚摸她的背,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满满宠溺的神色。
烧红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栗子在铁网上烤的散出香味。
父亲正摆弄架子上的相框。
忽然,他转过来,对这对幸福的母女说:“我准备把她们带回来了,一家人和谐共处好吗。”
她几乎从椅子上滚下来,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她小小的一个,手还抱不住膝盖。
唯独窒息的感觉缠绕住她。
父亲跑过来,抱住她,也说过一样的话,“好了,我在呢。”
现实中的徐安柏突然痛哭起来,无可倚靠的,唯有紧紧抓住这人的衣襟。
然而刚一抬头,他锋锐的下颔线直劈进她眼中。
她又陡然清醒过来。
是杜咸熙。
第六章 ·下篇
是杜咸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
该感谢吗?
徐安柏只知道自己是在看清的一瞬就把对方用力一推。
“你离我远一点!”
说不出的厌恶。
杜咸熙往后一仰,几乎没能稳住自己,然而单手撑地借了借力,又恢复过来,仅仅是皱眉,声调都不变,“是想在这儿闹,让更多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还是乖乖地让我带你上去?”
助理小田在旁边抽了一抽,以为老板是会大发雷霆的,谁知道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分析利弊。
徐安柏自己也没想到。
若是他强硬到底,她绝对不会后退半步,可他这样晓之以理,她却有些方寸大乱。
原来摸透对方脾气的,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人。
只在思考的这个空当,杜咸熙便已经抱起她来,将她牢牢地托在怀里,一手甚至绕在她的颈后,轻轻地贴过她的脸,将她的头按进胸前。
他或许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样子。
可也早该想到他并不会那样好心地送她回去。
一路径直通往他的套间。
徐安柏反抗的时候已经被关在这房间里,她涨红了脸,急得头顶冒烟,“你就不怕她回来吗?”
杜咸熙很冷静的反问,“那又会怎样呢?”
徐安柏被噎得哭笑不得,只能摇头,“杜咸熙,你是真的没有心吗?”
杜咸熙却像是没有听见,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指尖微凉,“去洗一洗,换的衣服很快送来。”
根本是一句命令,他把徐安柏当乖乖听话的小狗。
徐安柏冷笑笑,何苦要去听他的?
转个身,手按上门锁,“我回自己房间。”
杜咸熙早是铁了心不会让她称心如意,一手捞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怀里。
门刚刚开了一道缝隙,他提脚一踹,“砰”的关死。
徐安柏用力地挣扎,被他扳过脸,要她去看他的眼。
她却颤抖着挥起一只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去挣脱,然后眼睁睁望着歇斯底里的自己重重一肘,击打在他脖颈处。
杜咸熙的两手立时一松,想必因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吃了巨大的痛苦,然而依旧不曾彻底放开她,踉跄中,推她至墙壁,手撑在她肩膀两边,喘息着,将头埋进她的胸前。
徐安柏的心瞬间被扎了一刀。
她只是想走,并没有想去伤他。
此刻他几近虚弱的倚在她的身上,那种自她身体深处隐隐滋生出的东西,或许可以喊作心疼。
他偏偏在这时抬头看她,消陨了一切戾气和强势过后的那种眼神,足以凝固时间,让腐朽重生。
早弄不清是谁先吻得谁,一切快如疾风暴雨,两人相拥着,迫不及待地去掠夺去进攻。
衣服落了一地,意识像是长脚,带着他们一步步往浴室中走。
他吻技高杆,让人沉湎进去难以自拔,舌头进犯进来,她连合上牙关的可能都已失去。
也只好回应,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指尖无意碰到刚刚受伤的地方,他低声痛吟。
连忙移开手,无处可放,手撑着背后冰冷的墙壁,“哗”的一声,热水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