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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蒂穿着贴身的白色长毛衣,正扭头冲她笑,“嗨,偶像,真的是你哎!”
徐安柏竟不知道她指得是什么。
徐安柏当然不会是假人,林凯蒂却像是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林凯蒂说:“一早就猜到旻东喜欢的人是你,不过直到看到他亲你才更加确信。”
居然说的是这件事。
徐安柏有一种做贼心虚,于是草木皆兵的感觉。
而那种幽锁心底的羞愧感,又再次冒头。
徐安柏不想多说,只是冲对方笑了一笑,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默默地去吃面前的蛋糕。
权旻东在洗手池边也遇见了一个熟面孔,毫无疑问会是和林凯蒂结伴的杜咸熙。
他一手斜插`进口袋,一手正抖落白色烟卷前段的灰烬。
其实他从前根本不抽烟,权旻东还记得他说绝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去一点点抽食尽自己的生命。
可几年前他却突然改变,烟瘾很大,抽的又很凶,一支烟捏在手上,一眨眼功夫就剩了屁股。
他仍旧不肯认输,强调着他绝不会做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当时权旻东还在心底笑他自大成癖,没想到他果然就控制下来,几乎要把这东西戒了。
见到自己,杜咸熙便递来一支烟,他摆摆手说不用,将衬衫胸口处的那块花斑用湿布擦拭,但起效甚微,水渍又晕染开来。
他摇头无意中说:“这个女人。”
被杜咸熙一字不漏的听到,亦不露声色,只是吸了一口浊白的烟雾,在口腔中转了两转,吐出来。
还是权旻东先沉不住气,“其实你之前就认识她的吧。”
杜咸熙垂眼看他胸口的那一团污迹,抬着下颔,声线平稳,“谁?”
“安柏。”
杜咸熙将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居然,喊得如此亲密。
“重要吗?”他不屑地浅笑。
“不重要。”权旻东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抽出一张浅黄色木浆纸,两只手交握着,去弄干水,“无论她有怎样的过去,你、隋木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这些于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未来里会有一个我,这就足够了。”
杜咸熙没有想过这个一向扮演乖孩子的权旻东,有朝一日也会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一席话。
成长带给人的不仅仅只有成熟吧,还有挣扎,还有欲望,它教会人们去掠夺,去索取,痛苦,但力量巨大。
杜咸熙此刻仅是笑起来,“看来你确实很喜欢她。”
权旻东点点头,想了想,继而一字一顿道:“我还想爱她。”
杜咸熙带林凯蒂先走,外衣就搁在她的腿上,特地去拿了,展平的时候帮她穿上。
和邻桌道别的时候,他冲徐安柏点了点头,完全是出于远距离的礼貌,不落痕迹的将她看入眼里。
毫无表情的,机械的,还他一个告别的挥手。
她和权旻东在一起时肆意灿烂的笑容,孩子般狡黠的眼神,脑子转不过弯的木讷,还有被偷吻后慢一拍的回神,大动干戈的还击……
此刻都冒出来,在他脑海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曾见过那样的她,只单独面对他时的,她。
不自觉地收拢了手心,直到林凯蒂抱怨,“你把我握疼了,咸熙!”
杜咸熙这才松开。
他在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对面套房的门开,探出头来的却不是隋木。
郗兮穿着真丝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画面香艳动人。
她冲房里努一努嘴,甜笑着说:“他在里头,不能请你过来坐一坐了。”
林凯蒂已经小跑进自己的房间,和床榻亲密接触。
杜咸熙将视线收回来,重新定格在郗兮身上,却实在有些意兴阑珊。
“如果这是你打招呼的方式,那我可以礼貌地回一句‘你好’。”
言罢,要将门关起来。
郗兮却不疾不徐地说:“不如做个交易吧,杜先生。和徐安柏有关。”
门停了下来。
郗兮嫣然而笑,两手相交着支在门胖,脸贴着手背,看这男人。
果然和徐安柏的一切,他都不想错过。
“我要你帮我让她和隋木尽快离婚,最好再用一种彻底的方式让隋木死心。”
杜咸熙嗤笑起来,“你该知道身为一个商人,我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买卖。”
“啊,你有回报。”郗兮冲他眨眨眼睛,“她和隋木是协议结婚。”
杜咸熙摇头,又将门关小了一些。
郗兮这才有些着急,收回了她妩媚的姿态,自房间里直奔出来,抵住这一边的门,伸头看向这个又臭又硬的男人。
“喂,”她骨节分明的指头去推他的前胸,“你总该知道自己有过什么英文名的吧?”
第九章
拍了一大早的戏,徐安柏终于找了个间隙去上一趟洗手间。
刚刚推门进了隔间,突然就听见杂乱的脚步跟进来,水沙沙的流动,抽纸的动静,紧接着是包上搭扣的金属脆响。
“剧组里的徐安柏什么来头,我看到上次杜昌老总将她一路抱进宾馆。这地方多少镜头埋伏着,居然一张照片也没流出去。”
一个女人含笑,故意压低了嗓音。
另一个也加入进来,“可杜昌多大势力呀,哪能让媒体轻易放出消息。徐安柏就不清楚了,早几年还有过点声音,不过突然就在圈子里消失了,也许嫁了什么富商,现在过不下去,就灰溜溜回来拍戏了呗。胖导还说要捧她,捧的起来么,就她那渣演技,每个角色演得都像是她自己一样,又高傲又冷漠。”
“那也比你我强,人家可是上面有人。”
“嗯,确实上面总有人。”
两个人都吱吱笑起来,门后的徐安柏气得手发抖。
可她们说错了什么呀,现实只有比话更龌龊。
她是对自己发脾气,不怪别人说她是不正经的女人。
突然有人从旁边一个门出去,两个议论的女孩子吓了一跳,一并谄媚地笑道:“郗姐,是你呀。”
郗兮没什么好脸色,不屑地翻个白眼,“不是我是谁,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我真该再躲里面歇一会儿,你们也许就能把话题延展到我这儿来了。不过你们也是晓得的,这厕所里臭得很,简直忍受不下去。”
傻子也听得懂她话里的讽刺,两个人一鞠躬,飞也似的跑出去。
徐安柏这才从隔间出来。
郗兮正弯腰洗手,葱白的十指交叠着,指尖一点新绿的甲油,漂亮的很。
郗兮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徐安柏,笑,“你在里头啊。”
徐安柏作何表情?苦涩地扬扬唇角,“为听听群众的心声。”
“可群众让你失望了,简直把你批得一无是处。”
“至少是实话,不用一人一张面具,成天歌功颂德天下太平了。”徐安柏站她旁边洗手,接过她递来的一张纸巾,“谢谢你刚刚帮我说话。”
郗兮冲她挤挤眼睛,“不用客气,总得有人来教训她们一下。不过被骂倒也是一件乐事,被人惦记总比当你是空气好吧,这证明你总有一点是眼红的人没有的。”
徐安柏摇头,“我不知道。”
郗兮挑了挑眉,呼出口气来,“总有的。”
郗兮今日戏完,本就是客串,竟也零零碎碎拍了十来天。
胖导很是过意不去,在她走前拉着她的手说了一长串感激的话。
郗兮却一直盯着埋头看手机的徐安柏,等到放她去和徐安柏道别,那女人正接着电话,小声说着,“你走你的,敢把艾伦带走试试看……”
郗兮便抱着双手在一旁等,直到徐安柏接好了电话,转身望过来,她立刻迎上去,亲热地搂她的肩。
“这就走了?什么时候再见?”徐安柏拍拍她的手背,侧过脸看她。
郗兮嘴一鼓,想了想,这才蓦地笑起来,眼睛精亮,“很快。”
能有多快?
郗兮坐在车子上还在想,总不可能会比这段旅程来的快尽管坐在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时间长得粘黏成丝,两手各执一端,越扯越长,却始终不断。
隋木自上车以来就在打电话,也不知道是和谁聊,只知道是某个姓木的家伙。
隋木说:“年会?并没有太多准备,国外那边早就一起度过圣诞,没想过会临时回到这边,再大张旗鼓办一个可能时间有些紧。”
姓木的家伙又说了会,隋木这才点头,“那我准备……她?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空了。”
她是谁?郗兮看他嘴角尴尬的弧度,必定不会是她了。
心里头有些痒兮兮的,有作恶的念头浮起来,将手自随身小暖炉里掏出来,自他膝盖往上爬,一路手指点碰着,或重或轻,直到那根部,用掌心覆上温热的隆起,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隋木微蹙起眉冲她摇头,很不赞许她这种趁其不备的行为。
郗兮怎么会听话,手指一蜷,顺着沟壑而下,松松握住。
隋木上身一弓,手机几乎从手中脱出,好容易接稳了,气息不平地和那头说再会,转脸就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他扑过去,搂住这女人,灼热的唇肆意落在她的脖颈上。
郗兮边轻笑着边将头自他肩上支起来,“哎哟哟,真是痒死了,闹什么?”
“是谁挑起的这把火?”她居然还好意思说。
手蛇一般伸入她大衣,在那胸前柔软一处用力地揉,女人是又沉溺又痛苦的吟哦,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两手抵着他的肩说:“隋木,我特别特别地爱你。”
一句话能有多大威力?
尽管丝毫未曾用力,郗兮的两只手很轻巧地就把隋木推开了。
隋木体内的那把火顷刻间就灭了下来,他眼色清明,将她看在眼里,用一种遥不可及的笑将她拨开了。
不责备也不鼓励,但郗兮心里清楚的很,她是的的确确触及到这男人的底线了。
可如此一来她就退缩回去,做那个一贯聪明伶俐的傻瓜?
她偏偏此刻不想。
“她有多好呢,是比我年轻,是比我漂亮,可她爱你么,能为了你放弃一切么。”
隋木去口袋里摸烟,听到这些,眼尾的余光将她一扫,“不要提她。”
郗兮不害怕他,“你努力了这么多年还不死心吗,一定要她站在你面前,拿一把刀捅进你心窝里才甘心吗?”
隋木刚点好了烟,深深吸一口,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然而他直起身子去点点司机的肩,及其简短地说:“停。”
司机汗都流了,“隋总,这儿可是高速!”
可隋木阴森的脸色哪像是开玩笑,一股挡我者死的凛冽寒气袭来,司机只好硬着头皮打转向灯,车子一路滑行到应急车道,急停。
隋木打开车门要下去,郗兮终于绷不住这张脸,垮下来,挤上所有笑容来挽留,“好了,好了,我错了,你让我不要提她,我就不提,你别走,荒郊野外的,你往哪儿去!”
隋木随手将烟扔到地上,脚落地的一瞬,踩灭了那猩红一点。
他甩开郗兮的钳制,整个人伏在车旁,往里看,薄削的唇开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