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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不,她不是我的爱,我的爱不是她。”
他就在对面,我看见他了,镜子里地我。满脸的颓废,唏嘘的胡茬,这不像我、这不是我,他只是我在镜子中地影像。
“不。肯定是,就是她!”我大声反驳道。
心里的声音没有停止,他更加肯定地道:“我知道,不是她!我就是你,难道我还不明白你想的什么吗?我想的只是怎么得到爱,而不是怎么去爱她。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不是!我不是这么想的。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我疯狂咆哮道。
镜子里地我道:“我知道你是不爱她的,你又何必否认呢?你根本不爱她。”
“不!”我大吼一声,拳头狠狠地钉在镜子上。
鲜血顺着手指趟下,并不疼痛,因为心中的声音终于压下,这比什么都重要,它阻止不了我。
约会继续着,了解,牵手,拥抱,接吻,我们就像恋爱那样。
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整日思恋的是她,随时有一种想要见面的冲动,但见到她以后又不知所措,一次心跳、一个呼吸都有窒息的感觉,我像一个初涉恋爱地小男孩。
虽然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和原本的我背道而驰,但我不愿醒来,我甘愿如此。
整整一周,连征战都没有心思,唯一的焦点只有张莉,和我们的爱情。
张莉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有时心事重重的样子。
“蓝哥,你把胡子剃了吧。”张莉抱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说话的口吻不知是建议还是请求,但我听出一丝异样。
“为什么要剃?”我茫然反问道。
“可是这样地你不像以前地你,我好怕你又突然不要我。”张莉这样说。
“不会的,我爱你。”我肯定道。我知道,我绝无它想,心底地声音,它没有出现。
日光散尽,万物昏黄,文化的长廊只有我一人独坐。读报时间,班主任在场,翘课的毕竟不多。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意味着第一晚课正式开始。
一会儿后,不远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向这边摸来。我向那个身影招了招手,说一句“这里”,那个身影连走带跳,没几步便窜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胳膊,唤道:“蓝哥,你来了多久了?”
我说:“没一会儿,你有晚自习,回去上课吧。”
张莉撇嘴道:“老处女的课,上着有什么意思。再说蓝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
我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莉反问道:“蓝哥你知道这个长廊叫什么吗?”
我疑道:“不就是文化长廊么,还能叫什么。”
张莉笑嘻嘻地道:“除了文化长廊,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爱情长廊。”
“哦?”我惑道:“爱情长廊?”
所谓爱情长廊,谈情说爱、动情做爱之处。学校隐蔽之处不多,文化长廊花坛密集,正是其中之一,每到晚课之时,此地一片春色,呻吟不断,久而久之,文化长廊成了学生们口中的爱情长廊。
张莉将意思一说,我大感愕然,我原来所在中学文化长廊并没有花坛,旁边就是操场,所以没有爱情长廊一说,这回算得上大开眼界。四处一看,附近花坛果然已有不少成双成对之人,三个、四个的亦不再少数,大概都是读报时间后刚翘课出来的。
这时刚好两男一女朝我们所在地位置靠拢,但见已经有人,只好扫兴地走开,临走前还能听见一个女声说:“我们去那边。”我分明看到那两名男生的手在说话地女生身上乱摸,并说些淫荡的话语,女生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嬉皮笑脸地迎合。
恰逢张莉摩挲着嘴唇前来亲吻,旁边不远又忽然传来淫秽而放荡地呻吟,沉积数天的欲火被点燃,我们紧紧地吻在一起,恋爱前戏已经足够,爱情结果就在今夜。
花坛貌似被不少人光顾过,之上的花草被压成扁平的形状,经过修剪的灌木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人藏其中,外面刚好看不见过分的举动。
我们发疯似地脱掉阻碍物,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状态。
我们都是被欲望支配动物。
张莉一直配合我的动作,直到我要进入她时,她坚决地推开我。
我愣住。
张莉低着头,歉意地道:“蓝哥,我、我来红了。”
暗红的血就像一道锐利地裂痕,它撕破我用浑浑噩噩编织出地七天,它打碎我用恍惚延续出来地梦境。
我怔怔地抬头。
我突然清醒,脑中幻像一扫而空。
为什么之前地七天我会生活在幻像中?
一切只因我还有期待。
我还在期待什么?
因为我的心里依旧只有甜姐。
我期待甜姐,我期待她的改变,我期待她回到我身边。
但我需要的是爱情,我迫切地需要它,而不是无尽等待,所以我极力地想要抓住眼前地爱情,我将自己封印在爱情地幻境里,暂时丢开甜姐带给我的等待。
原来我早就明白,我和张莉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在发现张莉对我付出真诚的那一瞬间,我就步进亲手给自己编织的牢笼。
我想要的只是一份短暂而虚无地安慰,在等待的途中。
“你走吧。”我无神地说。
张莉贴身而上,道:“蓝哥,要不你用我的后面吧。”【﹕。qisuu。】
我心中一颤,但无动于衷地替她穿好衣服。
张莉看着我平静地表情,忽然俯身而下。
我明白她的动作,但在她之前,我阻止了她。
我歉疚地说:“对不起。”
然后穿衣离开。
张莉没有追上来,但我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我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安慰吗?还是爱情?
为什么我会觉得好累,我从没有觉得这么累过。
太阳早逝,却有漫天繁星,还有即将西下地残月。
今夜的月亮还没有星星清明,似乎比星光都还要模糊。但为什么我的眼中只有月亮?它更近不是吗?星星呢?或许我举起双手,星星就会出现在我的手心,但我怕月光会挡住它。
熟悉的号码,我第一次觉得它好陌生,就像天上的月亮,那么淡,比更远地星星还淡。
不要,我不要模糊地月亮,我要清明地月亮。
拨通号码,我迫不及待地说:“小甜甜,嫁给我好吗?”
“弟弟,你又开玩笑了,我们是姐弟啊!”熟悉却陌生地声音,内容从未变过。
顿时,“咚”的一声,手机落在地上,至于电话里面的声音,我再也听不清楚。
仅剩的残月西下,我好想抓住它,但它已经消失不见,距离最近地它反而不再我的视线内。
面朝虚空,直视混沌,我大声喝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星星的时候你挡着我、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又消失不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心好冷,冷得我跪缩在一团,即使冰冷地地板挤压膝盖的感觉也远没有它强烈,不远地电话始终响着我听不懂地音符,它离我好远、好远、好远……
嘈杂地喧闹声打断我长久地失神,原来学生们最后一节晚课结束。
麻木地膝盖让我完全失去感觉,只要一动它似乎就要破裂一样,身体好像在冰箱搁过,没有一丝一毫地温度,但这怎么也比死心好。捡起不远地手机,它终于没有再叫,我心中若有所失,却又觉无比轻松。
抬头,观之。月亮早已没有踪影,有的只是闪烁地星星。
没有月亮,只有星星。
我突然仰天长笑。
我明白了,没有月亮,只有星星。
从来不是我看不见星星,只是在星星前面有一个月亮。
只要星星前面没有月亮,一切犹如拨云见日,它就会出现在我的手心。
你看!现在的夜空就只有星星。
掏出手机,它已没有足够的电量,拨给张莉的电话只有搁置。
不过这还有必要吗?不久前地我,那是迷醉于幻境地我,而现在地我已经明白。
那已经是以前。难道不是吗?所以,一切都从现在开始。
从现在开始,夜空只有漫天繁星。
不远处,学生流中,那不就是漫天繁星的一隅么?
第三十八章 再遇
麻木地膝盖终于恢复知觉,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打算离开。
不过汹涌地学生流让学校大门捏了老大一把汗,我暂停脚步。
晒然一笑,与学生们拥挤,没有必要,我等他们过去。
五分钟后,空间施放完压力,学生流终于过去,只剩下稀疏的三三两两。
我步出学校。
解开束缚心灵的枷锁,一切都是那么地舒畅,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但总有那么些人走路却不看路,然后让别人的路也走不好。
正当我走出校门不远,左侧一股大力将我撞得一个跄踉,身后传来“啊”的一声。
撞我的是一名女生,她的状况并不比我好,动作幅度比我还夸张,差点栽个大跟头,居然跑到我前面去了,怀中的几本书也散落一地。
我心中暗骂倒霉,大门口这么宽地路,怎么就能撞到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被折回的女生踩狠一脚,差点没把我给痛死,可怜我悲剧地脚和刚擦地皮鞋。
女生一边捡着书,一边道歉说“对不起”。
我没好气地皱着眉头,正要说点什么,但见是一位女生,态度又不坏,也就没有说什么,算我运气霉好了,不过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女生像是有什么事,急匆匆地捡起散落于地地书便要离开。
我正要离开,突听背后传来一声呼喊,具体喊什么我没听得清楚,不过喊声是男音,又是个好像在哪里听过地声音。
我大感奇怪,嘿,怪事常常有,今天特别多。如果我记得没错,育才中学与我有过一定关系地人貌似就张莉一个,这怎会同时出现两个耳熟低声音?
转身一看,一头绿发格外醒目,再看撞我地女生,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原来在街上应该见过一次,没想到今天再次相遇。我记得这绿毛上次好像是邀俩同伴一起追女朋友,也就是撞我地这名女生,其方法不敢恭维。
我瞧了瞧,嘿,绿毛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强迫,拿的还是蛋糕,上档次了。
绿毛没有将我认出来,事实上就那么一次小冲突,时间又过去一个来月,能记得也就怪哉了。再说,现在的我和上次貌似有些不一样。
绿毛拿着不大不小地蛋糕,全是奶油的那种,没什么技术含量,倒是能用来填肚子。
见绿毛追上来,女生捡起书本,慌乱地便要走。绿毛没有让女生得逞,他挡在女生的身前,强势地道:“米媱,你今天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喏,蛋糕,买给你的,钱我可已经花了,二十五块呢。”
我暗抹一把冷汗,这蠢货还是这么不长进,不过貌似今天又有一场好戏看。
女生绕开绿毛,只想赶紧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绿毛气得呼吸大作,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再次挡在女生前面,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女生还想绕开,可根本绕不开。绿毛又是那天的架势,反正追着问个不停,然后又去抓女生的手,可惜抓了个空,那女生的动作倒是蛮敏捷地。
一个是穷追不舍地男生,一个是坚决不从地女生。
我感觉十分好笑,不由道:“追女生可不是这么追的,要温柔,懂不懂?”
这下子绿毛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绿毛可不是个好脾气地人,先追求不果,又见我取笑,便恼怒道:“我追女人,关你屁事!”可能是学校门口的原因,绿毛倒是没有上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