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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喝口热茶,刚吃饭,嘴里干巴巴的,“哪个部门?”
“你昨晚没看邮件?”
顾念坐下点开邮件箱,竟然有一封何辉的发来的,大意是他请辞了教育台的工作,即将赴国外定居。
他难道没有和华天音在一起?为什么出国定居?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却无人解答。
对于一个曾给予自己帮助的上司,纵使曾看到他不完美的一面,内心还是有些不舍和关心。人总是有感情的。
“你怎么来上班了?”
“我为什么不来上班?”顾念大感不解。
贺伶同情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心情不好。”
顾念盯着她,笑笑,“还好。”
壁挂上的液晶电视在不停地变换画面,在本市新闻台定格了。播音员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字正圆腔地播报新闻:施孝仁同志因身体原因请辞副省长一职。然后,开始回顾他的职业生涯。
顾念的眼睛盯着屏幕,才明白了贺伶的自以为是。
她家庭的事情从不在单位谈论,可台里都是些消息灵通人士,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以前施向北曾来台里接过她,也被同事撞见过。被他们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顾念,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们靠的是自己,也不靠老人。”贺伶安慰她。
对于她一副深知内情的态度,顾念愈发不舒服,面上却是淡然而笑。
对施孝仁,她向来没有好感,管他是请辞,还是罢免,都与她无关。
担心的是施向北,父亲下台了,他以后的事业多少会受影响。就算他是靠技术吃饭的,可现在哪里不需要打点关系,少了保护伞,总是要费力些。
新来的主任是位三十出头的女人,披着卷发,女人味中掺杂了几分干练。
“刘主任,我想请几天假。”顾念就站在她桌前。
刘主任正伏案写东西,头也没抬,“行。”
答应得这么爽快,倒让顾念心生几分失落。如果是何辉在,一定会问她原因。
也许,自己在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谢谢主任。”
“出去的时候记得关上门。”刘主任终于抬头了。
“好。”
第二天大早,顾念就直奔市局经侦大队,一推开门,就见到了上次遇到的女警。
“路队长,我想请教一下,萧灵怎么被送去看守所了,她可是举报人员,不是应该是保护的吗?”顾念一口气说完。
路汶起身倒了杯水,“坐吧,有话慢慢说。”
顾念接过杯子整杯都灌进去了,眼睛也不眨就盯着她。
路汶坐在办公桌后,“这事情,原本我们并没有告知你的义务。你既非与案件有关人员,也不是萧灵的亲属。”
“帮个忙
,拜托了。”顾念双手合十。
“经我们调查取证,萧灵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所有的文件都有她的签字。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我们提请检察院批捕她也是依法行事。”路汶不急不缓地说道。
“可她是冤枉的!”
“冤枉,证据呢?法律是讲求证据的。”
顾念傻了。证据呢?她到哪里去找证据?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守法的公民。案件还在调查,她只是犯罪嫌疑人,现在还不是最终的结果。”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能怎么办?就算内心烧着一团火,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告辞。
走到大街,彷徨,难受扑面袭来。顾念蹲在一棵树底下,头埋在膝盖上。现在该怎么办?都怪她,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叫萧灵去自首,就不会遇到这倒霉事了。她太自以为是了,也太相信法律了。
她一直蹲着,腿脚麻了也没有知觉。
一阵大风刮过,紧紧身上的外套,天气开始冷了,本城的初冬除了寒意,别无惊喜。
难受后,后悔后,顾念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现在不完全相信公安机关。如果可靠的话,萧灵就不会进看守所。以前在报纸,网络上看到冤假错案,她愤怒过,可情绪很短暂,毕竟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
现在事情就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她怎样才能帮到萧灵?她想到了父亲顾天仁,凭他的人脉关系,出面找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她不想坚持无谓的原则,既然有捷径,何必走弯路?
想到就行动,顾念出现在顾氏大楼的时候,久违的熟悉感包围着她。她眼前恍然出现年少的自己牵着父亲的手,无忧无虑,意气风发。
推开办公室外间的门,秘书迎上前,“顾小姐,董事长在里面等你。”
“爸爸。”顾念礼貌地喊道。
顾天仁起身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坐吧。”
顾念在沙发上坐下,顾天仁也坐在她身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专属座位。
多少年,第一次和父亲靠得这么近,顾念像个小女孩,手足无措。
秘书端来了茶和咖啡。
咖啡加了很多糖,很甜,是她以前喜欢喝的。人吃了甜食,心情无故地会好很多,就像她现在这样,脸上的笑容都明朗了。
顾念鼓足勇气将萧灵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述说一遍。
顾天仁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这事,我去问问。”
很久没看父亲,一看就提要求,他应该是不高兴的。顾念也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说,“爸,你办公室还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样,没大变化。”
“难为你还记得。”顾天仁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顾念起身,走到办公室桌子旁边,指着桌子下方,“以
前我最喜欢在这躲猫猫了。”
那还是她四五岁的时候,顾天仁刚娶第三任妻子没多久,念着她没了母亲,总是格外怜惜些。常带她来公司。
顾天仁眼角有点潮湿,一晃眼,都多少年了,如今她也是做妈妈的人了。
父女俩许久未这样亲近地呆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得快,顾念告辞的时候,都快晚上了。还好,施向北打了电话给她,说是今晚他会早点回家买菜做饭。
顾念满心雀跃,很久没吃到他烧的菜了。太怀念了,口水都要流出了。
走到走廊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了上次在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和她擦肩而过。她穿着一套职业女装,头发盘起,因离得近,才看出没有上次看上去那么年轻,至少应该比自己岁数大。
看穿着,不像是公司的员工,或许是和顾氏有业务往来。
顾念没多想,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操心的,她现在太想吃到施向北做的菜了。
一回到家,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施向北围着半截围裙,在摆放碗筷,见她回来了,笑道:“你还真准点。”
顾念童心大起,冲到他面前,环住他的脖子,像个无尾熊紧紧趴在他身上。
施向北笑着转圈,顾念的头晕啊晕,心甜啊甜。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秒。
躲在房间门后的果果偷偷地笑着。妈妈可真像个孩子。
晚上,顾念入睡得特别快。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她都快神经衰弱了,晚上老是睡不着。今晚一上床,沾到枕头,眼睛就打不开了
她睡觉的时候,施向北一直呆在书房里做事。
半夜被尿急醒,顾念摸摸身侧,被褥还是凉的。这么晚了,人呢?
从卫生间出来后,顾念不放心,就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敞开着,灯光大亮。
“向北,睡觉呢。”她揉揉惺忪的眼睛。
待走到里面,才发觉空无一人。睡意跑了,心里发慌,他到哪里去了?
顾念去了儿子的房间,客房,厨房,统统没有人。再度来到书室,电脑是关着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走到书桌前,才发现有张便签纸,上面有几行遒劲的钢笔字:我没想到你会欺骗我,这事实让我很难受。我不想和一个骗子在一起生活。
纸被划破了,墨迹留下一大团,没有署名。
第50章
他发现了,他知道了果果的身世。大脑蹦出这个念头后,顾念浑身无力,便签纸从手中滑落,在空中转个圈,就坠落在地板上。
撒谎伊始,她成日胆战心惊,总怕事情曝露。时间久了,她被平静的生活蒙蔽了双眼,心想,或许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谎话说得再圆满,也总有戳穿的一天。就像是飘荡在半空的泡泡,再美,也会破灭的。
顾念苦笑着,一切都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站了很久,她的思维开始恢复正常。现在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顾念打开书房的一个矮柜,两层抽屉,里面放满了一些杂物,钥匙扣,笔架,本子。她从最里面掏出一个小布袋,拉开拉链,钥匙少了一把。
她踮起脚,取下墙壁的照片,保险柜上面的锁扣上悬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钥匙。拉开抽屉,一张薄纸在最上面。
顾念拿出纸,抚摸着出生证明书五个字,内心酸楚难辨。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施向北拿了保险箱的钥匙,打开了她的保险箱,发现了能证明果果身世的出生纸。
原来他早就起疑了,只是隐藏得深,令人毫无察觉。
顾念抓起电话,拨打他的号码,传来的声音却是那句让人心凉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已掉电。不死心,她又拨打一遍,同样的话语再度响起,在她心里不停地回荡。
冲到门口,手按住锁上,又颓然地放下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外面漆黑一片。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一切都等天亮了再说。
送了果果去学校,顾念就直奔仁爱医院。她知道自己急切了点,她也知道自己去了必定要低头认错。以后,她在施向北心目中的形象地位一定会大打折扣。
可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比不上她想见到他的热切与渴望。
不过才一个夜晚,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个夜晚。
顾念这才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爱,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可老天总是爱给她开玩笑。
她竟然会两次爱上同一个男人。
顾念下了车,就直奔行政楼,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办公室门口,重重地叩门。
门开了,是丁助理,她见过的。
“施向北呢?”
“院长今天没来。”
“我进去等他。”顾念走进去,见他对面的桌子空着,“刘秘书呢?”
“她辞职了。”
顾念就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其实最近很多员工都辞职了,就连靳副院长昨天也辞职了。”丁澄的脸上有着不会属于年纪的淡定。
如果说前半句话对她来说是手榴弹,后半句话就是炸弹。她太知道靳锋与施向北的关系了,那是一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感情。
“医院出了什么大事?”
“还好啊。前段时间的医疗事故已经解决了。医院的运作是正常的。”
“那怎么这么多人辞职了?”
丁澄递过一杯热茶到桌上,“其实有人挖槽,他们也找过我,不过我没答应。”
有人要对付施向北,顾念心急如焚,他人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昨晚竟然若无其事地回家买菜做饭,一点风声也没泄露。
电话铃声响起,丁澄接起电话,“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院长,您夫人在这。”
顾念也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