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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
每当这时,她就心跳脸红,愧疚不安,象个犯了大错的孩子,把自己关在卧室。
“你心神不定了。”今早她进书房替叶宗元泡茶倒水时,叶宗元说。
“他们能成功吗?”她以问为答。
“你认为呢?”叶宗元也以问为答。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们成功,他们下了这么大功夫,作了这么多铺垫,再不能成功,就会更加遥遥无期。”
“耐心等待吧,他们已把华金亭研究透了。”叶宗元其实看透了她心神不定的真正原因,但却不去点明,与她一样,连姓名也不提。
庄致远来时,她正独自站在一盆菊花前发怔。菊花盛开期早过,只剩下凋零的残花,在秋风中微微晃动。这几天,米佳妮回到报社,苏婉忙于警员培训,都没来陪她。她感到了一种孤独,以前她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当女佣听见门玲响去开门后,庄致远闪身进了门,并反手关上了门。
“你所什么人?你要干什么?”女佣惊问道。
叶雪冰闻声望去,庄致远正欲解释,她已经认了出来:“庄——”刚吐出一个字,她立即住了声。见女佣还拦住庄致远,急忙说:“让他过来。”然后低声说:“他是庄老板。”
“你怎么认出我来啦?”女佣惊诧放行,庄致远走到叶雪冰面前问。他化了妆,见过他无数次的女佣没认出,而在稍远处的叶雪冰却一眼就认出,他感到了一种欢愉欣慰。
“感觉。”叶雪冰轻声说。“我也没看清楚,而是一种感觉。”她说得是实话,她根本没看清楚,就感觉到来人是谁。
第十九章 击杀内鬼(2)
“谢谢。”这比她认出了化妆后的他更令庄致远欣喜,只有把对方烙印在了心底才会产生这种感觉。他意识到赢得她爱情已为期不远了。
叶雪冰突然因此而红了脸,急忙掩饰问:“为什么要化妆?”
“我想来见你。”庄致远说,见叶雪冰一愣,立即板下了脸,但她脸上的红晕并没消散,越发显得娇嫩柔媚。接着,他马上解释道:“我急于来告诉你,华金亭的末日即将来临,姜局长的大仇将报。而且,就在明天。”
“真的?”叶雪冰激动地突然抓住了庄致远的手,但马上就放开。
“他们沉不住气了,明晚将出洞,天云已将计就计,布下了天罗地网。”庄致远说,叶雪冰抓住他手时,他有种触电般感觉。“所以,我忍不住跑来告诉你。”
“想不到,这么快。”叶雪冰叹息道。
“我们的所有演出,包括你在城隍庙打我的耳光,都起了作用。我那么浅薄嚣张得意忘形,我的兄弟白天云也好不到哪里。这就是他们的判断。”
“你浅薄,天下就再也没深沉的人了。”叶雪冰心情愉快地嗔怪道,庄致远提到城隍庙打耳光时,她仅心弦微微颤动了一下,并没太大反应。庄致远这种抛出一句令人紧张的话,再随后解释的说话方式,她已开始有些适应,即使庄致远再说出什么唐突的话,她都会耐心等他说完,而不会急于表态了。
“你不要告诉叶市长,免得他费神操心,这二十几个小时,是最折磨人的。我今天就不去看他了,明晚再来向他报喜。”庄致远讲了如何判断出华金亭明晚将走私后说。
说后,庄致远便欲走,叶雪冰又抓住了他。“明晚我要去。”
“这——”庄致远有些为难。“太危险了。”
“我一定要去。”叶雪冰固执道。
“好吧。我让佳妮来接你。”
石明哲和茅风带着全副武装的警队出了上海,姚少华装着一付好学样子,一直寸步不离跟在茅风旁边问这问那,茅风都非常耐心愉悦地回答了他的各种问题。
茅风知道,警队出了城,华金亭派在城边守候观察的人一定已经看到了,会很快把消息报告回去,这样华金亭才会放心。
昨晚与华金亭的老管家见面,又收了俩根金条,而且这只是预支,事成之后,还会有重赏。因此茅风心里一直喜滋滋的。而且,这次查到了鸦片,并且人赃俱获,自己又为白天云立了大功,白天云还将有赏。虽然白天云的赏与华金亭的赏相比微不足道,但他是白天云的功臣,从此得到白天云的信任,他在警局的地位将牢不可破。
这种俩头都讨好的美事,偏偏让他遇到了。
当年,被华金亭拉下水,为华金亭做事的警官有七八位,但他们吃喝嫖赌飞扬跋扈,被姜青松上任后,全都清洗出了警局。而他虽出卖了灵魂,收受了贿赂,但他坚持只与华金亭联络,又为人低调,所以幸免于难。
如果象这次这样俩头都讨好的事再多几次,自己的后半辈子就将无忧无虑。所以他一路上都与姚少华谈笑风生。
石明哲则一路上都没吭声,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昨晚,他回家后,一个不速之客的来访,令他大感意外,他们的谈话,至今还一直在他耳边回旋,昨晚他想了一整夜都没想明白,到现在他仍然没想通。
昨天他和茅风一起调配好去执行任务的警力后,又同白天云详细作了商量,在什么地方动手,在什么时候返回等能想到的细节都进行了探讨。下班后,他是带振奋的心情回家的,还买了一些鸡爪花生和一瓶黄酒。
作为一个资深的忠于职守的老警官,又受与黑恶势力有勾结的坏警的排挤,他内心里早就对华金亭充满着敌意,希望看到他树倒猢狲散的下场。所以,姜青松启用了他,他才对姜青松尽心尽力;所以,白天云当了局长,庄致远才能说服他。
正当他啃着鸡爪,吃着花生,喝着黄酒享受时,响起了敲门声。
十多年了,还从没有来人敲过他家的门,听到敲门声,他立即紧张了起来。明天将与华金亭决战,今晚突然有人来敲门,一定来者不善,他迅速把随身带着的手枪上了膛,正欲闪身到门边,门外响起了声音:“石局长,我是庄致远。”
他这才收起手枪开了门,奇怪庄致远怎么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想不到是我吧?”庄致远进屋后问道。
“确实想不到,不知庄老板——”石明哲狐疑道。
“自然是有话对你说。”庄致远坐了下来,又示意站着的石明哲也坐,然后说:“你和天云的安排,考虑得很周到,华金亭一定会上当。这一次,华金亭做梦也想不到,他自以为是的高招,实际上是为他自己在挖坟墓。”
“是你庄老板和白局长棋高一作,他遇到了克星,是他命中注定。”石明哲说,心里盼望庄致远尽快说出来意,他的直觉告诉他,庄致远登门,绝非小事。
“有一件事,我们反复思考,觉得有必要请石局长出手。”庄致远说,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石明哲,过了几秒才接着说。“而且,我们认为只有石局长出手才最适合。”
“庄老板请讲,只要有利这场决战,我义无反顾。”石明哲立即表态。
“好!”庄致远赞道,然后说出了他想法。
石明哲听后,惊呆了眼,疑惑不安地看着庄致远说不出话来。
庄致远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解释道:“必须这样做,才有利于对华金亭的最后一击。其效果,将不逊色明晚的天罗地网。”
对这个要求的理由,直到庄致远离开,也没明说,所以石明哲想了一夜,想得有关当局昏脑胀也想不出所以然。
此刻,看着茅风得意地与姚少华谈笑风生,他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悲哀和怜悯。
“石局长,这次人赃俱获后,那些对白局长的非议该一扫而光了。”茅风靠近石明哲说。
“那你茅风就立了首功。”石明哲冷冷地说。
“我只碰了点好运而已。”茅风得意道。
“就地休息。”石明哲突然命令道。
“石局长,还休息什么?快赶路吧,迟了就来不及了。”茅风急道。“石局长,延误了战机,我可吃不了兜着走,我走是立了军令状啊。石局长,求求你,快赶路吧。”
“不急。赶回去,还来得及。”石明哲冷笑道。
“什么?赶回去?”茅风大惊失色。“石明哲,你敢对白局长阳逢阴违,后果你得自负!”
“拿下!”石明哲厉声道。
茅风还没回过神,姚少华已擒拿住他的手并迅速卸掉了他的枪。茅风拼命挣扎,但姚少华轻易就把他制服,用绳捆绑上,按跪在地。
所有警员见状,全看傻了眼。如果是其他警员动手擒绑茅风,一定会有正直警员以为是石明哲抗命背着白天云另搞一套而站出来责问,但动手的人是姚少华,整个警局都知道,姚少华是姜青松留给白天云的心腹,相当于白天云的贴身卫士。
“石局长,这次有鸦片交易是真的啊,我没说假话。”跪地的茅风还抱着一丝侥幸道。
“我们相信有鸦片交易是真,但调虎离山更真。”石明哲说。
“石局长,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我们明白就行了。”石明哲说,然后下了命令:“俩人一列,相互监督,不准擅自离队,立即赶回上海。”为了防止个别警员产生误会,又强调道:“白局长在上海等待我们赶回去增援。”
茅风一听,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一歪,瘫软倒地。
“茅风,命是爹妈给的,路是自己走的。何三被毒死,你就被白局长识破了。”石明哲说。“白局长一直等着你为他立功,今天你真为他立了一大功。”
姚少华把茅风拉起,推着他往前走,茅风又转身向石明哲冲过来,哀求道:“石局长,我是被逼无奈,一时糊涂啊。看来我们都是警局的老人面上,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你等着陪你老板受审吧。”石明哲一把抓住茅风胸衣,厉声说。当他把茅风抓拉到跟前后,突然小声说:“我会给你机会的。”然后猛把茅风推给姚少华说:“押着他走!”
茅风困惑不解地回头看了石明哲一眼,不明白他说的机会是什么,但这句话给了他一线希望,所以老老实实跟着队伍行进。
当警队走到一地形复杂,四周草深竹密处时,石明哲趁人不注意,迅速拉开了捆绑茅风的绳头。茅风稍一迟疑,明白了石明哲的用意,立即往路旁草丛窜去。
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姚少华迅即动如脱兔般追去,眼看只差一步就将扑到茅风身上,怦怦两声枪响,茅风倒地,当即丧命。
“他跑不掉的。”姚少华有些抱怨道。
“事关重大,我不能有一丝侥幸。”石明哲收起手枪。“万一被他逃走,白局长的一切设计都将化为泡影。”
姚少华无话可说。
虽然击毙了茅风,石明哲仍然没想通为什么要他死。
几个白天云特邀的记者拍照并记录了下来,他们从这个变化中已经闻到了一种浓烈的战火味,让意识到一个可能震惊上海滩的变故已经发生了。
第二十章 搅局舞会(1)
继中秋赏月之后,这次舞会又是上海滩上流社会的一次大聚会。
警察查封与华金亭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九龙帮名下的鸦片馆后,华金亭没有动静,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们普遍都认为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有政府为后盾的姜青松显现出的是强势姿态,因此最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出现什么样的结局,谁也没有把握判定。
姜青松被谋杀,稍有点头脑的人都意识到,一定是华金亭的反扑,并认为接下来将是一场更加残酷的腥风血雨,所以人人自危,与华金亭和政府都保持着距离,害怕惹火烧身,有的甚至还离开上海避风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