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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姐好可怜!”丫头哀叹道。“这周围都是水,万一她想不开——”
其实丁彪一直静候在稍远处,也是担心她发生意外。他已经打定主意,孙怡香站一夜,他就守一夜,但他绝不去劝。他没有资格去劝,也不敢去劝,更不知如何去劝。
“彪哥,孙姐平时和我说的最多的人,除了老板就是你。”丫头说。“她说你送来山庄时,都快死了,是她一口饭一口水救活了你。你就忍心这样看着孙姐伤心?”
丁彪长叹了声,仍然站立不动。
丫头和丁彪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传得很远,尽管他们都压低声音,已经哭累了的孙怡香仍然听见了,便主动走了过来。
丁彪往旁边退开一步,低下头,以为孙怡香终于要回房了。
“丁彪兄弟,陪我走走吧。”孙怡香走到丁彪面前站住凄然地说。
“这——”丁彪心里一阵紧张,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堵得慌,陪我走走,说说话。”
“我没话说。”丁彪摇头道。
“没话说,你就听我说。”
孙怡香沿着水道旁边长满青草的小路走去,丁彪稍稍惊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但保持着一定距离。丫头见有丁彪跟着,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便回到山庄。
在痛哭中已经对自己的命运有了清晰的认识,孙怡香对庄致远再也不抱希望。但对未来还一遍茫然的她,此刻并没生出背叛庄致远的念头,她只想有一个倾听对象。
“他并不爱我,也没有过任何表示,是我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孙怡香边走边说,也没回头看丁彪,但她能感觉到丁彪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小路两旁是水,只能一人独行,即使能俩人并肩,丁彪也会保持距离跟在她身后。在山庄隐居的这些年,她已经清楚知道庄致远在丁彪等人心中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
“我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女人,除了他,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动过心。”孙怡香继续说。“后来胡九龙要强行娶我做妾,走投无路,我只好求助于他。胡九龙在上海滩,横行霸道,凶焰涛天,几乎无人敢惹。当时我想,我这清白身子得交给我喜欢的男人,然后我就去死,绝不连累这个男人。我没想到,他竟敢收留了我,把我安置在这里,当时这里还很荒,他刚刚买下。就是这个举动,他在我心目中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他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我在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到了极点,寂寞空虚如同进了坟墓,但我心里很充实,因为有他,有对他的思念盼待。后来,他对我也许乏味了,也许孤寂的生活使我本身就变得乏味,除了这具女人的身体和那炽烈的情欲,我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乐趣,他对我没兴趣,我也理解,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胸有大志腹有良谋的伟丈夫。他曾对我说,他会为我讨回血债,哦,忘记告诉你,我在新婚之夜潜逃后,我的一家就死于非命。胡九龙欠了我一家的血债。开始我还以为他仅是安慰我,他根本不可能也没有能力替我向胡九龙讨还血债。后来,你来了,那些半大孩子来了,我才意识到,他真的在积聚力量。因此,尽管他冷落了我,我也无怨无悔,毕竟他在为当初对我的承诺而努力着。”
孙怡香在前面幽幽地讲,丁彪在后面默默地听。
孙怡香走过留下的女人身体的幽香,随着湿润的夜风飘进丁彪的心肺,他感到心弦在微微颤动,看着她朦胧而美妙的身影,他生出了把她拥进怀的念头,
小路俩旁水草丛中,蛙叫虫鸣此起彼伏。
“他在上海还另有女人吗?”孙怡香突然问。
“没有。”丁彪机械答道,脑中立即涌出了梅筱红的形象。关于梅筱红在庄致远心中的位置,他和元大畏私下议论过多次,至今仍然困惑不解。
“也许,象他这样的男人,心中根本就没有女人的位置。”孙怡香幽幽叹道。“刚才我痛哭,但对他却没有一丝怨恨,我是哭我自己的命运,哭上苍的不公。”
丁彪很想劝说几句,但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孙怡香站住,丁彪也站住。
“我哭过了,话也说了,心里堵着的东西吐了出来。我们回去吧。”
于是,丁彪在前,孙怡香在后。
丁彪身上的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灌进孙怡香鼻里,丁彪强健的身影令她感到一种坚实的依靠。她突然加快了脚下步,上前抱住他肩头,把脸贴靠在他背上。
丁彪浑身肌肉顿时绷紧,刚想挣脱,她凄然地说:“让我靠靠,好吗?”
丁彪吓得口干舌燥,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孙怡香松开他说:“好了,我们走吧。”
把孙怡香送回后,丁彪才意识到汗水已经衣服湿透,浑身仍然燥热难受,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跃进了水潭中。
这俩年来,每当深夜被炽热的欲火燃得难耐时,他都会赤身裸体跳进水中消火。
他满以为深更半夜,铁血队员完全按照军队管理,按时熄灯上床,四周又是空旷田野,不可能有人看见,因此总是放心大胆一丝不挂职。
丁彪并不知道,幽情难述欲火难消的孙怡香经常深夜坐在小楼的窗前,已多次看见他跃入水中的情景。没有月时,只能看见一个黑朦朦影子,有月则能看见一个白晃晃身体。
这个中秋的月,特别清朗,能见度比往日高了数倍。坐小楼窗口幽幽眺望着原野的孙怡香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盼待着丁彪的出现。
经过三个月前那次小路散步述说情怀,又借靠了丁彪坚实的后背后,孙怡香的心境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突变,往日她眺望的是上海方向,期盼的人庄致远。而这之后,她关注的是庄前水潭,期盼的是在潭中畅游的丁彪。
每次看见丁彪在深夜象幽灵般出现,象鱼般地跃入水中,她就会想起庄致远那句“有了你喜欢他也喜欢你的男人,我就送你一份足够你幸福生活的嫁妆,把你嫁出去”的话,如果这个人就是丁彪,那她这生就真正满足了。
丁彪终于在月光下出现了,他走到水潭,飞快脱去衣裤,他那雄健的身体在月光展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心突然乱了,一种难以自制的欲念顿时充满了她整个身体。她咬着唇克制着,当她看见丁彪跃进水中后,她那种天生的反叛性格终于如烈焰般烧去了她的理智。
她象个夜游症患者般地走出小楼,走向水潭,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三个月前的那次身体接触,丁彪受到的刺激,比孙怡香要大得多。当孙怡香贴靠在他后背时,他不仅浑身肌肉绷紧,而且体内所有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但当孙怡香离开他后背,凝固的血液又突然化成了炽热的岩浆,蜂涌进了下体,后来虽然跳进潭中,欲火仍然没能消除,最后只好在水潭边,让五指帮助让其喷发之后,才回到了床上。
不过,躺到床上后,回想起自己自渎时,居然在脑中浮现在是孙怡香那性感妩媚的身体,他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个遍。孙怡香出现在梦遗中,毕竟还是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梦,但这次自己是完全清醒,却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卑鄙无耻。
他恨自己,恨自己连个牲畜也不如!
但是,人本就是动物,本能的力量强大无比。丁彪对孙怡香的渴望,还不仅仅是本能,从他刚到山庄,被她把他头抱靠在怀中喂饭开始,一粒情种就悄悄种下,三年的潜移默化,已在不知不觉中生了根发了芽,已转化成了不可抑制的恋情。
为迎接白天云的归来,庄致远把丁彪调到了上海。丁彪偿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不管他如何掩饰,那种怅然如失的心态仍然有所流露。庄致远因全付心神都放在构建白天云回来后的总体策略上,没有留意。元大畏虽有所察觉,但却没与孙怡香联系起来。
第二十六章 情欲爆发(1)
奉庄致远命令回到山庄督促铁血队加强操练,作好随时挥戈上海滩的准备,丁彪心里充满着跃跃欲试的冲动。在回山庄之前,庄致远向他和元大畏详细分析了目前上海滩的局势,对他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支铁血队伍能否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很快就要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只要一击出功,他们就将以胜利之师走进大上海,结束隐居生活。
自从在清楚状态下把孙怡香作为自渎时想象的对象,丁彪每见到庄致远,就愧疚不安。庄致远把他救出来已经三年多了,他还寸功未立,竟又对老板的女人产生了罪恶念头,因此极想有机会为老板立功赎罪。
去年的中秋,庄致远是来山庄与铁血队员们一起过的,当晚住在山庄,当然也宠幸了孤苦的孙怡香。但今年的中秋,庄致远即使不参加华金亭的中秋赏月,也不会来山庄。与华金亭较量的序幕已经拉开,没有极特殊事项,庄致远一般不会离开上海。
丁彪与铁血队员们聚在一起饮桂花酒吃月饼之后,又巡查了一遍山庄后,立即想起几乎幽禁在小楼的孙怡香。过去中秋等节假日,庄致远都让孙怡香参加一起聚餐,今年庄致远虽然没来,按常规,丁彪应恭请她参加一起赏月,但因为心中有鬼,害怕与她面对,因此没敢去邀请,只吩咐把桂花酒和月饼送去她小楼。孙怡香还特意问,为什么丁彪不亲自送去。
因此,丁彪内心深处,对孙怡香又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心里更加骚乱不安,只好跳进水中,让秋夜清凉的水浇灭心中的烦躁。
当他闭着气把自己完全潜泡在水中到了极限后,猛然冒出时,在飞溅的水花中,突然晃见到岸上有一个白得耀眼的身体。当他稳住身子,定睛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月光下的孙怡香,一丝不挂,又仿佛披着一层银色轻纱,象个梦幻中的仙女,正一步步走进水中。隐隐中,丁彪还听见她嘴里含糊不清在念着什么。她念的是李商隐的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即使丁彪听清楚了,也明白不了这诗句的意思。
看着清冷的秋水浸过她修长的双腿,浸过了她的腰身,最后浸过了她的头顶,水面上只浮着乌黑发亮的青丝。
“不要——”丁彪惊恐大叫一声,挥臂拼命向她游去。此时他还没意识到她是冲着他来的,而以为孤苦伶仃的中秋夜,她萌发了轻身念头。
当丁彪游近时,孙怡香从秋水中冒了出来,抱紧了他。
“孙姐,你——”抱着她滑腻如脂的玉体,丁彪惊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她牢牢堵住,接着滑腻的舌头就如鱼般地游进了他的口腔。他的脑子如同被雷击中,顿时一遍空白,世上的一切禁忌,全都彻底消失。
他们狂吻着完全沉到了水底,当他们冒出水面换气之后,孙怡香又独自潜下,含住了他的雄壮。与身俱来一直潜伏在心底的反叛精神使孙怡香完全豁出去了,她要为自己的命运再作一次抗争,哪怕从此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当他们在岸边草地完成了情欲交融之后,丁彪才后怕起来,浑身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孙怡香冷静地说。
“我是个畜牲!”丁彪自责道。“老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这样对你,你是老板的女人啊!我真他妈猪狗不如!该死!”
“第一,我曾经是他的女人,但同在不是了,他已经明确对我说,只要有我喜欢的男人,就把我嫁给他;第二,他也不可能知道;第三,即使知道了,是我主动勾引你,与你无关,就象当年我主动向他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