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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代子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一手抓住他已经疲软的命根,小刀贴放在根部。
感到凉丝丝的刀锋,胡九龙凶残不屈的眼光终于流露出了恐惧。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力,而是女人。如果刀锋划过,他就生不如死,人生就再也没有乐趣。
松下代子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杀了你,华爷必定不会放过我,因此我最想做的,就是把你这玩意儿割掉。”
胡九龙浑身一阵颤栗,相信松下代子一定干得出来。
“我知道,这是你的命根子,一旦没了,你一定会同我拼命,我们的合作恐怕也就谈不成了。但不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你留在我身上和心上的耻辱,我一辈子都消除不了。你是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我就给你留下俩个字吧。”
然后,松下代子把他翻转伏卧,开始用刀在他屁股刻字,每刀下去,鲜血立即冒出,同时在她心里涌起的,是奇异而强烈的快感,比起虐待大岛丸,心里的舒畅更甚。
刻完猪狗二字后,又狠狠在他屁股捅了俩刀,这才擦尽手上血污,坐到床前梳妆镜前,把自己清理清爽,从容镇定走出了卧室,刚走出,又退了回来:“胡帮主,我会通知你的师爷来帮你脱身,不过,这一来,你屁股上的猪狗二字就将在你的九龙帮永远流传下去。真是对不起,不好意思。”
如果眼光能杀人,胡九龙的眼光早把松下代子杀死了一千遍。
“我这后面,真是——”胡九龙问。见麻廷贵点了头,狠狠骂道:“总有一天,老子要把她剥光,丢到大街上去!”
“合作的事呢?”麻廷贵见他没提到如何合作谋杀姜青松,急忙问,接着又加上一句。“这可是华爷最关心的事呀。”
“这日本婊子,今天就根本没有诚意。”胡九龙感到俩臂关节和屁股还隐隐刺痛。
“没诚意她来干什么?”麻廷贵心里怪胡九龙太性急,没分清轻重缓急,应该先谈妥合作,再动淫念。虽没明确说出,但他的话语里已经流露。
“她今天好象是打定主意来修理我。”胡九龙恨恨地说,并听懂麻廷贵话中暗含的责怪。
“不可能。”麻廷贵摇头道。他根本就不相信松下代子没诚意,如果松下代子不想利用策动胡九龙去刺杀姜青松,就不可能在中秋夜委身胡九龙。联想到斧头帮楼定水派人刺杀姜青松的事,他预感到恐怕发生了什么变故。“帮主,我看我们该立即把情况向华爷报告。松下代子的变化太蹊跷,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胡九龙了似乎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坏了大事,万一华金亭追究,后果不堪设想。
胡九龙和麻廷贵匆忙赶去华府,竟看见松下代子的轿车停在门前石狮旁边。
第三十五章 职业操守(1)
警察以强势姿态顺利查封了有识之士深痛恶绝的鸦片馆,市民争相传阅《上海日报》记者米佳妮的文章,因连续俩篇有轰动效应的文章,米佳妮因此与白天云一样,成了上海滩的知名人士,同时也是神秘人士。
接着又传出警察局长姜青松被斧头帮行刺,而姜青松却义释凶手的消息,整个上海滩为之震动,一时之间,街谈巷论,全是此类话题。
敏锐的人士已经敏感到,上海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一场大的变故即将来临。
是好是坏,没有人能预测得到,都揣揣不安拭目以待。
姜青松放了刺杀楼定水和楼定山以及整个斧头帮的消息传到华金亭耳朵,他大感意外,觉得就如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立即派管家去把楼定山接来寻问。
管家回来之前,刘文昌和朱宝堂先来到华府查问,他们都感到姜青松这一举动怪异到了不合常理地步,很想从消息灵通肯定在警局有内线的华金亭处探知内幕。
“据我所知,石明哲向姜青松提过放四十名帮徒建议,但却不知姜青松到底出于什么考虑,突然决定全部释放,一个也不处理。”华金亭叹息似地说。
“听说姜青松还把上海几家报馆全请去当众宣布,搞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刘文昌说。
“是白天云从西方学来的。”华金亭说。
“看来这个白天云也不是个善主,华老对他恐怕也该多个心眼才是。”朱宝堂说。“不过,听说这种哗众取宠的举动,已引起了以石明哲为首的众警官的反感。”
“喜欢玩这类花活的人,想出风头,好大喜功,并不可怕。咬人的狗不叫。据石明哲讲,白天云开始并不主张放人的。但姜青松决定放人后,他又出了个这种主意,而且记者到场后,由他代替姜青松宣布。他想出风头的心态,不就显而易见吗?”华金亭说,心想,只要除掉了姜青松,他有七成把握把白天云拉过来,起码也能让他保持中立。“我感到困惑的是,在这件事上,姜青松是受什么人影响还他自己的主意。”
“我看是叶宗元的主意。”刘文昌说。
“如果是他,我们就一直被他迷惑,低估他了。”华金亭冷静地说。“我还一直以为姜青松抓了整个斧头帮,是抓了个烫山芋,会左右为难,没想到他居然想出了这么一招。”
“这不能不说是个高招。”朱宝堂说。“早上听说斧头帮全帮被抓,上海滩的大大小小帮派全都惶乱不安,但他这么高姿态放人,各帮各派不安的情绪立即稳定了下来。姜青松的宽宏大量,加上他查封鸦片馆的铁腕,立即使他的形象高大起来。但我相信,姜青松一个丘八,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肚量,也不可能有这么深的谋略,一定是叶宗元出的主意。”
华金亭沉思着点了点头,在他内心里早就认定是叶宗元的主意。他现在最想立即见到楼定水,亲自问问他,但是,他没想到管家去吃了个闭门羹。
“他不愿来见我?”管家回来把去斧头帮被冷待的经过讲了后,华金亭感到不解地问。过去,不要说他派管家亲自去请,就是他放个屁,楼定水也会使劲地闻,因为没能他的默许,斧头帮根本不可能在上海滩立足。
“他说他要闭门思过。”管家说。
“看来他是要同我们划清界线。”朱宝堂一针见血地说。
“我问姜青松是否有什么交易,或向他提了什么要求,他一概不回答。”管家说。“我又提出要见见楼定山,哪怕只见一面,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不同意。”
“为什么?”朱宝堂问。
“华会长分析,楼定山根本没回斧头帮。”管家回答。
“难道姜青松在玩假,他并没放杀手楼定山?”刘文昌问。“或者,他决定秘密处决他?”
“当时有十几个记者在场,众目睽睽这下,楼定山是被人抬出来的,然后上了一辆黄包车,跟着斧头帮全体人员一起走的。但离开警察局一个街区,楼定山就从黄包车下来,上了一辆神秘的轿车。”管家解释道。
“神秘轿车?”朱宝堂诧异道。
“斧头帮还没有一辆轿车。”华金亭说。“楼定水靠四间鸦片馆收入,才勉强维持全帮的生存,还买不起轿车。他派楼定山去刺杀姜青松,其目的是想讨好我,想让我给他一条生路。”
“姜青松会不会明放楼定山,赚一个名声后,再秘密把他处决?”刘文昌疑虑地问。“毕竟这个楼定山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什么样的可能都存在。但这事太诡异了,我一时还看不透。”华金亭忧虑道,他已感到一种极不正常的味道,又想不到底是什么。
“会长,姜青松这样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我们再想不出对策,他恐怕很快就要把刀动到我们头上了。”朱宝堂说。他早已看透,叶宗元的最终目标是以华金亭为首的商会,上次促使叶宗元前任下台,商会起了关键作用。
“耐心等待吧。上海滩很快就会发生大变故。”华金亭胸有成竹,松下代子与他联手,有十个姜青松,只要在上海滩,他就活不了。当然,松下代子联手的是受她美色诱惑,背着他行事的胡九龙,或者更准确说,当谋杀发生后,与日本人联手的是江浙皖因财路被堵的黑道帮会,不仅与他华金亭无关,也与胡九龙的九龙帮无关。
“是什么大变故,华会长可否——”朱宝堂问。
“天机不可泄。”华金亭当即拒绝。
“青松,你做得太漂亮了。”叶宗元在电话里兴奋地赞赏道。“能作出这种抉择,说明你真的成熟了。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全部放人,是庄老板建议;召开记者会宣布,让媒体靠造成声势,是天云的主意,我只是采纳而已。”姜青松谦虚道。
“能用人,就是最大成熟。古往今来,凡能成大事者,必定会用人。汉刘邦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叶宗元继续兴奋地说。“把杀手和主谋一并放掉,仔细一想,将产生的分化瓦解作用,可以说怎么估计也不高。将在与华金亭之流最后决战中,充分体现出来。不过,我再次提醒你,在没把谋杀你的阴谋粉碎之前,你随时随地都存在危险,一定要高度重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在一步步向胜利逼进,越这样,越不能被胜利冲昏并没有脑。”
“我和天云都很冷静。现在我惟一感到为难的是,以石明哲为首的警官们,对天云有很强的排斥心理,这样下去,不利天云开展工作。”
“老派警官们对天云有想法并不奇怪,很正常,如果确认石明哲不是内奸,你和天云都应该同他开诚布公谈一次,如果他能理解,这样最好;如果不能理解,继续与天云作梗,我们恐怕就得下个决心,把他调离上海。”
“我先同他谈。”姜青松放下电话,走到石明哲办公室前,推开了门,见白天云正在里面与石明哲谈话。但因俩人都显得很平静,看不出他们谈话是否顺利融洽。
基本认定石明哲不是内奸后,白天云就在思考如何处好与石明哲的关系。他已经发现,警局内已隐隐分为俩大派,以项冲、苏婉为代表的年轻警员,普遍对他好感,会大力支持他开展工作。以石明哲、茅风为代表的警官们,则对他充满着疑虑不满,多数抱着冷眼旁观态度,但警官是警局的中坚,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和支持,他就没法有效地开展工作。
通知媒体派人参加,公开宣布释放斧头帮,因是第一次,陈白轩带着米佳妮亲自赶来参加。释放斧头帮后,白天云被记者们围着采访,陈白轩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上海日报》因米佳妮的俩篇纪实报道,销量激增,报馆名利双收。他深感白天云为沉闷神秘封闭的警局带了一种新思维新风格,只要坚持下去,必定使警局面貌焕然一新,真正成为社会安定的强力支柱,而且,有了米佳妮与白天云的这层关系,他的报馆是最直接的得益者。所以,当通告结束,释放斧头帮后,他没立即离去,而是直接去了白天云办公室。
白天云热情接待了他,对他在华金亭中秋赏会上的提醒表示感谢。
“白警官,我知道你很忙,不想耽误你更多时间,有几句话,虽然也许你早有察觉,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给你提个醒。”陈白轩客套地说。
“请陈先生指教。”白天云谦虚道。“我本想待有空暇,专门登门向陈先生求教。”
“释放斧头帮,是个英明的举措,不但会使姜局长和警局的声望大大提升,还对整个上海滩的局势起到稳定作用。象上海滩这种地方,有着帮派存在的社会基础,社会不发生大的变化,帮会很难彻底根绝,过早取缔帮会,必定造成动乱。”
“我们还没考虑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