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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一下子缓过来了劲,谈具体的工作,小门还是有些思路的。于是,把近两个月来的办公室工作,结结巴巴地汇报了一遍。
房书记却不阴不阳地说:“你小门很不错嘛,架子也不小嘛,请你来你才给我汇报工作呢。”
小门感到,房书记是话外有话,弦外有音,很明显,房书记对自己很不满意。
小门清楚地知道,如果房书记真的对自己不满意,那自己的政治前程就算完了,至少,在房书记主政的这几年,自己就难以进步。小门感到更加压抑,仿佛一座大山倾刻间无情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时,小门的脸非常难堪,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时儿诸多表情拧在一起。真让人觉得身在官场的不易,官大一级泰山压顶的压抑,伴君如伴虎的惶恐。
直到最后,房书记硬是没缓过脸来,冷冷但语调平缓地说:“你小门好歹也是乡委的领导干部,你回去想想吧。”
小门觉得,房书记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象一支支利箭,直穿自已的胸膛,小门的头更加嗡嗡作响。
小门连自己也没听清自己最后说了句啥话,就头重脚轻走出了房书记的办公室。
路过小梁门口的时候,小梁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小门,不禁暗自窃喜,暗自得意,心里说,我让你这个门大秘书牛B去。
回到住室,小门一头砸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盖被子,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门一会儿看见一只老虎在猛追自己,一会儿看见凶狠的日本鬼子拿着军刀正要劈自己,再一会儿又是几只狼狗往身上扑在撕咬自己。这种场景不时交替出现,自己已累得精疲力尽,可凶恶的对手仍不罢休。正在死死挣扎的时候,小门醒了,醒了的小门还在喘着粗气。
刚过了一会,小门感到身上有点凉,一摸,原来自己的衬衣已经湿透了。小门不想起床,仿佛虚脱了一样,脚心手心冰凉,浑身的肌肉和骨头似乎都在分崩离析。
小门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黑暗,潮水一般涌进屋来。
小门换了被汗水湿透的衬衣,又洗把脸,也不想吃饭,倒了杯茶,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沉思起来。灰暗的情绪,像沼泽一样,让他越陷越深,小门甚至有了一种溺水的感觉。
突然听见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小史,就把小史让进屋重新把门关上。
看着无精打彩的小门,小史说:“门秘书,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门说:“没有,没事。”
小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小史,问你个事,可别介意啊。”
小史忙说:“门秘书,说哪里话,说吧,说吧。”
小门说:“听说,你原来是乡委的代理秘书,怎么现在改打字了?”
小史立马显得很激动很气愤的样子,把自己和小梁前几年的过节,一五一十给小门说了个详细。末了小史还说:“唉,这人心哪,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小门故作镇定地说了声:“哦,原来这样,小史你好好干,跟着我门秘书,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小史很感激地点了点头。
送走小史,小门又关起了门。
小门想,今天房书记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绝不是空穴来风,固然有自己给房书记服务不周汇报不及时的问题,更重要的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掂自己的腿。想想来乡委上班这俩月和自己接触过的人,不用多想,这个人肯定是那个猴精小梁。
想到这,小门感到了自己对小梁的鄙视和痛恨。你小梁算个啥东西,也在乡委院里兴风作浪,仗着有房书记撑腰,就把自己当成人模狗样的,我小门早晚有一天要把你小梁给收拾了,让你龟孙的下场比小史还惨。
小门转念又一想,小梁眼下还不能动,自己也没有动他小梁的实力,眼下最关紧要的,是如何巴结好房书记,攀上房书记这棵大树,到那时才可能对他小梁下手。对小梁,小门想,先放他一马,来日方长哩。
对房书记,小门想,房书记才批评罢自己,自己首先不能在脸上带着情绪,不能让房书记看出自己一丁点的不快,从明天起自己就要及时给房书记服务。小门甚至想,自己要更多地去给房书记献点殷勤,尽量让房书记先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即使用自己的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也再所不措。其它的,也只能相机行事,不能太搪突。
想到这些,小门的心平静了许多,感到肚子有点饿。于是,去找到小史,说:“走,陪兄弟去饭馆喝俩盅。”
小史说:“已吃过饭。”
小门说:“不吃饭就喝俩盅酒嘛。”
小史说:“那好吧。”
二、祸起萧墙 祸起萧墙(8)
为了方便给房书记服务,小门第二天便配了一把房书记办公室门上的钥匙。
小梁将配好的钥匙交给门秘书的一刹那间,在心里说,配个钥匙又怎么了?能进房书记的门,你就真成了房书记的人啦,哼!
小门为了讨得房书记的欢心,真可谓煞费苦心。
不但早请示晚汇报,而且该小梁服务的事情,小门也取而代之。比方说房书记来客了,就急忙去倒茶。看见房书记办公室不整洁,就赶忙去整理。房书记眼色往哪看,小门的眼球都要在眼睛里快速转动几下,立即思考房书记想干什么,并赶紧提前做好。甚至还交待送报纸的老头,把给房书记订的报纸先送给自己,自己再亲自送给房书记,而且在房书记办公桌的中心位置,很整齐地放着。
但是,房书记阴着的脸宁是不愿对小门放一丝的晴,小门仍不停地用自己的热脸去蹭房书记的冷屁股。
正当小门处心积虑为讨好房书记而整天不停忙碌的时候,小门的机会却来了,而且小门抓住了这个机会。
阳春三月,本该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可意想不到的一股强冷空气刮来,剧烈的倒春寒,让人们刚有点舒展的身体骤然又臃肿起来,僵硬起来。与众不同的是,小门却有点精神抖擞。
这天,乡委机关干部会后,新调任的王乡长召集班子成员开了个小会,通报了房书记因病住院的消息,说等一会班子成员集体乘车进县城看望房书记。
小门心里“咕喽”翻了个过,一个小小的“计谋”在小门胸中酝酿。
刚过九点,通讯员小梁在喊班子成员集合乘车,于是小门和大家一起,赶往县城。
在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房书记和大家一一握了手。和小门握手的时候,小门把取下的手套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又很自然地退到了一边。乡委班子的成员在和房书记寒喧了一阵子后,王乡长把大家凑的份子一千元钱递给了房书记爱人,说:“让房书记增加些营养,在医院安心养病。”
房书记说:“工作上的事让大家辛苦了。”
王乡长说:“房书记,你就安心养病吧,有重要事情,我会给你及时汇报的。”说着,王乡长一行人告辞准备乘车返回亚东。
大家上车刚坐稳,小门“哎呀”一声说:“手套忘病房里了。”
小门装着急急的样子下车去取手套。一到病房,小门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房书记手里,说:“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房书记说:“小门你这是干啥呀。”
小门也不等房书记再说话,急忙拿了床头柜上的手套,一阵风地走了。回到了面包车上,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唉,差一点忘了。”车里的人还有些觉得小门太小气。
房书记出院回乡委上班后,果然对小梁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对小门阴着的脸平和了许多,偶尔还对小门笑笑。
小门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但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小门想,要真正靠上房书记,自己必须建立与房书记的个人关系,除了工作以外,自己还要拉近与房书记的个人感情,也就是那种朋友式的关系。
房书记出院以后,星期天在县城的时候,有事没事,小门总要抽空去房书记家里坐坐。一来二去,就和房书记爱人熟悉了起来。小门后来再去房书记家的时候更随便了。小门脑子里便又生出了些想法来。
这次去了搬盆花,对房书记爱人说:“嫂子,这盆花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那次去了又拿了件房间的装饰品,对房书记爱人说:“嫂子,我看你客厅里布置的怪美,可就缺件艺术品装饰,你看摆这行不行?”
到后来,小门发现房书记爱人喜欢宠物,便花大价钱买来了纯种的狮子狗、纯种的波斯猫。
房书记爱人更加眉开眼笑,每次都说:“小门又让你破费了。”有时还很含蓄地说:“前几天你房哥还说你最近工作干得不错哩。”听了这话,小门说:“还得嫂子在房书记面前多美言美言。”
房书记爱人总是说:“没事没事,你好好干吧。”
有一次,小门在房书记家里和房书记爱人闲扯。
小门说:“嫂子在城关烟站上班可舒服呀,一年就忙那几天,工资又高,福利又好,真让人羡慕。”
房书记爱人说:“好啥好,小门你不知道我们还有推销卷烟的任务,要和工资奖金挂勾呢,我月月都完不成任务,给你房哥说了几次,人家也不管。”
听到这里小门灵机一动,说:“嫂子,总是我们乡委机关里招待需要用烟,要不把你的任务烟拿到乡委作招待烟好了。”
房书记爱人说:“你房哥正着呢,我说了几次他都没吭声。”
小门说:“我去给房书记说说看。”
没几天的一个上午,乡委的干部们都下村去了。小门看看房书记办公室里没别人,就到办公室给房书记谈烟的事。
小门说:“房书记,我给你汇报个事。”
房书记说:“啥事?”
小门说:“最近乡委里的招待用烟总是断顿,去商店欠的烟人家也总上门催要烟款。我看还不如把嫂子单位里让职工推销的烟拿来乡委里用,你看行不行?”
房书记停了片刻,说:“你去办吧。”
小门说:“好。”
又扯了几句闲话,小门就步履矫健地迈出了房书记的办公室,颇有点像打了胜仗的将军的派头。
看着日渐得宠的小门,小梁明显感到了不安。
小梁觉得,小门刚上班的时候,因为有房书记做靠山,自己根本没把人家小门放在眼里。有时自己对人家门秘书的态度也很不谦恭,有时甚至有点生硬。现在虽然看不出房书记对自己的疏远奇 …書∧ 網,但慢慢地,房书记一些私密的事也开始让小门去办,奇*書网收集整理这说明人家小门与房书记的关系正在拉近。
有时小梁甚至想,房书记也真是的,他小门每天给你拿拿报纸,倒倒茶就把你给买住了?但反过来又想,人家房书记也不是那么轻飘的人,肯定是小门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非方。
即便小梁想到了这些,但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手段来制止这种情形的发展。因为有一次小梁试着在房书记面前说,小门昨天怎么着怎么着,好像房书记很不感兴趣的样子,根本没有理小梁的话茬,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点的变化。小梁想,只好等等看,看看以后的形势再说。
令小梁始料不及的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更让小梁感到不安。
有一次当着房书记的面,小门说:“小梁啊,乡委办公室里人手少,茶水供应总是不足。人家上面的领导或基层的群众来了,不倒点茶怎么能显出我们乡委的热情,不但凉了领导的心,更凉了群众的心。你每天早晨给房书记提了茶后,给乡委办公室也提几壶吧。”
小梁听着小门说的话,又看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