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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的宁可不拉;二,这次活动的花销全部变通报销。”
小梁连夜去县委找了赵部长,把这些年来自己和小门的过节有选择地说了,自然隐去了和县委房主任的根根弯弯。赵部长说:“这有什么嘛,无论考核怎么样,上常委会研究前,还有部长办公会研究这个程序嘛,你紧张什么?”
“那就让你费心了。赵哥,找个地方玩玩吧。”
“不啦,现在有个会要去参加,等有空了再闲扯吧。”说着站起身要走。忽然又过转身对小梁说:“你等等,还有个事请你帮忙办一下。”
“什么事?”
“风儿父亲的事。这个风儿的父亲,是个吃喝嫖赌的下三烂,偏偏风儿又是个孝顺闺女。以前风儿在他父亲身不知扳了多少钱,宁是填不满那个无底洞。去年风儿的父亲欠赌债一直被黑社会追杀,没办法在家乡存身,现在整天地东躲西藏,不停地给风儿打电话哀求。这样吧,这两天你去把这事给办了。”
“放心吧,赵哥。”小梁很轻松地说。
小门果然通过了考核,选票远远超过了半数。这是小门通过房主任从考核组那里得到的消息。可得到的另一个消息让小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乡委有人揭发小门的经济和作风问题,因此,小门提拔上报的考核材料在部长办公会研究时没有通过。部长办公会没有通过,自然也就上不了常委会研究。小门想,自己在亚东的情势因小梁的到来,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这次争这个乡长,自己无论如何是也要拼一拼的,要不然,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想到这,小门又去找了县委房主任。
其实这段时间,小门的老婆小匡更勤地和房主任联系,更勤地去县委办找房主任。以致房主任怕在县委大院影响不好,就对小匡说:“你再想见我就打电话,我们约个地方见,老来县委找我,值班室和保卫科的人眼毒着呢。小门也在乡里任领导,总不能让人说闲话呀。”
小匡很不在乎地说:“房哥说的对,我听房哥的,这还不行吗?”
小门是星期天的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来县委找的房主任。小门原想着去房主任的家里,就挂了房主任家里的电话。房主任老婆说:“你房哥吃过午饭去了办公室,还没回家呢。”
小门就打的往县委赶。刚到县委门口,看见老婆从县委出来,便喊住了小匡:“你么在这里?”
小匡一愣,马上镇静下来,说:“县委办打电话要一份材料,我们局长派我送来。你干什么呢?你到家了吗?芳芳在家写作业呢。”
“没有,我从乡里才赶回来。”
“你干什么去呀?”
“去见一下房主任。”
“怎么不去家里找?今天是星期天呀。”情绪稳定下来的小匡就信口开河地糊弄着。
“打了电话,嫂子说房主任在单位。”
“哦,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哎,今晚吃什么饭?我回家先做。”
“我不一定回去吃,你就看着做吧。”说着转身进了县委大门。
看着小门走了,小匡赶紧从坤包里掏出手机,给房主任打了电话,说了刚才遇见了小门的事,说完,又慌忙挂了电话。
在房主任的办公室,小门一根接着一根抽起了闷烟。
房主任说:“小门呀,这次可是你人生的一个大关口呀。上去了,在亚东,你就可以和那个小梁斗一斗。上不去,你以后的日子可能就难过了。”房主任有意识地说你,而不是说我们,似乎在说,亚东的事可和我房某挂不上边啊。
小门清楚,你再说的美,亚东的事怎么能和你房主任离皮呢!想归想,小门接嘴问到:“房主任,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现在人事调整的事还没上常委会研究,那就还有再搏一搏的机会。只要‘老一’开腔,那就还有扭转的可能。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是要下点大把头的。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房主任说完,很关注地望着小门。
房主任说的“老一”,小门清楚,那是指县委的刘书记。
“日他娘,舍不了娃子逮不住狼,只要有翻转的可能,房主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无论是成还是不成,都不会怨你。就这,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小门够意思了,关键的时候还要指望房主任。大恩不言谢,在这里,我就不说那个谢字了。”
这么多年来,哪见过小门这样横过,房主任更是见所未见。现在的小门与平时那个圆滑世故的小门判若两人,象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要不顾一切地再作最后一搏。
“如果是这样,我也只好尽我所能了。这样吧;你先回家准备二十万现金,我们明天一大早在县委刘书记来玉南上班前,到家里去见刘书记。”
“好。”小门坚决地说。
事情果然有了转机。过了春节,刚正月十五。县委在宣布全县人事调整的时候,小门被任命为亚东乡的乡长。这一乡之长,很让小门有些兴奋。更让小门兴奋的是,这次提拔的事,到最后不但柳暗花明,而且还和委县刘书记挂上了钩,这不能不让小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着。
三 生死较量 生死较量(9)
小门上任的第一天就遇见了小梁送来的关于棉纱厂征用土地的申请报告。其实,在企业筹建前,占用的土地就要报上级国土资源部门审批。由于给珠子治病,就把这事给延误了下来,小梁想,只好边干边办了。
王走门来,小梁觉得这事不能再耽误了。
小门显得有点志满意得,似乎县委的刘书记真的就成了自己的靠山,很有些派头地说:“农业用地转工业用地,十亩以上的都要由省政府批准。我们现在先斩后奏,我么敢在这个报告上签字?我这个小小的乡长怎么敢担这个责任哟。再说了,我们在研究建厂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说这改变土地用途的手续怎么办。梁书记,是不是再等等看啊。”
说等,这根本就是推辞。小梁就知道这个小门要在这事上挚肘。王乡长在的时候,小梁也是大意,心想,什么时间去办土地征用手续,让王乡长签个字不就完事了?虽说是有违国家的政策,可现在这事哪个乡镇不是这样办的?先结婚后办证!先上车后买票!象小门这样要较真,可就有点麻烦,况且,上报申请报告,没有乡长的签字,那可是绝对不行的。
小梁只好拉下脸面,对小门说:“门乡长,这事已经让我给耽误了,但征地手续不办又不行,你看是不是作变通处理呢?”
“怎么变通呀,报告一打,土地部门就要来勘察,来了一看我们已经在建设了,那还勘察个什么?那还让人家审批个什么?我们先斩后奏不就露了馅?那我小门这个乡长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看着小门没有丝毫松动的余地,小梁的肚子里憋满了气。就这个事你也与我小梁为难,我倒要看看你小门的八卦阵怎么摆,小梁气忿地想。
其实在此之前,小梁已经找过翟书记。翟书记很惊讶地问:“怎么?棉纱厂的征地手续一直没办呀。”
“这段时间事情多,就把这个事给耽误了。”
“这事我们要按政策办,门乡长说的也有道理,抽个空我再给门乡长说说吧。”
翟书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刚上任的门乡长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小门说:“翟书记,你是我们的班长,不管什么工作,我小门都会毫无保留地听你的。”顿了顿,小门明显地在小心选择着措词:“可棉纱厂的用地问题,我们开会议过,这不假,那时王乡长在任,要变通,由王乡长签字比较合适。但话又说回来,这事拖延到现在,那也是他梁书记责任心不强,责任就应该由梁书记来负。现在补办手续,说句见底话,我小门可真没胆量在那个申请报告上签字。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签个集体的意见,由乡政府盖章上报,翟书记你看如何?”
听着小门拐来拐去说了这么多,其实翟书记心里清楚,他小门不作变通安排是假,而要扯小梁的后腿才是真。
翟书记当然也不是不清楚依法行政的重要,可现在乡镇的哪一项工作不是在法律和政策的夹缝中运行。如果事事处都去靠政策和法律的本本,那乡镇的工作根本就没法干。就好比工业用地的审批,有很多地方也都是先建后批。可这次他小门要卡小梁的壳,而且又明正言顺,自己也只好退一步处理了,要看看他们的态度,再相机行事。不过,在这个事上,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心里不是味。
象这种情况,在过去他小门哪敢!象这样和自己一本正经地讨论工作,他小门哪有这个胆量?象这样迁就下属,翟书记感到面子上也有点不怎么好看。
翟书记心里更清楚,这些年来,作为副书记的小门,一直想把与自己的关系搞近点。可自己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瓜清水白。象别的乡委书记那样吃吃喝喝,拉拉扯扯,称兄道弟,自己做不来,也不愿做。或许在这些事上,小门对自己多少有些不满呢。翟书记想,这次让他小门表现表现也好,看他小门到用心何在?
“那好吧,这事就这样。”翟书记很含糊地结束了与小门的谈话。
土地报批的事被暂时搁置下来,棉纱长厂基建工程已接近尾声,小梁心里很是焦急。
等我把这事摆平了再抽空收拾你狗日的小门,小梁忿忿地想。眼下批地的事在急不在缓,时间长了,就小门那奸样,说不定还会异出什么麻烦来。
公事私办。小梁在县城宴请了翟书记。翟书记意味深长地说:“梁书记,现在有些人办有些事很有些不同的思路和方法。现在你梁书记在为亚东乡抓工业,在亚东发展工业,是为亚东人民造福,我翟书记没理由不支持。况且,在全县大抓工业的背景下,我亚东的工业上不去,我老翟脸上哪有光?就连毛主席也有无奈的时候,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江青,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好了。”
小梁说:“事是这么个理,可眼下报批棉纱厂的用地,要有个切实的法子才好呀。”
“这样吧,明天去乡里让秘书把乡政府的章子盖上,找个关系到上面去活动活动,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吧。”
听翟书记这样说,小梁想,这也是眼下一个可行的办法,就说:“只有这样了。”
小梁的担心并不多余。就在小梁准备向县国土部门递交批地报告的时候,更大的麻烦又来了。原来,省国土厅接到举报,亚东乡未经批准,颤自乱占农田,建厂办企业。省国土厅督查组没与乡委联系就直奔棉纱厂工地现场,拍了照,也找当地群众问了笔录。而后才到乡委大院传问了主管领导也是当事人的小梁。实事清楚,证据确绝,小梁无言辩驳。督查组走的时候,一纸封条,封住了刚刚完工的棉纱厂大门,并对小梁说,等候调查处理。
封条封住了棉纱厂的大门,也封住了小梁的心。小梁的心憋得厉害,仿佛胸膛里那颗鲜活的心被别人拿在手里,攥了又攥,捏了又捏。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小梁的预料,更出乎了翟书记的预料。小梁应该能想到,可小梁没有想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让小梁想不到的是,县检察院也介入此事,立案调查。本来就想去省城找省检察院许检察长活动的小梁,在收到县检察院传票的时候,没有去县检察院,而是带着小米直接驱车赴省城见了省检察院的许爷许检察长。
小梁简略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小梁指着茶几上的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