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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只要你真心地去挖掘男人的优点,不论是谁,都会挖出不少优点的。比方说孟胖子,猛一看似乎是一个庸俗的人,甚至说是一个粗俗的人,从长相到言谈举止,刚一接触,就很难跟那个“雅”字联系在一起。可小匡眼下却觉得,象孟胖子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事业有成,言语随和,举止豪放,对人很有亲和力。拿孟胖子和小门、房主任比,小门为人有些虚伪,房主任则有些高高在上,而孟胖子对自己才真的是贴心肺哩。
吃过晚饭,孟胖子征求意见地对小匡说:“匡,去宾馆开个房间吧。”
小匡又红着脸调侃说:“看你的啦。”
小匡一句话,孟胖子便来了精神。
在宾馆,孟胖子先对小匡来了一阵子狂风暴雨。大雨倾泻,让小匡几乎迷失了方向。之后的和风细雨,又让小匡舒坦得似乎没了分量,浑身轻飘得像一团棉絮,毫无目标地在空中游荡。
小匡很快去了省监狱。在办好了一切见面手续后,在接见室和小门见面了。
小门和半年前面的时候似乎胖了一些,气色也明显地好转,就是精神,也明显和上次好得多。小匡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不过,却隐去了和孟胖子交往的细节。
说到孟胖子的时候,小匡还说,孟胖子不光念起和自己的同学情谊,而且还说,在亚东的时候,小门对自己的工作很支持,因而也多了一份工作上的情谊。小门听了,也有些感念孟胖子的好,认为孟胖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在亚东的付出,毕竟还有一个人在记着呀。
“眼下最关键的,是扳倒赵部长。”小门开口说道。
一方面也确确实实抓住了赵部长的把柄,另外,不扳倒赵,就很难扳倒小梁,小门清楚地知道,他们在穿着连裆裤。
“那该怎么办?”小匡问道。
“组织材料,直接投寄省纪委,同时再抄一份,邮寄给赵部长的老婆。只有这样双管齐下,才见效快,才来得狠,让他姓赵的首尾难以相顾。只要扳倒了赵,那小梁偷漏税的事就可以旧话重提,就可以在经济上很很地戳他一刀子。这一刀子戳不死他小梁,也要让他猴精褪层皮。其它的,等我出去了再说,再有几个月我就出去了。”
说完,小门轻轻叹了口气。
小匡看小门有心事,问:“怎么了?”
小门不好意思地说:“小匡,你申请晚上陪住了没有?”
小匡平静地说:“申请了,没批准。”
“那你不会花些钱,通融通融?”
“那我试试吧。”
一试就灵。小门想不到,如今和老婆睡一觉还要花钱哩。想想,小门心里有些好笑。倾刻间,小门竟有了很不好的联想,和鸡子睡觉那可也是要花钱的呀,小匡是鸡子吗?不是,那小匡是什么?小门又想起了个那两个自己根本不愿想的字。想起这,被压抑的恨又在小门胸中回荡。
夜里,一切完事之后,小匡依偎到小门怀里。
小匡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小门:“这两封信谁写呀。”
小门想,可也是,她小匡掂不动笔,找谁呢?遍想也没个合适的人,便说:“你去狱警那里找来纸和笔,我来写。”
“能行吗?”
“去试试吧。”
说来小匡运气也好,值夜班的刚好是下午批准小匡夜晚陪住的那个狱警,因而顺利地借来纸和笔。不到一个时辰,两封信都写好了。
写完之后,小门又反复看了看,又修改了几个地方,才满意地折叠起来,交给了小匡,说:“睡吧,”
两人拥抱着躺到了床上。想想自己在狱中还能跟他小梁斗,小门心里升腾起了一股男人的豪气,充满激情的身体又膨胀起来。年愈不惑的小门感到和前些年相比,更加地雄性十足。
小门也知道,小匡和自己入狱前也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小匡从肉体和灵魂真的完完全全成了自己的女人。小门想,和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睡觉可真是一件美妙的事啊。自己的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隐隐地,对小匡的恨又在心头泛起。眼下,小门哪顾得上这些,没有片刻功夫,小门又在小匡的身上粗拉拉地横冲直撞起来。
第二天早上,小匡和小门分手的时候,小门交待小匡:“给省纪委的那封信,你直接打的去,投在省纪委挂在门口的举报箱里。另一封信,等你回玉南后,通过邮局,寄给赵部长的老婆。”
最后小门还嘱咐小匡:“不要耽搁,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通信。”
省纪委正在组织人员准备调查赵部长的时候,赵部长老婆却先收到了小门写的那封信。这封和给省纪委的那封信不同的是,这封信没有写赵部长帮助小梁逃税的事,只写了赵部长和凤儿的事。
早有预感的赵部长老婆果然大怒,当天晚上,一个电话把赵部长叫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老婆劈头就问:“你在玉南干的好事,你给我说。”
“说什么呀,什么事?”赵部长明知故问。
老婆掏出那封信,“啪”的一下甩在了茶几上,说:“你自己看,装什么大头象。”
赵部长知道凤儿的事有人写信告诉了老婆,便不安地坐到了沙发里,低着头抽起了闷烟。老婆再闹,赵部长却是一声不吭。
老婆下了最后通谍:“你是要那个骚女人,还是要这个家。要是要那个骚女人,我们马上离婚。我不仅让你妻离子散,而且要让你身败名裂。要是要这个家,立即把那个骚女人赶出玉南,半年内你给我调回市里。”
赵部长知道,自己的老婆虽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更是个视纯情如生命的人。赵部长也知道,自己的老婆说得出,做得到,这下可真捅了蚂蜂窝了。怯怯地说:“当然要这个家了。”
“那个女人你怎么办?”
“那,那,那按你说的办。”平时口齿伶俐的赵部长,这时说话倒不怎么利索起来。
当天夜里,夫妻二人分室而睡。第二天早上起来,赵部长给老婆说:“对不起,这件事我尽早处理好,请你念在夫妻几十年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最好不要给女儿说。”
说完,赵部长也没吃饭,乘车赶回了玉南。
赵部长的思想很矛盾。凤儿这些年跟着自己,不计名份,实心实意。又给自己生了儿子,让自己这辈子能够传递香火,传宗接代,满足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件天大的事。可要自己离开原来那个家,自己是如何也做不到的,老婆别看平时凶巴巴的,可与自己相儒以沫几十年。再说,那个乖巧伶俐的闺女也是自己的心头肉,更是自己的开心果,要抛弃她,更是比登天还难。况且,自己这几十年打拼的事业,还有这社会上的声望,都让赵部长难以割舍。赵部长平生又一次处在了两难之间,何去何从,赵部长实难权衡和选择。
当天,也就在赵部长犹豫不定的时候,省市纪委联合调查组进驻到了玉南。调查组进驻玉南的第一件事是传询了凤儿和小梁。
小梁接到通知知道的时候,感到势头不妙,立即拔通了省检查院许检察长的电话。这些年,小梁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可没少给许检查长上贡。小梁在电话里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看许爷能不能给调查组说说,把赵部长的案子限定在生活作风问题上。因为小梁知道,赵部长的经济问题那是与自己在直接关连着的。
许检察说:“那说说看吧。”
小梁又说:“如果不行,逃税的事还要你多操心,事情过去了,我会重报许爷的。”
许检察长说:“你放心吧,刑事起诉这一关是在我这儿的。”
这次省纪委雷厉风行,自然就少了许多挚肘。只是小梁减轻了惩罚。原来,这位带队的省纪委马常委过去曾是省检察院许检察长的老部下,又是许检察长从副处长的位子一步步提拔到正厅级的位子上。就是去省纪委干这正厅级的纪委常委,也是许检查长揭力举荐的结果。
因此,给小梁的结论是,免于刑事处分,补交偷逃税款。马常委堂而皇之的理由是,小梁的企业,在玉南是旗帜。打击经济犯罪,但经济建设的旗帜不能倒。
省纪委的检查组对赵部长就没有这么客气了。除了包养二奶的问题,专案组非逼着赵部长交待经济问题。但赵部长也算是个硬汉子,除了交待为小梁偷逃税说情外,什么也不说。赵部长从无数教训中总结了经验,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因而,专案组在赵部长的经济问题上,结果是一无所获。
作为县处级领导干部,尽管相当一部分人养情妇的养情妇,包二奶的包二奶,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可一旦东窗事发,事情摆到了桌面上,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况且,赵部长不但包养二奶,而且还生了孩子,这自然就要罪加一等。到最后,赵部长得到了“双开”的处理,认识赵部长的人,包括玉南的人,都说对赵部长的处理有点重。可赵部长在痛心的同时,还有点暗自庆幸。由于自己的坚强不屈,几百万元家财保全了下来。
冷净下来的赵部长想起了由小梁担保,凤儿在银行贷的那一千万元。因为凤儿养着自己的儿子,赵部长当然就很在意凤儿今后的经济状况。下台的赵部长这时心里盘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赵部长想,趁现在小梁还顾不上考虑这件事,自己得赶紧找凤儿说一说,商量一下对策。
当晚,赵部长赶到了凤儿那里,和凤儿吃了最后一顿晚饭。赵部长先说了一些凤儿重情义,自己辜负了凤儿的话之后,就切入了正题。
“凤儿,小梁担保给你贷的一千万元可能很快银行就会追贷了。”
凤儿问:“怎么了?”
赵部长说:“小梁这次要补交一千伍百多万元的税款,他能从哪里去弄?要么贷款,要么卖掉企业。不管是贷款还是卖掉企业,那小梁给你担保的贷款,银行知道了肯定要追贷。”
凤儿说:“那可怎么办呀。”
赵部长缓缓地说:“我想,你还是从公司抽走资金,一走了之,这个包袱让他小梁来背吧。尽管和小梁这些年感情不错,这样做也有点落井下石,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么大的债务,你我也是背不起来的,我下台后,再想挣钱可也就难了。他小梁皮大肉厚,背了这一千万,也不至于过不去日子。”
凤儿这时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我欠你的情债,只有下辈子还了,这个卡上,我存了二百万,公司大概你也可以抽走资金一二百万,也够你娘俩后半辈子花了。”看着凤儿眼睛湿湿的,赵部长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凤儿是聪明的女人,这一千万债务她不会掂不出轻重。
“凤儿,你以后就多保重吧,遇见了困难事和我联系。”看看凤儿不说话,赵部长沉默了下来。
赵部长又在凤儿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赵部长对凤儿说:“今天我要回市里去了,你准备准备,把相关的事办好,明天,或后天,我来送你。”
凤儿有些不舍地说:“好吧。”
赵部长变低了声调,似乎是哀求的说道:“凤儿,求你件事。”
“你说吧,养好我们的儿子,儿子不要改姓,你能答应我吗?”
凤儿一点也不犹豫地说:“我答应你。”
又过了三天,赵部长返回玉南,把凤儿母子送上了开往凤儿老家川省攀市的火车。临上车的时候,凤儿让怀里的儿子叫了赵部长一声“爸”。这声“爸”,直叫得赵部长老泪纵横,抱住儿子晃了又晃,亲了又亲。
要这个儿子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