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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对公主无礼。雨儿,你以下犯上,可知犯了死罪?!”红衣气势凛然,高高在上地俯视有些狼狈的雨儿。
雨儿双拳紧握,极力隐忍着自己的脾气。
从前以往,她和风儿都是月漱玉身边的红人,她们在皇宫几乎就是横着走,从来不曾有人敢对她们摆脸上。
在这里,不只被凤绾绾喝斥,还要被这些没身份没地位的宫人喝斥,这怎么叫她咽得下这口气?
“雨儿,赶紧向公主致歉。公主大人大量,会原谅你的过错。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月漱玉的话,令雨儿不便发作。
她受委屈没关系,却连累了月漱玉在众人跟前抬不起头,这点她不服。
“奴婢不以为自己有错--”雨儿话未说完,已被风儿从地上拧起:“回禀公主,雨儿虽不懂规矩,口出不训,冒犯了公主。但请看在贵妃娘娘怀有龙嗣还来看望公主的份上,饶了雨儿一回。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么?”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却也可笑了,我可没说要处治什么人,你们何需这般紧张?”凤绾绾淡笑以对,扫一眼红衣。
红衣朝她露齿一笑,笑意自是不言而喻。能在月漱玉跟前将她的气焰还没发出就压下去,这着棋不错。
“你们两个都退下,别让公主看笑话。”月漱玉不急不恼,从贵妃椅上站起来,笑看自己尚平坦的腹部:“这个孩子来得太过突然,本宫也是措手不及。皇上顾及公主感受,将此事压下,不料昨日皇兄告知本宫,他已将本宫怀孕之事告诉公主,是以本宫才前来一趟,向公主致歉,还望公主大人大量,莫将此事放在心上。”月漱玉道明来意,告诉凤绾绾自己并无挑衅之心。
“贵妃你想太多了。或许心思复杂的人总喜欢把小事想成大事,怀上龙嗣是好事,应该大肆庆贺,”凤绾绾抬眸,看向悄无声息间折返的凤倾城,淡笑如花:“皇兄,你说是吧?!”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让公主知道此事--”月漱玉心下一惊,忙着向凤倾城解释。
凤倾城举步进入锁梦轩,无视惨白了脸的月漱玉,直直地走至凤绾绾跟前,哑声道:“原来你已知道。”
“别委屈了贵妃母子,这样的大好事应诏告天下,让全天下人沾染喜气。”凤绾绾回道,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做作。
凤倾城用力扣着凤绾绾的双肩,眸中一片灰败:“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生气?!绾绾,你我之间,注定无缘么?”
“能做兄妹,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皇兄,带贵妃回去吧。锁梦轩不大,容不下这么多的闲杂人等。”凤绾绾挥开凤倾城的手,退开一步,声音冷淡有礼。
即便凤倾城命所有人对于月漱玉怀孕的事三缄其口,终免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月漱玉确实怀了凤倾城的孩子。
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件事,不过看到有孕的月漱玉,她就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如果孩子还在,有多大了,是不是乖巧听话?
有些伤口,即便结痂了,再撕开时,还是会疼痛。
“贵妃,回去吧。”凤倾城转身看向月漱玉,视线顿在她的腹部位置。
月漱玉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孩子很乖,很少闹臣妾,几乎没有妊娠反应。”
“是么?”凤倾城轻应,回头看向凤绾绾。
突然想起他和月漱玉大婚前一日来到锁梦轩,凤绾绾脸色苍白的自梳洗室出来,当时的她应该就是妊娠反应。
月漱玉怀孕时有他陪伴在侧,凤绾绾呢,由始至终都只有自己承受这一切。就连决定孩子的去留,也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他回眸看向凤绾绾,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寒风打在她身上,瘦削的她似乎会就这样被吹走。
他收回视线,眸中闪过一抹锋芒。
凤绾绾看着以凤倾城为首的一群人逐渐出了锁梦轩,正要进屋,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宫女的背影。
她如遭电噬,大声道:“你,站住!!”
已然出了锁梦轩的凤倾城闻言冲回锁梦轩,问道:“怎么了?”
凤绾绾径自推开凤倾城,直视着她锁定的宫女,去到她身后:“你,转身,让我瞧瞧。”
不是她的错觉,在她叫住这个宫女的一瞬,她背影僵硬,情绪紧张。
“转身!!”凤绾绾沉声道。
“公主,怎么了?云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近两日她做事总有些魂不守舍,方才是不是冲撞了公主?!”月漱玉也转身,不解地问道。
云儿?!
“云儿,两日前你在哪里?转身,看着我回话!”凤绾绾一脸森寒,握紧了双拳。
云儿颤颤微微地转了身,腿脚哆嗦的她再站不住,“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奴婢,不,不知道……”
“公主,有话好好说。云儿平素胆小,她不至于做什么坏事。她最多就是对皇兄情有独钟,但也不敢对皇兄……”
月漱玉还在说话,凤绾绾呆怔地看着有如风中落叶般的云儿,看向凤倾城。
“云儿喜欢醉秋?!”凤倾城看出凤绾绾那一眼表达的意思,问道。
“是啊。仰慕皇兄的宫女有不少,云儿就是其中一个。不过云儿守本份,不可能会做什么坏事。还在月影皇宫时,云儿便喜欢皇兄了。云儿以前是皇兄的宫女,后来被皇兄赠予了臣妾。”月漱玉将原委一一道出。
“云儿,你说实话,大前天晚上你为何会出现在千娇阁?!”凤绾绾上前,挑起云儿的脸。即便她的脸不是那晚那个婢女的脸,她也确定,这个云儿就是那个云儿。
“奴,奴婢哪里都没去。”云儿美目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凤绾绾凌厉的眼神。
“这么说,那晚我见到的云儿是你的鬼魂?!云儿,你说实话,我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下手狠毒!”凤绾绾声色俱厉,吓得云儿身子直哆嗦。
“公主,云儿怎么可能出现在宫外……”
“贵妃,你给你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也杀了!!”凤绾绾冷声道。
交易:再孕育一个孩子
“绾绾,稍安勿躁。即便云儿那晚出现在千娇阁,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见凤绾绾情绪突然失控,凤倾城用力拽紧她的手道。
“问题是当晚云儿出现,亲自为我和苍誉送酒菜。当时云儿很紧张,我还盘问了她许多话,例如她在千娇阁做了多长时间,哪里人氏,多大了,诸如此类的问题。她一一回答了,而且流利。如若不是早有准备,又怎会知道我会盘问那些问题?她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会如此紧张?再有,她一个宫女,若不是有人在旁相助,如何能顺利出宫?她既出宫,为何偏偏在苍誉出事的那晚出现?”凤绾绾咄咄逼人,看向匍匐在地的云儿。
凤倾城闻言直点头。
经凤绾绾如此细细道来,这件事确实诡异,云儿出现在千娇阁这件事本身就有许多疑点。
郎“你怀疑云儿在酒菜里下毒?”凤倾城沉吟片刻,便猜出凤绾绾的心事。
“正是。我还记得云儿走后,曾拿银簪试毒。当时苍誉取笑我,说我在宫中养成坏习。虽则我没试出毒,但我知道,有些另类的毒毒是试不出来的。例如,软筋散!”凤绾绾利眼扫向匍匐在地的云儿。
“软筋散,不可能。我曾与苍誉交手,他的武功内力没问题,不可能中软筋散。”凤倾城即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韵凤绾绾怔住。
她未曾想到这一点。当时凤倾城与苍誉曾经激烈交战,如果苍誉中了软筋散,没理由与他交手的凤倾城感觉不出来。
“公主,是不是你想太多了,认为所有人都是杀苍公子的凶手?!”月漱玉此时插了一句。
“云儿那个时辰出现在千娇阁一定有阴谋,我的直觉不会有误。云儿,你说,到底是谁安排你出宫,再安排你给我们送饭菜,你又是在饭菜中下了什么毒,令苍誉掉落悬崖?!”凤绾绾坚定自己的信心,不相信是自己多疑猜忌。
云儿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摇头,不作答。
“不说是吧。容我猜一猜你的幕后指是--月贵妃,是么?”凤绾绾去至云儿跟前,高高在上地俯视云儿,说道。
月漱玉脸色苍白如纸,她摇头,退了一步又一步。
云儿抬眸,飞快看一眼月漱玉,脸色也很苍白,而后又埋首不说话。一旁的雨儿风儿见状,齐齐跪倒在地。
风儿护主心切,哽声道:“不是娘娘,娘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有能力动苍公子?再者娘娘与苍公子素无交集,缘何要害苍公子?!”
“云儿,娘娘平日待你不薄,你就忍心看娘娘含冤不白么?!”雨儿情绪激动,冲到云儿跟前朝她大声吼道。
云儿跌坐在地,摇头,再摇头。
她连连后退,凤倾城眸光一闪,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想咬舌自尽?没这么容易!!”
云儿确实有此打算,她什么也不能说,只有自尽这条路。可事到如今,她连自尽的资格都没有。
“来人,将人押至天牢,朕要亲自审理此案!”凤倾城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将云儿拿下,往大牢方向而去。
一众人等紧随其后,都往大牢方向而去。
到了刑房,凤倾城一声令下,刽子手便开始对云儿行刑。
云儿看似娇弱,施刑时却始终紧咬牙关,数次痛晕,仍没有开口求饶的迹象。
她一直重复自己是冤枉的,自己并没有出宫,更没有去什么千娇阁。
一个时辰后,刽子手再度停止施刑,向凤倾城启禀:“皇上,犯人晕了过去。再打下去,只恐犯人支撑不住,丢了性命。”
凤倾城看向凤绾绾,凤绾绾起了身,说道:“今日到此为止。你们好生看押犯人,不得让犯人出任何纰露。”
语罢,凤绾绾率先出了血腥的牢房。
她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
苍誉的尸首不在,无法验尸,自然不知他是否有中毒。
再者,云儿出宫,并无出宫纪录,自然也无法证明当日云儿出现在了千娇阁,无法定她一个私自出宫的罪名。
云儿只要不认罪,这件案子就无法结案,也不可能一直关着云儿不放,时间越拖越长,最终一定是不了了之。
“绾绾,会有办法查出真像,你先莫急。”凤倾城追在凤绾绾身后,说道。
他看出她情绪低落。只是看到她如此紧张这个案子,他的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再怎么说,苍誉已不在这个世间,凤绾绾为何在苍誉走了后,还心心念念都是他?
原本想帮她,照这个情形来看,他保留一手又有何妨?
“皇兄,你心思缜密。依你想,有没有什么方法令云儿心甘情愿地开口?这个案子我们输在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就连苍誉的尸首都没有,所以云儿有恃无恐。她不怕苦,不怕痛,又不怕死,还有什么能够让她开口?”凤绾绾问凤倾城,他却径自向前走,头也不回,像是听不到她的问话。
秀眉微蹙,她冲上前,拦着凤倾城的去路:“皇兄,你一定有办法。”
“我虽是皇帝,却并非无所不能。绾绾,你太高估我了。”凤倾城将挡在跟前的凤绾绾推开,神情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