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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你是我的--”当他发出一声嘶吼,伏在她身上时,她的意识有些游离,只有耳畔响着他大吼的余韵,延绵不绝。
凤绾绾再醒,已是次日凌晨。
她浑身酸痛,一双腿不像是自己的。回想起昨晚凤倾城发狂的情形,她还心有余悸。她起了身,看向自己的足踝。
该死的王八蛋,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戴上了足链。
凤绾绾迅速穿戴妥当,戴了足链,下身无法穿内裤。真可恶,凤倾城此人有够变态。
她双足刚触及地面,便发出清脆的铁链撞击声。凤绾绾暗暗诅咒了凤倾城一番,才扬声道:“清音,拿刀过来!”
“公主,别白废力气了。千年玄铁刀枪不入,用刀只会伤到自己。”红衣悄然出现,柔声道。
凤绾绾扫向红衣,声音低哑中隐约透着怒气:“是你在皇兄嚼舌根,他才给戴上了这破东西,是不是?!”
红衣素白的小手绞在一起,头垂得更低,以静默回应。
“好你个红衣,我以为平日里我们也算是有点交情,关键时刻,方能见得人心。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以为是,有人时时刻刻在算计我,我还将人家当妹妹。”凤绾绾合敛美眸,长睫轻颤,以缓解自己的狂怒。
红衣身子微微一震,她惊愕地看向凤绾绾,她贵为一国公主,竟当她是妹妹?
“人说帝王之家无真情,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凤绾绾淡声道,已没有了方才的怒气。
红衣也收敛了心中的震惊,回道:“奴婢是皇上的宫人,理应为皇上效力,是奴婢对不起公主,但请公主责罚!”
她跪倒在凤绾绾跟前,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消解凤绾绾的怒气。
凤绾绾秀眉轻挑,羽睫缓掀,发出一声叹息:“如你所说,你是皇兄的宫人,我哪有资格责罚你?”
她移动双足,每动一分,双足的足链便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室内空寂地回响。
“公主……”彩音看到凤绾绾垂头丧气的样子,泪雾氤氲。
“你这丫头,动不动就哭鼻子,难看死了。”凤绾绾没好气地道,替她拭泪。
“皇上太过分了,这样铐着公主,公主又不是他的囚犯。”彩音一说话,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她家的公主好可怜,好日子没过几天,却被凤倾城关押在锁梦轩,哪里也不能去,还用铁链铐着双足,这样跟坐牢的囚犯有什么区别?
凤绾绾找到躺椅躺下,这出不出锁梦轩有什么差别?在锁梦轩,她在凤倾城的势力范围,出了锁梦轩,她依然在他的皇宫,还是在凤倾城的势力范围。
凤绾绾就这样躺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公主,用午膳了。”清音去到凤绾绾跟前,声音不觉放柔,生怕惊扰了凤绾绾。
“你们吃吧,我不饿,待会儿饿了再吃。”凤绾绾轻阖美眸,再度睡去。
彩音见状,冲到四衣跟前,冲她们吼道:“现在公主成这样了,你们开心了!!”
四衣垂眸,退开一步。她们也只是听命于凤倾城,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
即便四衣没有出锁梦轩,锁梦轩的事也很快传进凤倾城耳中。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他来到锁梦轩,推开紧闭的厚重宫门。入眼的,便是干枯槐树下的凤绾绾。
她斜卧于榻间,长长的青丝遮住她秀气的半张脸,显得娇俏而迷人。丰润的唇瓣略显干枯,他情不自禁地轻吻上,欲将情意传达给她。
她几不可见地蹙了眉,侧转身子,脸埋在胸前,只有青丝倾泄而下,遮住她的头颅。行动间,她足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说你没用膳,我特意来陪你一起用膳。”凤倾城柔声道,轻撩起她的青丝,露出她板着的小脸。
“清音,把膳食倒了喂狗。”凤绾绾推开凤倾城的手,朝清音道。
“是,公主。”清音二说不说便将膳食倒在了凤倾城的足畔,动作利索。
凤倾城,去死吧!
凤倾城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勉强维持脸部表情,他朝红衣道:“红衣,再传膳,定是膳食令绾绾不满意。今日御膳间若做不出令绾绾满意的菜式,全部处死!”
“是,皇上。”红衣应声而去。
“绾绾,不用膳不行,你太瘦了。”凤倾城俯身,柔顺的墨发有如绸缎般服顺地垂落于凤绾绾精致的脸容,令她颊畔生痒。
她蹙起秀气的细眉,娇秀的翘鼻随着她生动的神情微微勾出一抹倔强。下一刻,她双拳凝聚所有力道,狠狠击向凤倾城的腹部位置。
懒她的掌势连绵不绝,一掌接一掌,回回击中他的同一位置。
凤倾城长睫轻跳,凤目轻敛,闪过一丝笑意,将她的掌势全部收下。只要能消解她的怒气,被她赠几掌又有何妨?
直到凤绾绾失了力气,她才缓下掌势,坐回躺椅上歇气儿。
垄待到呼吸变顺畅,她羽睫轻颤,睁开美眸,入眼便是午后阳光下,凤倾城投印在她身子上的颀长影子。
那般猝不及防地,她的身子,与他的影子静静地黏合在一起,像是经历了千百轮回那般妥贴。
她秀颚不禁一扬,接触到凤倾城静谧如夜的目光。
她厌恶那双太过幽深的狭长眸子,尤讨厌此刻他瞧她时的方式,隐晦中透着诡异的阴沉,教她背脊陡凉,脸皮发热。
那些藏在心底深处,本已烟消云散的某些不值钱的东西悄悄地浮略于光面,本已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触碰的那一道防线,此情此景,仿佛瞬间全摊在眼前……
她倏地一惊,长睫轻敛,在眼圈投下极长极浓的黯影。
“绾绾,我喜欢你看我时的专注。”凤倾城伸出他的长指,轻刮她粉嫩的右颊,手背一路摸向她的锁骨,有如毒蛇滑过般的恶心。
他浓而浊的呼吸不断向她靠近,在离她唇畔寸尺间,定住。
她勇敢地回视,轻道:“我不专注地看,有一天我死了,下地府时要怎么找到你,向你报这一禁锢之仇?”
他仍在不断向她逼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嫩颊,他软湿的薄唇,印上她的柔嫩,满足于她的乖巧。
他探出软热的舌/尖,一路轻舔而过,待去至她的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吮啃噬:“绾绾,我喜爱你。”
她冷凝的美目闪过一丝迷惘,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他轻轻吮含,仿若她就是他一生要追寻的至宝,捧在手心怕化了。
只是,他的柔情是双刃剑,在来的时候,与伤害一起,同时刺入她的心窝处。
“皇兄,对自己的宠物投入太多喜爱,这不是明智之举。”他吻得尽情,她的呼吸却仍平静如初。
他的热情,无法感染她分毫。
“绾绾,你不是我的宠物,只是我喜爱的女人。我知道你在意这条铁链,只要你哪天不再想着离开我,我就会打开它。否则,我会锁你一辈子,直到你老死在我怀中的那一刻,还要戴着它。”凤倾城清韵的眸子染上丝丝缕缕的柔情,不想再掩饰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他做了这许多,只为留着她,这样她才无法走出他的视线。
以为天下至尊,皇位在手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凤绾绾让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有在意的事物,他只想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用尽一切卑鄙手段,亦在所不惜。
凤绾绾抬眸,清澈的双眼直视凤倾城,一字一顿:“你压得我很累,可否起身,让我能畅快呼吸?”
凤倾城轻抚她的眉眼:“绾绾,你有一双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
也许,他是被她的美眸迷住了。清清亮亮的,透明而干净,仿佛全世界的污秽都入不了她的眼。
凤绾绾扯唇强笑,索性动手,用力将他推开。
她下了地,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时时刻刻提醒她,她过着怎样的日子。她作为人的尊严,被凤倾城贱踏到无以复加。
他一味地掠夺,反而激起她的斗智。把她当成宠物圈禁?让他高兴几天,她再来反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的话就是圣旨。我记得你答应让我追查贵妃滑胎一案,现在不让我出锁梦轩,我要如何继续查案?”凤绾绾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眸中的算计一闪而过。
凤倾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以为她要出锁梦轩,是要择机逃离,他神情淡拢忧郁,还是无法打消她想出宫的念想么?
“你倒是给句话,这个案子我能否继续追查。”凤绾绾语气不善,看他的眼神寒冽清冷。
“我已派人秘密追查此事。毕竟是后宫事,搬不上台面,不如私底下追查,兴许会有线索。”他愁眉尽展,不再沉郁。
他始终相信,这是他的国家,他的皇宫,如今他已斩断了她的羽翼。断翼的天使,如何能飞得高远,飞得出这重重宫厥?!
凤绾绾握紧双拳,冲清音道:“拿几个我不怎么喜欢的花瓶出来!”
清音应声而去,再出来,手中果然拿着几个大花瓶。凤绾绾夺过其中一只花瓶,狠狠往凤倾城身上摔去。
凤倾城不闪不避,花瓶顺着他的胸膛跌落在他的足畔,裂成碎片。
凤绾绾觉得不够解气,再拿起一只花瓶,对准他的脸投去,一声怒吼:“凤倾城,去死吧!!!”
凤倾城此次轻易避开,花瓶狠狠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你不是不躲吗?”凤绾绾又抢过一只花瓶,讥诮地看向凤倾城。
凤倾城却对她宠溺地笑:“你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单纯无心机。我方才若不闪,已被你毁了容。我打算用这种脸来魅惑你,可不能被你--”
他话音未落,凤绾绾另一只花瓶又扔向他。他再次轻易地跳开,站得老远。
“胆小鬼!”凤绾绾很失望,搁下花瓶,转身便进了屋。
被足链束缚的她,行走不便,每走一步都需费力,才能稳妥地向前进。身后的寒风徐缓吹来,有如凤倾城如影随形的目光追随。
她想好了,这一次她不能让凤倾城失望,一定要跑给他看。
日子就这么悄悄流逝。凤绾绾仍然被关在锁梦轩,哪儿也不能去。她足上的铁链除了凤倾城,没人能打开,而凤倾城说,要锁她在身旁一辈子。
这种话她听多了,没感觉。想要锁她一生一世,要看她是否心甘情愿。
凤倾城每晚会在锁梦轩留宿,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必须承欢于他身下,做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感觉自己只是凤倾城发泄浴望的工具,凤倾城却总在事后对她说,有多喜欢她。可惜的是,她从来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喜欢。
偶尔她也会承溺在他的温柔当中,迷惑于他对她的宠爱。如果她乖巧听话,或许会如他所说,会疼她一辈子吧?
可是,她要的又岂只是他闲暇时那一点点不值钱的宠溺?
“公主,快进屋,外面冷死了!”彩音刚从锁轩外回来,见凤绾绾站在窗前看着干枯的槐树发呆,忙冲到她身后道。
她垂眸间,就见凤绾绾赤足站在冰冷的地上,不知站了多长时间,雪色秀足被冻得通红。她忙找来布袜,扶凤绾绾在杌凳上坐下,一边叨叨不休:“公主不是孩子了,却总让人不省心。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