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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她看,贤妃之所以让她抓紧,是担心皇帝身子不好,怕有个三长两短,某个人还没认祖归宗皇帝便归西。那日看到皇帝,身体健康,完全没问题,在没有天灾的情况下,再活个几年不成问题。
大不了,她就跟贵妃耗个几年罢了。
时间流逝,贵妃每日还是会问她相同的一句话,她依然是相同的答案。贵妃看她的神情渐渐有了变化,她虽不懂她眸中深意代表了什么,但她知道,贵妃对自己的陷阱产生了怀疑。
这日她照常对贵妃说着冷笑话,有人冲了进来,拉着她便往外走,这是月醉秋。
“太子殿下,放手,放手啊……”凤绾绾奋力挣扎,却始终走不出月醉秋的控制。她回头想向贵妃求救,贵妃却没有开口,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月醉秋带走。
月醉秋一路将凤绾绾连拖带拽地带进太子殿,再将她带到寝殿,将她推倒在榻间,蛮横地撕扯她的衣物。
“太子殿下,别这样,这是不对的……”凤绾绾情急之下回复了自己的声音。
她甫一出口便发觉不妥,还好月醉秋沉浸在怒气当中,不曾发现。
“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本宫,选本宫喜欢的话回答,饶你不死!!”月醉秋用力扯着她的衣襟,怒声道。他的大掌在她颈项间比划,似乎在量度掐她脖子的哪一块,她将死得更痛快。
“奴婢常想起殿下……”凤绾绾如实回道。
她常想起月醉秋将那东西藏在哪里,话说一半,不算是撒谎吧?
“真的?!”月醉秋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凤绾绾点头,下一刻,她被月醉秋带入怀中,用力抱紧:“本宫也很想你。也不知怎的,你不在本宫身边,本宫总是睡得不安稳。母妃说你是细作--”
月醉秋倏地打住话头,用力掐着她的雪颚:“你是母妃所说的细作么?”
凤绾绾心下暗惊,惊诧地看着月醉秋,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即便你是细作,只要别让本宫发现,本宫也不会杀了你。你是自她之后,另一个让本宫舍不下的女人。”月醉秋再将凤绾绾抱紧。
一直觉得,怀中的女人有凤绾绾的味道。拥她在怀,就像是拥有了凤绾绾。有时他有种错觉,仿佛桔绮就是凤绾绾。可是,凤绾绾没了,她又怎会来到他的寝宫之中?
凤绾绾乖巧地倚在月醉秋怀中,第一次对月醉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最起码,他也有真性真情,而且是对她。
“为什么?奴婢什么都不好,只会逆太子殿下之意,为什么太子殿下要对奴婢好?”凤绾绾忍不住问出心里的想法。
她是真的不懂。若说她有凤绾绾的美貌,情有可原,可她现在,连夺人眼球的美貌也没了,他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容她?
她知道的。为了对付敌人,为了向上爬,就算没有充分的证据,宁可错杀,亦不可放过。月醉秋却刚好相反,所以她不明白。
“你让本宫安心。以后本宫不逼你了,你不愿意侍寝,本宫就不碰你,直到你甘心情愿为本宫交付身心。”月醉秋发出满足的叹息,将她拥得更紧。
“谢谢殿下。”凤绾绾闷声道。除了这句,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有一天月醉秋若知道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有目的地接近他,会不会恨她?
这一日之后,凤绾绾在太子殿俨然成了大半个主人。只要是她的话,没人敢不从。若是有人不小心让她不高兴,那人一定遭殃。
有一回,一个有些资历的宫女故意挑衅她。她想息事宁人,却刚好被月醉秋撞见了那一幕。月醉秋二话不说便把人押了下去,杖责至死。
从那以后,众人看凤绾绾的眼神多了一份敬畏。
这日凤绾绾觉得待在太子殿闷,月醉秋去到练武场习武,她便随便瞅了个空,走在宽敞明净的宫道晃悠。
她打算去千重廊走走,那里风景好,地势较高,在那里坐一会儿,也能让人身心舒畅。
此时有一顶八人抬的软轿自身旁经过,她依足皇宫规矩,站在一旁,垂眸而立,静等软轿经过。
能乘坐这种官轿的人,一定大有来头吧?她像是中了魔咒,不知不觉中抬眸,疑惑地看向纹饰着龙饰图腾的轿帘。
恰逢微风卷帘,露出轿内男子的完美侧颜。
这只怕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半张男性脸庞。他鼻子挺直,半侧时轻扬出孤傲的弧度。他薄唇紧抿,下颚坚毅,脸形轮廓棱角分明,却邪魅倨傲,狂傲不羁,张扬得仿佛野性的黑豹。忽明忽暗的光影滑过他性/感的唇形,令她呼吸一窒。
这不是,这不是苍誉……
似感觉到她的眸光,男子微微侧首,他深遂晦暗的眸子与她的对上,视线交汇在半空,直到帘幕垂下,将两人纠缠的视线隔离开来。
凤绾绾矗在原地,怔傻地看着软轿走远,好半晌回不了神。
知道他还活着是一回事,当真看到他的一瞬,她激动得无以复加。
“姑娘,请留步,爷想见你。”凤绾绾转身正要离去,被一个侍卫叫住。他指着的方向,正是男子乘坐的那辆软轿停放的位置。
她一直以为,需要那块玉他才可能进宫,可不曾料到,会在今时今日这样的情景相见。
对了,她现在不是凤绾绾,不能让他看穿她的身份,更不能给他添乱。目前宫中还没有他的消息传出,不知是否已认祖归宗罢。
稳定了情绪,凤绾绾颔首,跟在侍卫身后去至软轿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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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相中了她
轿帘已捞起,入眼便是苍誉邪肆沉郁的脸庞。
凤绾绾感觉得出来,那个无忧无虑,世界上最简单的男人已经没了。他有责任,有自己的身份,再做不成苍山那只闲云野鹤。
知道这个事实,她的喉头一紧,胸口堵胀,难受得无法自由吞吐。
“你是哪个殿的宫女?叫什么名字?”男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美白的细颈瞧,他的视线过处,令她浮起一股噪热之感。
郎“奴婢桔绮,太子殿的宫女。”凤绾绾哑声回道。
现在她的声音与凤绾绾原来的声音不大相似,是这段时间训练出来的成果,希望这个男人不是太敏感,感觉不到她的不妥才好。
“原来你就是宫女中的最红人。抬头,让我瞧瞧。”男子沉缓有力的声音有如天籁之音,却又有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强势。
泽凤绾绾依言抬眸,她木然的双眼再次与男子对视。
男子看着她半晌,对她伸出手。
她不知要不要避开,毕竟此人是江湖中人,他会不会一眼便看穿她戴了人皮面具?
初时卖面具予她的人说,他制作的人皮面具精巧绝伦,不是行家绝对看不出。可眼前这人,偏生就是行家……
男子的手终是落在她的眼睫之上,淡声道:“你的眼睛很美。”
自从她化身为桔绮,从未有人说她的眼睛美,就连月醉秋也不曾。
他此时放下轿帘,隔着幢影他在看她:“桔绮,很快我们会再见。”
“嘎?”凤绾绾愕然,不明白他话中深意。
再见?是指他即将进宫?还是另有所指?!
“起轿。”男子开了口,软轿再度抬起,往宫门方向而去。越走越远,软轿很快消失无踪影。
凤绾绾心不在焉地转身往太子殿而去,不曾发现在她走后,一抹纤细的身影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思。
这个女人,竟然与毅王相识?看方才的情景,两人似乎太过亲密。
回到太子殿,凤绾绾还有些恍不过神,不时想起在宫道之上偶遇苍誉的情景。
苍誉变得厉害。如果不是顶着苍誉的一张脸,事先知道他还活着,她看不出那个阴郁而沉稳的男人就是苍誉。
“桔绮,你又洒水了。”月醉秋无奈的声音惊醒了凤绾绾的思绪。
她茫然抬头,发现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苍誉身上,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对不起,殿下。”凤绾绾忙着擦拭桌面上的水渍,垂眸回道。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是谁让你不开心?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出气。”月醉秋温柔的声音来自她的头顶,他不容置疑地扣紧她的双肩道。
“当然不是。太子殿所有人都待奴婢好,尤其是殿下。奴婢只是感怀自己的际遇不错,能遇到像殿下这样的好主子,不知不觉便走神了。”凤绾绾轻声回道。
“傻丫头。”月醉秋轻拍她的肩膀,径自走了开去,心事重重的模样。
凤绾绾放下水壶,跟在他身后,不解地问道:“太子殿下有心事吗?”
莫不是,苍誉进宫的消息已经传进了月醉秋的耳中?
月醉秋正想回话,秋菊却在此时走进来,对月醉秋行礼道:“太子殿下……”
她欲言又止,看向凤绾绾。
凤绾绾会意,“奴婢出去走走。”
月醉秋没有阻止,这种现象,有点诡异。看来在月醉秋的心里,还是防着她。她途经大殿时,看着有个一身黑衣的女人背对着她,就连她的头部,也被黑帽所遮盖。
这大白天的,弄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人?
她眯眼看着对方,只觉此人的背影很熟悉,许是她见过的人。
凤绾绾跨步出了太子殿,还在想那人到底是谁,她一定见过。
待她一走,黑衣女子这才转过身,去往寝殿。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黑衣女子第一时间向月醉秋行礼。
“平日你不会这么莽撞,今日缘何在白天见本宫?!”月醉秋坐下,瞟一眼对方,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今日奴婢在宫道上看到桔绮与毅王说话,看情景,他们像是旧识一般。奴婢知道此事兹事体大,特来向太子殿下启禀!”黑衣女子将今日见到的情景告之。
“许是在路上遇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月醉秋眸色一闪,沉声回道。
“还有一件事,奴婢一直没机会向殿下启禀。”黑衣女子又道。
“什么事?”
“桔绮与赵女官和安德庆有勾结,虽然奴婢不知桔绮那日随赵女官去了哪里,但奴婢想,安德庆一直是效忠于贤妃。”黑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月醉秋。
“此事你为何不早说?!”月醉秋握紧了双拳,怒声喝道。
“奴婢本不确定,只觉桔绮为人诚恳,不像是有心机之人。直到今日在宫道之上看到桔绮与毅王在一起,奴婢才觉事情不对劲。事情紧急,奴婢思度之下,才在白天请求觐见殿下!”黑衣女子明眸看向月醉秋:“殿下,奴婢要不要下手,把她杀了?!”
“事情未查清楚,不可动她。桔绮在本宫的眼底下做事,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嫌。此事本宫自有主张,这些事可有第二人知道?”月醉秋目光灼灼,扫向黑衣女子的视线颇为凌厉。
“奴婢知道事情严重,没有向贵妃娘娘启禀此事,太子殿下请放心!”黑衣女子知道月醉秋的顾虑。
若让贵妃知道此事,定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定会派人将桔绮杀了。
在她心里,效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月醉秋。
其实,她还瞒了月醉秋一件事,才会以为桔绮没有威胁。可若桔绮与毅王有勾结,事情就有点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