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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不吭,静观其变。
吴良辅见顺治没有认同他的罪状,他的身子一哆嗦,匍匐跪爬到顺治脚下,使劲叩头。
吴良辅叩头的咚咚声让我吓了一跳,听着声音,他是使足了劲儿了。
虽说隔着一层毛毯,可那毛毯很薄很薄。
几下之后,吴良辅额头都青紫了。
顺治把脸扭于一边。
求情
吴良辅时不时地拿眼角乞求地望着我。
吴良辅继续磕头,那咚咚的磕头声让我和小红都心惊肉跳的。
我想这个事因我而起,我怎么也不能让吴良辅为了我胡编的借口而让他受惩罚吧!
我走到顺治跟前跟前,对顺治说道:“不就是因为那条蛇的事吗?
这个……
这个那个东西那么小,一时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
还请皇上消消气,宽恕了吴总管吧!”
吴良辅赶紧说道:“奴才今后一定恪尽职守,坚决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还请皇上看着静妃娘娘的面子上宽恕奴才一次,奴才再也不敢了!”
顺治冷哼一声,身体还是背对着吴良辅。
我说道:“你瞧,吴总管都认错了,而且也保证不会再犯了,皇上还是原谅吴总管吧!”
顺治猛然转过身来,顺治一脚踩在正在磕头的吴良辅的头上。
顺治把吴良辅的头踩在脚下。
吴良辅匍匐在地求饶道:“奴才求皇上饶恕奴才一次吧!
奴才以后坚决不会再有这种遗漏的!”
顺治脚一使劲,吴良辅的脸被踩得变了形。
我去拉顺治的手,说道:“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大动肝火吗?
皇上还是慈悲为怀,饶恕吴总管吧!”
顺治冷笑道:“吴良辅,你听到静妃娘娘三番五次为你求情,你有何感想呀?”
吴良辅结结巴巴地说道:“奴才……奴才深感静妃娘娘菩萨心肠,奴才愧对静妃娘娘!
奴才以后一定将功赎罪,好好侍奉皇上和静妃娘娘。”
顺治抬起他的脚,说道:“既然你都说你要将功赎罪了,朕就听听你如何将功赎罪?”
是谁要置青青于死地
顺治抬起他的脚,说道:“既然你都说你要将功赎罪了,朕就听听你如何将功赎罪?”
吴良辅抖索一下,喘着气说道:“奴才这就下令去搜查院子里的角角落落,把所有的蛇类都赶跑!
还有,这是冬天,蛇应该冬眠,怎么会跑出来呢?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奴才也要查清!”
顺治狠狠踢了吴良辅一脚,骂道:“你脖子上那个圆咕隆冬的脑袋看来是不想要了!
你还不说实话!你绕了半天圈子总围着蛇转。
告诉你,那个蛇的事我不须知道,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要置青青于死地?”
顺治的一席话,把我都说愣了!
我不敢再说话了。
吴良辅又一哆嗦,却没有吭声。
顺治又说道:“平日里你贪利喜财,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吴良辅,别的不说,就说今年宫中的各项花销,你一共贪污了一万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里面还不包括主子们赏赐给你的,也不包括下面的人孝敬给你的,还不包括外面的官员送给你的银子……”
顺治的话还未说完,吴良辅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
等吴良辅听到外面的官员送他银子时,本来直着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吴良辅磕头如捣蒜,比刚才还要猛烈。
“奴才有罪,奴才招了!请皇上给奴才留条狗命吧!”
顺治目光如炬,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射而出。
我心中大惊。
吴良辅在宫中贪财那是出了名的。
但他除了贪财外,他对顺治还算是忠心耿耿。
顺治他自己也说过,宦官贪财还可以容忍,但若是和朝堂的臣子勾结起来,那可是祸国殃民的大罪了。
明察秋毫
顺治他自己也说过,宦官贪财还可以容忍,但若是和朝堂的臣子勾结起来,那可是祸国殃民的大罪了。
顺治平日里都不追究,怎么今天追究起来了?
吴良辅颤抖着说道:“奴才愿意把贪赃的银子都吐出来,奴才一共收了八万两银子,除却花销还剩下五万两银子……”
顺治冷笑道:“你这只是说了一个零头吧?”
吴良辅脸色骇然。
他震惊地望着顺治,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顺治嘴里说出来的。
顺治盯着他,脸色凛然冷漠。
顺治冷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远的不说,就说今年的正月……
这个也不说了,就说最近的这一笔银子吧!
是不是有人给你送了一张银票?这张银票可比你说的那个数大多了!”
吴良辅呆如木鸡,却也没有承认。
顺治眼光冰冷起来,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月初,景仁宫的小春子给你捎来了是什么东西呢?
吴良辅,你好大的胆子,你还不从实招来!”
吴良辅像是刚清醒过来一样,立马匍匐在地,一个接一个地磕头。
吴良辅边磕头,边痛哭流涕地说道:“奴才犯浑,是康妃娘娘差小春子赏给奴才十万银子。
奴才心中说,这是主子赏给奴才的,奴才就不用说吧,奴才没想到皇上明察秋毫……”
顺治猝然提高音量,喝道:“是康妃赏赐给你的,还是佟佳一族通过康妃之手转送给你的?”
吴良辅猛然听顺治这么一说,磕头更急促了。
吴良辅颤着音说道:“奴才有罪,奴才罪该万死。
奴才全招了,奴才全招了……”
顺治怒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差点儿栽在你手里
吴良辅战战兢兢地说道:“小春子只是说每月请奴才给京城通乾银号送几封信,有时也从通乾银号那里带封信回来。
小春子说这个银号康妃娘娘参了股,康妃娘娘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出面管理银号,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地背后管理。
奴才也就是为康妃娘娘跑跑腿,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顺治听吴良辅如此为他自己辩解,被气笑了。
顺治冷笑道:“糊涂的东西,你若只是跑跑腿这么简单,他们犯得着送你这么大的厚礼吗?
你知不知道信封里的内容是什么呀?”
吴良辅说道:“那些信都用火漆封着,奴才也想偷偷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可奴才若是私自动了,他们就看出来了,奴才没敢动。”
顺治踢了吴良辅一脚,吴良辅就滚落在门口处。
顺治骂道:“你知不是道,朕和青青几次都差点儿栽在你手里!
朕没想到朕身边的大总管竟然是对方通风报信的内奸!”
吴良辅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跪倒磕头,哭道:“奴才真的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奴才若是知道他们有如此罪行,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呀!
奴才糊涂呀……
奴才该死……”
顺治冷哼一声,说道:“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现在带着人去把通乾银号所有的人都抓起来。”
“是是。奴才一定办好……”
顺治又说道:“等这事了结了朕再找你算账。还有,你今天为什么受罚了?
是因为宫中竟然有毒蛇出现,你这个总管管理不力才受罚的!”
“是,奴才记住了。”
“来人!”顺治喊道。
耍什么花招
来福进来了。
顺治说道:“把鳌拜找来。”
“奴才遵旨。”来福领旨走了。
鳌拜来了。
鳌拜行君臣大礼之后,顺治说道:“鳌拜,由吴良辅带路,你带一队御林军去把通乾银号所有的人都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鳌拜很有气势地说一声:“奴才遵旨。”
鳌拜和吴良辅走了。
我还是呆若木鸡的样子。
顺治把手指在我眼前晃一晃,说道:“怎么了?傻了?”
我呆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吴良辅是他们的传话筒?怎么什么事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顺治淡淡地说道:“有人和我说那一日他看到小春子鬼鬼祟祟找到吴良辅,递给吴良辅一纸东西。
吴良辅接过后,喜形于色。
太监贪财,那吴良辅收到的东西就是银票了。
既然鬼鬼祟祟地送过来的,那数额一定不小。
我一直找不到她跟外界的联系渠道,我把这些想通后,自然就一通百通。
可我不能打草惊蛇,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把吴良辅敲打一番,没想到青青把这个机会带过来了。”
“你既然要把外面的通乾银号一网打尽,怎么还要让吴良辅顺着这个毒蛇说下去呢?”
我说出我的疑问。
顺治呵呵一笑,说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招?
还有就是小春子和清如宫里的小莲也有接触,我还要看看我把她的腿打断了,她的手要干吗
她的腿可以理解为吴良辅为她跑腿,那她的手是……?
顺治看我疑惑的样子,哈哈笑起来。
他说道:“青青,你知不知道你这茫茫然的样子很可爱?”
大言不惭
他说道:“青青,你知不知道你这茫茫然的样子很可爱?”
我呵呵一笑,说道:“那你就告诉可爱的我,她的手在哪里?”
顺治笑着摇摇头,说道:“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你就拭目以待!”
顺治拉我到书房练习写字,我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根本就是胸有成竹的阴谋家。
他和几年前相比,稚气消褪,多了沉稳和谋略。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福临!
“青青,你想什么呢?发什么愣呢?”
“呵呵……我在想很多年前的你。那个时候,你就像倔强而又淘气的坏小子一样总和我斗气!”
“是啊!那个时候,你也像个小疯子一样装疯卖傻。”
“疯子怎么了?疯子还不是有人照样宝贝的不得了?哼!”我挖苦道。
顺治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想搭理你了,可你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讨好我,用你的话说要讲绅士风度,我也只好对你敷衍一下了。
只是没想到你的脸皮还挺厚,顺着杆子就爬到我的床上去了,你说我若是拒绝了你的邀请,让你哭哭啼啼地到太后那里告状去,你不烦我还烦呢?
我这人心肠最软了,我看着你每日哭哭啼啼地哀求我不要抛弃你,要好好宠幸你,我也就不忍心让你独守空闺了。
谁知你得寸进尺,整天缠着我,我又不忍心拒绝你,你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醋坛子,害得我成了一个怕老婆的妻管严。
呵呵,你还真能想出这个妻管严这个名称!
我就是心太软,不知不觉就把你宠到天上去了!
唉,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没想到顺治还这么能扯。
我惊异地望着他,满脸黑线。
让人脸红的情欲……
他自己忍不住笑道:“看什么?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女人!
被人揭了老底了,还在那儿呆立着,好像说的是别人,不是你自己!”
我满脸的黑线长长地下坠,再下坠……
他颠倒黑白了,还要我配合他吗?
我清醒过来,迅速地揪住他耳朵,说道:“福临,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比你还无耻的!
你不能为了抬高你的身价把我贬得一无是处吧?
谁整天缠着你,谁哭哭啼啼找太后去了?”
顺治夸张地笑道:“诶呀,诶呀!你这个疯婆子都要把我的耳朵揪下来了!”
我笑骂道:“说,你这个颠倒黑白的家伙,是谁总缠着谁?”
“诶呀,诶呀!刚开始你缠着我,后来我缠着你,再后来你缠着我来我缠着你!”
“不行,再说!”
“好,这次准让你满意!”
顺治说完这话,他已经挣脱了我的手,他俯身过来,在我耳边说道:“我缠着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