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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实是这样,就像机关里的小干部,平时坐在一起就知道发牢骚,碰到个心眼不好的,还会偷偷地把你的牢骚话告诉领导,他得了便宜,你穿了小鞋,世道就是这样。”我说道。
“你的话,我怎么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赵欣竟然主动把话题引向深入。
“你很聪明,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如果人人都去做告密者而不懂得为自己留条后路,那么有一天领导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的结局可能就不是穿小鞋那么简单了,什么叫飞鸟尽良弓藏,狐兔死走狗烹,说的就是这个理。你知道蓝大子公司的孙经理为什么会被抓了吗?非法融资对吧,我通过关系看过相关的案宗,那老小子打着蓝大公司的旗号在民间以高额的利息为幌子引诱老百姓‘入股’,但后来因为兑现不了承诺,造成老百姓上街示威,触动了高层。但是孙经理只是一个替罪羊罢了,想必赵小姐应该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吧?”
赵欣冷笑了起来,她的冷傲与她之前的坦诚让我感觉判若两人。
“蓝大子公司的那个融资项目是以省行的名义来搞的,是有合法的审批手续的,就算是打了擦边球,也犯不着把人抓起来啊!”赵欣似乎在试探我对这件事情了解的深浅。
我说:“赵小姐是大智若愚,咱们虽说是露水夫妻,但确实是有缘分才能走到一起,赵小姐在本省的人脉想必也不错,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可我这里还有更内幕的东西,我想赵小姐一定会有兴趣的。”说完这些话,我心里有些心酸,之前与她缠绵的时候还心存感动,赵欣也似乎很入戏,说出了一些刻骨铭心的话来,但是当我们谈到敏感的东西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防御心理便悄然地启动了。我有些后悔和赵欣谈到这么敏感的话题,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在试探这个女人知道的秘密还是又一次的教会她不要随便相信男人。
“先开条件吧,女人的身体不能白玩,但如果你能让女人开心的话,那玩了也是白玩。”
“如果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在玩女人之前就应该猜得到女人想得到什么。我的条件与你的条件其实可以双赢,我想这样做并不是为了钱,而是要还一些人的恩情,然后自己急流勇退,当然如果是在滔天的洪水的面前,我就算是想急流勇退也来不及了,因为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而这场正在酝酿当中的滔天洪水淹其实是可以化解的。”
赵欣的神情有些紧张,她刻意装出来的镇定却被她惊慌的眼神出卖了,她缓缓地说:“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你确实与众不同,至少没有像那些手握重权的老棺材们那么短视。”
我平静地说:“因为我无欲则刚啊,如果你把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都看谈的话,那么你的心态将会平静地出奇,这会有助你客观理性地分析事态的发展,所以我当然不同于那些手握重权的老棺材们,他们看问题只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出了问题只知道疏通、辩驳、掩饰和说谎。却不懂得如何揣摩圣意,而他们在贪的时候也不懂得见好就收的中庸之道,贪污就像赌博,一旦上瘾就很难戒掉。”
风暴前的黄昏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赵欣说道
“不,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虽然高层斗争时产生的政治地震会波及到我,但对我造成的危害充其量也就是让我失去了靠山而无法在仕途上进步而已,我本身并没有牢狱之灾,尽管我可能会被敌对势力踢去清水衙门,可我还是体制内的人,只要我不犯大错误,我还一样能稳稳当当地做着我的处长。”
赵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道:“你是商厅一手提拔起来的吧,如果商厅有事,她会不会把你扯进去?”
我笑着说:“那是杞人忧天,按照政治常识来分析,如果商厅有事,把我扯进去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一个副省级的干部,如果在被双规的时候,她会检举揭发什么样的人来达到立功的目的?这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问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把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揭发出来只能增加她的罪行。”
“可是有人对你很不爽哦。”
“你说的是罗公子?”我心里有些紧张地问道。
赵欣把头靠着我的胸口上,她的头发很顺滑,很光亮,却几乎容不下他人感情的片刻停留。直发的女人总会给我一种冷漠的感觉,摸着她的秀发,我却怀念起梅兰那黑色的情欲瀑布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温情,眼前的女人反倒真切起来。
她笑道:“如果罗公子要动你,早就动了,犯不着等到今天,不管是谁,只要还能够在这个利益场里存活到今天而不被踢出局,就证明他还有存在的价值。你想想,如果罗公子真的要整你的话,你以为商仪会出面保你吗?别天真了,在罗公子眼里,商仪都不过是颗棋子,就更别说你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虾小蟹了,但是现在有的人不甘愿一直做棋子,而想反客为主了,你说该不该防着点?”
我说:“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但是赵欣,我得提醒你一句,若是这场高层的争斗你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你的结局会比我惨得多。因为你是桥梁,纪检的人若要查案,你就是那条顺藤摸瓜的藤。我却不怕罗公子整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真正做大买卖的人,心眼应该不会那么小吧,再说了,要不是我,商厅的精力可能就会放在罗公子身上,只要她以家庭稳定的借口在罗书记那里闹一闹,估计罗公子的脸在他老子那里也搁不住,所以罗公子玩的是平衡术。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的公司里养着你这么漂亮的公关部长啊。”
赵欣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以示愤怒。我并不在乎,揉着她的肩膀说道:“江湖险恶啊,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怎么样?咱们做个交易吧,你帮我找到罗公子那笔用于投资城南工业园的外资转账的途径资料,或者是契约之类的文件,那么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在纪检部门查到你之前告诉你一个合适的离境时间。”
赵欣笑得有些歇斯底里:“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中纪委啊?什么时候纪检查案会动用到你们A厅的人?你凭什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查我?”
“如果我掌握的资料不错的话,赵小姐应该正在申请移民加拿大吧,钱恐怕是没什么问题了,但移民手续上好像是出了些小问题,你洗澡那会儿我让朋友帮我查了一下,问题好像出在你在加拿大的担保人身上,听说是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了,所以他已经不具备担保人资格了,另找一个当然不是问题,但是需要时间,据我所知,查蓝大公司子公司的那帮人是中纪委直派下来的。一个省属的国有企业的经济问题,犯得着中纪委直接派员下来调查吗?你不觉得蹊跷吗?我看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中央查省级干部腐败问题的常用方法,要么是先把人调开,免得调查问题的时候你在这里碍手碍脚,又或者是先派工作组查你下属的问题,再逐渐扩大战线,实施围剿。第一种查法,适用于根深蒂固者,第二种查法适用于关系错综复杂者。但诱发中纪委下来调查的原因却是个迷,如果赵小姐能够答应我刚才开出的条件,我就把谜底告诉你,并且让你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在多米诺骨牌倒塌之前平安离境。”
爱情寓言
赵欣显然是个走过江湖淌过浑水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想到移民加拿大这条后路。不过她内心的防线开始在我软硬兼施的游说下松动了起来。看她的肢体语言我就能找到答案。她屈膝而坐,双臂环抱在小腿上,就像是公安查房时被抓了现行的小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表情,她在思考着,在思考如何给我一个她认为是满意的答复。她的秀发懒散地垂落在她的后背,我能够清晰地看见她的脊椎骨一根接一根延伸至臀部。再往下就是罪恶的根源了。一个生命的出口,却成为了肮脏的温床。
忽然我看见她的背部在颤抖,她竟然开始抽泣起来。我试图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几句,却被她一手拨开。她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她泪流满面的脸,那是一张被仇恨扭曲了的脸,泪水冲化了她的眼影,让她有了一种凄惨的妖艳。这让我联想到了狐妖,狐妖本性并不坏,她只是渴望爱,渴望正常人的生活,真正坏的是那些权势们,是他们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变成了妖。
她开始歇斯底里并且语无伦次地叫喊道:“我用不着你们的同情,你以为我想走吗?这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兄弟姐妹,我一个去国外,能干什么?我要那些钱干什么?有什么用?那些钱能买到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吗?你们都是虚伪的禽兽,都是怀着险恶目的的虚伪小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只知道在我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并留下那些肮脏不堪的残液。我就是一个脏女人,谁瞧得起我?我还瞧不起你们呢,衣冠禽兽!你们来抓我好了,我恨不得一头撞死,来个一了百了,不,我要把那些禽兽们的丑恶罪行都揭发出来,我才能痛快地死去,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谁没有碰过我的身体?省高检的李检,省高院的王院,还有纪委的钟书记,他们都得护着我,要是我有事,他们一个也走不了。”
我静静地听着赵欣那语无伦次的发泄。她那柔美的流海被分泌出来的汗水定格在了脸上,一对凄惨的双眼透过这些流海无助地看着这个残酷的世界。那就像是在漆黑的牢笼里的一双黑色的眼睛透过冰冷的钢柱想找寻光明,那无助的目光却被监牢里昏暗的走廊生硬地吞噬。
她开始闭上眼睛,无视我的存在。她那赤裸的身躯像蜡像一般凝固在永恒的空间里,她的曲线很美,透过曲线,我仿佛看到了那些灵动的影像,那是一只把忧伤的天鹅,在漆黑的湖面上孤单地游弋着,她舔舐着自己的羽毛,却怎么也抹不去那点点的污迹。她忽然觉得那并不是污迹,因为整湖面都是漆黑的,而谁又会注意到她这微不足道的污迹呢?于是她开始放纵和麻痹,但天总会亮的,漆黑的湖面也会因为阳光的出现而变得明亮起来。她开始害怕光明,她宁愿躲在暗处舔舐着自己的羽毛,也不愿被人看见她身上的点点污迹,天终于亮了,她看见一只水鸭,她奇怪为什么她的毛色那么杂还那么悠闲自得地游着。她忽然明白,原来真正的污迹是在她心里。
我对她说完了这段寓言,赵欣开始笑了起来,她说:“女人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她们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发泄出来后就会变回正常,你确实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你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在我们这个交易还没达成之前,我还要加一个附加条件,留下你的种,让我生个孩子。”
问题似乎变得复杂起来,这个女人开始爱上了我,但她却选择为我生个孩子。这确实是她这样的女人作出的一个聪明的选择。女人如果找不到爱情,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母爱。也许是国外宽松的生育环境给了她这样的想法,可我自己呢?我难道就没有资格去享受做父亲的快乐吗?我忽然想到了斯斯和她的孩子,我真得很想看看孩子,摸摸她的小脑袋,捏捏她的小脸蛋。
我开始犹豫起来,我该不该答应她的要求,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就不该让孩子在单亲家庭那种缺少亲情的环境里长得。那种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会有人格障碍的。我的良心让我无法承受这种责任缺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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