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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仪在心里游然产生了一种堕落的念头,她已经厌烦了和中年男人做爱时的索然无味,在她心里角色忽然间错了位,她忽然想过一把征服眼前这个小男人的瘾,借此来平衡她内心已经倾斜的男女地位的天平。
各自的内心戏在这个狭小的车内空间里颠簸着上演,这内心戏的内容就像调酒师手里的调酒器里的混合溶液,在这种颠簸中互相溶合变味,最后酝酿成一种难以名状而又离奇的韵味,让人莫名其妙而又暗流涌动。
就在这激烈的沉默中,车不知不觉就到了厅委大院,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十分钟,小陈却仿佛被炼欲了几个世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给机会小陈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就这么干坐着。
当然小陈还没有完全丧失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商仪给的。车直接开进了位于办公区的车库里,而车库到家属区还有一段夜路要走,商仪是个女人当然有理由要求小陈送她回家,小陈也乐于做护花使者。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车库到办公区的路灯不知被谁关了或者还是一直就是不亮。月黑风高,二人几乎在黑夜中摸索前进,也不知是商仪故意还是情不自禁的挽住了小陈胳膊,丰满的****在行走中有节奏的触碰着小陈的胳膊,软绵绵热辣辣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小陈的全身。而商仪在夜风中飘逸的秀发又时时的迎风扬起骚扰着他的脸庞,小陈的下体已经经不住诱惑早早地勃起,怂恿着小陈向商仪发起进攻。
如果商仪这一系列身体语言的暗示都不能让小陈有进一步的举动,那么用语言表达则更直接了当。
商仪有点诡异地对小陈说:“小陈,以前交往过女孩子吗?”
小陈有些紧张的说:“大学里有过一个,后来分了。”
“碰过她吗?”
“碰过啊!”
“怎么碰,难道只是像我们今晚这样手挽手?”
“不…不,当然不只,还有那个。”
“那个是什么啊!”
“就是那个啊,在床上的那种啊!”
商仪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对说小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跟着李厅三年了,也早长见识了。”
小陈无奈的笑着说:“那些女人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听了这话,商仪在心里怪怨道:真是一块木头,不过还是可以雕琢。
商仪又对小陈说:“小陈,陪我去梅海那边坐坐好吗?我最近心里很烦。”
商仪故意把大姐的称谓省略掉了,刚才聚会的时候用大姐这个称谓是为了显示自己对男女之事经验老道,现在改用“我”则是为了拉近和小陈的年龄距离。她最近确实心里很烦,压力也很大,这人有时候就总是会找点麻烦事给自己添累,现在竞选副厅的压力让商仪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几乎要发疯,心里的各种不良情绪在体内到处乱窜,她极需要减压、发泄、报复、堕落由此种种的方式来释放体内种种莫可名状的不良情绪。但商仪毕竟还是个女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一个受过高官洗礼的女人。她绝不会对一个官阶比自己低的男人主动献身,但她需要发泄需要过报复男人的瘾却又要维护那仅有的一点的自尊,于是她不断的在暗示,不断的在旁敲侧击,就是为了显示那么一点点自尊。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吸引不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男人?她就是在颓废的矛盾中不断的寻找她失落已久的自尊和自信,但用这种方法她似乎永远也找不到。
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有很多矛盾,大多数女人都不会接受比自己小的男人,而大多数男人与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恋爱都抱着跃跃欲试的态度。于是大女人在苦拒,小男人在苦恋,如果他们能够偶合,那一定是忍无可忍了!
发生在梅海的插曲
对于商仪的邀请,小陈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加思索的便答应了商仪这充满诱惑的邀请。
这时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杨梅树叶中露出了半张脸,它很害羞,仿佛因为****被人发现后的那种无地自容。
梅海很安静,静得可以让时光倒流,商仪挽着小陈的手仿佛就像挽住了她的那个负心恋人的手,她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可以让人浪漫的一塌糊涂的湖边,她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小陈的肩膀上,回想起她与负心人在一起的甜蜜回忆。
忽然杨梅深处一陈唏哗声伴随着一个声音打断了商仪的这段回忆,她拉了拉小陈的肩膀说:你听到了人声从梅林深处传过来吗?
听到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到底在干么?
商仪笑着说:“你这都听不出来?这是女人与男人快活时发出的声音,我们走近去看看。”
小陈显然无法拒绝这种刺激的探寻。他们蹑手蹑脚的向声源处靠近,这时月亮也忍不住跑来凑热闹,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看见一男一女正在野合,女的靠在杨梅树上,男的用手托起女人的一只大腿卖力得做着运动。
商仪和小陈显然都认出了男的是李厅,女的是梅兰,于是两人便产生了两种迥然不同的心理反应,小陈是充满好奇和按耐不住的情绪,商仪是充满了忌妒和想发泄的情绪。随着李厅和梅兰的节奏的越来越快,商仪和小陈二人体内的情绪也在做加速运动,并且反应到了身体语言上,商仪挽着小陈的手越挽越紧仿佛想把小陈的手扯下来,并且伴随着全身的颤抖。小陈则情不自禁的用另一手臂紧紧的搂住商仪的腰,商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指甲深深的扎进了小陈的肉里,小陈搂着商仪的手越搂越紧,最后干脆挣脱商仪挽住他的手,用手紧紧的把商仪抱住,于是他们两人由最开始的侧靠到现在的正面紧贴,但他们的目头还是望向李厅与梅兰野合的方位,他们的脸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双手互相在对方的背后摸索,最后还是小陈不经意的把头转回来时,自己的嘴唇碰到了商仪的嘴唇而引爆了蓄势已久的情欲。商仪似乎带着一种发泄的方式与小陈接吻,看过动物世界的人还以为是两只狮子在争咬同一块肉。紧接着便是身体激烈的磨擦与碰撞,一系列的前奏都在这最原始的大自然中上演,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刀耕火种的荒蛮年代,重复着人类最原始最神圣的繁衍仪式。
商仪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她要完全征服眼前这个男人,她把小陈压在身下,她叫得很大声,大得足可以让不远处的李厅和梅兰听到,她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她要向李厅证明她商仪叫得比梅兰更销魂,做爱做得比梅兰更主动,她好胜心极强,她不想输给梅兰这个女人,甚至连做爱也不想输给她。小陈的耐力很好以至于让商仪有个更多的表演时间。
你方唱罢我登场,于是正当李厅和梅兰搂在一起享受着高潮后的愉悦时,他们听见了不远处传来欢愉地叫声。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情形啊!偷看别人云雨的人自己也忍不住做爱了。这已经不是偷看别人偷情的那种谁比谁高尚的问题了,而应该是谁比谁更堕落的问题了!
当李厅和梅兰发现不远处又有人另起炉灶的时候,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他们迅速的穿好衣服,情不自禁的向声音的出处望去。月光下,一个美丽的胴体在尽情的舒展和舞动,商仪完全陶醉在自身的演绎当中。人生本是一出戏,谁又敢断定她是在演戏给别人看呢?她又何尝不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呢?何必去刻意划分是真戏还是假戏,达到目的就行。
李厅看得入神,梅兰看得吃惊,这已经不是因偷情被人发现后产生的单纯的羞愧感,而是包涵着惊愕、好笑、无奈、荒唐、愤懑等等的混合着的复杂感觉。
李厅对梅兰说:这女人好像是商仪,不知男的是谁?
梅兰说:该不会是王厅吧!
李厅皱了皱眉头说:该不会这么巧吧,好事都让咱们遇上了。
梅兰有些脸红,这片梅林到处有她快活的痕迹,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她没有商仪的脸皮厚,她常为人们暗地里说她是破鞋而感到痛苦和自悲,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表情,她拉着李厅的手说:咱们走吧!
李厅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得不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高潮过后,小陈有些后悔了,这并非是他丧失理智的结果,而是冲动战胜理智的结果,他发现有些东西是可望不可及的,虽然刚才他占有了商仪的身体,但心理上却有排斥,他不是厅级干部却享受了“厅级待遇”,这让他多少有些虚不受补。他甚至在内心极为惧怕因为这件事而被李厅或者是王厅打入政治冷宫,如果王厅怪责,李厅会不会出面保他呢?如果让吴琼知道了,他还有没有可能和吴琼继续发展下去?人就是这样,第一次做理亏的事总会有些做贼心虚,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就会习以为常了。
商仪也并不能断定自己的纵情叫喊是否真的有作用。她曾经揣摩过男人的心理,她固执的认为李厅并不会介意她与别的男人有染,反而她的风情万种却能够吸引李厅的注意,梅兰不也是与王厅有染吗?却一样可以讨得李厅的欢心,论货色她的成色比梅兰好,她又怎么甘心好物沉柜底呢?她在心里痛恨男人,却又要出卖自己从男人那里获得好处,她内心是矛盾的也是麻木的。
商仪对厅长的邀请
梅林的清晨总会飘逸着一些让人看不见远处的晨雾,朦朦胧胧的麻痹着人们的双眼。大院里的楼房瓦顶上沾满了露珠。这些建于七十年代的老楼,经过二十来年的风吹雨打,显得有些老旧,总让人感觉这里仿佛沉淀着一些历史,也不知道是说不出的沧桑岁月,还是已经褪色的深遂城府。大院总是显得那么神秘,庭院深深,让外人难于窥探。
小陈揉醒睡眼,身上还留着商仪的余香,他不仅感叹,做厅长真好。这种想法让他产生了一种向上攀爬的动力。
今天李厅要去省里办个事,上午9点,司机开车送小陈来到李厅家楼下,司机在车里等着,小陈上去按门,此刻小陈的内心又极想看到穿着睡衣的梅兰,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梅兰只会穿着睡衣出现在李厅住的酒店的房间里而不是在家里,显然是小陈在心里混淆了这两个不同的场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昨晚之后商仪已向他下了任务,今天务必帮她约李厅吃饭。小陈心里没底,不知道李厅肯不肯赏脸。
李厅上车后,坐在副驾驶位的小陈转过头对李厅说:李厅,按照您的交待,今天的日程是这样的,上午您去省里办完事后,中午在花苑酒店和张局吃午晚,下午去下属局开个座谈会。另外宣传处在下属局有个晚宴,商处特别希望您能够去捧她的场。
李厅噢了一声,问道:还有其他厅领导去吗?
小陈说:商处说她只请了您一个厅领导,她对您是情有独钟啊!吃完饭后还有个舞会,商处特别想邀您跳支舞。
李厅又噢了一声,说道:那就这样安排吧!
小陈心里暗喜,只要李厅肯去,以商仪的能力她的事多半有转机。小陈还告诉过商仪,李厅的爱好是摄影,特别是钟情于人体摄影,不知道商仪还有没有特别节目安排?想到这儿,小陈不禁在心里叹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白天的日程,小陈发现李厅有些漫不经心,下午开座谈会的时候还出现了口误,商议说成了商仪,以李厅的口音出现这样的口误概率非常低,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商仪的名字。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