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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年湘点这豆大的烛火坐在屋里,心情十分糟糕,她已经在屋里待了好多天了,打听不到宫里的半点消息,馆陶长公主和平阳公主都进宫去,她也找不到人,眼下只能在屋里静静的坐着等。
在她荒僻的小院之外,两个黑衣人沿墙根靠着,其中一个人恭敬的对另一人说:“那人就住这里面,翁主进公主府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她肯定知道翁主的下落!”
另一人就是怀南,他看看墙头,说:“这周围怎么没有任何防备?”
“小人查探过了,她独居在这里,平日也没和什么人打交道,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怀南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依旧轻跃过墙头,翻了进去。
年湘坐在屋里,浑然不知有人潜进了自己的院子之中,直到两个黑衣人提着刀撞开门冲进来。
怀南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子,惊吓的如一只小白兔一样靠墙站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对付这样的女子,用得着动刀么?
他收起大刀,望着年湘,问:“告诉我,翁主在哪?”
“……谁?”
年湘受到惊吓,一时没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谁。
“淮南翁主刘陵!”
原来是淮南王的人,年湘一下醒悟了。
告不告诉他事实呢?年湘快速思考了一下,觉得老实交代比较好,她没有必要惹到这个麻烦,平阳既然抓了刘陵,就应该有本事对付来找她的人。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平阳公主府里。”
怀南怒视着她说:“胡说,我们的眼线说翁主的车驾根本就没有到公主府,而是在路途失踪的!”
诶?他们的眼线竟然说了假话?看来被人反监视了呀。
“我没撒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湘无力的解释着,显然怀南是不会相信她的。
怀南对另一个人说:“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交代的。去,砍了她的手指!”
年湘吓的将手缩到背后,向年湘走来的黑衣人抽出她的手,举着明晃晃的刀,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没了手当真可惜,你当真不说?”
“我说了,可是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年湘委屈极了,看着他手中的大刀,心里一阵恶寒!
“敬酒不吃,休怪我狠心了!”
黑衣人将她一拽,把她的手压在面前的桌子上,刀起,眼看就要落下来!
没办法了!
年湘一咬牙,心一横,伸出左手迅速将那个人拿刀的手腕扣住,转身一个反扑将黑衣人压倒在桌上。黑衣人只觉得眼睛一花,手中的刀已经到了年湘手中!
年湘警惕着看着对面的怀南,一手压住黑衣人,一手拿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怀南看见她敏捷的身手显然吃惊不小,这是他的疏忽,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手。
年湘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和他们硬拼的。虽然年湘在现世学过散打,学过太极剑,还是大学生杯散打女子组的冠军,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把握能打赢这两个人,毕竟他们是两个大男人,毕竟她不知道古代人的身手到底如何,毕竟,她使用的是方芳瘦弱的身体!
只是一个反扑而已,年湘的身体都开始觉得乏力。
怀南见年湘开始喘粗气,料定她并不怎么厉害,他心下想着,也不管同伴的生死,直接伸手向年湘肩上招呼来。年湘见他那架势,只好拉起手中的人当盾牌挡去。推出手中的人,年湘掉头往外跑,最近城防这么严,只要出了院子,总能遇到官兵吧!
想着这里,年湘就往死里用劲跑,可是方芳这腿脚哪里用得上劲,年湘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大掌拍倒了。她顺势一个转身向旁边滚了一个身长,跑不掉就只有硬打了!
壹 027 她不是弱女子
她提起抓在手中的大刀,以刀当剑耍起太极剑了!怀南见她招式有模有样,小心的堤防着,可是看了一下,却不见年湘向他袭来,倒像剑舞似的跳了起来!
“哐”的一声,年湘手中的刀被怀南的刀撞的直震,握刀的虎口生生的疼,力量差距太大了!
怀南心中好笑,这女子只会耍些花人眼的招示,他就简单的一劈,她就支持不住了。可就在怀南洋洋得意的时候,年湘却弃了手中的刀,一个猫扑揉身而上,一眨眼,只看见怀南的咽喉已经被拈香用手指扣住,握刀的手也被年湘扭住。
虽然年湘制住怀南很吃力,但是她知道现在是生死一博,所以拿出了当年拼全国冠军的恨劲来,她心中默念着教练交给她的口诀,“扣如钢钩刺如刀,逢如铁石粘如胶,闪如清风躲如剑抽鞘,对手举手无处逃”,念着,扣着怀南咽喉的手就手紧了,凭得怀南怎样挣扎,一时也解脱不了。
怀南心中又急又恼,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没出手就被小丫头制住了,心里直呼阴沟里翻了船!
就在胜负将分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悄从后面靠近了年湘,抬手向年湘后脑用力一砸,她整个人就立即晕倒了!
怀南喉间的扼制消除了,他满脸通红的猛咳了一阵,看向后面的黑影,原来是他的同伴。如果年湘现在醒来,只怕她要狠狠的鄙视下自己,她竟然把丢在屋里的那个黑衣人忘记了,只当和以前的比赛一般,是一对一的竞技!
他们两个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年湘,怀南挥手示意,黑衣人赶紧将年湘抗在肩上,两人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惊的他们二人毛骨悚然!
他们寻声望去,竟然是个五、六岁样子的小男孩坐在墙头,看着他们“咯咯”大笑。
他是谁,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是来干什么的,他又是怎么爬到墙头的?
怀南心中一时冒出好多问题,却哽的不知先问哪个。
小男孩见他们这幅样子,更觉得好笑,边笑边说:“你们还是放下她吧,要不然,再不走就来不急咯!”
他们二人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见那男孩坐在墙头向墙外一指,怀南透过院门的缝隙,看见一对火把正向这个院子靠近,再一听声音,分明就是一对官兵!
怀南当机力断,准备从后院逃出去,那男孩见他的举动,又说:“后面也有人哦,你们不放下她是逃不走的,快点呀,侧面也快要被包围了!”
在男孩很好心的提示下,怀南二人不得不放下年湘,忍恨从侧面的墙上翻走,待他们再回头,墙上哪里还有小孩子的影子!
当何萧带着一大队士兵撞开院门走进来时,看见昏倒在地的年湘大惊失措。他赶紧检查了下,见她没有大碍,一面命人将年湘抬近屋里,一面派人去向上面禀报。
一个小身影隐藏在院外的阴影里,看到院里的情况后,放心的笑了笑,随后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小巷中。
何萧想到一柱香的时间前,有人派了小孩子给他送去信,信里说有逆党预谋伤害朝廷命官,这节骨眼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赶紧点了一队人,按照信上的地址找了来,来了却惊讶的发现,这朝廷命官原来是年湘!
是什么人要对她下黑手?又是谁送的信?
何萧到现在都没半点眉目,心里想着,一会肯定是要被上头骂了。
不一会,出乎何萧的预料,竟然是卫青亲自点了一组羽林军骑马赶了过来!
卫青在院前下马,大步走向屋里,直到看见年湘无损的躺在床上才稍稍放心。
何萧及时的过来向他禀报了一些信息,卫青听后,一时也没有想通,只好吩咐到:“到附近抓紧搜查,再问问附近的百姓,看看有谁听见什么响动,或者看到什么没有!”
“喏。”
何萧带着自己带来的侍卫出去搜查了,卫青看着昏睡的年湘,一时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
眼下宫里正乱着,刘彻也没有心思管其他事情,将她带进宫也不好安置,但是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又不行,到底怎么办呢?
卫青思考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个地方,随后叫羽林军找来一个马车,将年湘抱上马车向平阳公主府驶去。
卫青跟着刘彻以前,在平阳公主手下待了好些年,卫子夫又是平阳推荐的,所以卫家和平阳公主的关系自然要亲近很多。但是当平阳公主看见卫青带着年湘出现的时候,还是吃惊了不小,一双凤目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流转。卫青比较木讷,没有瞧出平阳心底的疑问,只是委托着说:“这位是宫中的太医,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袭击,眼下宫中情势复杂,城防又调不出人手,她一个姑娘家实在太危险了,不知道公主能否代为照顾几天?”
平阳抹去脸上的疑色,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与她也算是认识的,前几天她才来过我府上,照顾她几日有何不可?”
卫青并不知道年湘和平阳相识的事情,听平阳这么说心中很是疑惑,但是现在他要赶回宫中,也不做多想,将年湘留在平阳这里就带人走了。
平阳送走卫青,好奇的打量着年湘,她这些天一直在防备淮南王的人,她也是才收到的情报,说是淮南王的人找上年湘了,如今看年湘的样子,果然是受牵连了。平阳淡漠的笑了几下,对旁边的仆人吩咐到:“找个医生来瞧瞧,不要有事才好。”
第二日,太皇太后出殡,送葬的队伍都排了好几里,哭声震天。平阳早在天没亮时就进宫,只交代下人好生照看年湘和刘陵。
平阳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派人递了个话给刘彻说要见他,刘彻这才百忙之中将她招来。
“我的好弟弟,想跟你说句话可真不容易,我都等了好几天才见到你。”
刘彻笑笑说:“皇姐肯定不会怪弟弟的,你也知道,最近几天实在事情繁多。”
平阳颔首默笑,低声说:“我见你只是想跟你说,刘陵在我手里,你知道了心里好做个打算。”
刘彻惊喜过望,说:“当日派人去她府上没找到人,朕还以为她跑了,为此还担心了几天,没想到是姐姐出了手,难怪刘安这几日这样安分!”
他看看平阳,又说:“皇姐真是最知心的人,这大功弟弟记下了,以后自当重谢皇姐。”
壹 028 美人泪,稚子笑
待平阳再要说什么,就见常融缩着脑袋走进来,看那样子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平阳便不再耽搁,说:“好了,要说的话我也说了,弟弟你就自个当心些,姐姐能帮的事情不多。”
刘彻感激的看了平阳一眼,点头送平阳走了。
在平阳公主的府中,幽暗深远的花园之中,有一间被改成囚室的阁楼,刘陵很郁闷的坐在里面,万万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毫无危害的平阳,竟然敢对她下黑手!
她的葱葱玉指扶着头,脸色因为好几天不见阳光,而有些惨白。没有了平日的妩媚,却透着几分哀伤。她思量着外面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自己被困在这里,不晓得会不会对父王的事情产生大的影响。
突然一阵低沉的锣鼓号鸣惊的她猛然挣开眼睛!她趴到被封死的窗户上倾耳听到,这是皇家哀歌,难道是太皇太后去了!
她只觉得身形不稳,踉跄着跌坐在床边,怎么会?为什么之前宫里没有传出一点消息?宫里有她安插的很多眼线,这么大的事情不会没有察觉,但是谁却把消息控制的这么隐秘?难道是刘彻?难道他做事已经这么滴水不漏了?
想到这里,刘陵突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败给刘彻了!第一次败给他,是在好些年前,那个时候的刘陵与刘彻,浓情蜜意。她以为自己的美丽已经把刘彻迷的神魂颠倒,连陈阿娇他都敢得罪了,却不想,到最后,她也只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