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东西削铁如泥,不知道削起你的脑袋瓜是什么样!” 红豆向后躲去,咧嘴笑了笑,“自然也不会太费事。”
看到红豆脸上的笑容, 戴面具女子愣了愣,“事到如今还能笑得出来,你当真不怕吗!” 红豆无奈地叹口气,“现在怕还有什么用!” 戴面具女子点了点头,“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红豆抬眸看向她,“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打算让我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戴面具女子嗓音陡转变为另外的一种声音,这声音入到红豆耳中竟然有几分熟悉,“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 红豆点头。
戴面具女子掀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同样惨白的脸。红豆怔怔地看着她,“原来是你,四夫人。”谢羽裳俯下身,端详红豆,“没有想到会是我!” 红豆叹了一声,“四夫人心机过人,又掩饰得极好,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红豆岂能轻易的堪破玄机!更让红豆想不到的,四夫人的声音竟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换,莫非这就是人们长说的口技!” 谢羽裳嫣然笑道:“不错,这也算是好本事!” 声音一转,变成另外一人的声音:“王爷不要以晴为念,若是因晴错失良机,晴甘愿一死,王爷……”
红豆苦笑道:“这是慕容晴的声音,想必你已经模仿得唯妙唯肖,所以当日在金川岭上,玄凤和墨白大哥都没有听出来。” 谢羽裳的声音又变,“我自然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他心中也有我,那么其他的事便不放在我的眼中,任世事变幻无常,我始终都会不离不弃,永远守在他的身边。”听那声音好似自己在讲话一般,红豆呆了呆,叹道:“四夫人当真是好本事。”
凝视着红豆的面容,谢羽裳恨恨说道:“只可惜,我却没有精妙绝伦的易容之术。” 红豆摇头道:“难道你想易换成别人的容颜!那有何用!你胸膛之中的还不是同一颗心!”
谢羽裳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豆笑了笑,“即便容貌和声音变了,四夫人始终不是慕容晴,也不是我红豆,四夫人还是谢羽裳。”谢羽裳突地一笑,语调温柔,却越发让人寒在心头,“瞧你,为何一直坐在地上!你那还受了伤,来,我扶你起来。” 说罢,将双臂递到红豆面前。看着她伸过来纤纤素手,红豆浑身冰冷,眼睛一闭,心一横,手搭着她的双臂站起了身,“一点小伤,不碍事,看见四夫人,就——忘记疼了。”
谢羽裳一怔,柔声道:“红豆妹妹真是会说话,比那两个人讨喜得多。” 红豆愣住了,那两个人是谁!谢羽裳又道:“我会将妹妹留到最后,也会让妹妹了结心中的夙愿。” 听到‘最后’这两个字,红豆身上又冷了几分,自己有什么夙愿! 谢羽裳回眸一笑,“妹妹觉得这里如何!” 红豆向周围望了望,黑暗、阴森、恐怖,恍若坟墓,见谢羽裳正等待自己回答,干笑道:“这里——很好。” 谢羽裳掩唇笑道:“难得妹妹也喜欢这里,这个地方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心血——当年,我们家王爷在西疆平乱整整三年,我创建这里也用了三年。”红豆强迫自己一直微笑着,“这是哪里!”
谢羽裳轻叹一声:“我就是告诉了妹妹这是何地!也没用处,若是换一个人,也许才会有些不同。妹妹你猜,现在谁最想知道这是哪里!” 红豆却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谢羽裳笑道:“傻妹妹,当然是我们家王爷,可笑的是,在宣远王府内,他将你身边安置的如同铜墙铁壁,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我在外面得了手,现在他不知有多急呢,只可惜,再急,他也找不到这里,即便他找到这里,那时候也已经晚了。”
红豆咬着唇,心里不停地呼唤着玄凤,知道自己如今能够做的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谢羽裳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苍白的脸平添了几分病态的红润,“红豆妹妹,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在宣远王府里面,你信是不信!” 红豆心头一跳,“四夫人说是的话,红豆当然相信。” 眸光一转,“只是,红豆实在想不出,王府里面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去处!”
谢羽裳微微一笑,“如镜碧波依伴,山腹别有洞天。” 红豆惊诧出声,“难道我们是在落云山腹之中!” 谢羽裳轻笑道:“红豆妹妹果然聪明!” 亲热地挽住红豆的手,微笑道:“我带你去见二夫人和五夫人如何!” 红豆惊讶地圆睁双眼,“你将——她们也带到这里来了!” 谢羽裳的声音轻柔的可怕,“正是,人多了才有意思。”
红豆跟着她忽向左拐,忽向右拐,向前走了一段时间,渐渐地,洞穴里面开阔起来。前面不远的地方,中间有两个木柱子,上面分别绑着两个人,正是钱小曼和李馨儿。旁边肃然站立三个青衣男子,其中的一个是总管谢铁。望着谢铁那双冰冷的眼睛,红豆暗道:想必那晚在芳香阁遇到的人就是他,若不是玄凤来的及时,自己就死在他的手中。
钱小曼和李馨儿显然吃了不少的苦头,脸上肿得老高,又是淤紫又是血。看见谢羽裳,钱小曼破口骂道:“你这个疯女子,你将不得好死!” 谢羽裳微微蹙起了眉,看着红豆问:“你说她这个人是不是很讨人厌!” 望见她双目中残戾之色,红豆知道钱小曼恐怕是凶多吉少。
谢羽裳伸手指向一个青衣人,幽幽说道:“想一个办法,让她永远讲不了话。”只见刀光一闪,钱小曼惨叫一声,嘴里血流如注,再也不能清楚地说出一个字。李馨儿吓得抖成一团。谢羽裳从地上拾起那被割落的半截舌头,来到钱小曼面前,轻声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背地里不知说了我多少坏话,这一会儿,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再说出一句半句!”
钱小曼双目血红,不知是哀嚎还是在咒骂,渐渐声息越来越弱。李馨儿吓得连声惊叫,红豆也扭过头去。谢羽裳袅袅地向角落走去,那洞壁上竟有一个石橱,上面依次摆着几个水晶碗。谢羽裳取下一个,将那半截舌头放了进去,然后放回石橱里。从旁边取下另外一个水晶碗,谢羽裳来到李馨儿的面前,“五妹妹,你看里面的是什么!”
李馨儿早已吓去了三魂七魄,颤声道:“四姐姐,你绕了我吧,平日里我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姐姐。” 谢羽裳脸色一变,厉声道:“我让你看,你就看,费什么话!” 李馨儿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大哭道:“我——什么都没看到!”谢羽裳骂了一句:“废物!”便捧着那水晶碗,转到红豆面前,“妹妹你看一看,告诉姐姐识不识得里面的东西!” 红豆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紧咬着牙关向水晶碗中看去。
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薄薄的两片,好似枯萎的花瓣,红豆抬眸,“红豆实不知里面的是什么,还请四夫人见告。”谢羽裳柔声笑道:“傻妹妹,难怪你看不出来,这东西放久了,已经失去原来的模样,姐姐给你提个醒,你一定会识得——当日是你第一个发现三夫人的尸首,她的脸上可缺了什么!” 红豆猛地抬起头,行凶之人剜去了三夫人的一双眼睛!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里面是——是——”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红豆险些吐了出来。
谢羽裳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地狂笑起来,将那水晶碗放回原处,“也怪我大意,竟然让老三从我的房中偷去主上给我的信函,她竟妄想以此要胁我,你说她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时候,我本无心和谁过不去,没有办法只好将她除去。”红豆颤声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剜去她的一双眼睛!” 谢羽裳冷笑道:“没有了那双眼睛,她就一文不值!”
红豆想起膳房刘妈妈的话,“因为三夫人的眼睛酷似慕容晴,所以你才这么做,对不对!” 谢羽裳冷笑道:“原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追溯前因后果,红豆又问:“那么,锦兰的死也和你有关了!” 谢羽裳道:“那个丫头更不知道深浅,老三将主上的信藏了起来,却让那蠢丫头得了去,她学谁不好,却学老三的勾当,不但愚蠢的将三夫人的一枚凤钗卖出,还自作聪明将信转给城郊兄长藏着,所以不但害了自己,还白搭上家里几口人的性命。”
红豆想着那日右翼从锦兰家无功而返,道:“想是四夫人早知道锦兰有家人住在城郊,所以派人先右翼到了那里,不但将锦兰的家人斩尽杀绝,最终还得回云南王的那封信函。” 谢羽裳冷笑道:“九王爷的计策固然好,我也入了套,但他却不知我还另有安排,虽然折一员猛将,但最终胜出的还是我。” 红豆注视着谢羽裳,她就是平日里楚楚可怜的四夫人!凝神间,想起一个最关键的人,暗暗地四处环视。
谢羽裳的目光也随红豆的眼波流转,忽地一笑,“你在找什么!” 红豆也未躲闪,直视着她,“慕容晴莫非也在这里!” 谢羽裳眼神中尽是诡异,微微一笑,“九王爷身边的女人,好像每一个都对她感兴趣,我虽厌憎她,却又不得不佩服她,|Qī|shu|ωang|只是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倾国倾城的慕容晴,你见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红豆心头一冷,随即道:“四夫人的意思是要带我去见她!” 谢羽裳的红唇勾着的笑,轻轻地向红豆挥了挥手,“你跟我来。”
第165章:洞里有乾坤2
一道厚而沉重的铁门置于最深暗的角落。随着一步一步的靠近,丝丝不绝的寒意蔓延至红豆的四肢百骸,冻结在心头。难道近十年间,慕容晴是在这里度过的!谢羽裳从怀中取出一把由银色锦带系住的铁匙,对准左右挂在铁门两侧铁链上的锁,微微轻旋,那锁应声而开。谢羽裳推开门,眉梢飞扬,嘴角抿着鄙夷,“来看看吧,这就是当年名噪一时的九王妃。”
里面的女人,苍白憔悴,依稀美丽的容颜已被利刃毁去大半,从头到脚形同枯槁,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而这样的一副身体竟然是身怀六甲!望着她凸起的腹部,红豆惊呆住。谢羽裳轻狂地笑了起来,“红豆妹妹,不要不相信,你面前的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慕容晴,你看多好笑!” 慕容晴无动于衷地坐在一角,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红豆的心被深深地刺痛,慕容晴遭遇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谢羽裳笑得越发的得意,“当年尊贵的九王妃和别人私奔的时候,身子已有了一个孽胎,现在的更是一个孽种,甚至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红豆冷冷注视着她,心里有一种厌恶到极处的冲动,心里想着,如果今天当真难逃此劫,自己也应该想一个玉石俱焚的法子。谢羽裳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以前若是哪个男子得知有机会和这个‘绝世美女’春宵一度,一定会趋之若骛,现在的情形却大大不同,我的那些手下,非要我用刀子逼着才能行事。”
红豆愤怒到了极处,身子不停地颤栗着,拳头越握越紧。红豆的模样自然落入谢羽裳的眼中,她只是更加得意,“若不是太忌讳我们家王爷,我真想让他看看,他的晴儿现如今的模样。” 慕容晴有了反应,十指狠狠地地向手心抠去,不多时,指缝间渗下鲜红的血。谢羽裳见了,摇头又笑,“真是好恨啊,真是生不如死啊,偏偏地却不能去死!” 看向红豆,“你知道为什么!” 红豆看着她,没有答话。谢羽裳的兴致丝毫不减,“那是因为她的宝贝儿子,在我的掌握之下,她若敢死,我立刻就让她的宝贝儿子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