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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妥了。”宋兴华说。
“在法律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钱纬华说。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收益已经算到他们的名下了。”
“是。”
阿健满意地点点头,“我准备对你们的工作进行一下调整。”
钱纬华和宋兴华对视了一下。
阿健站起来,对钱纬华说,“这个位子由你来坐。”
“你这是?”
阿健摆摆手,接着对宋兴华说:“你作为执行副总裁,要与他配合好。”
“是。”
“我希望你们能让她配得想她的名字。”
“会的。”
“那以后银行方面的事就全靠你们俩了,不要叫我们的股东们失望啊!”
“您呢?”
“我去做我的事。”
“这银行你就不管了?”钱纬华有些吃惊地问。
“从现在开始,由他代表我跟你们联络。”阿健指着阿七说。
阿七闹得一楞:“你说啥?”
“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总部有什么要求都要通过他与你们沟通,你们需要外勤部帮忙的时候找他。”
“你啥意思啊?”
“七哥,恭喜你呀。”钱纬华和宋兴华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啥意思啊?!”阿七也弄明白阿健是什么意思了。
“阿七,外勤部就交给你了,回去我就办这件事,你要尽快理顺一下关系,明白吗?”
“你这是想干啥呀?”
“你会明白的。现在需要你尽快理顺关系,把担子挑起来,明白吗?”
“明白。”
“以后有什么事,你们三个人要坐到一起好好商量。”
三个人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第十卷 第二十三章
钱纬华瞅着宋兴华,宋兴华瞅着阿七,阿七瞅着阿健。
“阿薇生的这个孩子是泽叔的,你们研究研究把泽叔的一部分资产划到她们母子的名下,以后好有个安身立命之道。”
“是。”
“我们回去。”阿健以阿七说。
阿七只好开门往外走。
***
出了银行大门,阿健吩咐司机去“柳城”。
“不是前两天才去的吗?”阿七回头说。
“去为阿薇的孩子起个名字。”
阿七点了下头,没说话。
“以后多关照一下她们母子。”
“嗯。”
“最好让他作个普通人才好。”
阿七眨眨眼睛,“是不是也把她们安排个地方去?”
“我想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就留在这里吧,你我多上点心就是了。”
“嗯。”
***
二诸葛听到阿健进来,立即从床上下来。
“先生,是我,阿健。”
“哦,从你的声音当中我能听出来,今天不是为你自己的事来的。”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什么事?”
“我想请您为一个孩子取得名字。”
“报报他的八字吧。”
阿健把阿薇那孩子的生辰八字报给二诸葛。
二诸葛掐着手指算了好半天。
“阿健,这孩子好象与你有些渊源?”
“是。”
“应该是你的弟弟。”
“先生,的确是这样。”
“这个孩子与你,与你的父亲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从八字上看,就像你的小孩一样,只能作个常人了。”
“若能太太平平就好了。”
“这个没有问题。”
“谢谢您。”
“照家谱他应该用什么字?”
“我不希望他再受我们家的影响,就不需要照家谱起了。”
“给他取个平常的名字,你看行吗?”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那就叫‘长安’吧,好吗?”
“好。”
二诸葛伸出手,阿健把手递了过去,“阿健,我有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您说。”
“阿健,我想离开这里。”
“您准备到哪里去?”
“回到家里去。”
“先生,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没有。”
“那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了呢?”
“阿健,我算了一辈子的命,还从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是什么样。昨天我突然心血来潮,给自己算了一卦。”
“结果怎样?”
“结果是我将会在不久的某个时间无疾而终,并且是非常安详地在自己家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那张床上。”
“如果那样的话,我答应你,但现在不行,需要再过一阵子。”
“好。”
“先生,您尽管放心,家里一切都正常。”
“谢谢你,我知道你会照顾她们的。”
“您回去以后的生活会有人负责,这一点您不必担心。”
“谢谢。”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如果没有您的指点,我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做我应该做的事。”
“阿健,一切自有天意,即使没有我,该发生的也都会照常发生,不该发生的也不会发生,所以事到如今,我只能祝福你顺利完成自己的使命。”
“谢谢您。”
“你去忙你该忙的吧。”
阿健拍了拍老人的手,“那我先告辞了。”
“再见!”
“再见!”
听着阿健走出门外,二诸葛哭了。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阿健叫通江海洋的电话。
“司令,是我,林希。”
“噢,是林处长,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您说说冯副官长的事。”
“他有什么事吗?”
“我手下的一些人提出来,他是司徒杰夫最主要的助手,司徒杰夫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他还一直逍遥法外,这好象不太公平。所以我想同您商量一下,他这个人是不是交给我们。”
“我好象听小冯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是。”
“这个关系都不足以放他一马?”
“于私,我们是朋友,于公,他是杀害泽叔的凶手,不好因私废公。”
“林处长,你说凶手这两个字的时候,你猜我是怎么样的吗?”
“您是怎么想的?”
“我想的枪口会不会在什么时候指向我。”
“司令,您怎么会这么想?”
“林处长,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司令,您认为我做的过分了吗?”
“我是这么认为。”
“司令,我认为有些时候是不惜过分一点的。”
“你的意思是?”
“他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照你的意思,我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司令,我的意思是说,以他的身份知道的太多。”
“林处长,我今天要替他说一句话,他走不了半句嘴。”
“司令,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走不了半句嘴。”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告诉你就当他是个死人。”
“司令,他这种人有得是,何必为有得是的人冒风险呢?”
“林处长,我不同意你动他,毕竟他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副官长,如果我连他都保不住,我还配作这个警备司令吗?”
“司令,我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想怎么才能让你我能永远干干净净的。”
“我能理解。”
“司令,如果他露出半点风声,您就得答应我动他。”
“林处长,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处理他。”
“那就最好了。”
“对了司令,我母亲的胃病又犯了,医生建议她到美国去看看。”
“咱们的医院处理不了吗?”
“大概得动手术,咱们的医院太不保险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我想过段时间带她去美国。”
“你不能走,现在形势你不是不清楚,万一你一走,出了乱子怎么办?”
“我会安排好的。”
“不行,林处长,这事你得听我的,如果你母亲必须去美国做手术的话,就安排别人跟着去,你是说什么都不能走的,这里太需要你了。”
“那好吧,我再安排这件事。”
“墨林兄那个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出来?”
“他出去只会给我添麻烦,所以我准备在泽叔过完‘百日’后再放他出来。”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送泽叔的家属去法国或者英国,离得远了,我也好安生一点。”
“那他就不会回来了吗?”
“如果他一意与我为敌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你会动他吗?”
“这需要几年时间,最近不行。”
“我也是提醒你这一点。”
“谢谢您。”
“林处长,希望你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你现在的位置和以前的位置大不一样了,一切都需要权衡才是。”
“我明白。”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谢谢您的夸奖。”
第十卷 第二十四章
一晃小豪已经在那个禁闭室里关了一个半月了。
每多关一天,他对阿健的仇恨便增加一分。
这一个半月仇恨深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了。
***
对于这仇恨,阿健从小豪的眼睛里看得清清楚楚。
为此看守把他铐在那张大铁床上。
“看来这么长时间不但没让你忘记仇恨反而让你加深了这仇恨。”
“你说对了。”
“如果现在我把你放开你是不是会窜上来把我掐死?”
“你想呢?”
“那只能委屈你了。”
“没关系,这只能让我更恨你,只能让我在出去后更不择手段地对付你。”
“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除非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我不会杀你。”
“那就永远把我关在这里。”
“如果你听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
“你想可能吗?”
“你的母亲已经找我好几次了,她求我放你出去,我也答应她好几次了。”
“你说的话我不会当话听的,所以你答应她什么也不能当真。”
“我答应她过几天放你出去。”
“我提醒你,最好不要放我出去。”
“我已经答应她了。”
“我不会领你的情。”
“我并不需要你领情。”
“我不会放弃报仇的。”
“我说过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只要我活着,就有机会。”
“你没有那怕一点点机会。”
“你也太自信了吧。”
“可以这么说。”
“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你真以为有上帝保佑吗?”
“上帝?那可不是一个中国人应该相信的东西。”
“你上这儿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看看你。”
“看我什么?死没死吗?”
“我需要你好好活着。”
“你会那么好心,让我好好活着?”
“为什么不会呢?”
“我是谁?一个念念不忘要杀死你的人,让我好好活着?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你现在是不会信我的。”
“现在?难道你认为将来我会相信你吗?”
“会!”
“会?”
“一定会!”
“你他妈的真是个可爱的混蛋。”
“小豪,你还记得在你离开上海去英国在船上泽叔跟你说过的话吗?”
“我只记得你是我的杀父仇人,除了这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他要你把我当亲哥哥,他要我把你当亲弟弟,你应该记得的。”
“你说我会听他的吗?”
“他是你的父亲。”
“如果当父亲说的都是错的,当儿子也必须听他的吗?”
“你认为在这个问题他会说错吗?”
“照你的意思他说的对喽?!”
“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泽叔说的。”
“他说什么啦?”
“我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的亲弟弟。”
“哈哈哈,你真他妈的能说瞎话,怪不得连我爹都不是你的对手。”
“不用那么大声,你希望别人都听见吗?”
“这是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