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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阿健摸到阿七屋里。
阿七已经醒过来,脑袋埋在枕头里,蚊子和大马猴守在边上。
阿健搬过阿七,见阿七紧闭着眼睛,“阿七,我现在跟你说话,你听着,愿意就睁开眼睛,不愿意就接着闭着。”
阿七没啥反应。
“给四哥报仇,你去不去?”
阿七都气死了,哪有心思听他说话。
阿健晃了晃他脑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阿七把眼睛睁开,用那双狐疑的眼睛瞪了他半天,点点头。
“你得听我的。”
阿七又点点头。
阿健掏出阿七嘴里的布,松开绳子。
第二卷 第十六章
听阿健说要去给霍四报仇,大马猴不无担忧地说:“阿健,能行吗?”
“你怕了?”
“不是,问题是。”
“现在是给四哥报仇,其它问题都不考虑。”
“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才行,四哥不是说……”
“怕了你可以不去,我们三个去。”阿七说。
“我怕啥呀,就是得考虑周到……”
“不用考虑,四哥死了,还有什么考虑的。”阿七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你别去了,去了反倒拖后脚。”
“你这是啥话?”大马猴不理阿七,朝阿健说:“你得好好想想。”
“我想好了。”
“非去。”
“是。”
“阿健?”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边上去。”阿七一把推开大马猴。
阿健死死地盯着他。
大马猴明白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选择。
“非去不可的话,我能不去吗?要死死在一起。”
“这才算好兄弟。”阿健说。
按照阿健的安排,每人带一把刀,一匣洋火,两支火把。
他们没走大门,穿东跨院翻墙出来,辨了辨方向,沿着一条胡同出来,顺大街往东下去。
二更天就到了顾家浜,阿七对这一带比较熟,不费力就摸到胡家附近。
那是黄浦江边的一个院子,有亩数来地,几间平房,到这时还灯火通明。
阿健四兄弟隐到一个角落里,院子里看得一清二楚。有十几个人在屋里屋外吵吵嚷嚷,像是在庆功。
“那三个是胡家三兄弟,边上那两个是大狗和二狗。”蚊子对阿健说。
阿健仔细地研究着那些人,那个院子,这个地方。
“动手吧,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阿七说。
“等一会儿,看看再说。”阿健说。
又过了好一阵子,院子里依然喧闹不止,阿七有点儿等不得了,“动手吧,再等天都亮了。”
“等一会儿。”
“再等就来不及了。”
“那也得等。”
“你们等着吧,我一个人上。”
“你说过听我的。”
“那得等到啥时候?”
“等到能动手的时候。”
阿七只好又静下来等。
院子里的人嘻嘻哈哈地高谈阔论,大狗的嗓门最响,“霍四一死,还有谁敢吱一声,阿七倒是叫嚷着要报仇,后来也没动静了。”
“别人更不用说了,都他妈的吓尿裤子了,哈哈……”
“大哥是想多了,我就说他们肯定老实了,怎么样?”
“还是小心点好。”这是胡老大的声音。
“那也对,这回放心了吧,我亲眼看的,亲耳听的,现在那个头儿叫阿健的,亲口说谁都不准提报仇的事,垃圾点是咱们的了。”
“喝吧。”
“喝。”
阿七实在是等不得了。阿健强按住他,“快了,再等一会儿,听我的。”
“今天要是报不了四哥的仇,我死给你看。”
“四哥的仇肯定得报。”
胡家兄弟们一直闹到后半夜才渐渐散去。鸡叫头遍的时候,院里院外只听得一片风声,水声。
天倒越来越暗,乌云压了上来。
四个人把脑袋凑到一起,阿健详细地讲了行动方案,等三个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后,说:“走。”
四个人翻墙进院,点着火把,在能点着的地方,四下里放了几把火,然后撤到江边。
蚊子和大马猴埋伏在胡家到江边的小路边,阿健和阿七则埋伏在江边。
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胡家的老头子第一个叫喊着窜出来,其他人也叫喊着窜出来,呼救声和扑救声响成一片。
胡家左右人家也都叫喊着窜出来,霎时间这一带都陷于混乱。
在父母的指挥下,胡家三兄弟乱纷纷地到江边来打水救火。
胡老大第一个冲到江边,弯腰下去,不想后面阿健一刀捅进后胸,挣扎着回头看时,阿七的刀正中脖项,一声都没吭,翻身栽入江中。
胡老三第二个冲到江边,阿七抢步上前一刀刺去,胡老三感觉不好,大叫一声,闪了过去,阿健从侧面一刀刺中咽喉,阿七第二刀直攮进胡老三肚子,手腕一翻,给豁了个大口子,血哗啦流了一地,胡老三登时气绝。阿健阿七拎起死尸投入江中。
胡老二听到惨叫声,磨头往回跑,大马猴,蚊子从后面杀出,胡老二见势不妙,翻身又回来,阿七,阿健迎面堵住,四把刀子前后左右扎来,胡老二虽体壮如牛,终命丧江边。四兄弟抬起胡老二远远地扔进江中。
阿七想杀进胡家,被阿健拽住。
“行了,该回去了。”
四个人走到半路,就下起雨来,等他们到家时,雨大起来。
换好衣服,四兄弟才回到灵堂,守在那里的弟兄们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都清楚,他们一定没象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去睡觉了。
阿健吩咐人,买纸,买供品,买衣服,买棺木,找人为霍四整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时候,杜香荣赶到了。
到霍四的灵前上香,鞠躬,在霍四的遗体前立了好一阵子。
阿七上前叫道,“荣哥。”
“阿七。”
“到后边坐吧。”
杜香荣随阿七到后边,阿健也陪着过来。
“阿健,是吧。”杜香荣对阿健说。
“是我,荣哥。”
“我来晚了。”
“是我们没保护好四哥。”
“老四带你们不容易呀。”
“我们忘不了四哥,荣哥放心。”
四个人把脑袋凑到一起,阿健详细地讲了行动方案,等三个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后,说:“走。”
四个人翻墙进院,点着火把,在能点着的地方,四下里放了几把火,然后撤到江边。
蚊子和大马猴埋伏在胡家到江边的小路边,阿健和阿七则埋伏在江边。
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胡家的老头子第一个叫喊着窜出来,其他人也叫喊着窜出来,呼救声和扑救声响成一片。
胡家左右人家也都叫喊着窜出来,霎时间这一带都陷于混乱。
在父母的指挥下,胡家三兄弟乱纷纷地到江边来打水救火。
胡老大第一个冲到江边,弯腰下去,不想后面阿健一刀捅进后胸,挣扎着回头看时,阿七的刀正中脖项,一声都没吭,翻身栽入江中。
胡老三第二个冲到江边,阿七抢步上前一刀刺去,胡老三感觉不好,大叫一声,闪了过去,阿健从侧面一刀刺中咽喉,阿七第二刀直攮进胡老三肚子,手腕一翻,给豁了个大口子,血哗啦流了一地,胡老三登时气绝。阿健阿七拎起死尸投入江中。
胡老二听到惨叫声,磨头往回跑,大马猴,蚊子从后面杀出,胡老二见势不妙,翻身又回来,阿七,阿健迎面堵住,四把刀子前后左右扎来,胡老二虽体壮如牛,终命丧江边。四兄弟抬起胡老二远远地扔进江中。
第二卷 第十七章
阿七想杀进胡家,被阿健拽住。
“行了,该回去了。”
四个人走到半路,就下起雨来,等他们到家时,雨大起来。
换好衣服,四兄弟才回到灵堂,守在那里的弟兄们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都清楚,他们一定没象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去睡觉了。
阿健吩咐人,买纸,买供品,买衣服,买棺木,找人为霍四整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时候,杜香荣赶到了。
到霍四的灵前上香,鞠躬,在霍四的遗体前立了好一阵子。
阿七上前叫道,“荣哥。”
“阿七。”
“到后边坐吧。”
杜香荣随阿七到后边,阿健也陪着过来。
“阿健,是吧。”杜香荣对阿健说。
“是我,荣哥。”
“我来晚了。”
“是我们没保护好四哥。”
“老四带你们不容易呀。”
“我们忘不了四哥,荣哥放心。”
“得让老四闭上眼走哇。”
“我会的,荣哥。”
“老四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以后有事跟我说。”
“我们会的,以后少麻烦不了荣哥。”
“别说麻烦,应该的。”
“荣哥,我们想今天就给四哥下丧,您看行吗?”
“行,你安排吧。”
“是。”
大雨直到小晌才住,把一切都冲得干干净净。
在杜香荣的主持下,霍四给安葬在大鹏的旁边,那棵大枣树的下边
安葬了霍四之后,有些人已经对“天堂”失去了信心,走了,每个人都得到一笔钱,阿健用荣哥给的钱打点要离开的弟兄们乐哈哈地走。
至于胡家的事,他们没有露一丝口风。
回来的时候,阿健就下了令,“这件事不能走露一点风声。”
阿七、蚊子、大马猴都清楚这句话的份一,对面前这个瘦弱不堪的家伙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畏惧和尊敬。
巡捕房没深究这个案子,简单经黑道仇杀结案。
菜刀帮的大头目的胡天宇责令手下追查此事,并明确表示“誓报此仇”,不过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子午卯酉,便只是嘴上不肯放松,行动上已经淡了。
胡家老头和老太太没少去哭诉,胡天宇也只能五支六兑地打发了事。
“老板,这,这,这事,就,就,就算了?”韩铁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
“还能怎么样?”
“这分明是,是,是有人纵火行凶。”
“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们也没办法。”
“应,应该,应该好查。”
“你说说。”
“除,除,除了何老狠,没,没别人。”
“没有证据呀。”
“就,就,就是他的人干的。”
“咱们总得有点证据,红口白牙地说不行啊。”
“咱,咱,咱们找不着他,他的证据,就,就,就干他一票,也,也,也让他找不着证据。”韩铁自胡天宇重金聘来后,还没有任何表现,总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
“不行,不行,咱们说什么也不能把舌头往人家嘴里塞,没准何老狠正准备着咱们找他的碴呢。”
“那,那,那咱就吃这亏了。”
“等机会,老弟,机会会有的。咱们不能跟着他的步子走,一切都得从长计议。放心,老弟,总有一天会让老弟你大展拳脚的。”
韩铁愿意听这话,不过他也明白老板其实是怕了何老狠了。
胡天宇绝对不会为几个并不十分重要,随时能招募到的小喽罗去同一些被怀疑有力量干这事的家伙开战的,那不合原则。
赔本的买卖胡天宇不做。因此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誓报此仇”这话,只不过是种态度,给手下人看的。要是他们知道这事是四个十六七的小崽子们干的,恐怕报仇就是真的了。
好在他们眼中“天堂”里边只有霍四算个人物,什么阿健、阿七只不过是一口气就能吹到天涯海角的小爬虫,他们不相信这件事是阿健他们干的。
“天堂”就捡了这个便宜。
在垃圾场的问题上,阿七和阿健的意见是不一致的。
“必须马上抢回来,大狗、二狗都得死。”
“现在还不能动他们,先等一等。”阿健说。
“还等,四哥都死半个月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