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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示意秀云将杨太医扶起,柔声安慰道:“大人要保地性命,只有将此事嫁祸于别人,才能活命。锦瑟眼下有一计,只要你配合演出戏,不但保的性命,还能继续在太医院任命。”
杨太医如何敢不从,连忙应允。
锦瑟想了一想,低声道:“每日午后,皇上必过来露华宫探视。明日此时,你只需这般……”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的望着搁在案前的泥红锦笺。一旁的秋容凝心静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怕惊扰了静妃的沉思。
半饷,静妃才道:“午后小宴,这个梅嫔倒有心思!”沉默了片刻又道:“还请了哪些人?”
秋容小心翼翼的答道:“还有朝阳宫的端妃,云霞宫的贞嫔,梨落宫的云贵人,加上住在她那里的苏贵人,一共六人!”
静妃未置可否,接着又淡淡问了句:“都是贵人以上的品级,没请尹修华和沈容华吗?她们平日不是好的很!”
秋容道:“没请,奴婢仔细打听了,就只刚才的六人!”
静妃沉吟道:“笺上特意注明皇上也到,那些人怕是不敢不去!我只奇怪,梅嫔的用意,设宴显示自己的恩宠吗?”
秋容脸色一变,低声道:“莫不是那件事被她发现了?”身为静妃的心腹,秋容自然知道静妃对锦瑟做下的手脚。不放过每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早在她将锦瑟收到名下时,她就让她不自觉中吃下含着慢性毒药的糕点。
此毒无色无味,平是对身体并无防碍,只有在身怀有孕时,才和胎儿互相冲撞,以至最终胎死腹中。
她决不允许除她之外的宫妃为齐尧产下子嗣,是以,中此毒者又何止锦瑟一人。
听了秋容的话,静妃心下一惊,但只片刻,又平静如昔。“不可能,若她发现了此事,宫中还能如此平静,她还能有心设宴邀请?只怕露华宫早乱了。”
想了想又冷笑:“即使发了,没有证据,她又能奈我何?”
静妃缓步走至案前,将泥红锦笺轻轻拾起,凝视着笺上娟秀的字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明日过去,本宫倒要看看,梅嫔唱的是哪出戏!”
转折二
露华宫抱夏厅
已近酉时二刻,厅里陆续点上了银灯。壁上悬挂着儿臂粗的红烛,四角焚着檀香,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混着梅花的清香,越加馥郁撩人。抱夏厅里花团锦簇,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富丽奢华。
因为只是家宴,厅上只放了几张精巧的雕漆小几,几上放着梅花式样的剔红漆盒,盒旁边放着茶盏杯箸等物。几旁另有一紫檀案,案上供着珊瑚,炉瓶及水仙,梅花等各色盆栽。
每张几后各设一金丝楠木椅,垫着银红撒花靠背。几案排成圆弧状,取其团圆融合之意。
苏怡打量四周,众人个个轻裘宝带,华冠美服,只有她不曾刻意装扮,只穿了日常那件蜜合色的锦袄,淹没在一色争奇斗艳的嫔妃中。齐尧今日穿着青缎绣衮锦袍,未曾戴冠,只用玉簪束发于顶。他慵懒的倚坐在侧,一脸的漫不经心,不若平日的天威难测,倒平添了几分清逸之气。
他右首坐着静妃,仍是那雍容端庄的模样。她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笑容背后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冷陌和疏离。
左首原该是端妃的位子,却坐着正得宠的梅嫔,她正殷勤的为齐尧布菜,并柔声的劝着酒。余下便是端妃,贞嫔,云贵人和苏怡。。奇∨書∨網。平日几人也素无多大来往,今日也只是随意应酬敷衍几句,便无话题。
倒是端妃沉不住气,望着齐尧身侧的锦瑟面露不悦。“妹妹今日设宴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就叫我们干坐着?”
她原就不忿近日锦瑟得宠,今日又抢着坐在齐尧身边。只不过碍着锦瑟身怀龙嗣,也不敢当众翻脸,只能在言语上找找碴。
见众人皆望向她,锦瑟一脸的无辜。“今日只是锦瑟设的小宴,原不过为你我姐妹间联络感情,难得皇上肯赏脸赴宴。姐姐若然有事,只管自去方便!”
端妃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要她自去方便,摆明是便宜了其他妃子,要是齐尧临时起意,她不是错失良机。是以,虽然气闷,也只能这样坐着。
她瞧见锦瑟在齐尧面前温柔低顺的样子,在心里暗骂:这个小妖精,偏在我们面前这样作,分明是向众人示威。
一面又想:她此刻正得宠,又怀着龙嗣,不能去逆其锋芒。若有一朝失宠,看你怎么死在我手上!正胡思乱想,一眼瞧见苏怡,见她虽然素淡装扮,却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宫妃中分外耀目,那份绝世的容光将旁人比的黯然失色,忍不住心中又添了堵。
在座各人皆怀心思,只有苏怡一派怡然自得。她拣了个酒杯小口饮着,不多时,便晕生双颊,面如桃花,略有些醉意。
微酣之际,隐约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令她如锋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她不由朝前望去,正对上齐尧专注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交汇,擦起电光火石,皆在心里一震。齐尧急急避开,而苏怡不小心呛到了酒。
这一幕被一旁的锦瑟看到,心下暗自猜疑。自从她被封梅嫔后,齐尧对她极好,可她总觉得说不出来的不安。有时,齐尧会凝视前方,长时间的发呆,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
她曾经怀疑齐尧在思念柳妃,于是刻意做出柳妃素日的言行举止,而他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直到今日宴上,她终于察觉了齐尧的心思,自从苏怡出现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无意中的举动已经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他还是不能免俗的对苏怡动了心吗?
锦瑟想到这里,心中嫉恨疯长。为什么!我所失去的,最后都被你拥有。连这一次,浅薄的恩宠,你都要抢!
千回百转间,她怵然心惊。或许,利用齐尧的未解心思,可以给予苏怡致命的一击。若等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只怕再也来不及了立即低头做干呕状,一边用手揉着鬓角,身子软软朝齐尧侧倒去。
齐尧惊觉了她的不对劲,忙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锦瑟一脸的虚弱,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臣妾觉得很不舒服,心跳的慌!”
在场众人见此变故,皆一脸惊惶。只有静妃在心中连声冷笑,不露声色的看着锦瑟。终于来了,果然这场家宴另有玄机。
面上却一脸焦急,转头去唤一旁的宫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太医!”
齐尧一把抱起锦瑟急急的朝暖阁走去,众人呆立片刻后,也急忙跟了过去。锦瑟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她将头埋在齐尧怀中,趁众人不备,将藏于袖中的一颗丸药偷偷的吞了下去,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露华宫的暖阁近在咫尺,而胜败,就在此一举。齐尧的拥抱很温暖,却仍温暖不了她内心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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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三
露华宫
杨太依颤抖着收回手,紧张的思索着该如何措词。
“到底怎么了?”齐尧面露不豫,视线移至躺在床侧的锦瑟身上。
此刻,她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鬓角不停的渗出冷汗。她微咬着嘴唇,似在极力忍受巨大的痛楚。这副样子,让他心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快说,梅嫔到底怎么了?”恐惧加上不安,让他急怒交加。
锦瑟缩在床侧,药效发作的痛苦让她预料不及。恍惚间,面前悬挂着的银红撒花帐子如同张了血口的巨兽,狰狞的朝她扑过来。
“好痛……”她紧紧抓住齐尧的手,不住的呻吟,全然没注意手上的鎏金指套划破了齐尧的手背,留下了道道血痕。
众宫妃齐齐围在暖阁里,脸现惊异。刚才还好好梅嫔,只说是头晕而已,怎么一下子,就痛成这样。
静妃也微拧着眉,心想:看她此刻的样子,倒不像是假装。
“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杨太医眼见锦瑟痛的厉害,也来不及多想,只得按照即定的计划演下去。
他“扑通”一声,径直跪在齐尧面前,拼命的磕头,用力极猛,不多时,额头上便磕起一片青紫。
“梅嫔娘娘怕是小产之兆,龙嗣已经胎死腹中,请皇上节哀……”他一口气说完,也不敢抬头去看齐尧的脸色,只顾亢自磕头。
四周一片死寂,偌大的暖阁只听的到“咚咚”的磕头声。一下一下,如擂鼓。敲打在众人地心上。
齐尧如被雷击,半饷回不过神。。。他眼底逐渐浮现寒意,震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居然……”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尖利的惨叫打断。他惊慌地朝后望去。只见锦瑟匍匐在侧,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小腹处,仿佛被千万把利刃捅刺切割般,锦瑟只觉痛不欲生。她半身如被火烧,燎烫巨痛。半身又如坠在冰窖,彻骨的寒冷。双重折磨下,连神志也渐渐迷糊,终于忍不住尖叫失声。
一股热流从下腹处喷涌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地群裾。痛楚过尽,是浓浓的倦意,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不好了,娘娘昏过去了……”杨太医一见情形不对,忙将手搭上了锦瑟的脉搏。他快速用银针封住了锦瑟身上几大穴道。以减慢出喷薄而出的鲜血,一边命宫女速去太医院,请众太医来露华宫会诊。
巨大地屏风铺设开来。搁开了众人的视线。巾帕,热水。铜盆不停的在宫女手中传递交替着。露华宫里忙成一团。
齐尧心烦意乱,随着众人退避到外间。他望着一盆盆宫女端出的血水。面色凝重。
不时有宫女出来传递消息,听从太医们的指示。一个时辰后,秀云出来说:“血已经止住了,娘娘也醒了。”齐尧这才放下了心中大石。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龙嗣不保了?”静妃面带薄怒,望着正议论纷纷的太医们。
齐尧扫过杨太医,一脸的阴郁。“是你负责梅嫔的调理,到底是何原因。”
杨太医垂头道:“启禀皇上,才刚微臣为娘娘疹脉时,就发现娘娘地脉象浮而搏止,中空外坚,有弦大的搏指感觉,这分明是革脉的征象。而娘娘突然气虚不顾,精血不能藏,分明是中了药毒地缘故!”
“药毒,你是说有人蓄意下毒?”齐尧震惊万分,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对龙嗣不利正在此刻,杨太医转身问向一旁的秀云:“娘娘晚上可曾吃过什么,你需得详细道来!”
秀云忙恭谨地答道:“回大人,娘娘除了三餐膳食,只在傍晚用了一碗果子露。膳食都是仔细经女官验过,方才服用地!”
杨太医道:“那碗果子露呢,验过没!”
秀云摇头:“因是娘娘临时起意要,又是苏贵人亲自做的,所以就没验!”
见众人地目光皆投向她,苏怡只得道:“那果子露确是我做的。因梅嫔娘娘突然起意,臣妾才去小厨房做了来!”
杨太医道:“那果子露可还有下剩的!”
“有,娘娘只喝了半碗,就搁下了。奴婢怕娘娘稍后要,便搁在案上!”
只见窗下的青漓案上放着一碧玉碗,碗口用纸封着,便是锦瑟喝剩的果子露了。
杨太医当下揭去封纸,仔细看了看,问向苏怡:“苏贵人做这碗露时,可有假手他人?”
苏怡摇摇头:“是我亲手做的,又趁热端给了梅嫔娘娘,不曾经别人的手!”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到这碗露有什么问题!
杨太医又问秀云:“你封上果子露后,可曾有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