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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内侍远远就开始报:“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诸妃赶忙起身,齐齐福礼,等待皇帝和皇后的到来。
不一会儿,衣裙摩挲的声音毕了,就听得龙天仰朗声道:“大家都起身吧,今日家宴,不必拘礼。”
话虽如此,但众妃还是稳稳当当的齐声谢恩后,这才起了身。
面带微笑的扫过众人。最后,龙天仰把目光停在了缱绻身上,探过身子问道:“缱绻,你过来朕这边儿吧。”
看到龙天仰面带微笑,缱绻也不拒绝,轻易莲步走到龙天仰下首的一方空桌,款款福礼,这才坐下。
看着这样,众人才知那方空桌原是专门为苏缱绻留得,顿时一片酸意。
“皇上~”
缱绻看着可供两人落座的桌子自己一人坐下颇为不适。便开口问:“这还有一个位置,不知?”
缱绻话音未落,已听得内侍高声报:“俊王到——”
微启地唇瓣还未合拢,听得竟是龙怀庭来了,缱绻心中惊讶,一丝异样滑过,只得收声。低下头颈,不再说话。
龙天仰见龙怀庭来了,很是开怀,朗声道:“怀庭,朕以为你不来呢了!快来下首入座!”
龙天仰起身,竟亲自上前迎了龙怀庭来到缱绻的桌前,安排龙怀庭入座。
慢慢走近,看着颔首不语的苏缱绻,龙怀庭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对龙天仰福礼道:“皇兄,修仪嫂嫂在此,怀庭坐这儿恐怕不妥吧!”
“何来不妥,大家都是一家人!”龙天仰不由分说的拉过龙怀庭做到缱绻的身边。一边玩笑道:“朕还想听听你巡矿的事儿呢。坐远 了,难不成要朕到你跟前听啊?”
“还是臣妾让座吧!”
缱绻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起身道。
“不不不,朕要就近照看着你,不然你做到朕的身边来?”龙天仰怎肯缱绻离开,赶忙阻止。
缱绻正要拒绝,突然瞥见上首穆华胭的冷脸,是更加不想坐到那边儿去的,只得不再推辞了,便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没想到龙怀庭竟然会回来,缱绻平静了好久的心突然又变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鼻尖萦绕着龙怀庭特有地淡淡草药味道,缱绻蹙眉。突然觉得自己拘谨有些可笑,便淡然轻笑一下,心下却也无妨了。
此时的龙怀庭却一直在和龙天仰说话。不过是汇报全国银矿的开采状况和路上打听到的民生趣事。龙天仰听都很认真,时不时的合着龙怀庭说的有趣儿地方朗声笑着,心情颇为舒畅。
但缱绻明显也能感觉到龙怀庭有一丝的别扭。一空下来龙怀庭就低头喝酒,一喝竟都是整杯整杯地。
“怀庭,别自顾着喝酒了。告诉朕,还有哪些有意思的事儿啊?”龙天仰看着龙怀庭自顾着灌酒,赶忙道。
“倒是在苏杭发生了件奇事儿。”龙怀庭放下酒杯,抬眼答道。
耳边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杭”二字,缱绻赶忙抬头,望着龙怀庭,期待着听到些有关家中或家乡的一些事情。
不过,龙怀庭只是讲起了在苏杭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已,并无特别,只是有趣罢了。
但这些,缱绻听在耳里却异常亲切,抿着嘴,不觉得就又有些想家了。
“对了,缱绻,你是苏杭人士吧?”倒是龙天仰发觉了缱绻的异 样,开口问。
看着龙天仰,缱绻直点头,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思。
“怀庭,你多讲些在苏杭遇到的事儿给缱绻听。看样子她是想家了吧。”龙天仰温暖地一笑,有些宠溺的神情看向缱绻。
缱绻觉得心头一暖,却对上了龙怀庭一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只得收起外露的表情,推却道:“无事地,家中常来书信,倒也没有什么 的。”
龙怀庭不置可否地抿着唇,看到缱绻一脸失望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如此,气氛渐冷。
筹交错间,龙怀庭似乎有些醉了,便起身向龙天仰告辞。
龙天仰也准了,因为奔走了这些时日,谁都看得出来,龙怀庭确实是累了。
等到龙怀庭走了,缱绻才送下来一口气。
龙天仰把黄芝林叫上来和缱绻一同坐着,气氛顿时又活泛了不少。大家喝酒吃菜,竟是融融和乐的气氛,一扫这些时日来的阴翳气氛。
因为不能饮酒,加之有孕了睡眠也早,宴席中段,缱绻就告辞了。
龙天仰心疼缱绻,特意让御撵送缱绻回宫。
缱绻本想拒绝,无奈夜里风大,还是同意了,在翠娘的陪同下乘着御撵回了婀娜宫。
刚到九掖湖外边儿,缱绻就下来了,说是想走走。
翠娘陪着下了御撵,和缱绻一起渡步着往婀娜宫走去。
一路上缱绻颔首不语,总也忘不了龙怀庭突然回来给自己带来的惊讶。只觉心头烦闷,便吩咐翠娘先行回宫,她要在湖边站一会儿。
翠娘看得出缱绻有些心烦,也不劝说,只是进去那处一件披风给缱绻披上,便进去了。
端立在湖边,看着月光柔柔的反射在湖面,荡起一片片如鳞般的光华,缱绻不禁有些走神了。鼻端萦绕的淡淡草药味儿始终也去不了,仿若那人一直都在身边一般,让人迷惑不解……
正文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释然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释然
呆的站在湖边发神儿,缱绻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只 怎么都挥不去那种淡淡的草药味道,就像那个人,有时自己很刻意的想要忘记了,却又如今日一般会突然就出现。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缱绻抬眼,一回首,却一眼望见了不远处的龙怀庭。
夜色的中的龙怀庭脸色有些疲惫,一身白衣随着月光的起伏有些淡淡的光华晕出,显得不那么真实。
“俊……俊王?”
没想到他会来,缱绻心下有些意外,怔怔地开口就问。
有些茫然的望着龙怀庭,缱绻自我安慰道:原来,刚才闻到的那个味道真的是他来了。还好,不是自己在犯傻。
略微有些迟疑,龙怀庭立在不远处,半晌儿这才开口道:“是我,是皇兄让我来为你把脉。”
“这么晚了,就不用了。”
听见他说只是龙天仰让他的,心底有些涩涩的,缱绻婉言谢绝了。
“明日我就会启程,可能无法来了。所以才趁着今夜过来一趟,还请,凝修仪莫要推辞。”龙怀庭不卑不亢地道来,言辞间颇为清朗,倒叫缱绻不好再拒绝了。
只得点点头,缱绻道:“那就请俊王进亭一坐吧。”
两人进了凝雅亭,只听得偶有风吹叶动的“簌簌”声,也更加令得整个九掖湖平静的异常。
也不说话,缱绻从披风中伸出皓腕。
龙怀庭也不说话,伸出三指搭在缱绻的细腕之上。
略微抿唇,感受着缱绻皮肤上温温的热度。龙怀庭有一丝地走神。却在下一刻便冷静了下来,静静把脉。
低眉侧头,看向远方,缱绻只觉龙怀庭三指有些冰凉,触在自己地肌肤上却烧的灼热。如此矛盾,再加上萦绕在鼻端总也挥不去的淡淡草药味道,只觉心头有些烦闷。
不一会儿儿,龙怀庭收了手。
“平时有按时喝药么?”龙怀庭锁眉,似乎有什么疑惑。
“没有。”缱绻倒也直接,本来她就不太信那个王恭冉。自然是不会喝他的养胎药的。
“难怪。”龙怀庭抿着嘴,抬眼看着缱绻,眼神中略有些疑问。
“不用问了,因为我信不过那个太医。不敢喝他的药。”缱绻直接答了。
“你是说王恭冉?”龙怀庭挑眉。
点点头,缱绻拉了拉披风的领口,轻声道:“他是皇后的表兄。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龙怀庭听了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只是看着缱绻,久久没有回答。
“皇兄告诉你了?”
龙怀庭憋了一会儿,这才问。
“嗯,我告诉他王恭冉是当初进宫为我诊病的太医,也是因为这 样。皇后才让我迁宫地。”缱绻料到了龙怀庭知情。缱绻无奈的苦笑着,有些埋怨自己的直言。
顿了顿,缱绻继续道:“可皇上说王恭冉是太后兄弟的私生子。是皇后的表兄,让我放心,他为人是极为妥当的。”
说完,缱绻无奈地摇摇头:“可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那个王恭冉,只得每日都倒掉他弄的安胎药。”
“皇上既然说此人稳妥,你就该不用如此小心地。”龙怀庭摇摇 头,有些担心。
“可是王恭冉还曾经照料过芝林她们的孕期,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那样的简单。”
脱口而出,缱绻又有些后悔了。
是啊,即便是在龙天仰的面前,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只是埋住了对王恭冉,还有对皇后的怀疑,不喝安胎药,小心饮食,却从未再对龙天仰吐露半分自己地想法。
但是,面对龙怀庭
怎么就那样轻易地又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呢?
“呵~”
淡淡的一丝苦笑浮起,缱绻道:“算了,多说无意。”
“有些事情并非是表面那样的,有些事也是难以说得清楚地。”龙怀庭迟疑了片刻,这才说道。
缱绻透过浅浅的月光看着眼前的龙怀庭,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你明知道陈舒莲的死和皇后脱不了干系,也明知道王恭冉和皇后有着这样的关系,难道,你竟一点也不怀疑?”
摇摇头,龙怀庭没有的犹豫:“你以为皇兄是傻的么?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明白。若王恭冉和皇后勾结,他会放心把你交到王恭冉的手里么!”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缱绻看着龙怀庭,脱口而出:“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似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龙怀庭摇摇头,道:“事关皇室秘闻,这不该由我来说,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又是这句话。那一日,我质问王恭冉的时候,他也是这句话。为什么,到底你们在隐瞒什么?”缱绻皱起秀眉,喃喃道。
“你又何必多想呢?记住,以后乖乖喝药,知道么。”
一句“乖乖喝药”,话一出口,龙怀庭顿觉不妥,脸上一热,赶紧把脸撇向别处。
缱绻正在疑惑王恭冉的身份,却听到龙怀庭那句露骨的关心之话,瞬间便呆了,心底闪过了久违的悸动,面上也渐渐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绯红。
一个低首不语,一个侧脸向外望去。静谧而又有些尴尬的气氛渐渐升起,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任气氛就这样安静下去。
片刻,异样的感觉稍微淡了,龙怀庭这才回首,看到缱绻紧紧低首不语,不觉心头竟是一酸,眉间扬起一些勉强的笑意,轻声道:“你和我这都是怎么了?”
听到龙怀庭话,缱绻也不禁抬首,古怪的看着龙怀庭的表情变化,半晌儿,这才幽幽一笑,道:“是啊,这都是怎么了。”
这两人,一个潇洒不羁,一个生性淡薄。本来都是清朗明了的性 子,如今却又如此扭捏,也难怪,两人那相视的一笑,也只是期望能心中释然。
过往再多的心动,情动,那又如何,自那一吻,自那一次的放纵,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关系只能是一个是亲王,一个是皇妃。前些日子里的刻意避开,故作冷淡,这都不是他们正真的自己。
既然不能有情,却还是可以有谊的,不是吗?
“其实,人生之中许多人都只是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你我相遇便是缘分,我心里也早已视你为知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