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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觉禅师和蔼的笑道:“施主此话倒是见外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以施主所修炼的那身奇妙的功夫,就算老衲不出手,施主也可自然痊愈。另外,那‘九转归元丹’也并非老衲所有的,而是施主的一位故人拖老衲送去给施主服用的!”
“啊?故人?”琴仙云奇异的道。
灵觉禅师轻轻颔首,却转头对无为道:“无为,你去请太衍师兄来这吧,就说琴施主已经到了!”
琴仙云奇道:“太衍大师也来了?”
灵觉禅师点了点头,琴仙云忽然有些明白了,又道:“禅师,您刚才说的那位故人就是太衍大师。”
灵觉禅师笑道:“不错,‘九转归元丹’其实是太衍师兄所在如心寺的镇寺之宝,而且今日老衲派无虚请施主冒雨前来敝寺也正是师兄的主意。”
琴仙云听到灵觉禅师这般解释,心中有些了然,但更多的疑问却随之而生,太衍大师不是早就回如心寺去了吗,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最后又让灵觉禅师送来“九转归元丹”为自己疗伤的?而且自己与太衍大师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交情却还没有深到让他不惜血本的地步,就算他再怎么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也不大可能将如心寺的镇寺之宝说给人就给人啊?而更让琴仙云不解的是,太衍禅师托灵觉禅师如此急切地把自己找来,到底为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呢?
灵觉禅师见琴仙云听完自己的那几句话后便低头沉思不语,似看出了琴仙云的困惑,露出了一个佛祖拈花似的微笑,道:“施主无须多虑,老衲相信待施主见过了太衍师兄后,定然会不虚此行的。”
琴仙云也期待是这样,他看着灵觉禅师,正要说话,就听得随缘殿外传来了两种脚步声,其中一个轻盈飘然,而另一个则显得得拙重了许多。琴仙云扭头看去,便见满脸淡淡笑容的太衍大师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而跟在他后面的人心内稍稍一喜,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衍大师的弟子崔西敏。
看着这个自己既敬重又感激的人来到,琴仙云忙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上前恭敬的道:“晚辈见过大师!”
太衍大师赞赏地看了看琴仙云一眼,却是受了他这一礼,笑道:“小施主果然没让老衲失望啊!”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琴仙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那如春风化雨般和蔼可亲的声音却让琴仙云立即去掉了心中些微的拘谨。
崔西敏等自己师傅说完那句话后,一个箭步便来到琴仙云面前,使劲地在琴仙云肩膀上捶了两下,高兴的道:“仙云,前些日子听师傅说你受了重伤,没想到你不但没有去见佛祖,反而变得更加精神起来了。”
言语中虽带着些戏谑与玩笑,但其间所流露出来的真诚与关切却让心中甚是感动,笑道:“我倒是想去亲身聆听一下佛祖的教诲,可惜佛祖他老人家不收留我,所以又只能跑回来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在灵觉禅师和太衍这两个佛门宗师面前以“佛祖”之名说笑,似乎对佛祖有些不恭,不由朝两人看去,却见他们依旧含笑望着自己二人,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此时旁边的无虚早已为几人准备好了坐垫,崔西敏拉着琴仙云过去坐了下来,因崔西敏是挨着太衍大师所坐,在自己的师傅身边,他倒也不好再与琴仙云谈笑。
太衍大师看他们两人坐好后,望向琴仙云道:“施主是否奇怪为何老衲会让灵觉师弟请你来小弥勒寺呢?”
琴仙云点头笑了笑,却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既然太衍大师说了这句话,即使自己不询问,他也会将事情告诉自己的。
可太衍大师却没有马上解释他为什么请琴仙云来小弥勒寺的原因,反而又向琴仙云问道:“不知施主是否听说过‘道神丹’这种东西?”
琴仙云心中大震,太衍大师竟然也知道“道神丹”,他一直以为知道“道神丹”的除自己以外,应该就只有田峰和林天欲二人了,田峰只告诉过自己一人,而林天欲显得不大可能将如此机密的事告诉太多的人,可太衍大师却是从何得知的呢?
不过琴仙云尽管极为惊讶,表面上却是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道:“大师,不知这与晚辈来小弥勒寺有什么关联?”
太衍大师脸上露出了几丝淡淡的笑容,但旋即却浮现一股回忆的神色,好了一会儿才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老衲经过菊影市东边天河镇的一个偏僻农村,无意间听说那里有不少健壮青年离奇失踪,数年来警察都没有察出这是何原委。老衲一时好奇心动,想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几经查探,仍然是没有什么线索。直到一年前老衲再次经过天河镇时,才总算于不经意间得知了那些健壮青年无故消失的原因。”
灵觉禅师在几人坐下后便微闭双眼,嘴唇不时颤动,似在念诵佛经,又似在数着手中那串长长的佛珠,对太衍大师所说的话没做任何反应,而崔西敏却似乎第一次听太衍大师说起这桩隐秘之事,听得十分入神,这时见他停了下来,忙道:“师傅,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失踪的呢?”
太衍大师看了看自己那神色略显焦急的弟子,又看了看正期待自己给出答案的琴仙云,不禁叹了口气,悠悠的道:“那日老衲到天河镇附近的蕉山采药,当晚就住在蕉山深处的孤神寺里。孤神寺平时人迹罕至,寺院里只住有四位僧人。那天深夜,老衲正在房中打坐,却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声音,老衲忍不住起身一看,就见到寺院里的那四个和尚鬼鬼祟祟地将一个年轻人抬进寺院。老衲悄悄跟去一看,才发觉寺院后面的一个山洞里竟还藏着许多昏迷不醒的青年,老衲从他们的谈话中才知道那些人都是这几个佛门败类从附近农村虏来的。
“唉,老衲当时本想将这几人打昏送交当地的公安机关,但就在老衲要动手的时候又听他们无意中泄露了次日将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前来提人,老衲思量之下,为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当时便不动声色地退回了禅房……”
崔西敏听得又禁不住问了出来:“师傅,那您第二天有没有看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厉害的人物?”
琴仙云笑道:“西敏,你就别打断大师说话了!”
崔西敏不好意思地对琴仙云讪笑了两声,但眼睛很快又移到了太衍大师身上。
太衍大师露出了一缕苦笑,叹道:“老衲第二天晚上确实见到了那个人,只是见到那个人后,老衲才发觉他也并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而且他行动之时也特别狡猾,老衲跟踪到目的地,只隐约听到他和别人谈话时说到‘道神丹’几字时便被发觉,可当老衲想暂时退出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来,老衲猝不及防之下被其偷袭打成重伤,若不是被路过的虚一道友所救,老衲此时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琴仙云听后心内大惊,他虽然看不出太衍大师的修为有多深厚,但却没想到他竟会不知不觉让人侵入到身后,更被那人偷袭成功,那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的功夫比太衍大师都还要高么?
崔西敏听到自己师傅被偷袭时却是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他跟随太衍大师习武多年,对师傅的修为再是清楚不过了,若不是听太衍大师亲口说出,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师傅竟能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偷袭,顿时不由愤愤的道:“那个人实在太卑鄙了,师傅,那您……”
太衍大师打断崔西敏,温和的一笑道:“那人的行为虽然有些卑鄙,但一身修为确实已到了化境,老衲就算正面与他交手,也多半会以败北而结束。只是那时因身受重伤没有看清那人的相貌,实在有些遗憾,不过幸运得的是老衲跟踪之前也乔装改扮了一番,所以也没被那些人认出来。”
“老衲在虚一道友的帮助下脱身出去后,稍微疗治了一下伤势便马上再约了几位方外好友一齐来到了上次跟踪所到之处,但没想到那里却已是人去楼空,老衲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蕉山,才发觉孤神寺也是人影俱无。”太衍大师顿了顿,又道,“老衲回去后,在一次整理如心寺的藏经阁时候,发现了一位佛门前辈留下的笔记,从那里得知了有关‘道神丹’的详情。”
听到这,太衍大师看了看凝神倾听的琴仙云和崔西敏二人,道:“‘道神丹’其实是八百年前‘血魂教’教主寂灭所研究出来的东西,据说炼制出来后若以另一样宝物‘璇玑珠’的粉末为引,服用后便能强烈地激发人体的潜能,使其修为能够突破肉体的限制,在短短的时间内达到绝顶高手的地步,只是当时的血魂教主寂灭虽然研究出了‘道神丹’的配制药方,却还没等他来得及试验,他以及他所创建的‘血魂教’便被当时联合起来的各派高手所剿灭了。”
琴仙云听得微微动容,发现“道神丹”药方的田峰老人也仅知其功效,却不清楚其来源,只是不知太衍大师口中的那位佛门前辈到底是什么人,连八百年前的隐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衲了解到那些人口中所说的‘道神丹’竟有如此神奇的功用,心中极为焦急,因为那时老衲偷听到他们手中似乎已经掌握了‘道神丹’的秘方,若是真让他们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将这种奇药研制出来,那不知要为世间增添多少冤魂。”太衍大师双目露出了悲悯之色。
琴仙云也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在黯然之后却有丝丝的欣喜,以前他以为追查林天欲等人阴谋的只有自己一人,现在看来,不独太衍大师,或许连虚一道长和灵觉禅师几人也比自己知道的要多,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拥有“道神丹”的人叫林天欲,以及“璇玑珠”此刻正在雪玉蟾的手中。
琴仙云心内犹豫了半晌,正想着自己是否该把所知道的东西告知太衍大师时,忽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禁不住问道:“大师,难道您今天让晚辈来到这小弥勒寺,就是要告诉晚辈有关‘道神丹’的秘密吗?”
太衍禅师没有直接回答琴仙云,只是点头道:“不知施主还记不记得当日在潇湘拳馆时帮赵馆主驱除体内所中‘血魂真气’之事?”
第四章惊悉
太衍大师此话一出,琴仙云陡然想起自那天起一直盘旋在自己心头的阴云,顿时惊疑的道:“大师,难道这也与我们刚才您所说的事情有关联?”
太衍大师叹道:“不仅是有关联,而且是大有关联。老衲当时之所以没有出手帮赵馆主治疗伤势,是因为老衲替其检查之时发现赵馆主并没有受多重的伤,而且更令老衲的震惊的是,赵馆主所修炼的内功竟然就是‘血魂功’!”
琴仙云早已隐隐猜测到这层可能,所以见太衍大师说出后并没有太大的吃惊,只是静静地看着太衍大师。
可崔西敏却忍不住诧异地叫道:“师傅,这怎么可能啊,那个把他打伤的连盛修炼的不也是‘血魂功’吗?如果赵馆主和他修炼的是同一种功夫,两人多少有些渊源,那个连盛为什么还来踢他的馆呢?”
琴仙云笑道:“他们那样做只不过是演一场戏给大家看罢了。”
太衍大师点头道:“不错!不过确切点说,赵馆主是借那个机会在试探老衲。”
见太衍大师如此一说,不独崔西敏瞪大了眼珠子,就是琴仙云也不禁轻“啊”一声。
太衍大师道:“唉,其实不说你们不信,就是老衲当时也有些难以置信,可到最后却又不得不信,因为老衲一年前在天河镇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