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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偶尔会出现些前来探险猎奇的冒险者。
妙坛三面环山,地形奇特,此处虽然依旧十分寒冷,但相对于山外那铺天盖地的风雪来说,却是暖和的多了。千百年来,它一直就像座为人们遮风挡雨的屋亭,接纳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客人游子,有人只将这当成了休憩片刻的场所,却也有人在此落地生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么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城镇。
妙坛鱼龙混杂,每天都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出没。
这天傍晚,妙坛便迎来了几位古怪的客人。他们中间有身体残缺的老头,有大腹便便的胖子,有潇洒飘逸的年轻男子,有美貌如花却又冷若冰霜的妙龄少女,更有活泼调皮的可爱孩童……他们正是从菊影市赶来的蓟黑衣、琴灵璧、琴仙云、步飞烟和琴归来五人。
自那天蓟黑衣运用“天门”内功心法的独特之处得出王逸遥的去向后,琴仙云等人便兼程向玄鼋江进发。这次,灵觉禅师和虚一道长本也打算一起来的,可琴仙云不忍这两位出家人再卷入这场是非当中,还是劝他们留了下来,而箫炎因要照顾受伤的郦寒露,也没有前来,只有月莲儿死活缠着要跟在琴仙云身边,只是琴仙云担心她经验阅历太浅,去了弄不好反会坏事,最后在众人的好说歹说之下,总算以一个“保护”凌羽裳等人的理由勉强打消了她去玄鼋江的念头。有了这许多原因,所以出现在妙坛的就只有蓟黑衣与琴仙云等五个人了。
蓟黑衣年轻时云游四海,曾经到过妙坛,在这里住过几个月的时间,对妙坛相当熟悉,所以在小弥勒寺时感应到王逸遥时直觉地说出了“玄鼋江”这三个字。只是现今数十年后,重游故地,而自己也已非当年模样,却不禁感慨颇多。
几人找了家旅馆用过晚餐,步飞烟带着小归来回房去了,而琴仙云等三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后便开始商量起寻人之事来。
琴仙云首先道:“王逸遥与陈政武等人所去之处八成就是颛孙家族的隐居之所,晚辈曾从前人的记载中得知颛孙家族千年前迁居至一个叫‘暗墟’的地方,蓟老前辈,您见多识广,是否知道‘暗墟’与玄鼋江有何关联?”
蓟黑衣摇了摇头,道:“‘暗墟’这个地名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琴灵璧笑道:“云儿,有蓟兄在,还怕找不出王逸遥藏身在地方吗,我们现在就不必去管它哪里是‘暗墟’,等我们找到了王逸遥后,自然知道‘暗墟’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了。”
琴仙云也微笑道:“三伯说的是,只是‘玄鼋江’附近这么广阔,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去寻找呢?”
琴灵璧沉思了一会,转向蓟黑衣道:“蓟兄,你现在是否能感应出王逸遥的位置?”
蓟黑衣道:“待我试试看吧。”
声音才落不久,便见蓟黑衣那件宽大的外衣突然鼓胀起来,大家都知道蓟黑衣正将体内那浑雄的真气释放出来,都凝神屏息,收敛起自己的气息,以免与蓟黑衣的真气产生冲突而导致其感应力减弱。
此时感应王逸遥的存在远比在小弥勒寺时要来得简单得多,所需要消耗的真气与心力也少了数倍。几分钟之后,蓟黑衣便缓缓呼了一口气,那股独特的嗡嗡之声从他腹中散发出来:“奇怪!奇怪!”
感觉到蓟黑衣那极为讶异的语气,众人不由互视了一眼。
琴灵璧忙道:“蓟兄,有什么不对吗?”
蓟黑衣难以置信的道:“我虽然感应到了王逸遥这孽徒的存在,可就是不能确定他究竟在玄鼋江的什么地方。这玄鼋江周围似乎分布着一片巨大的奇特磁场,竟能吸人的意念这种无形之物,方才我的神思便险些被它给吸了进去,几十年没来,玄鼋江什么时候多出了这玩意,可真是奇怪了。”
琴灵璧诧异地看了看蓟黑衣,眉头微皱道:“这么说来,我们想找到王逸遥倒要颇费一番手脚了。”
琴仙云笑道:“三伯,蓟老前辈,反正我们有五个人,明天大家分头去周围查找一遍,应该能发现一些情况的。”
蓟黑衣颔首道:“仙云说的是,这里既突然多出这片磁场,定会有某些怪异之处表现出来,我们明天细心点,或许真能从中找到几丝线索。”
琴灵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蓟黑衣的“天门”内功心法对王逸遥的感应失去效用之时,这确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可行之计了。
翌日清晨,琴灵璧大致规定了一下众人搜寻的范围,他自己负责南面,蓟黑衣负责西面,步飞烟去了东面,北面则分配给了琴仙云。大家各自准备了一下便出发了,但小归来却被留在了妙坛。琴灵璧这样的安排令小归来极为不满,他昨晚养好精神就是为了今天能出去好好转悠,现在琴灵璧却让他呆在屋子里,他岂能高兴?不过尽管这小子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在琴灵璧的一板脸一瞪眼之下,也只能乖乖接受了。
妙坛之北,是片无边无际的森林。放眼望去,所见到的就只有那披着雪白外装的树木,时而寒风扫过,那簇簇缀着晶莹冰珠的枝叶如波涛般起伏翻转,闪射出阵阵耀眼的银光,这景致令人惊叹不已。
琴仙云置身在这美妙的画面里,双眼虽时时观察着四周,却无暇欣赏这冷艳的风光,只一心想要找到颛孙家族与陈政武、王逸遥等人的藏身之所。
在行走了将近十里路之后,琴仙云才感觉到这搜寻的事儿远比想像的要困难得多,地上积雪盈尺,周边林木密布,即便真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能被掩饰得一干二净。琴仙云心里仍存留着万一的希望,将功力提升到极至,不错过身周任何细微的动静。
然而,一直到了夜幕西垂时,琴仙云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眼见天色愈来愈暗淡,琴仙云只能顺着原路返回妙坛。
踏在轻软的雪地上,听着那微弱的“沙沙”脚步声,琴仙云边走边回想着昨晚蓟黑衣所讲的话,忽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蓟老前辈所说的那个巨大磁场会不会和
“璇玑珠”有关?“璇玑珠”经过颛孙家族数位长老几年时间的激发,它所蕴藏着的超强潜能现在若是释放出来的话,再经过某种特殊的处理,形成这样一个强烈的磁场便是极为正常之事了。
想到这,琴仙云心中顿时有些焦躁起来,暗暗忖道:“现在时间紧迫,不知道今天三伯、蓟老前辈和飞烟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琴仙云长长地呵了口气,正欲加快脚步,蓦地一丝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琴仙云抬眼望去,就见一颗拇指大小的冰珠脱离树枝,向地面快速坠落。冰珠晶亮剔透,闪烁着宝石般的莹莹光泽,似一道流星轻盈地掠过琴仙云的眼帘。
琴仙云看着冰珠内倒映着的自己那模糊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缕寂寥的笑意。
就在这时,那颗美丽的冰珠突地绽放开来,一粒粒棱形的冰片带着冷厉的寒光朝琴仙云身前劈头盖脸地激射而至。“咝咝”的尖啸划破虚空,就如同千万柄利剑刺过,将这凄冷的天幕撕扯得四分五裂,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之极。
琴仙云脸上的笑容猛然收敛,数枝闪着幽光的利刺突地从那堆飞散的冰珠碎片中穿出,往他的胸膛上电射而来。琴仙云处变不惊,双眼直直注视着那袭向自己的利刺,右手轻扬,几枚钢针点点细小的亮光在他掌中一闪而逝,同时身子飞速横掠,飘落在一株干枯的雪松下。
“叮、叮……”
数点火花迸射,琴仙云发出的那几枚钢针与利刺同时跌落在地,但它们碰撞时所散发的劲气却将周围的冰片震成了粉末,似雪花一般在空中飘洒飞扬。然而在这片飘扬的“雪花”中却凭空多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好快的暗器!好准的手法!”
那黑色人影说完这句话,便静默地立在雪地中,身子一动不动,就如同一尊石雕。
琴仙云看着这人影一语未发,眼中却流露出几丝悲哀之色。好一会儿,琴仙云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声音未落,那黑衣人却砰然倒地,眉心处缓缓地渗出一点殷红的血珠,血珠的中心则直直地挺立着一枚细丝般的钢针。
原来,方才琴仙云在发出撞向利刺的那几枚钢针时,更以回旋手法悄悄地射出了另一枚钢针,这枚钢针比其他钢针慢了半拍,在冰珠碎片被震成粉末遮挡了那黑衣人的耳目时,它借助粉末的掩饰突然穿射而出,对那黑衣人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琴仙云知道这人八成便是颛孙家族中的成员,以前在菊影市时他便见过类似的黑衣人,只有修炼“影遁”之术的人才能躲过他的耳目杳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前。琴仙云走到这黑衣人躺倒的地方,慢慢地蹲了下去,手掌探向那人的蒙面黑巾。
就在琴仙云的食指就要撩起那人脸上的黑布时,突然一道闪亮的白光从地下冲出,插向他的胸脯。没想到这地底下还有埋伏,琴仙云顾不得惊讶,身子忙向后翻转,同时运劲于指尖弹向那道白光。
“喀……”地一声闷响传来,那白光从中断为两截,琴仙云后翻了了几圈迅速站起,忽然感到胸前一阵冰凉,还夹杂着几丝微微的刺痛。琴仙云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衣裳已被割裂,雪白的胸膛上也多出了一道尺许来长的血红痕迹。
琴仙云未及检查自己的伤势便向前看去,却见那数秒之前还躺在雪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只残留着一截断刀。琴仙云迅疾跃上身边一棵雪松的树顶,游目朝四周望去,眼中却只有一片银妆素裹。
琴仙云不由有些泄气地跳了树下,略微检查起自己的伤势来。他胸前的那道血痕看去虽然醒目,却只是些皮外伤。不过,方才那情景也真是危险,若是琴仙云躲闪得慢了半分,便很有可能落得个剖胸破腹的下场。
琴仙云暗呼了一声“好险”后,小声嘀咕道:“颛孙家族和陈政武、王逸遥等人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这几个人的行踪,我在此处被袭,蓟老前辈和三伯、飞烟他们说不定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另外,归来一个人留在妙坛也很危险,要是被那些人抓去可就麻烦了。”
这样一想,琴仙云大为不安,轻轻一拭胸前的血迹便望妙坛的方向风驰电掣地奔去……
妙坛——
蓟黑衣、琴灵璧和步飞烟三人在天刚放黑时就都已回来了。
此时,蓟黑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步飞烟也似一座冰山样矗立在窗前,而琴灵璧则在房间里一圈圈地踱来踱去。他们虽都没有出声,但透过各自的眉宇却依稀可分辨出他们内心的担忧和愁虑。
时间在他们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飘走。
不知何时,步飞烟骤然转过身来,面向琴灵璧,红唇微启,正要说话,房门却突然被推开,琴仙云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
“仙云……”步飞烟和琴灵璧同时迎了上去,蓟黑衣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琴仙云微笑着应了一声,快速地看了琴灵璧等三人一眼,见他们都没有损伤,才放下心来。
琴灵璧松了口气,笑道:“云儿,你终于回来了,还好没出什么事。”
后面的蓟黑衣却忽地道:“怎么有血腥味?仙云,你受伤了?”
琴灵璧和步飞烟听到蓟黑衣这句话,两人这才发现了琴仙云胸前的衣裳已经裂开,那如释重负的心登时又悬了起来。步飞烟轻轻拨开琴仙云的衣裳,见到他胸膛上那条长长的血痕,芳心一紧,“啊”地娇呼道:“仙云,你伤得怎样?”
“别担心,只是不小心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