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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飞烟如幽灵般闪了出来,琴仙云刚好又不能运用自己的真气,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步飞烟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当她突然说出这句话时,还真把琴仙云吓了一大跳。
琴仙云抬头一看,让出了身边一个空位,惊奇道:“妳是怎么发现的?”
步飞烟迟疑了一下,还是在琴仙云的身旁坐了下来,不过却以冰冷的语气道:“我昨天遇见你的时候,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你修练过内功,但是却可以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朦胧缥缈的气息,我想那种朦胧与缥缈便是你所修练的那种真气的特性,而今天我却感觉不出你修练过那种内功,而你身上的那种气息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琴仙云没想到她竟然观察得这么仔细,不由得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道这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我全身的真气就好像被什么堵塞了一样,完全不能运转,或许这和我昨天所中的那种药物有关吧!”琴仙云对“焚兰香”比较熟悉,这种迷药对像他这样修练过“缥缈玄功”的人来说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只要在昏迷之前把药逼出体外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按理来说,“焚兰香”和他的真气异变应该没有关联,可是除了将原因归之于它以外,琴仙云找不到其它的症结,或许连盛在迷药中加入了其它的成分,而导致自己所中的并不是单纯的“焚兰香”吧!
“你昨晚中毒了?”步飞烟脸色大变道。
琴仙云点头笑道:“是呀!我昨天在驱毒的时候,妳不是还出手解决了一个偷袭我的人吗?我本来想谢谢妳,可是等我醒来后,妳却已经走了。”说完后,琴仙云才察觉到步飞烟那句话中的疑问语气,不由得奇怪的看着她,说道:“妳难道不记得了吗?”
步飞烟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说道:“你不会看错吧!昨晚我并没有去找你。”
琴仙云见步飞烟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他昨天也确实没有亲眼见到出手救他的人,只是从多出的一具尸体去推测救他的人就是步飞烟,如今看来,或许那个人真的不是她也说不定。
琴仙云疑惑的说道:“如果不是妳,那昨天救我的又是谁呢?”
步飞烟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那个人是带有某种目的来救你的话,他以后一定会自己出现的。”
琴仙云一听,释然的笑道:“妳说的对。”
他的话才说完,只见步飞烟站了起来朝右边喊道:“梅老师。”
琴仙云侧头一看,果然见到梅怡君正满脸笑容的走到了两人的身前,微笑道:“琴仙云、飞烟,你们在谈什么呢?”
步飞烟没等琴仙云说话,就已经回答道:“只是随便聊了两句。梅老师,你们聊吧!我上课去了。”最后一个字说完时,她已经走到几步之外去了。
梅怡君看着步飞烟的背影,心中感到有点奇怪,步飞烟是她班上的学生,她对步飞烟多少也有点了解,知道她一向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平时和女生都很少说话,几乎是不跟男生闲聊的,但是她刚才不但跟琴仙云说了那么久的话,还破天荒的和琴仙云并肩坐在一起,这看在梅怡君的眼里,绝对可以算是一件奇闻了。
“步飞烟为什么会惟独对琴仙云特别呢?她不会是喜欢上琴仙云了吧?”梅怡君暗想道。本来见到自己的学生能够找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梅怡君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此时的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冒出了酸意来。但是梅怡君没等酸意翻滚起来就又暗自想道:“我这么多疑干嘛!班上的学生坐在一起聊几句很正常啊!”
琴仙云哪里知道梅怡君此时的心思,站起来微笑道:“梅老师,请坐。”
梅怡君没有坐下,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道:“琴仙云,你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还以为你会像昨天对我和绵绵说话时那么凶呢?”
听她提起昨天,琴仙云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因为曲文音的容貌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梅怡君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呢!梅怡君脸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如此对自己的学生道歉可说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琴仙云吸了口气,勉强笑道:“其实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昨天我不该把脾气发在妳和学姐身上。”
梅怡君小心翼翼的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要振作一点呀!不然你的女朋友就算走了,也不会安心的。”
琴仙云苦笑道:“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另外,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妹妹。”
梅怡君诧异的问道:“你妹妹?你不是说你已经没有亲人了吗?”她昨天见到琴仙云那么伤心,还以为死的人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琴仙云心中一痛,叹道:“她是我的义妹。”
梅怡君“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她是病逝的吗?”
琴仙云淡淡的说道:“她是被我害死的!”
“被你害死的?”梅怡君一愣道。
琴仙云轻轻点了点头,但是脚步却已经往前走去了。
当梅怡君无法明白琴仙云话中的意思,回过神的时候,琴仙云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梅怡君跺了跥脚,想道:“我怎么把那件事给忘了。”
原来,她受姬如绵所托,要约琴仙云今天晚上出去散散心。
此时在金蝶商厦,浪倾天正拿着一张报纸兴冲冲的跑进一间办公室,来到正靠着一张座椅上闭目休息、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前,靠在他耳边低声道:“老板,莫炎月死了!”
中年人意外的问道:“什么,他死了?怎么死的,这消息准确吗?”
浪倾天立刻道:“应该不会是假的,您看,这报纸上都注销来了,是被人在家中杀死的。”浪倾天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意外的接过报纸,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并说道:“这个老家伙也会有今天,那天没在沃岭等到他,本来还打算亲自对付他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死了,倒是省了我们不少手脚。”他哈哈大笑了数声后,将报纸递回给浪倾天,又道:“小浪,你去查查,看莫炎月死后,他的炎月科技集团现在落在谁的手里?要快点,知道吗?”
浪倾天笑道:“知道,老板,我这就去。”浪倾天走出了办公室,走了几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拿起报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等他看到那篇报导所说,在莫炎月家中的其它几名死者身上各取出了一枚针时,心中顿时一动,一个潇洒飘逸的身影便从脑中闪过,于是低声道:“莫非是他?”
浪倾天转身走了几步,像是想要把心中的猜想告诉那个中年人,但是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他却又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掉头离开了。
就在浪倾天走后不久,那个中年人也走出了房间,在走出金蝶商厦后,就马上搭上一辆出租车穿过几条街道,然后在一个写着“鸣鹤馆”的地方停了下来。
鸣鹤馆是一间茶馆,距离旁边的菊影楼只有五十多公尺的距离。那个中年人下车后立即上了鸣鹤馆的二楼,往二楼后面的一座清雅的小亭子走去。亭子里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个人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头,须发皆白,精神却非常抖擞。另一个人最多不会超过四十五岁,身穿一套白色的西服。
那个中年人放轻脚步走到正在下棋的两人身旁,神情恭敬,他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观看着棋局。
过了许久,那个老头才笑呵呵的丢下手中棋子,站起来道:“玉蟾老弟,我这个老头子又被你杀得片甲不留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哈哈!”
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随即站起来,微笑道:“岳老,您太谦虚了。晚辈的棋力哪能跟您老人家相比,想当年……”
老头挥手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好了,今天就下到这里吧!你办正事要紧,我也出去喝一杯茶。如果有空的话,我们明天再接着下吧!”老头说完,对亭子内的两人点了点头,便笑玻Р'的走了出去。
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笑容可掬的目送着那个老头离开后,脸色一变,问道:“时修,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魏时修连忙说道:“老板,莫炎月已经死了!”
老板?他不是黛洛集团的老板吗?怎么又称呼别人为老板呢?难道说他只是帮别人打理黛洛集团,而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人,才是黛洛集团的真正老板?
这时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颔首道:“我已经看过报纸,知道了这件事。”
魏时修点了点头,又道:“老板,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仰头凝望了天空一会儿,说道:“我听说莫炎月的儿子也在前几天失踪了,既然炎月科技集团的继承人也消失了,现在里面一定很混乱,我们一定要把握这个时机将它整个吞掉,这样我们才有更强大的力量在菊影市站稳脚步。”
“老板,我绝对不会让炎月科技集团从手中跑掉的。”魏时修眼中闪过了一抹阴狠之色道。
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炎月科技集团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魏时修恭声应道:“是,老板。您还有其它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去回去了。”
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道:“没什么事了,不过,以后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需要我决定的话,你只要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就行了,尽量不要亲自来找我,明白吗?”
魏时修应道:“明白。”说完,便走出了亭子。
这时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看着亭外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莫名其妙的说道:“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啊!”
一天转眼间便过去了,傍晚琴仙云站在窗前,心绪非常不平静,因为他脑中一直盘旋着曲文音衣服中无意间掉落的那封信。
那封信是曲文音十天前就写好的,不过却一直没有寄出去。琴仙云刚才无事可做时,抽出里面的信一看,才发现里面还夹着一页曲文音所写的日记,从那张字迹娟秀的日记中,琴仙云才知道文音早就喜欢上自己了,不过却一直不敢说出来。
曲文音因为自己的清白身子被陈博那个畜生侮辱过,虽然还保留着处子贞洁,而且那些照片也已经烧毁了,但是心中却仍残留着屈辱的阴影,这些耻辱的记忆让她在面对琴仙云时总有自卑的感觉,担心琴仙云会因此看不起她,所以尽管她很喜欢琴仙云,却没有勇气开口向他倾诉。
“文音,妳怎么这么傻,琴大哥怎么会看不起妳呢?”琴仙云想道,他不禁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琴仙云直到现在才明白文音为什么在收回了自己被污辱的照片后,有时看起来还是很忧郁,原来是因为琴仙云的关系。
琴仙云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和文音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想起雪焰情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这几天,他的脑子里更是连雪焰情的影子都没有出现过,原来他已经将对雪焰情的感情都转移到文音的身上了,使他对文音的感情在兄妹之情的基础上,又悄悄的向前迈了一小步,只是现在文音已经不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唉,妳知道吗?文音,琴大哥也喜欢妳呀!”琴仙云暗想道。他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心中更加沉痛,他似乎能够透过苍茫的黑暗,看见文音在天边哭泣,她是为了高兴而哭,还是因为伤心而哭呢?
此时琴仙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