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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天急忙打开房里的灯,跳下床来,连鞋子都不穿就闪身来到了门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却见到一个人影竟然顺着打开的缝隙倒进了房间里。
沧天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倒在地上且面容惨白之人竟然就是他那不可一世的师兄──严沧海。
严沧海在姬如绵的房中被那个古怪的驼背老人打伤,当他听见老人说要饶他一命,心中不由得一喜,但是才松了一口气,那个驼背老人却随即把他扔出了窗外。
严沧海腾云驾雾似的朝着地面掉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自己的重伤之身,哪里经得起再从三楼摔下来的这种摧残。但是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的身躯竟然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的放在地面上,令他恐惧的死亡却并没有降临在他的身上。
不过尽管严沧海没有死成,但还是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从死亡的阴影中摆脱。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濒临死亡的一天,但是今天他却真正品尝到死亡的滋味,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原来他也会这么的害怕。
严沧海惊骇的望了三楼一眼,心想那个老人的功夫竟然到了这种境界,就算是他自己的师父在功力的全盛时期也不过如此而已,看来那个驼背老人刚才在楼上说的话并没有夸大。严沧海担心那个驼背老人会临时改变主意,因此才刚恢复行动,便连滚带爬地逃回了他和沧天等人住宿的那间宾馆。
“沧天,快把我扶进去。”严沧海有气无力地看了沧天一眼,声音微弱的说道。
沧天应了一声,连忙把严沧海扶向房间去。看到严沧海伤成这副模样,沧天不仅没有同情与担心,心中反而有一种出了一口气的快感,就好像把严沧海打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样。沧天看着严沧海那面无血色的脸庞,心中得意的笑道:“严沧海,你也会有今天啊!”
“沧天,我叫你把我扶到床上去,你听到了没有?”严沧海顿时叫道,他连叫了几声都不见沧天回答,所以恼怒地喝斥着。
沧天刚才只顾着心里高兴,竟然没听到严沧海在叫他,这时一见到严沧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对他作威作福,平时积压的怒气顿时爆发了出来,因此他抓起严沧海的脖子便往床上扔去。
严沧海被他这么的用力一摔,全身就像是被切割成了千万片,到处疼痛难当。
严沧海没有料到以往对他百依百顺、唯命是从的师弟竟敢如此无礼,气得火冒三丈并嘶吼道:“沧天,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就不怕‘五幽洞’里面的惩罚吗?”
对“五幽洞”与生俱来的恐惧让沧天听到这三个字以后,心头便一阵毛骨悚然,刚要向严沧海赔罪,不过看到严沧海那副有恃无恐的神情之后,胸中不禁怒火中烧,于是暗想道:“严沧海心胸狭窄,就算我帮他把伤医好,他也不会放过我,那时我不但要进‘五幽洞’,更会受到他的折磨。既然如此,那我何不……”
想到这里,沧天突然狞笑道:“严沧海,进不进‘五幽洞’还很难说,只要你死了,那个老家伙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回山以后,只要我把什么事情都推在你的身上,那不就死无对证了?那个老家伙就算怀疑,也不会想到是我杀了你,嘿嘿”
严沧海看着沧天那不断逼近的狰狞面孔,不禁嚎叫道:“沧天,你敢对我动手?”
沧天阴冷的说道:“我有什么好不敢的?严沧海,你死了之后也别怨我,这只能怪你平时对同门师兄弟太狠毒了!”说完,沧天一手捂住严沧海的嘴巴,另一只手则运满劲气,如利刃般的砍在严沧海的后脑勺上。
严沧海呻吟了几声,便一头栽进了地府。他恐怕到死都没有料到,他没有死在别人的手中,竟然是死在对他噤若寒蝉的师弟手中。
第十一章试探
清晨,当太阳那柔和的光芒透过窗子并洒落在姬如绵的身上时,姬如绵也终于从昏昏沉沉中苏醒了过来。
姬如绵回想起她在昏迷之前所见到的那个黑色人影,心中一惊,便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向旁边望去,等她见到琴仙云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时,她那悬起的芳心才落了下来。只是这样一来,她才发觉自己晚上竟然是睡在琴仙云的身边。
姬如绵羞涩地垂下头,忽然“啊”地一声惊叫了起来,原来她这时才发现身上的睡袍不知道被谁解开了。姬如绵的俏脸马上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急忙用睡袍把裸露的肌肤掩盖起来,并马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她刚要离开床头,就瞥见床边的地面上竟然有一片殷红的血迹,心中不由得一动,思考了一下便马上猜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黑衣人八成是琴仙云的仇敌,而他昨晚应该是来杀害琴仙云的,可是在下手时见到她的美貌便想非礼她,只是又被另外一个人打得重伤而逃走。她的这番猜测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姬如绵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和琴仙云有深仇大恨,连仙云重伤昏迷到这个地步都不肯放过他?而出手救她和琴仙云的又会是什么人呢?姬如绵想着想着,娇躯不自觉的在琴仙云的身边重新躺了下来。
姬如绵温柔地看着琴仙云,暗中叹息一声,默默的念道:“仙云,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她注视着琴仙云那张虽然十分英俊,但是却清瘦了许多的脸庞,姬如绵的身子忍不住地往琴仙云的身边靠了靠,那柔滑的手掌也悄悄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那微微的体温,她一时之间不禁痴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突然传了过来。
“一定是怡君她们来了!”姬如绵暗想道,她的手指如触电般地迅速缩了回来,同时立刻从琴仙云的身边弹开,只是那张美丽的脸颊却凭添了无数红晕,看起来倍增娇艳。姬如绵跑回自己的房间,快速的换下了睡袍,这才慌张地去开门。
姬如绵来到门边时,深吸了几口气,抚慰了一下“怦怦”直跳的芳心之后,才扭开了门锁。房门才刚打开,一个人影就焦急地窜了进来,只是这个进来的人不是梅怡君等人,而是胡清远。
胡清远鼓着腮帮子,不满的说道:“丫头,我按了这么久的门铃,妳怎么现在才出来开门呀?”
姬如绵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幸好胡清远说完话之后还不等她回答,就向琴仙云的房间走去。
“咦?丫头,房里哪来这么多的血迹呀?”胡清远紧张的问道。
姬如绵连忙把她对于昨晚发生之事的猜测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那个人想非礼她的那一段,说完之后又道:“老爷子,你觉得如何?”
胡清远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不解的说道:“这个小伙子什么时候结下了这种仇家,被人伤成这个样子,现在还有人想要害他?丫头,妳知道他经常和什么人来往吗?”
姬如绵摇了摇头说道:“他刚到菊影市不久,除了我们之外,好像也并没有认识多少人。老爷子,你说会不会是仙云来到菊影市之前所结下的仇家呀?”
胡清远沉思道:“这也有可能,我看我们……”胡清远才说到这里,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姬如绵看了胡清远一眼,说道:“老爷子,我去开一下门。”
这次来的才是梅怡君,而且梅怡君不但来了,连她班上的学生例如滕清、步飞烟等人也跟着来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吗?”姬如绵诧异的问道。
梅怡君笑道:“绵绵,今天是星期六呀!妳该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姬如绵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怡君,妳看我这个记性,妳要是不说我还真的忘了。”
“学姐,仙云他现在好点了吗?”滕清钻到姬如绵的身前,担心的问道。
姬如绵微笑道:“放心吧!仙云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已经在慢慢地恢复了。”
众人边说边走着,并来到了琴仙云所住的房间,众人一看到地面上的血迹之后,也跟胡清远一样的紧张了起来,弄得姬如绵又将刚才对胡清远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不过在听完这番话以后,众人的紧张情绪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对琴仙云的安危更加的担心了。
“莫非是他们?”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步飞烟突然低声自语道。
梅怡君说道:“飞烟,妳说什么?”
“哦!没有,梅老师,是您听错了吧!”步飞烟淡淡的说道。
梅怡君的心中虽然感到奇怪,但是由于没有听得十分清楚,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
其实,步飞烟所说的“他们”,指的就是上次在医院里对琴仙云动手的沧云与沧天,而救琴仙云的也是那次和她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另一个年轻女子。步飞烟的猜想虽然有理,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次对琴仙云下手的人已经换成了沧云与沧天的师兄严沧海,而那个出手打退严沧海的人也换成了那个神秘的驼背老人。
胡清远说道:“依我看,大家也别再多想了,只要每天晚上我们多留几个人在这里就行了,绵绵这个丫头不是会武功吗?而且昨天晚上出手救仙云的那个人和仙云一定有什么渊源,因此在仙云恢复过来之前,他八成会一直守在附近,因此大家就不用太担心了。”
姬如绵也说道:“对,我待会儿把芊玲也叫过来,晚上我们轮流照顾仙云,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因此梅怡君等人也只好同意了。她们虽然可以报警,但是那个对琴仙云出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警察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守在这里吧!晚上有会武功的姬如绵和景芊玲留在琴仙云的身边互相照应,虽然不能绝对保证琴仙云的安全,但是多少还是可以发挥一点儿作用。
“好,就这样说定了,大家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我们也要开始进行‘乐音精神疗法’了。”胡清远笑玻Р'的说道。
滕清和步飞烟等人相继从姬如绵的家中走了出来,而当他们来到楼下的时候,姬如绵的房中也开始飘出了一阵悠扬恬静的古筝声。
而这时的潇湘拳馆──
景芊玲教了几招咏春拳的新招式以后,便在馆侧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些正在练习咏春拳的学员们。自从琴仙云受伤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便经常莫名其妙地悬在半空中,让她对她最热爱的武术教练工作感到有些无趣。
“芊玲,妳在想什么?”一个慈祥的声音忽然在景芊玲的耳边响起道。
景芊玲的思绪被打断了,抬头一看,见到来人之后,不由得笑道:“是馆主呀!快请坐。”
这个说话的人正是潇湘拳馆的馆主赵钧曦,赵钧曦在景芊玲的身边坐了下来,温和的说道:“芊玲,妳这些日子怎么总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景芊玲说道:“谢谢馆主关心,我很好。”
赵钧曦感慨的说道:“芊玲,我一直都把妳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妳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尽管跟我说,无论妳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帮妳解决的。”
景芊玲的父母早逝,十岁便被咏春派的练月舞收为弟子,虽然练月舞有如母亲一般的对待她,让她享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但是心中却一直都有些遗憾。而自从来到潇湘拳馆之后,赵钧曦对她有如慈父一样的关心和爱护,才让她心中的缺憾得到补偿。
对于赵钧曦,景芊玲是又敬爱又感激,此时一听到他的这番话,她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