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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焰情昨天从魏时修口中听到了琴仙云的消息后,心内便一直沉迷在哀伤与痛苦之中。她早在两年前琴仙云入狱之后便随父亲从蓝云市迁居到了这菊影市,这两年她几乎每天都将自己埋在自责与悔恨当中。她时时都在计算着琴仙云出狱的日子,但在琴仙云出狱的时间过后,她却不敢返回菊影市!她怕再次见到琴仙云,怕面对琴仙云那冷笑与痛恨的目光,而她更怕的就是自己会从此与琴仙云形同陌路!
她从来不敢奢望琴仙云能够原谅自己,毕竟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对不起他啊,就算他对自己拳打脚踢、凌辱痛骂,只要能够让他发泄心中的愤怒,即使是死在琴仙云的手里,她也心甘情愿,因为琴仙云若能够这样做的话,就说明他在意自己,心中还一直有着自己的影子啊!
可是今天的这次意外见面,却让雪焰情心底仅存的那丝微弱的希望都破灭了。他还是他,他对自己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可这种凄切的笑容却让她原本悲伤的心越发得痛如刀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如两年多前二人初次见面时那样的平和,但这种平和的眼神却让她那千穿百孔的心变得更加支离破碎起来。
看着他对自己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她才真正意识到,琴仙云的心再也不属于自己了!或许她在两年前帮助自己的父亲陷害琴仙云时,就已经意识到琴仙云的心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而已,每个人都是为了某种希望而活着,尽管这种希望何其的渺茫,但它却依然能够支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存在下去,不是么?
可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希望呢?雪焰情看着琴仙云几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月湖对岸,身躯再也抵挡不住凄凉与寞落的袭击,软软地倒在了石凳上,久久没有站起来,只有眼泪无声地倾泻而出,浸湿了她胸前的一大片衣裳……
哀莫大于心死啊!
琴仙云几人此刻正缓缓地向“菊影楼”外走去。早上在姬如绵家还没有出发的时候,本来打算今天要去“万花圆”、“菊影楼”和“悠然飘香殿”这三个地方的,可一来在陪景芊玲干妈聊得时间有些长,再则琴仙云在“聚贤阁”呆得也过久,以至于现在参观完“菊影楼”都下午四点多了,剩下的那个“悠然飘香殿”看来今天是去不成喽。
不过少去了一个地方并没有影响姬如绵几人的兴致,这些地方她们就是没去过十次,至少也有八次了,对里面的东西早就烂熟于胸。她们今天的主要目的不过是陪琴仙云,只要琴仙云玩得高兴了,她们自然也就高兴了。
只是梅怡君和凌羽裳心里却还在惦记着刚碰到的那个美丽但但却有些奇怪的女孩,走了一段路后,梅怡君终于忍不住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琴仙云,刚才‘月湖’旁边碰到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你什么人啊,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好象很伤心,你既然认识她,怎么也不安慰安慰人家?”
这就是梅怡君问话的高明之处了,若是直来直去地问便很容易让人发觉自己的心事,旁敲侧击则可收一举两得之效。不过凌羽裳这小妮子却没有梅怡君这么多的顾忌,她见梅怡君问出来后,也绷紧了小心眼,傻呼呼的道:“琴大哥,她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啊?”
听梅怡君和凌羽裳两人这一问,姬如绵和景芊玲在东张四望之余也竖起了耳朵。她们也注意到琴仙云和那个女子在对面交谈了一会,但因隔得太远,并没有看清雪焰情对琴仙云的异样表情,此时闻得两人的话,才知这里面敢情还另有文章呢!
既然自己已经解开了心结,而且事情也过去了两年了,琴仙云也没必要再瞒着凌羽裳几人,当下微微笑道:“不瞒你们,她确实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装着观赏风景的姬如绵和景芊玲,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上人的凌羽裳以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的梅怡君在听了琴仙云那肯定的回答后,都不约而同地惊叫出来,那四双恼怒的眼神差不多可以把琴仙云扁得在床上躺上好几年都起不来了。
琴仙云耸了耸肩,呵呵笑道:“你们紧张什么,那都是两年以前的事了!”
梅怡君傲然地哼了一声道:“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关我们姐妹什么事?哼,我们只是奇怪怎么两年前就会有人看上你这个未成年人!”
“连这都不懂,这个爱情嘛,是没有年龄之分的!”琴仙云嘿嘿笑道,“瞧你们那样子,不会告诉我说,你们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吧!”
姬如绵挺了挺胸道:“没谈过恋爱就没谈过恋爱,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可是一直都收身如玉的噢,你以为我们像你这个花花公子,还没满十八岁就搞起了对象,最后还无情无义地把那么好一位姑娘给甩了!”
看姬如绵说话时那副神气的样子,琴仙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惹得路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游人都惊奇地转过头看着这位置身于四朵娇艳的花丛中的年轻人。
姬如绵见琴仙云笑得这么夸张,顿时有些恼怒的道:“你不信吗?”
琴仙云憋着笑意,举起双手投降道:“好,好,我信,我信。”
姬如绵看他露出那副古怪的模样,更是气急,口不择言的道:“你要是不信的话,今晚我就让你试试!”让琴仙云试试她是不是个守身如玉的女孩,那他们两个岂不是要……
琴仙云、梅怡君和景芊玲三人听后不禁一愣,但凌羽裳这小妮子可是不干了,马上抱紧琴仙云的胳膊,嘟着嘴急道:“不行,琴大哥是我的,就算要试,也得我和琴大哥两个人来试!”这小丫头还真是傻得可爱,说完后,还抱着琴仙云问道:“琴大哥,是吧!”
这回,梅怡君和景芊玲终于克制不住,手捧着肚子连连连娇笑出来,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姬如绵一想马上便醒悟到是怎么回事,登时玉脸飞霞,臻首简直要与那高耸的酥胸碰撞在一起了,不过她想来也是觉得这事有些好笑,终是“噗嗤”一声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使得原就娇媚性感的姬如绵更是妖娆迷人,诱惑得远处几位年轻游客眼珠子都要“扑通”一声掉到地上了。
惟有凌羽裳这丫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傻傻地抬起头看着琴仙云道:“琴大哥,她们在笑什么呀?”
琴仙云也微有些脸红,看着凌羽裳这傻丫头那迷惑的眼神,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下,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了两句。这丫头脑中的那根筋算是转过来,羞得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琴仙云的身上。
不过,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与冷艳高傲的梅怡君、活泼却成熟老练的景芊玲以及爽朗又风情万种的姬如绵相比,可说是各占胜场。
只是尽管梅怡君和景芊玲几人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但还是没有忘记询问雪焰情之事。
“如果我说我曾经坐过两年牢,你们会相信吗?”琴仙云见她们既然问出来,便也没有隐瞒那一段自己有生以来最为痛苦的日子。
此语一出,不但姬如绵、梅怡君和景芊玲三人睁大了那双美目,就是因害羞而一直把脸埋在琴仙云怀里的凌羽裳也悄悄地抬起了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琴仙云道:“琴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在她们想来,琴仙云怎么也不像是个作奸犯科的人。
琴仙云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我坐那两年牢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啊!”接着琴仙云便简单讲了一下两年前的那件事,那时的他本以为自己和雪焰情能够结成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但没想到命运竟只将幸福降临在他身上仅仅半年,便一脚把他踢入了黑暗的深渊,从此迎接着他的就是那两年的噩梦。此时,琴仙云将这件事说出时,语气仍不免带上些许的遗憾。
姬如绵开始时听梅怡君说起那雪焰情见到琴仙云后的那副凄楚的模样时,还以为是琴仙云变心抛弃了雪焰情,心中还有些为她感到愤愤不平,此时才知是雪焰情辜负了琴仙云,不由得把她恨得咬牙切齿。凌羽裳、梅怡君和景芊玲三人情状也似姬如绵一般,将雪焰情视做了一个虚情假意,心肠狠毒的女人。
只是在痛恨雪焰情的同时,却也心中暗暗欣喜,特别是见识过雪焰情美貌的梅怡君与凌羽裳二人。她们在知道雪焰情是琴仙云昔日的女友后,便一直有些担心他们两个人会旧情复燃,但现在从琴仙云的态度上来看,那些担心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琴仙云哪里知道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她们的心中却转过了这么多个念头。他虽然修炼过“迷神引”,特别是在重伤苏醒之时与“缥缈真气”融合之后,有了几分猜测他人心事的能力,但是女孩子的心思却永远与他的“缥缈真气”一样,诡谲异常,变幻莫测……
深夜,鸣鹤馆后。
雪焰情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台前,那双空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外面那黑暗的夜空,白亮的灯光将她的面容照得更是惨无人色。今天傍晚,她自从菊影楼回来后,便一直这样坐着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谁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女儿,你睡了吗?”这时,外面响起了雪玉蟾的声音。
雪焰情依旧看着窗外,没有任何的表情地道了声:“爸,您有事吗?”
雪玉蟾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饭盒。他今天见雪焰情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后,便没有了一点动静,晚饭也没有下去吃,心中不由有些担心,终是忍不住走了上来。他看着雪焰情那死气沉沉的背影,和蔼的道:“女儿,来,吃点东西吧!”
雪焰情头也未回,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
雪玉蟾还以为她还在为昨天那事而在生自己的气,暗自叹了气,把饭盒放到身边的桌子上,道:“女儿,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啊!”说罢,摇头出房而去,可他却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哪里是伤心,一个人若连心都死了,哪还有心可用来伤……
在雪玉蟾出去几分钟后,雪焰情忽然缓缓地抓起了早就放在身边的那把锋利匕首,凄婉地念了一声“琴仙云”的名字后,霍地闭上眼睛,将匕首向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下去。
就在这危险时刻,那房门忽然无风自动,只见一个黑糊糊的身影如幽灵般闪到了雪焰情的身侧,两根手指紧紧地捏住了那柄匕首。
这是一位身躯异常肥胖的老人,那颗奇大的脑袋几乎已与肩膀同宽,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个粗粗的木桶。他的眼睛极其细小,那垂下来的厚重眼皮都差不多要将眼球完全遮掩住了,微有些平扁的鼻子镶嵌在那张庞大的脸颊上,若是不仔细分辨的话,还真的看不出这人的鼻子在哪,嘴巴在哪!
如非亲眼所见,实在很难令人相信刚才快若闪电的身法竟是眼前这肥胖老人施展出来。只是尽管他出手的及时,雪焰情的手腕还是被那吹毛可断的锋刃割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老人急忙掏出一条手绢帮她包扎起来,疼爱的道:“傻孩子,你还年轻,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颛孙爷爷……”雪焰情眼神终于晃动了一下,扑到这肥胖老人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姓颛孙的老人慈和的道:“孩子,如果你心里难过的话,就就说出来吧,爷爷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他这声音不知怎么竟似充满了极其强烈的磁性,让雪焰情在哭泣的过程中,情不自禁地将今天下午在菊影楼遇见琴仙云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听雪焰情说完后,颛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