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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约结婚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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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当然不会这样认为。
她叹口气说:“他叫黎芮扬,不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谁信啊,难道我不是你的好朋友了?那你干嘛每次都拒绝我选择他?”
“我们俩整天都呆在一起,可是他是上班族,忙得要死,每次都是提前熬夜加班才有时间和我出去的,这样我怎么拒绝嘛。”
邹敏宁虚起眼睛看着她,半晌后才说:“他都为你熬夜加班了,是你还没看出他对你有意思吧。”
覃诗颜还是说:“不可能,我们只是聊得来而已,而且他也是Z市的,见到老乡自然要亲近几分。”
关于两人是老乡这件事,也是在最近的闲聊过程中才发现的,也确实因为此事,他们俩的共同话题更多了起来。聊到一处大家都熟悉的地方时,覃诗颜更是感觉他显得更加亲厚了几分。
黎芮扬说,他每次回Z市都会陪母亲去看一场电影。覃诗颜问及电影院,竟发现那也是她最常去的那一家,不由地感叹道:“Z市不大,我们也许早就相遇过。”
当时他只是笑着说:“也许我们的缘分还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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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厥切:奸情出现




☆、第四章 居心

邹敏宁狐疑地看着她,她们是读研才认识的,她只知道覃诗颜谈过一场恋爱,研一上期时就已分手。算下来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诗颜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雄性生物的迹象,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八卦的征兆,她才不会轻易放过。
“那你要不要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放他一次鸽子?”
“无聊。”覃诗颜没有理睬她,拿起笔继续做着笔记。
“那我可认定你是心虚咯。”
邹敏宁心想,不愧她在那女人身边呆了一年多,轻易就摸清了她的七寸在哪。别人都当覃诗颜难搞,可只要稍微给她一个刺激,她定会将之当成挑衅。
果不其然,覃诗颜手上的动作已经渐渐慢了下来,她终究受不了邹敏宁在一旁的奸笑,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等下课我就当着你的面给他打电话总行了吧?”
她播出电话后,许久都没人接起。这其实算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内心莫名的有些慌乱,却又不能写在脸上。她佯装镇定地侧过身,这样就不用看见邹敏宁那张像中了彩票一样的脸。
直到她已经等得快失去耐心,黎芮扬才接起电话。
“喂。”对方的声音像是刻意压低了。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他这时还在上班,有些尴尬地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在上班了。”
“你现在打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不不,我就想说,我明天有点事,没办法和你一起出去了。”
黎芮扬愣了好几秒才回应她,“哦,没什么是的话我先挂了。”
将手机从耳边放下后她才转身对邹敏宁说:“满意了吧?以后别再这么无聊了,人家还在上班呢,现在弄得我跟一精神病似的。”
邹敏宁那丫头不但不知错,还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生气干嘛呀,如果你真不在意他,就算他真把你当精神病又有什么关系。”
诗颜回到座位后感觉心烦意乱,刚刚那通电话算什么?黎芮扬会怎样想她?她真是被邹敏宁哄得连最基本的电话礼仪都忘了遵守了。
可是心里突然间又有个声音在问她:你干嘛这么在意他的看法?
她赶紧将那个质问驱散开,都怪邹敏宁,才使她这般神神叨叨的。
后来黎芮扬连续一个月都没再约她。覃诗颜心里认定了是因为那通电话,他一定把她当成没教养又自以为是的人了,可越这样想,她心里越感觉不是滋味。就像邹敏宁说的,如果她不在意,他约不约她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她当然不会在意。本就只是萍水相逢,能够成为知己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缘分,可若他不愿意,她才不会巴巴地向他靠拢,只会恨不得多退几步。
覃诗颜的生日*末,二十四岁,正好本命年。
好在C市与Z市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覃诗颜生日一向都会回家陪父母一起过。她平时与母亲再多争执和冷战,却都是转眼间就和好了的。孙琳前一天晚上还专门打电话告诉她,她已经去寺庙里帮她拜了佛祖也买好了护身符。
覃诗颜挂电话后便热泪盈眶,只有她妈妈会想得那么周到。孙琳没有提及,她却是知道的,她那傻妈妈一定也捐了不少香火钱。
可她也知道,孙琳也只有在她的事上才不会精明起来。
这一次回家,母女俩都想在特别的一日保持和谐关系,便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上次的争执。而覃韬下班回家后,帮母女俩都带了礼物。
是两条同款的黄金手链。现在多数人都嫌黄金俗气了,可孙琳却坚持自己的观点,仍旧喜好黄金饰品。在这一点上,覃诗颜很奇迹地遗传到了她母亲。
母女都挺满意手链,孙琳开心地直接搂着丈夫亲了一口。覃诗颜看得有些愣了,她不是没见过父母有多恩爱,可此时的心境却大不相同。她在这一刻想的是,等到了父母的年龄,她是否也可以有一个相携到终老的丈夫。
她暗中摇了摇头,如果说爱情都如曾经体会到过的那般苦涩,她宁肯孤单到终老。
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再次出现黎芮扬三个字时,她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将电话回过去,接通后两人却都没有率先开口,就那样僵持了足足有半分钟,还是覃诗颜失了耐心,问道:“你还在吗?”
黎芮扬似乎是低笑了一声,才说道:“我刚还在想,要是我再不说话,你会不会就这样把电话给挂了。”
“无聊。”说完后她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刚出差回来,晚上约了人吗?”
她故意打趣道:“怎么这时想起我啦?那么久没和你一起出去了,我怕我还没准备好。”
“这一个月我都在纽约。”
原来如此,是她小心眼了。她咬了咬下唇,“哦“了一声。
覃诗颜带黎芮扬去吃的家乡菜,他当时看到那家小餐馆的店名时愣了愣,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鲜锅兔了?”
她赶紧拉他进去,“得了,你不嫌地方小就行,其实是我想吃可以了吧。”
那确实只是一个小地方,一共也就只有十张餐桌,没有包间,偏偏人又多,两人在里面只能坐到最小的那一桌去。
虽已经是初冬了,可两人都吃得全身火辣辣的,覃诗颜干脆将大衣解开围巾脱下,吃相好不豪放。填饱肚子后她感叹一句:“还是Z市的口味好,辣得我飘飘欲仙了。”
黎芮扬递给她一张纸巾,示意她擦擦嘴角上的油,“第一次看你吃得这么开心,看来以后得多来这里。”
她虚起眼睛打量着他,问道:“你在C市就没有其他朋友了?”
黎芮扬有些意外,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慢腾腾地喝了口茶才说:“你怀疑我找你是别有居心?”
“你别误会啊,我才没有什么居心呢。”说完她又发觉自己表达有误,连连摆手道:“不是,我是说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居心。”
他倒是没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起身前去结账。只剩覃诗颜呆坐在那里,她感觉心中一团乱麻,如何也理不清。
黎芮扬似乎也因她的话不开心了,送她回家的路上都沉默极了,他把车停在她家楼下后,才开口说:“再见。”
诗颜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刚打开车门准备踏出去,他却拉住了她。
“你是我回到C市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又是老乡,而且还比较谈得来,所以我才经常约你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低下头,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哦。”
“对不起。其实如果你并不愿意陪我出来,是可以拒绝的。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啊?”她惊诧地看着他,“我没有……”
黎芮扬打断她的话:“我应该明白的,你在这里有自己的生活。没关系的,以后如果有困难了尽管找我,你走吧。”
覃诗颜从下车到回家,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她只觉得今天的黎芮扬太异常了,他该不会真的被自己气傻了吧?其实她自己也异常,明明可以解释的,但为何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完整?
良久,黎芮扬才睁开眼,看着前方的道路,却早已没了她的身影。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正是他在纽约的那个月中反复出现过的那种感觉。他做事一向稳妥周全,又信心十足,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心烦气躁。他坚持了一个月故意不去联系她,就是想把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给理清楚。
终于,在某夜独自处于纽约街头时,他看向身旁正在享受亲吻的那对情侣,他明白了那叫思念。那份思念在他心里蔓延,不断侵蚀着他身体的各个细胞,他恨不得立即见到她。
所以刚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她。
只是覃诗颜对他毫无杂念的眼神还是刺激到了他,他刚刚才会有些失去常性,甚至可以说是过于毛躁。他并不能肯定自己对她的感情是否已经到了爱的程度,才没有将来意道破,可他更加鄙视的,是刚刚那个表面上义正言辞说着对她只是出于朋友想法的自己。他其实哪有那么闲心,和一个只当朋友的女人每周出去吃饭看电影。
假死了,也蠢毙了。他自嘲般轻笑一声,才开车离去。
班级里组织了一次去福利院慰问的公益活动,主要目的是陪伴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们聊聊天,缓解她们心里的寂寞。覃诗颜和邹敏宁被分在老人院最顶楼的一间房内。
里面住着的是两位婆婆,一个耳朵已经聋了,两人又都不会手语,便没多做交谈;另一位婆婆已经八十多岁,听里面的工作人员介绍说,她夫家姓余,那余太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常常独自絮絮叨叨,反正这屋子里也没人听得到。
幸而她今日还算清醒,没有吵吵闹闹,只是拉着两个姑娘的手,平静地将她这辈子几乎都诉说完整了。
余太太出生于动荡年间,从小就是孤儿,也不知姓氏,七八岁时就被人贩卖去当丫头。十几岁时抗日战争爆发,那家雇主也搬迁了,她自此便开始了逃亡的生涯。其实对于她来说,比起逃亡,不如叫做流浪。
从中国大陆最南边的城市逃到C市,她整整用了五年。后来好不容易嫁给一个贫农,丈夫却在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开人世,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子嗣。
所以她现在居于此处,也不过是为了安心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余太太这一生也差不多活到尽头了,她的目光里竟显苍凉,在两个姑娘离开前,不停说着:“你们是好人呀,老天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下楼时,两人刚好遇上有个福利院的阿姨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向上走去。邹敏宁不由自主地拉着诗颜停了下来,问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
那阿姨也停了下来,“他刚生下来就得了脑积水,父母不要他了,就把他送在这里来。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唉,真是造孽呀。”
这个福利院,有什么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也有一出生即意味着残缺的新生命。他们年岁几乎相差了一个世纪,可在世人眼中,两者之间似乎根本没有分别——他们的生命似乎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
从老人院出来后,覃诗颜的心怎样也无法平静下来。邹敏宁也笑得很是苦涩,拉着她走向旁边的一家饮品店,说:“进去坐一会儿吧。”
覃诗颜点了杯柠檬草茶,想借此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她用手支着下巴,喃道:“如果你是他们,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邹敏宁吸了一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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