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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是出于对陆弯弯的关心,可是也是对于陆文华的冷漠,陆弯弯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爱,应该是爱屋及乌,他应该理解自己,而不是执着于她伤口的问题。
她不想跟他争论,也没有时间。动手将自己的手袋朝他扔过去,趁着他偏头躲过,转身就往急救室的方向跑。其实他说的对,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于事无补,可是作为一个女儿的心情,她无法放任自己不去那里守着,因为她想第一时间得到父亲平安的消息。
容晔伸手将她的手袋攥在手里,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跟了过去。
随着高跟鞋踩踏地砖的声响临近急救室,她看到陆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门板上方亮起手术中的红色信号。
陆晨闻声抬眼看到她的狼狈,问:“姐,你受伤了——”
话没问完,一道劲风就迎面袭来,他感到脸颊一痛,整个人差点栽到地上。
“容晔,你做什么?”陆弯弯惊呼,声音里带着甚至带着愤怒的质问。
容晔没理她,他脸色阴鸷地看着陆晨说:“我他妈不管谁病了,如果再有下次,我让谁都不得安宁。”他是指陆弯弯受伤的事。
他妈的,一个男人,居然让他的女人置于危险。
虽然他在路上打电话通知了自己,但是这也不能弥补他丢下陆弯弯的过错。
陆晨抹了下唇角的血,眼中并无委屈。
而在陆弯弯看来,容晔这根本就是牵怒,可是她没有心情跟他吵,也不劝架,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等着。
这时急救室里出来一个护士,大声斥责他们:“这里是急救室,你们再大吵大闹的都出去!”说完就将门又关上了。
被训的两人终于安静下来,陆晨倚在墙边,容晔走到窗边去抽烟。三个谁也不看谁,时间在静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医生过来说病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并没有脱离危险,所以陆文华再次被推进监护病房观察。
容晔因为与陆弯弯的不愉快,确定陆文华没事,她松了口气之后才负气而走。
陆弯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也很难受。可是现在没有心情哄他。如今陆文华生死未卜也顾不得,一直守在监护室里陪着陆文华。
她与陆晨都以为,他这次也会平安地挨过去的,却没想到事实难料。
这是他进入监护病房的第二天,陆弯弯守了他一夜都没醒过来,被陆晨劝着出去透透气。
陆弯弯从病房出来,往走廊那头走,忽然听到一个男音从后面喊自己:“陆弯弯?”
她疑惑地转头,看到慕少隽朝自己走过来。
“慕少。”她喊了一声。
慕少隽看她神情疲惫,又看了眼她身后监护室门牌,问:“你爸怎么样了?”
昨天的新闻闹那么大,连她出手伤人的照片都上了报纸,整个陆家的形象毁于一旦,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情况还不太好。”陆弯弯并不知道外面的状况,也无心理会,只是一脸地疲惫,也不想费心神去应对他,径自往外走。
在贩卖机前买了瓶热饮,去走廊那头窗下坐到供人休息的塑料椅。慕少隽看着她一糸列的动作,也跟过去,将手上的早餐递她,说:“没吃吧?”
陆弯弯有些诧异,问:“慕少不是会专程来给我送早餐的吧?”
慕少隽手握成拳状压在唇上低咳了一声,说:“给慕桐买的,人家不给面子,只好借花献佛,免得浪费嘛。”
陆弯弯一边打开一边故作嫌弃地皱皱眉,问:“你确定你是花花公子嘛?”
怎么那么诚实?
慕少隽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她说:“在你面前,我已经决定浪子回头了。”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笑,阳光从外面折射进他眸子里,带着一种独特的盅惑。这种男人装作正经时,绝对可以轻易迷倒任何人,陆弯弯想。
当然,不包括她。
她根本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认真的,只是肚子饿了,吃了饭才有力气照顾陆文华,所以显然对手里的食物比对他感兴趣。
慕少隽看她那个样子,深感受伤。
目光掠过她的手臂,拽起来问:“你受伤了?”
“没事。”陆弯弯拂开他的手,还是不太习惯的碰触。
“走,去处理伤口。”其实伤不算太严重,蹭掉了层皮,因为没有处理,所以已经在伤口上凝结,只是看上去有点吓人。
陆弯弯本来想拒绝,他坚持说慕桐就在这层,让她处理下很方便,便跟着去了。
“没什么事,以后小心点。”慕桐动作俐落地帮她消了毒,上药。
“嗯。”陆弯弯点头。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骚乱,她只觉得心一慌,便往父亲的病房跑去,果然看到医护人员将陆文华推往急救室,陆晨就守在推床边。
她神色惶然,脚步急促地跟过去。
“对不起,家属不能进去。”护士将他们拦在急救室外,白色大门在他们面前无情地关闭。
“怎么了?”她着急地揪住陆晨问。
她走开时陆文华虽然没有醒过来,可是情况一直很稳定不是吗?
陆晨的表情有些怔然,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慕少隽扶着她从旁边坐下来,说:“你冷静一下。”
陆弯弯将脸埋进手掌里,企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陆文华第三次进急救室,情况不容乐观。
时间似乎比哪一次都要难熬,而实际上比哪一次都要短,急救室里的门就被推开了,三个的目光同时投过来。
主治医生出来后,目光掠过外面的陆弯弯等人,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
“医生——”陆晨正要询问,后面又跟出来两个穿手术袍的医生。
他们站定在急救室门口,目光巡过迎上陆弯弯与陆晨询问、期望的目光。这种眼神,在他们每一次从手术室里出来时都会看到,他们曾经因为成功救了病人,而看到他们眼中的感激,也因为抢救无效,而看到他们各式各样的失望与悲痛。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可是出口的话,还是这样无情。
因为这世间有许多东西他们不能改变,所以无法分担他们失去亲人的悲痛。
陆弯弯听到这句,仿佛一时反应不过来,目光怔怔地看着暗下去的那手术中的字样,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又觉得脑子一片空寂。
站在她身边的陆晨则脸色惨白,显然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057 给他们的爱找一条出路(高潮)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陆弯弯听到这句,仿佛一时反应不过来,目光怔怔地看着暗下去的那手术中的字样,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又觉得脑子一片空寂。
站在她身边的陆晨则脸色惨白,显然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你们骗人的,你们一定在骗人。”陆晨见医生要走,突然反应过来,拽着人家的衣袖喊。看起来比她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样子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乞求医生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医生能充分理解家属的病痛,却是无奈,只对他们说:“进去道了个别吧。”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然后陆晨拽着医生衣服的手劲骤然松动,整个人像失去的力气。
他酝酿了很久,仿佛才有力气迈动步了,身影失魂落魄地走进去,然后,手术室传来他的失声痛哭。
陆弯弯还站在门外,她没有进手术室去,她甚至眼露恐惧地望着那扇敞开的白色大门。脚步一步步后退,感觉它就像个张开巨嘴的怪兽,在吞噬她的世界。
“弯弯?”慕少隽担忧地看着她。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听见,她后退了两步,突然转身就跑。慕少隽担心她出事,所以跟着追出去。
慕桐查完房出来的时候,正准备去看看陆父的情况,就看到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地从眼前掠过。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急救室里陆晨的哭声,心便一下子沉下去。
她还没有想好是去追陆弯弯和哥哥,还是被去手术室看看情况,手腕就被拽住:“臭丫头,终于被小爷我逮到了。”唐昕锐带着隐怒的声音,向她伸出掌心来,说:“快把皮夹还给我。”
那天他好心送慕桐回去,不过在车上假意调戏了一下她,谁知道这女人一点情趣也没有,不,简直可以说是太彪悍了,不但把他锁在车里,还掏了他的皮夹去打车,害他憋曲的。
这事要传出去,让他唐爷以后怎么混。于是这几天就在医院耗上了,终于让他将人堵到,那架势好像非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女人不可。
慕桐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眉眸闪了闪。
“怎么,知道怕了?怕你别惹小爷啊。”唐昕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说从前也是风靡A市夜场的公子哥,面对她竟把那些对付女人的招数全忘了。
慕桐脸上的表情倒还是冷冰冰的,她问:“陆弯弯是你朋友对不对?”
“我是我朋友的女人。”他纠正,虽然他更像将她当妹妹啦,不过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免得容晔那个醋缸祸害自己。“怎么?以为抬出她来我就不收拾你?”他这边态度还迳自强硬,非要好好算算这笔帐不可。
慕桐丢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目光望着敞开的手术室门,被蒙上白布的陆文华被推出来。说:“她爸刚刚过逝了。”
“什么?”唐昕锐惊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眼眶发红的陆晨从里面跟出来。
他跟陆晨没打过照面,不过看过前些日子的报纸,所以认识他。目光巡过四周,不由急问:“弯弯呢?”
“大概接受不了,刚刚跑出去了。”慕桐回答,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哥也跟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最后这句应该是安慰,可是听在他耳里却完全变了味。
唐昕锐一听慕少隽还在里面掺和,脸色立马就变了,也不管慕桐,掏出手机边往外走便给容晔打电话。
“晔,陆文华死了……”
——分隔线——
陆弯弯那边出了医院,一直快步往外走,整个人就像幽魂一般,对于慕少隽的喊声充耳不闻。慕少隽知道她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到后来干脆也不喊她,只不远不近是跟在她后面。
陆弯弯现在整个脑子都嗡嗡的,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发生了大事,却又好像忘了自己刚刚在哪里,刚刚听到了些什么,因为逃避,所以想不起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直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手被人狠狠拽了一下,身子转了圈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的一切才算清晰起来。马路,身边的车辆来来回回,夹杂着引擎的启动和街道的轰鸣。
他们面前那个紧急刹了车司机,将头露出窗外,目露凶光地,骂道:“找死啊,没长眼睛。”
大白天的闯红灯,要死也别害他!
“你他妈再说一遍。”拽住她的手男人回骂着,样子愠怒。
她怔怔地抬头,才看到是慕少隽的脸。
他此时脸色凛冽,完全没有平时闲适慵懒的模样,也许是还没醒过神来,所以让她觉得陌生。
那司机差点背上一条人命,本来也是受惊了骂一句发泄,没想到遇到一个更横的主。自然不服气,解了安全带要上来理论。
可是因为这点意外,路上的交通已经堵塞,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好多人急着回答或应酬。后面车子的主人早已经下车,拍拍那人的车门,劝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