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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仙长明鉴,是我家的瓜娃淘气误捅了它的鸟窝,摔死了窝中的老妖,所以……还请老神仙大发慈悲,搭救与我那不成器的劣子吧,学生愿意为神仙立长生牌,日夜上香供奉啊。”瓜娃的老爹是个四十出头的秀才,老来得子,宝贝得不行,现在扯上了妖孽,老秀才恨不能给老道跪下磕几个头,但求能保儿子一命。
“自古乌鸦是至孝灵禽,有返哺之孝举,有德者不忍伤之……”
“我愿令我儿为死去的灵禽带孝守灵!再捐百金为三清道祖重塑金身!”
“唔,你家顽童毁其家,伤其至亲,鸟儿来寻仇也在常理;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伤了你那孩童,也非我所愿,如此,我便随你走一遭吧。”老道轻捋胡须,一抖道袍,一脸的不食人间烟火,伸开盘着的双腿,从蒲团上站起来,向几个信众微一施礼,仰着头走出了道观正殿。
摆开香案,插起香烛,正当中摆起馒头、果品,打了一口楠木的匣子充当棺材,瓜娃披麻带孝,打着招魂幡,一脸不情愿的拜一只死乌鸦为干爹,规规矩矩的给“亲人”送葬。老道收了讲经钱,坐在蒲团上念经超度亡灵。身后凡人看不到的两个金甲武士对当日降妖事件做总结报告。
“乌鸦是上古灵禽三足金乌的遗种,而三足金乌则是古天帝俊的儿子,更加是陆压老祖的徒弟。这小妖能激活上古的残遗血脉,福缘不浅;观其三世命相,有偷天改命之像,竟然是人之魂魄带了灵智转生,我两个徒儿下山已久,我观门冷清,这鸟儿孝顺得紧,倒合我心思。”老道扬了扬手,让两个金甲武士退下,一甩拂尘,端起一杯香茗走到了枯树前。
莫名其妙的葬礼还在继续,纸钱漫天,铜锣声声,只是参加葬礼的人一个两个面色诡异,很黑色幽默。老道也不在意,径直走到了树下。
“肉体凡胎,要炼化横骨殊为不易,罢了,就让本座助你一臂之力。”老道将茶水一饮而进,很不道德的将茶梗泼在树干上。
“呲~~~~”一阵白雾升腾,被泼的地方变得焦黑皱缩,仿佛老道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王水。
“靠!”白雾中红光一闪,一道暗红的火光直射老道面门,“随地小便,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老道身前青光一闪,火撞在光芒上,自行熄灭了。老道顺势将青光罩向红影,红影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被照出了原形,好一只通灵的鸟儿:
黑羽覆盖燃血焰,两目繁星自天裁,
鹰身雕爪冬青翼,墨玉尾尖一点白。
在外表看,已经看不出这是只乌鸦了。
老道亮亮茶杯底,示意自己是用茶泼的这傻鸟。
“你喝童子尿了?”刘志强显然陷入思维误区了。
“……”老道头上黑线垂了下来,“此乃仙家灵根茶种,能辟邪降妖,凡人连见一见也是天大的福缘,我好心助你脱去妖胎,你却如何不识好歹,口吐污言秽语,玷污了仙茶?”
“茶啊?辟邪的?对不住啊,这玩意和童子尿一个作用,我以为你喝着补肾呢。”
老道脸上的淡然神色未变,只是额角的青筋暴起,有些破坏仙风道骨的形象。
“我是妖,你是仙,你会这么好心帮我?说吧,什么条件?”刘志强占了便宜,见好就收,单看刚才那道青光的手段就知道,惹毛了这老道,刘志强自问没本事逃命。
“小童无知,顽劣间伤你至亲,实属天数;近几日你屡屡烧毁房屋建筑,想冤念已发泄泰半,念其年幼,又诚心悔悟,何不就此罢手,贫道可为你父求一来生富贵,如何?”老道巴不得赶紧换个话题。
“……”刘志强不说话了,说实话,他对老乌鸦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当时被勾起了对父母的思念与愧疚,一时伤心冲动才暴起闹事,后来再找茬完全是发泄郁闷,顺便练习新学的法术,真让他为只老鸟玩命,他肯定不干。如今有了台阶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老道深不可测,来意不明,刘志强着实摸不清对方的打算,生怕吃了什么暗亏。想了又想,老道实力远超自己,想干什么其实论能力论理由都没什么需要顾忌的,而且还用童……仙茶帮自己炼化横骨,脱去妖胎,不象有恶意,不如一试。“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说不得擒你回山,思过潜修。”
“那答应了呢?”
“只要你应了,贫道可收你入我山门,带你回山潜修。”
“……”刘志强感觉似乎被人耍了。
“瓜娃,跪下!”悍妇母亲照着儿子伤痕累累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哇~~~~~”不管是伤心还是伤头,哭是真的。
“唉……”刘志强叹了口气,看来逃跑是没什么指望了,自己的法术都是自己瞎想的,能有个明白人教,估计以后能少走许多弯路。希望这道士是个全真,不吃荤。
“好吧,我答应了。”
“好,如此……”
“呼!”刘志强突然用尽全力,将体内的灵气全数化作火焰,团成一团喷向老道,把老道后半句话生生憋回去了。
老道正打算长篇大论的讲些宣传性较强的演讲,没提防刘志强的偷袭,一惊之下,胡须被点燃了几根。老道急忙抖了下衣袖,将火焰统统缩成一团,收进了袖口,恼怒的大喝道:“好妖孽,看我……”
再一看刘志强,已经脱力倒在地上装死去了。
温暖的师徒情与温暖的炼丹炉
“跪下,叩首,报与三清道祖,入我道门,守我道义,紧守天条,敬尊天地亲师。”白胡子老道将一只黑鸟按在道观正殿前的石阶上,连磕三个响头。
“再叩首,拜我玉虚宫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在上,外门弟子闲宁子,今日收灵慧转世乌鸦精入我教,修我法门。”闲宁老道将黑鸟提到门槛前,又磕了三个头。
“三叩首,进香跪拜,赐道号云雾,谨记清规,淡忘凡尘,潜心修道,法天象地,普惠众生。”闲宁将黑鸟抓到三清像前,又按在地上,再磕三个响头,再看刘志强基本已经昏迷了。
“师傅,我毕竟是只鸟,下次磕头能不能轻点?我脑浆子都快出来了……”
“云雾啊,其实我也不想,只是你的头太小,磕不出响声来,只有用点力了。”闲宁面无表情的拍拍刘志强的鸟背。
“……就为了听个响,就把我往死里磕啊……”刘志强非常质疑闲宁是在为了那绺被烧掉的胡子公报私仇。
“响,是为了上达天听,以示敬意。不可妄议,知道了吗,云雾?”
“云雾……很诡异的道号,请问我有师兄弟吗?”
“有,为师尚有二徒业以下山,他日相间,可请其照拂于你。”
“都是……”
“首徒龙井子,二徒潽洱子。”
“我就知道……”
“来,云雾,喝了这杯仙茶,可脱去妖胎,得成仙体,修我阐教正法。”闲宁笑的很清高,但刘志强总觉得有点感觉这师傅好像岳不群。
“不是吧?喝这个,泼身上已经和王水一样了,喝下去的话……”
“你终究是凡胎肉体,元神脆弱,机缘巧合下激活了上古遗种的血脉,但终究太过稀薄,难以驾御。时间一久,难免被凡俗浊气拖累,我以仙茶脱去你世俗血脉,可使你体内灵气精纯凝练,日后修炼将事半功倍,你不领情,还敢顶嘴?”闲宁强压怒火一瞪眼,就要罚刘志强磕头认错。
“好好好,我喝……”刘志强咬牙切齿不情不愿的把鸟头伸到了茶杯边缘,“哎?不会是童子尿吧,我看颜色差不多,黄焦焦的……”
“……”闲宁刚刚修剪好的胡子又有燃烧的迹象,但这次是怒火。
“哇!背景好阴暗……啊~~干什么,救命啊!!!!”
“当!”忍无可忍的闲宁道长终于爆发了,将嘴贱人更贱的贱鸟刘志强塞进一口丹炉里,死死压住炉盖,“云雾啊,好徒弟,小杀材,既然你心存疑虑,为师也不勉强,便让我为我的乖徒儿换个稳妥干净的法子为你筑基,看你还给道爷我说什么!!!!”
“师傅,师傅!放我出去!!!”
没人理睬。
“老牛鼻子!你炼了我!靠;装的和活神仙似的,也不是清心寡欲啊。”贱鸟见半天没动静,又开始叫嚣。
“咯啦。”闲宁面无表情的打开炉盖。
“嘿嘿,师傅,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炼了我……”
“哗啦!”闲宁顺手扔进来两大包各式各样的药材。
“当!”又关死了,点火。
“喂!老怪物!老牛鼻子!师傅啊~~你不会真的想炼了我吧~~~”
接下来的两天,闲宁子没露面,第三天早上,才板着脸又扔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石头、金属进来,打开炉子盖的时候隐约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呼喊。
“师傅,弟子知道错了,您老是不是就饶了我这回吧?”刘志强关黑屋烧了两天,乖乖服软了。
“你又没错,何谈饶字?”闲宁严肃庄重的拒绝了刘志强的投降。
“师傅,您老人家这么高深的道行,人又善良和蔼,风度翩翩,一看便知是位得道的全真。如此英明神武,风采不凡,平时一定有很多女信徒崇拜瞻仰您的风姿。这身边总要有个绿叶陪衬一下……”
闲宁刚开始还眯着眼睛装严师,很受用的捋着胡子,但刚听了一半,脸“腾”的变了颜色,和吃了死蟑螂一样,面色不善,使劲关上了炉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师傅,师傅!”刘志强也不知哪句话说错了,急忙大喊,没人应。“老道士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这么大反映?”
“呵呵呵呵,师兄,你这弟子还真是顽皮的紧呢。”一个如出林的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女声轻声浅笑着,“难怪师兄如此看重这小鬼,将我与师弟的收藏扫荡一空来为他筑基,单是这活泛的心思遍不是寻常孩童能比的呢。”
“呵呵,呵呵,师妹见笑了,这小畜生如此言行无状,我都后悔收了这么个口舌失德的弟子。”闲宁尴尬的陪着笑,声音中透出让刘志强直冒冷汗的杀气。
“完了,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我说怎么这么大火气,原来师娘在旁边,死定了……”
一天天的,时间无声的消逝着。
朝阳升起夕阳落,
倦鸟归巢兽回窝。
道是日日一般景,
却哪知,
时时不同变化多。
又是一天夕阳西下,闲宁端坐在三清殿前做晚课。面前摆好香烛茶水,桌子边一圈三个蒲团,两个空着,闲宁也不急,只等师弟师妹出来论道。道家讲求自然,做课颂经的时间并不死板的固定某一时刻。晚风习习,大殿的斗角上风铃脆响,竹叶沙沙声交相应和,宁静的在夕阳的余辉中展示着平和的气息,微风中送来满园四溢的茶香,以及某只贱鸟凄厉的漫骂声,闲宁感觉这样的生活太幸福了。
“整天整夜的骂,师兄真是好修养,居然沉得住气。”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闲宁背后响起。
“贫道可不似某些人,将虚名和这身外之物看得那般重。”闲宁一挑眉毛,轻抿了一口茶。
“切,你如果不看重虚名,何必收这乌鸦做徒弟?还不是为了和大师兄争那一口气。”来人吹胡子瞪眼的坐到闲宁对面的蒲团上。“居然还跑来抢了我和师姐的收藏,以后我若有了徒弟,拿什么去给徒弟筑基?”
“大不了我这茶园里的灵根随你取用就是。”闲宁眼神漂移,明显理亏。
“我无意收徒,收藏的东西不过是为长个见识,送于师兄也无不可。”轻柔的女声从竹林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