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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帝摩笑了笑:“一定会的,而且今天就会动手,我们都了解维纳小姐对不对?这一天她和我们一样等了太长时间了。……鲁兹,你需要做一件事。”
鲁兹:“什么事?老师请吩咐。”
福帝摩:“证据,万一维纳小姐遭遇不测,需要有目击证人,带着你的水晶球去,以魔法记录下一切。留下过程是最重要的,至于公布什么样的信息由我们决定。
……
阿芙忒娜在别墅里见到阿狄罗,也许因为昏迷多日,阿狄罗有些憔悴面色显得苍白,如果仔细看,他的眉心笼罩着一股晦暗之气,如果再看的仔细点,前额的表皮下面似乎有三道若隐若现的黑气,就像一朵燃烧的黑色火焰。
阿芙忒娜看见阿狄罗立刻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阿狄罗,你终于没事了!……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前额怎么了?”她也发现了阿狄罗气色不好,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前额,随即惊讶的轻呼一声:“天,我想起了父亲,想起得到父亲战死消息那一刻!”
阿狄罗:“福帝摩大导师说我的伤势刚刚治好,还有残余的影响未消,需要以后慢慢调养。阿娜,你最近好吗?”阿狄罗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发堵,没有继续说下去。
阿芙忒娜:“我很好,有一些事情终于该做了结,阿狄罗,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阿狄罗走到客厅中坐下,阿芙忒娜坐在他的对面道:“你是维纳家族的继承人,不仅继承爵位和财富,也要守护这个家族几百年来的荣耀。还记得父亲吗?他是我们的榜样,可惜我让他蒙羞了,你今后不要再像我一样。”
阿狄罗神色复杂:“不,我知道,很多事不是你的错,都是因为……”
阿芙忒娜打断他的话:“主的光辉照耀在我们的心中,一刻也不曾离开,不要总把错误推给别人,在上帝面前,要知道自己怎样才能被宽恕。……记住我这句话,并把它转告给鲁兹大主教。”
阿狄罗:“主教大人说你有口信带给他,就是这一句话吗?”
阿芙忒娜:“就是这一句话,还有一件事请你告诉他,我今天夜里要请风君子到滨海公园的栈桥见面,将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请他也去,帮我一件小小的忙。”
阿狄罗站了起来:“我也去,我要和你并肩战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我也应该帮忙。”
阿芙忒娜摇头,平静中有一丝惋惜:“你不要去,鲁兹的魔法很强大,有他足够了,而且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战斗,不需要你的帮忙。……你记住了,在明天邓普瑞多院长到达乌由举行大主教册封典礼之前,你留在乌由大教堂不要离开。”
阿狄罗:“那我能做什么?”
阿芙忒娜:“伊娃受伤了,被燃烧灵魂的黑魔法所伤,就在楼上你去看看她吧,然后回乌由大教堂。”
阿狄罗吃了一惊:“伊娃受伤了,是谁伤的她?”
阿芙忒娜:“等伊娃醒来之后,你自己问她吧,波特夫妇将会请邓普端多院长来看她的伤势,你不用担心,海恩特的死,她很难受,有机会你好好安慰她。”
阿狄罗的脸色有些掩饰不住的尴尬,转身上楼去看伊娃了。
……
白少流这天中午突然接到了风君子的电话,这位风先生平常很少找他的,让小白很意外,而风君子在电话里说的事让他更意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风君子要借一样东西,就是小白得自知味楼的那个八宝珍馐盒,这件东西他让风先生看过,搞木器加工厂生产八宝珍馐盒还是风先生出的主意。
小白在电话里问风先生:“您借这个干什么?要出去野餐吗?”
风君子:“你还真说对了,有人送请帖来,请我半夜去赏月,月光下若无美酒佳肴,未免少了几分情趣。”
白少流:“谁呀?怎么半夜邀请你赏月?”
风君子:“你怎么什么都想问?快说借不借?”
白少流:“风先生开口我哪好意思不借,你什么时候要?”
风君子:“现在,我上你家去拿吧。”
白少流:“不用上我家,八宝珍馐盒也不在我家,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你在家吧?”
风君子:“好,我在家等你。”
小白带着八宝珍馐盒赶到齐仙岭,敲门时是风君子开的门,样子让小白吃了一惊,只见风君子穿着一件做菜的大围群,手上还粘着油和糯米粒。
“风先生,您在家干什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小白放下八宝珍馐盒问道。
风君子笑:“没看出来我是在做菜吗?芜城特色菜炸圆子,你应该会吧?来的正好,洗洗手到厨房来帮忙,回头你也带一盘回家尝尝。”
白少流洗手进厨房帮忙,一边好奇的问道:“又不过年,你炸什么圆子?做这道菜也太费功夫了,风夫人哪去了?”
风君子:“我老婆出差了,过两天才能回来,我在做赏月的下酒菜,是有些费功夫,可惜普通的家常菜我不太会做,只会做这种高难度的。”
白少流:“哇,风先生可真有心思,用一天功夫在家做圆子,还借八宝珍馐盒,晚上请你去赏月的一定是位大美女吧?假如风夫人知道了……”
风君子一转身指着小白道:“你不说,我老婆怎么会知道?你要是敢乱嚼舌头,小心我敲你满脑袋的包!”
白少流面色一紧:“我还真猜对了,该不会是阿芙忒娜小姐吧?”
风君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讶的问:“你怎么会知道?你的他心通应该对我无效。”
白少流同样惊讶的问:“风先生怎么知道我的他心通对您无效?您还知道什么?”
风君子:“我这二十年来见过很多奇人异事,包括会他心通的你,甚至连鬼都撞过不少,也研究过中外诸家典籍,很多事情不可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猜对了,今天请我的人就是阿芙忒娜,你知道就行,不许乱说!”
白少流:“请你你就去?你就不怕她图谋不轨吗?”
风君子笑了,哈哈大笑差点没呛着:“小白,你可真逗!我一个大男人怕她一个大美女对我不轨?要怕也应该是她怕我才对啊,按道理来说如果不轨那也只有我呀!”
白少流苦笑:“风先生这么说,是背着老婆去约会了,这样不好吧?”
风君子不笑了,一本正经的说:“你又误会我了,我哪是那种人啊?阿芙忒娜找我一定有事。你想人家一个外乡人,万里迢迢来到乌由,每次见到我总像有事要说的样子,我也不能不给她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只是赏月而已,绝对不会有什么其它想法的,就算她想我还不愿意呢!”
白少流:“风先生是什么人我也说不好,但我觉得你这样去见她不太好。”
风君子转身又去搓圆子:“我就问你借个八宝珍馐盒,你怎么管这么多闲事?……其实吧,我也很好奇。这位维纳小姐是罗巴联盟金融集团的投资总监,又是郁金香公国的贵族,我以前和这种人打的交道不多,交个朋友也没坏处。多交流交流,弄不好还能攒点写文章的素材。”
白少流劝不了风君子,他已经决定了晚上赴约,与阿芙忒娜一起在滨海公园栈桥上赏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上午阿芙忒娜派人送来了一份请帖,内容如下一一风君子先生:入志虚结识君子,于乌由一见如故,几番会论映像至深,感慨不知何言能尽。听闻志虚国人有赏月习俗,本夜恰逢月圆潮涨,将于滨海公园桥头待君。苍海足下之波,桥头圆月满辉,我待君,君自适之。
阿芙忒娜——维纳也不知道阿芙忒娜和谁学的方正文,寥寥数行字写地中规中矩,半文半白之中也有几分古意,对于一个西方人来说是很不错了,这样的请帖应该很对风君子的胃口。阿芙忒娜请风君子到桥头赏月,并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让风君子自己决定可来可不来,而风君子偏偏决定要去。不仅去,而且拎着八宝珍馐盒带着酒菜去,这位先生可真够有雅兴的!
……
入夜时分,大约十一点多钟,滨海公园早已冷冷清清没有游客的身影,栈桥边的海滩上站着两个人。阿芙忒娜穿着一件蔚蓝色的曳地长裙,白金项链上挂着一个精美的十字架吊坠,衬托出她长群开领处诱人的乳沟。金色的波浪卷发披在肩上,站在月光下就像一位美丽的天使。
鲁兹主教一身黑袍就像月光下的阴影,站在阿芙忒娜对面问道:“维纳小姐,你叫我来说有事帮,请问有什么事?”
阿芙忒娜一指栈桥的尽头:“我要在那里等风君子,希望没有任何人打扰。”
鲁兹:“这里本来就没有别人。”
阿芙忒娜:“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突然来到此处,二百米以内除了你不能有人接近,你的魔法一定能做到。”
鲁兹:“我有办法,不仅是路过的行人,我保征连水里的鱼虾都不会接近,维纳小姐去做自己的事吧。”
滨海公园的栈桥从海滩延伸到大海中有近百米。站在栈桥的界头四面都是海水。鲁兹举步走向了大海,脚踏海面来到了不远的栈桥下,站在被桥面遮挡的阴影中。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透明的魔法杖,指向虚空开始轻轻地吟唱,随着吟唱声魔法棒上传出一件奇异的震颤,震颤蔓延开来从空气中、海浪里、沙石上都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向四面推出,水里的游鱼都在迅速离开。如果站在这片空间里,你不会发现有任何异常,海风微扬明月当空。但如果站在这片空间之外,如果无意中路过此处,脚下走路的道路不经意间就会绕过去。
鲁兹的魔法是如此神奇。当然海滩上也根本没有人,他施法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一位。这一位不在公园里,而像一条游鱼静静的待在海水中,这人就是早已潜伏在此的白少流。明月当空,空荡荡的海滩和栈桥一览无余,近处没言任何能藏身的地方,小白知道今天风君子要来见阿芙忒娜,没忍住也跟来了,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栈桥下的海水中。
鲁兹施法的时候,小白的神识远远的就感觉到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逼了过来,将栈桥附近内外分隔成两个空间,水里的鱼虾都不由自主的向远处游走。小白也往外游,如果他待在原处不动施法抵抗的话一定会被鲁兹发现。结果却在海中被逼出很远。小白发现从远处海中没法清楚的观察栈桥上的情况,回头一看,已经到了一处大礁石旁。
滨海公园的外海面上,距离海滩几百米处有几块露出海面的大礁石,最大的那块和小山差不多大小,笔直的岩石竖起来形如棒槌,名字叫棒槌礁。小白悄悄地爬上了棒槌礁,掏出了锁兽环和拦妖索,在这个地方视线很好,可以清楚地看见栈桥上发生的一切。
小白刚刚爬上棒槌礁,远远的就看见风君子来了。虽然是半夜,但是月光下风先生的身形很显眼,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穿着一件白色的半长风衣,随着他的步子衣袂在海风中飘荡,月色中走来很有几分潇洒。
鲁兹在桥下施法阻隔他人接近,等听见脚步声才察觉风君子已经到了,他想收了魔法放风君子进来却已经晚了。然而风君子对他的魔法毫无反应,脚下不停直接穿过魔法屏障走上了栈桥,可惜阿芙忒娜没有欣赏到风君子潇洒的身姿。当风君子走上栈桥的时候,阿芙忒娜背对着他,面朝大海中月亮的方向正低头轻声的祷告。
当风君子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阿芙忒娜仍然没有回头,仍是低头手按胸口向着海天明月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