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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我前天就告诉庄茹我要回来了,你也告诉她了?好的,我现在就回去,晚上你再安排人给我放把火。”
这天晚上,乌由突然着了一场大火,着火的是某高尚社区中一栋木结构二层小楼,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就把整座小楼烧为灰烬,消防队赶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剩下。那栋小楼的下室是亡灵鲁兹的秘密藏身之所,约格告诉了白少流,小白提前送了福帝摩一份礼物。火能不能消灭亡灵很难说,但这至少是一种警告。
窗外传来消防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小白与庄茹正在厨房里吃晚饭,听说小白今天回到乌由,庄茹早就准备好小白最爱吃的饭菜,还洗了个澡又化了淡妆。听见消防车的声音庄茹自言自语道:“哪里又着火了吗?”
白少流笑道:“天干物燥,要注意防火防盗啊!”
此时已是初冬,小白功力精深不畏寒暑,仍然只穿着一身单衣,庄茹已经穿上了紧身的羊绒衣,性感的身材以及淡淡的描眉粉黛使她在灯光下更加艳丽。听说小白的话庄茹叹道:“一年又快过去了,这一年你总有事忙,经常见不到你。今年你还要回芜城过年吗?”
白少流:“忙归忙。日子还能不过年过年回小白村,我们一起去,早就说好了的。”
庄茹低下头:“很快又是一年了。”
小白听明了她话中含义。柔声道:“茹姐,我们事情也该办了。”
“我们什么事情?”庄茹抬头问道,眼神中有疑问,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白少流放下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同居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该结婚了吧?”
噼啪的声音传来,庄茹手中筷子掉在上。她弯腰去拣筷子,不小心又把酒杯打翻了。玻璃杯还没有落,已经被一只手接住,小白的动作快如闪电,已经绕过桌子站在了庄茹身边。
“你怎会这么吃惊?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小白放下杯子,扶着庄茹的肩膀问道。
庄茹身体有些僵硬,靠在椅背上愣愣的看着小白,嘴唇动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你,你是在逗姐姐开心吗?”
白少流:“你好像不怎么开心,难道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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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茹:“不,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但是,我们不合适。”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合适呀?你想的太多了,先不谈合不合适,只问你愿不愿意?”对庄茹反应小白并不意外,语气中有无限温柔。
庄茹把头又低了下去,就像蚊子哼一样的说道:“愿意,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我自己的情况我心里有数,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白少流:“更好的选择?天下的人太多了,你只有一个。”
庄茹弱弱的答道:“不要逗我开心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娶我这样一个女人,你会被人笑话。”
白少流笑了:“笑话就笑话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日子过的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庄茹:“清尘妹妹会怎么想?这些我本不该说,可是你要是娶我的话……”
白少流收起笑容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对,我也许不是个好男人,但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对你。……你如果不愿接受我,我不会勉强,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改变。”
庄茹见小白说的郑重,抬头看他不知道该怎么问答,心中五味翻滚脑袋也很乱,就像在在做梦一般,她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小白求婚,却张不开口说不出话。小白看着她又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也能理解,嫁给我其实没什么好处,我很忙,三天两头不着家,将来还有两位乡下的老人需要照顾,而且我在外面还做了不少不可告人的事情,天天让你担心。……”
庄茹:“不,不是这样的!”她颤声打断了小白的话。
“那你就是答应了?……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此时的庄茹说不出来话,因为小白拉起了她的手,将一枚戒指给她戴上,这是世上男女之间最俗也是最经典的一幕了,庄茹看着自己的手神情接近于凝固。
“阿茹,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小白问她。
庄茹软绵绵的嗯了一声答非所问,没有意识到称呼变了。小白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让彼此的目光对视,问她:“在自己家里吃晚饭,也要化上淡妆,是给我看的吗?”
庄茹:“我的眉毛……嗯……”话未说完小白已经吻了下来,庄茹伸手钩住他的脖子,小白轻轻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庄茹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也没有一丝重量,就这么飘啊飘啊,很久之后才喃喃的说了一句:“小白,姐姐在做梦吗?”
“就算做梦又有什么关系?谁还不能做自己的梦吗?一起做吧!”小白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这是让庄茹措手不及的求婚,还没等庄茹清醒过来事情已经定了。
世间男人娶女人、女人嫁男人,往往有很多种选择,依据什么?说穿了,依据自己内心深处的需要,希望对方能给他(她)什么样的感受或满足,精神上或者是物质上的,终究到底还是精神需求上的契合。但是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或者始终在思索自己想要什么?那些喜欢谈论“爱情应该如何”的人们,到自己搞对象时,情况也是如此。
这是爱情吗?也许不是!但你说是也就是了。
那你说什么才是?去问灵顿侯爵!可怜普尼斯…灵上各领域的权威专家,历时三年也没研究明白。灵顿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即使他的研究得出了所谓的结果,世人内心的感受与选择也不会因此改变。白少流听说灵顿侯爵当年的研究后曾说了一句简练而经典的话:“那么聪明的人怎么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事,就是阿芙忒娜没看上他呗!”
那么小白搞清楚了吗?也不能这么说,但是他看的很透,娶庄茹就娶了,没什么好犹豫的,也很清楚庄茹愿意。突如其来的幸福在满室洋溢,庄茹觉得自己就快融化,温情款款子不必言述。
第二天小白破例起的很晚,为了让怀抱中的庄茹多享受这温馨一点时间。……日子没有改变,但是却不同了,有一种感觉从庄茹心中流淌出来只有小白才能体会。小白感觉挺美,风君子这天却有些闹心。
256、众生一谓泯神魔(上)
君子:“去文化研究院,你知道的,还问我?”
萧云衣仍然站在门前:“去研究什么?”
风君子笑道:“神学。”
萧云衣眨着眼睛:“我看不是吧?”
风君子:“我拿着《圣经》呢,不去研究神学还能研究别的?”
萧云衣白了他一眼:“你拿着宝剑也不像大侠,神学?我看你天天晚上不着家,吃完饭就往外跑,我就不信上帝能把我老公勾搭成这样!……我如果今天不让你出门,上帝会不会生我的气?”
风君子陪笑道:“上帝?他哪敢生你的气,连我都不敢惹你。……我真是去研究神学的,最近我对信仰问题比较感兴趣,想去研究院找波特院长聊聊。”
萧云衣似笑非笑:“去找波特院长还是去找那些被你蛊惑的教友?我可听说了,你参加了一个俱乐部,每天神侃,把一帮大姑娘小媳妇侃的五迷三道的,一见你来,笑的个个跟朵花似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转着你团团转,是不是感觉很滋润啊?”
风君子脸色一变,露出很委屈的表情:“哪有的事!你还不了解我吗?”
萧云衣:“我了解你,可是别人不了解你呀!比如……这几位女士是不是很有魅力呀?”
她报出了几位神学院中女性活动极积分子的名字,恰恰是平时与风君子开玩笑最多,也是最年轻漂亮的几位。风君子脸色有点苦:“你竟然知道这些名字?如果说魅力嘛,虽然不如你漂亮又有内涵。不过我也不能撒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谁这么嘴碎,编造这么无聊事情?”
萧云衣:“你怎么能怪别人嘴碎呢?你在那种场合要注意点影响,人家是冲上帝去。不能让你勾搭跑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去吧,天冷,穿件厚点的外套。”
风君子将《圣经》啪的一声扔在鞋柜上,有些不悦说道:“算了。我不去了!”他说完转身走进了书房。
萧云衣也跟着他,站在书房门口微笑着问道:“老公,你真的不去了吗?可不是我不让你去,想去就去吧。”
风君子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不想去,也没多大意思。”
萧云衣走进书房拿起风君子的茶壶:“不去就对了,这么冷天往外跑什么?我给你泡壶茶,你到底在俱乐部怎么神侃的?也侃给我听听吧。”
萧云衣泡好茶又走进书房。风君子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叫活佛吗?”
萧云衣把茶放在书桌上,一扭头皱眉:“你问我?我也没研究,就是活着的佛吧?”
风君子直摇头:“不对不对,佛之果位超脱生死轮回。哪有什么活不活说法?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查阅了历代典籍。此词竟无来源,就是志虚内所俗称,流传渐成尊号,非密宗佛学本语。”
萧云衣:“称呼总有来源吧?原来叫什么?”
风君子:“没有什么原来,在密语中称为‘朱庇古’,如果要我翻译的话,不会翻译成活佛,而是‘轮转化身’,这才是佛学本语。”
萧云衣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叫你这么一说,还蛮有意思的,你不是有个同学叫尚云飞,他的师父就是位活佛,不过听你说他没有留下轮转化身啊?”
风君子笑了笑,唱偈道:“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
萧云衣也扑哧一声笑了:“这是佛语吗?真像你以前说的,梵文直译就是一车轱辘话,你今天晚上就要去和那些教友聊这些吗?”
风君子:“我今天本打算找波特院长聊一聊创世说,突然想起了龙树菩萨缘起性空中观论,无我无常、无主造物,正想和他掰扯掰扯。”
萧云衣好气又好笑道:“那个文化研究院,我看就是个西方神学院,你参加的那个俱乐部就是搞传销的教友会,真不知道你去凑热闹干什么?你去和波特院长谈什么缘起性空,怎么不谈‘有物浑成,先天生’呢?”
风君子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前两天已经谈了。”
萧云衣指着风君子笑骂道:“你跑到人家神学院里扯这个,不和找茬一样吗?那位波特院长真是好涵养,我估计他一见到你头都大了,你跟他侃道法自然的时候他是怎么说?”
“他说那就是上帝的化身,要看我怎么理解了,真正懂得信仰的人是能够理解的。……呵呵呵呵……”风君子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呵呵笑个不停。
萧云衣站起身来走过去一只手放在他脑门上:“老公,你怎么笑成这样,有这么好笑吗,你没发烧吧?”
风君子:“我没发烧,精神着呢!”
萧云衣:“既然这么精神这么高兴,去洗碗!”
……
风君子呵呵笑的时候,远在几千里外水知味楼君子居中,顾影也在咯咯笑,笑的是花枝乱颤。她到水处理白莲山道场事务,第一时间拜访了知味楼,对于乌由来客又是张先生的高徒,知味楼的负责人陈雁接待的很热情,单独在君子居中与她闲聊。两个女人在一起话就是多,先聊小白,后来又聊起了小白与清尘,话题就变成了修行道侣。
陈雁给顾影讲了个故事,是梅野石有一次在三梦宗中给弟子们讲的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