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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3班的,你呢?”
“靠,真巧啊,我也是,宿舍呢?”
“北区16栋409。”
色狼一拍额头:“得,老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我心道不是真那么巧吧,不由出声问道:“难道你?”
“我也是409,原来我们是舍友嘛,相见即是有缘,先自我介绍一下,宋雄斌,来自湖贝省台洲市,良好青年,不抽烟不喝酒,亦无其他不良习性,只有三点小嗜好,第一是看美女,第二是看更美的美女,第三是看最美的美女,嘿嘿。”
我立刻在心里把这句话的真正意思翻译出来:这小子是个色狼,这小子是个大色狼,这小子是个超级大色狼。
宋雄彬言下颇为得意,没有半分的羞愧,仿佛是平生最为值得炫耀的得意之事一般。我不禁在心里感叹,祖国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我是一只井底之蛙啊!
不过这兄弟至少还是只热情的色狼,今后几年会比较容易相处一些,我伸手出去道:“你好啊,我叫许逐,庆西省冰际市人,以后还请你多指教。”
“好说好说,我收藏的“极品”好网站多的是,有空一定给你几个,包你过上几个热血沸腾的夜晚!嘿嘿!”宋雄斌眉飞色舞,热诚有加,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我听了他的话却差点跌倒,靠,这小子,这就是所谓指教的含义吗?
第一百六十章老大
一起去宿舍的路上我对这位新舍友有了更多的认识,他人有点色,不过颇为坦率,什么事都藏不住。只是一路上遇见身边稍有几分姿色的女性他都要停下脚步,眼光定定地追随着直到离开视线范围之内,原本十分钟便可以到达的一段路程,走走停停,最后居然用了半个小时之久。
我有些怀疑台洲莫非是缺水少粮不成?不然的话那里的人为何如此饥渴?
宿舍区是分男女的,进了男生宿舍区后,女生明显少了许多。宋雄斌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当即蔫了,无精打采的,看来美女是他的精神支柱啊,如果这世界没有女人的话,估计他的生命是可有可无的了。
一路上来顺便看了一下楼梯间的宿舍设置,略略有些失望,医科大的宿舍比起冰际高中来似乎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多了几张电脑桌之外便无其他特异之处了,和我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唯一不同的是想邻两宿舍对门的,如我们宿舍409和408只隔着一道走廊,在冰际市只有一些大酒店和少数有空调的楼房才会采用这种建筑布局,其他一律是前走廊后阳台,以利于通风透气,因为我们那的天气实在太闷热了。
我们拖着背包,两手分别提着桶和蚊帐,被褥等物,进宿舍门时被挡住,一下被卡在里面进退不得,此时一把如洪钟一样响亮的声音立刻传来:“呵呵,又来了两个,还差一个就到齐了,他奶奶的!”
话音刚落,我手上一轻,被褥等物不见了,眼前站着一个铁塔般粗壮的大汉,我现在虽有一米七八高,但比起他还是矮了一截,他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虽是天凉仍赤露着上身,两大块胸肌高高贲起,正中一小撮黑毛更增添了他的威猛,轻轻松松提着我的被子和桶,仿佛手中的只是两团棉花一般轻盈,随手放到旁边一张空床上,接着宋雄斌手上的东西也一样被他接了过去。
宋雄斌人比较小一点,提这些东西用了吃奶的力,方才走走停停不觉得,但一到上楼时就不行了,还是我帮他拿了热水壶和另一只桶,才勉强支撑得下一口气爬上来,他檫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谢谢了。”待看清眼前的大个子,呆了一呆,大概也想不到自己舍友是这么粗壮的一个人。
“呵呵”大个子咧开大嘴笑了:“我来自西北的东阳省,名字叫黄峰,你们叫我海归也成,因为我爸是归国华侨,我朋友就喜欢这样叫我,以后我们是舍友了,互相照顾一下。”他说完后似乎想起什么,赶忙补充:“是山峰的峰,不是蜜蜂的蜂,他奶奶的,我老头子不知怎么会姓黄,搞的别人总是误会。”
我有些好笑,这叫黄峰的大个子思维似乎有些特别,他不埋怨他老子为什么帮他取这个“峰”字,倒是怪他姓黄,咋一听也不怎么样,细想却又有些逻辑错误。海归,海龟?我眼望宋雄斌,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想笑。黄峰一手一巴掌分别拍在我们的肩膀上:“对拉,你们俩叫什么名字?认识的?还有年龄,这个很重要。”这一巴掌不轻,虽然黄峰自己估计会认为没用上多大力气。我倒不觉得怎么样,但宋雄斌就不行了,立刻被压得低了一截,满脸的苦声。
黄峰忙松开手,皱着眉头道:“你小子不行啊,太单薄了,我告诉你一个好诀窍,多吃些肥肉,我每天至少要吃半斤,你看我,现在多粗壮。”
“每天半斤,那干脆叫我自杀得了。”宋雄斌哭丧着脸。
黄峰瞪大双眼,一脸的不解:“为什么?我三两口就吃完了,油腻腻的多过瘾。”
我一想到半斤白花花的肥肉摆在面前便觉得有些恶心,忙做了自我介绍,以免黄峰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他说的年龄很重要也不知是甚意思,不过我还是如实报了上去。宋雄斌亦随后介绍了一番,他那三点和一点没什么两样的爱好也没漏下,一谈到这个刚才的疲累仿佛不见,立刻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让我啧啧称奇。他年龄就有些让我不敢相信了,才18岁零三个月,比我只是稍大一些,和他那老气横秋的脸不太相称。
“好,好,太好了,哈哈!”黄峰等我们说完后,忽然大笑起来,离他近一点的我们猝不及防之下都吓了一跳,只见他脸上喜不自胜,我们都有些茫然,不知他为何忽然之间如此高兴。
里面床一个长得还帅的小子走了出来,手上还捧着一本小说:“他这人就这样,听说我们比他小就高兴,宿舍还剩最后一个人没到了,等到了我们按年龄称呼,如果最后一个比他小的话,他就是老大。”
“呵呵,你们放心,我做宿舍老大的话你们好处很多的,比如说,谁敢欺负你们的话,无论是什么原因,嘿……”他晃了晃那肌肉突起如小山一样高的手臂:“我揍他奶奶的。”
宋雄斌抹了把冷汗,这个老大还算不错,关心同宿舍的人,初来乍到就帮我们拿东西了,又护短,就是稍微暴力了些。幸好他不是学临床的,否则不少病人有安全隐患。
“沐青桦,水乡江南的人,高中的朋友都叫我阿轻,你们也这样叫我好了,顺便说一下,截止目前为止,我是这宿舍的老二,今年19岁,你们都是18吧?”
我点点头说,这才发现宿舍里还有一个人,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窝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铅笔,身边有橡皮和彩模,不知在画什么。
我奇道:“那位兄弟呢?”
沐青桦弩弩嘴低声说:“我只知道他叫颜飞,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不过天天除了睡觉吃饭之外就是画画,画来画去好像都是个女人,真是个怪人。我只听他说过一句话,就是他刚到老大问他年龄的时候。”
虽然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我还是上去打了个招呼,毕竟同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多尴尬。
颜飞只是冲我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颜飞”算是最简单不过的自我介绍之外,就不吭声了,我也知趣地没有去打扰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私生活。
我刚想整理好东西,门外脚步声响起,走进一个人,宿舍最后一个成员也来了,黄峰骤然从床上窜起来,一步跨到他跟前把东西接过大声道:“喂,你今年几岁?”他是太急切了,直接跳过问名字。
这个最后的成员白白嫩嫩,长着一张苹果一样的娃娃脸,横看竖看都压根不像个大学生,更不像个男生,倒似个小姑娘多一些,被老大这一吓,眼圈儿居然都有些红了,嘴抖了抖颤声道:“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老大怔了怔,忙摆出一个比较温柔点的面孔,只可惜效果并不显著,折腾好一会,才慢慢把事情来龙去脉表达清楚,让他平静下来,怯生生的道:“我,我今年17……”
“哇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我就是宿舍的老大了!”黄峰发出一阵震天的狂笑。
我们面面相觑,这究竟是宿舍,还是黑帮?
第一百六十一章五瓶老白干
那像小孩子模样的叫谢如玉,真是人如其名,如玉雕出来一般的人,只可惜对一个男人来说,未免缺了几分男子汉气概,像个娘们,我想起了高中时同宿舍的小白,两人倒是有七八分相似,特别是皮肤都是一样的好,连女孩子都自愧不如,小白考了西南林大,宿舍的人都分散在各省和直辖市,没有同一省市的,只有放假时方能见面了。
谢如玉是京川省的,川妹皮肤好全国有名,看来是名不虚传,连个男的都能长成这样,女的自不必说。
我本以为高中的舍友已够古怪的了,但比起现在这帮来,似乎还是小巫见大巫,为什么这年头怪人特别多,即使是重点大学也不例外。
之后是整理宿舍,宋雄斌在我上铺,他打好床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拿出一张东西贴于墙上,我们举头看去,是一个只穿三点性感比基尼的半裸美女海报,我不由脱口笑骂道:“靠,你别那么色好不好?”
黄峰也嚷嚷不能污了舍风,谢如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道:“这样不太好吧?”而一边的颜风连看也没有看上一眼。
沐青桦见到却两眼发亮,口中连声说:“许兄此言差矣,我们要以艺术的眼光去看这世界上的一切,比如说这张画,你看,那条大腿是多么的修长,线条是多么的优美,还有那黝黑的肌肤,带着健康的光泽。Oh,mygod。太完美了。”
宋雄斌闻言跳下床来,拍着沐青桦肩膀大喜道:“兄弟,你当真是我的知己,改天拉好宽带我给你几个网址,包你爽个三日六夜。”
“咳,咳”沐青桦干咳两声:“在下一向对色情网站不感兴趣,不过要是以艺术的眼光倒是可以……”
我反了反白眼,完了,之前我以为沐青桦是宿舍里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正常一点的人,现在看来我是走眼了,而且走眼得很严重。打着艺术的幌子是好啊,做什么事都方便许多。
宋雄贴受到鼓励,爬上床再从包里掏出一副,是个穿超短裙的青春美少女,贴上后他做了一个让我们几乎吐血的举动:把头钻到画中的超短裙下方去窥视里面春色,嘴中自言自语道:“这位置好,晚上睡觉时一转头就能看到。”
“要不要借个手电筒给你,看得清楚些啊?”老大看不过眼了,出言讽刺道。
“好啊。”宋雄斌随口应道,竟是当真了。
“变态!”五把声音异口同声在宿舍里响起,包括刚刚“庇护”过他的沐青桦和一直埋头作画的颜飞。
这样宿舍的人就齐集了,按黄峰的说法以后便按年龄大小以老几相称,黄峰,沐青桦,颜飞,宋雄斌,我,和谢如玉分称老大至老六,我排第五,叫老五,这名字不大好听,通常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才叫光棍老五,但事已落定,改也改不了。
整点好一切之后我到楼下买了张电话卡,宿舍有IP电话,打了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遗憾的是思思上课了,无法和她聊一下。自从我上了火车之外,对她的想念分外强烈,没事就拿钱包里我们一起合影的照片出来看。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门读书,妈在电话那头罗嗦了半天